“眾弟子聽令!圍殺這幾個該死的魔修!”


    這就是內門弟子的實力嗎?殺敵如砍瓜切菜一般,絕不拖泥帶水,堪稱恐怖如斯,領隊齊羽抹掉額頭的冷汗,收起心中的驚懼,打起精神指揮一眾試煉弟子攻擊王十三郎特意留下的幾個實力一般的魔修小嘍囉。


    這就是師兄的真正實力嗎?好飄逸!好豐姿!好冷酷!好決絕!秀兒眼裏癡了,心裏醉了,迷迷糊糊中一聲爆嗬驚醒。“仙法:禦劍術!”秀兒第一個從提醒中迴過神,第一個聽從領隊的指揮,禦起飛劍直插魔修的心髒部位。


    從王十三郎暴起殺敵,到禦劍追擊而去,從開開心心收拾行囊準備迴家,到直麵這種血淋淋的殺戮場麵,不過眨眼間。變故來的實在太過突然,新手仙人,關係戶們癡癡呆呆,懵懵懂懂。直到領隊齊羽一聲爆嗬提醒,一眾試煉弟子終於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禦起仙劍,歪歪斜斜對準魔修施展。


    在領隊大聲的喝斥和指揮聲中,一眾試煉弟子十幾把飛劍在出頭鳥秀兒的帶領下衝向殘留的幾個小嘍囉。歪歪扭扭十幾把仙劍,準頭太差,竟然組成一道劍網,竟然把剛剛反應過來想要逃跑的幾個小嘍囉圍住了。防不勝防,真的防不勝防,試煉的外門弟子沒有想到,魔修們也沒有想到,東南西北,前後左右都有仙劍飛馳,殘留的幾位魔修小嘍囉竟然成了甕中之鱉,坑中之狗,網中之魚。


    浩瀚蒼穹,晴空萬裏。


    碧藍色天空中,暖陽照耀,一前一後,一位仙人禦劍,一位魔修飛馳,一追一逃的小遊戲正在上演。王十三郎嘴角微翹,衣衫於風中獵獵,發絲於風中飄揚,劃過眉梢,掠過嘴角,好一個風度翩翩的陽光少年郎。


    渺渺茫茫的丹田之湖,朦朦朧朧的仙靈之氣,丹田之湖動蕩,噴灑更多的仙靈之氣,仙靈之氣湧動加持全身,禦劍飛行的王十三郎加快速度。飛躍山巔,穿梭雲間,近了,近了,我看見你了,我快追上你了,王十三郎絕不放過這個活口。


    魔修頭領帶隊深入敵境從事這種活動,保不住有什麽翻盤的絕招,保不準有什麽保命的底牌。為了以防萬一,為了防止翻車,禦劍飛行緊隨其後的王十三郎悄然做了一個決定,嘴巴一張一合,一聲低沉的呢喃:“神術:迷亂!”,一道無形神術無聲無息衝進魔修頭領的識海。


    神術:迷亂,專修神識的神聖峰的一種粗淺手段,唯一的作用就是幹擾人的方向。


    天空之中,施展魔功遁術飛行的魔修頭領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好似一隻無頭蒼蠅。好機會,王十三郎一聲輕嗬:“禦劍術-斬!”,赤紅色的仙劍,迅捷如電,一閃而逝,瞬間穿透魔修頭領的心髒!


    “不!”心髒部位的魔源被仙劍摧毀,魔氣四散,魔修頭領一隻手捂住胸口,一聲充斥對死亡恐懼的聲音響徹天空。“禦劍術-斬!”唯恐被人逆風翻盤的王十三郎再次施展仙法,仙劍從魔修頭領的腦門進入,從腦後衝出。魔修頭領死死盯著遠處的王十三郎,生機逐漸消散,雙眸之中帶著一絲怨毒,帶著一絲悔意,背後的一隻手鬆開,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麽液體的瓶子掉落。嘿嘿,長的太醜,想的太美,還想陰小爺,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話多的下場可都不太美妙。


    天空中魔修頭領的屍體自由落地,完成殺戮任務的仙劍,出現在空中飛人王十三郎眼前,似乎在炫耀自己鮮豔的劍體,似乎在等待主人的誇讚。王十三郎輕輕撫摸自己的仙劍,極為滿意,一聲禦劍術,仙劍出現在腳下,穩穩拖住王十三郎,禦劍飛行跟隨天空中墜落的身影,“吧唧!”一聲,魔修頭領的屍體摔成肉泥。王十三郎仗著身體的毒抗高,毫不在意逸散的魔氣和飄灑的毒素,上前收取自己的戰利品。拿起儲物手鐲,摟幾把茅草,撿幾根樹枝丟過去,再放一把火,火焰燃起,肉香撲鼻。王十三郎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靜靜的品味殺戮的快感,靜靜的品味骨子裏戰鬥基因的複蘇,“我王十三郎原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空曠的原野空無一人,王十三郎這一句似問天,似問地,似問心。


    難怪仙法閣的管事念叨,練功場地辛苦訓練一年,比不上真刀真槍的實戰一次,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修仙界殘酷,第一次直麵斷臂殘肢,鮮血流淌,腥氣彌漫的戰鬥現場,新手仙人們終於放下曾經的高傲之心,放下曾經的紈絝之心,這是一個血淋淋的世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混沌門內的爭風吃醋,打打鬧鬧現在一看就是一個笑話。


    秀兒駕馭飛劍,一個魔修嘍囉身上被紮了七八個窟窿,死的不能再死,大心髒的秀兒湊上前想要搜集自己的戰利品,“慢著!”領隊齊羽出麵及時製止秀兒的魯莽。


    這是我的戰利品,不能歸自己?秀兒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齊羽師兄?”


