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消散,晟華殿內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最後還是姚不由的爺爺出聲打破寂靜,開口說道:


    “陳二漁,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準講出去,否則就是泄露數項軍事機密的大罪,必死無疑,甚至株連親人,務必上心!”


    “是!”


    “好了,嚇唬小孩子是什麽本事”,王進龍上前一步擋在陳二漁身前,“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我們就討論下一個議題吧。”


    聽到這話,其他人同時看向那個一直矗立在大殿角落的中年男子,仿佛都在等他下決斷。


    “不用看我,這小子的能力被強化再好不過,能感知到就說明可以找到。嗬嗬,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找它,夜裏睡覺都會驚醒,卻偏偏找不到。”


    頓了一下,仿佛在迴憶某些場景,低聲說道:“爺爺也隻是因為我的一言一行而懷疑,同樣也沒有辦法證明,這幾天我一度懷疑他老人家錯了,現在看來他仍是對的那個人,哈哈哈。來吧,盡快。”


    陳二漁看向名為武晟的前皇帝,身穿四爪金龍黃袍,長長的頭發用一支木簪隨意的束在一起,乍一看有點不倫不類,但男人身上那種時刻散發而出的唯我獨尊反而交叉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衝刺感官。


    很帥。


    模樣帥,氣場帥,武器更帥。


    但此時通過一段時間使用、已經可以自如控製啟閉的神奇眼睛,清楚地看到金色和灰色交織的光團遊蕩在其身體裏,尤其是腦部,簡直是重災區。


    之前也隻是能憑感知找到魔族,現在是完全具象化了,所有的能量形式:空中的靈氣,別人身體裏的真元,自己身體裏的法力,都在自己這雙眼裏暴露無遺。


    從自家都司身後走出,“武都司,我還需要實驗一下,我能感知到,很清晰,是灰色的能量團,就附著在你的腦部,但能不能剝離還不確定。”


    “那就試試吧!”武晟單手一招,一個椅子滑向陳二漁身前,下一秒,明黃四爪龍袍瞬間出現在椅子前,安穩坐好。


    雙手自如的搭在椅子的把手上,表情放鬆且自然。


    陳二漁點點頭,單手一揚,金色火焰升騰而起,一個唿吸便覆蓋手臂,現在太陽精火已經不需血液引燃,意念即可。


    “不可!實為冒犯,武都司,此事可以從長計議,還需要多方驗證。”被趙星河稱作桂都司的老者站了出來。


    王進龍一步踏出,“是我的兵,我給他保證。這是他的太陽精火,隻針對魔族,對人族無害,二漁,燒這裏。”


    看著對方伸出來的寬大掌心,陳二漁伸手觸碰,火焰立刻隨著真元遊走覆蓋其半個手臂。


    “很溫暖的感覺,甚至精神頭都好了一點。”王進龍給出自己的中肯評價。


    武晟笑著說道:“別鬧了,他才b級,若是奉道級我還真不敢隨意應付,但他隻是b級不是嗎?”


    見那位桂都司不再說話,陳二漁用太陽精火輕輕觸碰武晟左臂,後者表情從輕鬆馬上化為痛苦。


    見情況不對,幾位都司和掌司頓時就要各自行動。


    “不要動,都不許動,我感覺到了。”


    但陳二漁已經被離得最近的王進龍一把扯走扔出去了。


    扔的方向是殿門外。


    “不要停,過來繼續,我感覺到了,真有異物存在,和我的真元神識糾纏一體,我一直以為這股真元是我自己的,連爺爺都看不出來,這是什麽魔族。”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大步走向殿內。


    “轟”的一聲,火焰化做炎波直衝椅子。數秒之後火光散去,原地是安然無恙的武晟及椅子。


    眾人向前詢問,知道並無異樣後方才放心。但陳二漁眉頭緊皺,指著自己腦袋補位說道:“武都司,您身體除了腦部以外,都被燃燒幹淨,但其實也隻是邊邊角角,大頭都在腦部了,剛才並沒有殺死那個東西。”


    現場一眾大夏權力最重之人,戰鬥經驗何其豐富,集思廣益便想出一個在陳二漁看來很不可思議的章程--引太陽精火入識海。


    皇甫家的禦能,姚家的控神,藍家的禦神等等,還有幾個名聲不顯,但能力都涉及精神和連接一類。


    不用一個小時,所需人員到齊,陳二漁隻需要釋放火焰灼燒武晟即可,僅數分鍾,這些不是家主便是家族中流砥柱的大佬們便敗下陣來。


    武晟率先露出失望表情,自己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自然就是失敗了。


    其中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道出緣由,“各位掌司,非是我等不出全力,這火焰很奇怪,看似有形,在我們的神識裏又感覺不到,仿佛就是自然事物,像一團空氣,一道陽光,沒什麽特殊的。我們雖然也有過將部分能力投射到識海的先例,但這種火確實不行。”


    淩晨四點半。


    每個人都有些疲憊,而事情卻推進不了,確實容易讓人喪氣。


    “好了,能確定有這個東西就好,之前疑神疑鬼,現在有了目標總歸不是壞事。各自迴去休息吧,陳二漁,你將在朕……在我身上看到的視野畫出來,會畫畫嗎?”


    “會一點。”


    人群散去,陳二漁被留在了皇宮,因今日太晚,不適合後續繪畫操作,隻待明天。


    陳二漁被安排到一個房間休息,據引路人說這裏是武安陛下一開始為太監們準備的,後來這事中斷了,房間也就一直空著。


    由於是單間,陳二漁估計怎麽著也得是個大內總管的水平,自嘲的笑了笑,洗漱後躺下便睡。


    夢中張起還在練氣,距離練氣圓滿踏入築基還有一段距離,也沒有發現日月練氣法的超強作用。


    通過數年的隱姓埋名,這個心機頗深的小孩長大成人,跨入16歲。


    日月練氣法傳自上古,後世也叫日月築基法,隻因為修真世界上古時期的修行道途與現世不同,血雲的記錄裏就寫到上古時期沒有築基這一說法,更沒有飛升。


    練氣之後便是無節製地神體雙修,沒有境界一說,發生衝突就看誰身體壯,法力深,法寶強,神通高。而日月練氣法就是其中最強的練氣法門之一,在世間有著奪天地造化的追捧之聲,但後麵因天地巨變不能繼續,這才流傳出錯誤的文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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