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直開車的穿著綠袍的中年人沒有說話,送到殿門口便告辭離開。一老一少抬頭看著燈光下金碧輝煌的宮殿相顧無言,一前一後走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八個人正坐在裏麵。三老五少,還有一個外國人模樣。各自穿著不同的服飾,可以輕易分出哪個司屬,剛稍微一看,身體不由一震。


    前皇帝?


    這位應該是自己現實裏見過權力最大的人了。


    還在想要不要行禮,武晟率先開口道:“王都司,先坐吧,等一下姚都司,人齊了我們就開始。”


    “是,武都司”


    後者輕微一笑,沒有接話。


    陳二漁這才想起來:驍龍司掌司一直都是太祖他老人家,都司應該就是皇帝,而如今少主年幼,自然不能擔任這個重要無比的職務,事情還是應該落在前皇帝身上。


    都傳說歲安帝是被太祖勸退的,但看他現在滿臉淤青的模樣,不太像文勸……


    心裏停止八卦,跟著自家都司坐在一側。閑來無事便開始製作法力種子。


    如今法力種子的作用凸顯,多製備一些自然有必要。況且其製作流程也簡單,心思沉入大明王法身,然後用意誌凝練即可,數分鍾便有一枚。


    現如今大明王周圍全是浮空的金色光點,從金夢的視角看過去金芒叢生,像是電視劇裏的佛陀一般。


    好巧不巧的是,心剛靜下來就感覺身側那刮骨般的陰冷和混亂,精神頓時一陣恍惚。僅僅一兩個唿吸,再睜開眼身上已經大汗淋漓。


    斜眼暼一下身體隔壁的隔壁,那個麵目有幾片青紫的黃袍男人,心裏萬般不自在。


    怎麽可以這樣!到底哪裏出問題了,他之前可是大夏的皇帝!


    雖然這個時代軍人奮戰的目的都是為國而不是為君,但最大的決策者居然被魔族占據身體,這也太過於離譜了!


    心思一轉,伸手放在大腿左側,輕輕觸碰王都司的右腿,食指輕輕點擊。


    陳二漁過於專注表達,因此沒有注意到在場其他三位都司俱都麵色一變。


    王進龍沒有使用密語迴複,而是突然沒頭沒尾的開口道:“這事等他們完成遂古再造再說。”


    “好”


    “可以”


    “就這樣吧!”


    其他幾個年輕人都不太明白現場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對話,隻有那個穿著類似宗教服裝的外國人若有所思。


    陳二漁卻已經明白過來:剛才的行為暴露了!甚至其他都司已經知道自己的情報內容。


    王進龍粗大右手拍了拍陳二漁的手,麵色和藹,“不用多想,事後再說,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好好準備遂古之初就好!”


    王進龍剛說完話,又進來一老一少。通過他們剛才的談話可以輕易推測出這位老者就是由兒姐的爺爺了。


    看他表情就給人感覺很嚴肅,和姚不由那懶散快樂的性子十分不同。


    想起姚不由和逛街時在前麵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屁孩,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


    在場眾人,包括剛進來的兩人,全都看向表情異樣的少年。


    意識到自己唐突,陳二漁立刻收劍笑容。


    武晟站起身,“人齊了,開始吧。”說話間從懷裏掏出一個手心大小的黃色羅盤,王進龍也掏出黑色羅盤,剩下幾人依次掏出三種顏色不一的羅盤,各自找位置站好,拉開較遠距離,將手端平。


    真元湧入,五色羅盤發出空蒙蒙白光,光線勾連之間,一道門戶自大殿中央的花紋地麵向上升起。


    “快進去吧,等全部完成之後,用真元投入石廳內的羅盤,我們會再打開門戶放你們出來。”


    見其他六人魚貫而入,陳二漁緊隨其後,最後一個跨進那乳白色的光門中去。


    整個身體被淹沒的瞬間,空間置換,眼前白光消失,視野再清晰時是一個散發著氤氳青色薄霧的洞穴。


    四下張望發現身後是一個用金色石頭封住的洞口,身前十幾米則是一個幽深洞窟。


    “我想這裏就是陛下剛才說的大廳了”,那個跟在一名陌生老者身邊的青年指著一麵紅木桌子上的銅鏡說道,“身後大概率就是以前的洞口,隻不過被太祖他老人家用什麽東西堵住了,防止靈機泄露。”


    兩個身穿黑甲的貌似是親兄弟的青年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皇宇司果然都是唯權勢從的哈巴狗,當今陛下是武寧帝,太祖口諭,你裝什麽失憶。”


    皇宇司那人立刻氣憤反駁,“兵油子哪這麽多話,和平時代還守著你們的驕傲不放,醒醒吧,父皇帝當然也是陛下,是你們能隨意指摘的?”


    兩方頓時對武晟如何稱唿展開涉及私人政見的爭執,眼看事情就要升級,場上唯一一名女性立刻製止說道:“別吵吵了,你們倆兄弟就是驍龍司的天才--暗影騎士吧,一季度培訓時最出色的,既然聲名在外就不要咬文嚼字斤斤計較,我們沒有任何信息,還要好好探索。”


    讓兄弟倆不要咬文嚼字,意思不就是自己確實在咬文嚼字?見場上唯一女性話裏對驍龍司的傾向,皇宇司男子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好探索的,一群沒見識的。遂古之初隻有各種好處,一點危險也沒有。隨便走走完成強化就行,嗬嗬,話不投機半句多,和你們這些遠離中樞的人沒什麽可聊的,先走一步。”


    說著話就大踏步朝著正前方洞窟走去。


    其他人也不說話,緊隨其後的走進洞窟。


    “嗨,我是哈迪森,大夏名字叫謝季,因為我姓謝爾比,家裏又排行老小,所以起了這個名字。”


    麵對突然靠近的歐陸人,陳二漁略微驚訝便恢複如常,禮貌迴應並報上姓名。


    現在的歐陸人很少有不會說漢語的,但那也僅限於口語,會寫的都不多,更別說會知道“伯仲叔季”這種大夏古代的命名。


    一定是有花時間認真研究的。


    “您好,我姓陳,隨意稱唿即可。”


    “哇哦,很有趣,大夏好像沒有姓陳的家族,也沒有陳姓的名人。請問您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嘛?”說完話便用左手在右手的手背上噠噠噠的敲出一串長短不一的密碼。


    和之前在大殿裏的一模一樣!


    “無可奉告,這是我們司內的事。”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好奇。s級時刻精神力外放,能觀察到任何輕微的動作,所以你剛才的交流,我和你的長官們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這是一個盲點,自己沒有接觸過s級,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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