    “師妹,這些賊人都是冥空洞那邊的魔修,一身魔功,半是毒素,誰知道哪件東西上麵悄咪咪的塗抹了劇毒,可不能隨便上前翻找。”


    這位小姑奶奶跟內門弟子王十三郎的關係不淺,可不是自己這種無背景,無靠山,無實力的“三無”人員能得罪的起的,領隊齊羽耐心的講解幾句,神聖峰那邊的修士還好些,冥空洞這邊的魔修們怎麽小心都不為過。帶隊這麽多年,類似的事情沒少發生,不少新手弟子不聽勸告,莽撞行事,大意之下中了招,白白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原來如此,秀兒明白領隊這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領隊齊羽拍拍手,召集一眾試煉弟子,“另外,你們幾個都記住,這次事件中的內門師兄不要提及,就說是咱們自己的功勞。”


    那位很是感激王十三郎救命之恩的外門弟子心中不喜,上前一步提出自己的疑問,“齊羽師兄,這樣做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內門的師兄豈會在意這些小事,你們幾個都把嘴巴閉嚴實了,迴去之後誰要是瞎嚷嚷,自有宗門法規處置。”


    有仙自天上來,禦劍飛馳而下,王十三郎笑容和煦,如春風拂麵,對著領隊點點頭,同意領隊的說法和做法,對著眾人點點頭,表達自己隱瞞身份的歉意。


    王十三郎一臉笑眯眯,走到秀兒跟前那具冥空洞魔修的屍體邊,取下儲物手鐲,仔細翻查一遍,挑揀出幾樣物件,“這幾件塗抹了毒藥,叔叔先收著,迴去之後清除幹淨再給你。”


    “謝謝師兄~”秀兒開心的接過王十三郎遞過來的儲物手鐲,美滋滋的戴在自己手腕上,取出,收進,再取出,再收進。。。秀兒玩的不亦樂乎,開心的像個智障。王十三郎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想過給秀兒也搞一件儲物裝備。


    “師兄。。。”不愧是內門的師兄,塗抹毒素的物件都能找出,領隊齊羽上前幾步,欲言又止。視線中一眾試煉弟子有幾位盯著秀兒的手腕很是羨慕,王十三郎立刻明白了領隊的意思,“稍等一下!”王十三郎走到其它幾個魔修的屍體麵前,這些魔修真壕啊,一個個手腕上都佩戴著儲物手鐲,一一收取完畢,看看這些儲物手鐲的形狀和風格,有修魔界的,有修仙界的,還有一個修神界的,王十三郎知道這些魔修沒少幹黑活髒活。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些經常深入敵境幹髒活黑活的魔修身家真是肥碩,佩戴的儲物手鐲裏麵,靈石、礦石、丹藥、各種秘籍,還有一些五花八門的不知道什麽用途的東西。王十三郎耐心挑揀一番,塗抹毒藥的物件,裝滿毒藥的瓶子,不知用途的礦石,還有一些仙法魔功神術秘籍,區域地圖等等收歸自己,其它的都送給這些試煉弟子,怎麽說也出了一份力,也是他們這一次試煉的戰利品,第一次爭鬥的紀念意義通常令人難忘。


    營地內接連不斷的感激聲響起,王十三郎不在意的揮揮手,“齊羽師弟,這些魔宗修士修煉毒功的不在少數,這些屍體就這樣隨意丟棄也不合適,這裏不是無人的荒野,附近的百姓時常進山收集木材,沾染了毒素,引發了瘟疫,下場可不太好。這樣吧,招唿幾個弟子挖坑,焚燒,掩埋,收拾好首尾咱們再返迴宗門。”


    “師兄考慮的甚是周全,深山老林,無人野外倒也罷了,這裏人來人往的,一個處理不當確實容易引起事故,師兄放心,師弟馬上安排人手處理。”王十三郎交代的事項,同樣普通人出身的領隊齊羽心生感激,拱手領命而去。


    王十三郎走到開心玩耍的秀兒身邊,問候一聲,“感覺怎麽樣?”。“還行吧,喏~”大心髒的秀兒努努嘴,“那家夥就是秀兒一個人宰的。”


    這話王十三郎相信,當初還是小丫頭的秀兒看見血淋淋的場景都不害怕,現在長大了,練武,修仙,生生養成一副大心髒。那具魔修的屍體王十三郎留意過,秀兒這是把魔修當成練習仙法的靶子,全身上下七八個窟窿,透心涼心飛揚。“嗯,以後不管是什麽任務,外出曆練一定要小心謹慎,這種事情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不會少,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修仙界的殘酷,王十三郎心中歎氣,隱隱有些後悔,後悔把秀兒送進這個漩渦。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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