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更好。她一生嘀咕,黑色眼眸出現了一抹厲色。


    一柄長劍被她握在手中在,想要再補上一劍。直接刺向了高寒的胸口。


    高寒心裏一驚,睜開雙眼,腰身向左很快的移動,長劍直接刺到了地上,然後,她一個起跳就站了起來,看著星月。


    “你既然動了殺心,我也就不必客氣了。”說完,他就要動手。


    “慢著。有人要找你”星月喊道。她心想:“等事成之後,再借機除掉他。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


    “你這人真奇怪,一會兒要打要殺,一會兒又不動手,我受傷了,走不動了。”


    你,這肥豬嗎?”星月又是一句。她扶起高寒,氣喘籲籲的向城外快速遁去了。


    一路上累得她夠嗆,作為一國公主何時受到這等苦。


    在內心深處,她又為高寒記了一筆。


    破山廟內,幾尊破石像七倒八歪睡在一旁,雜草遍地。


    高寒來到這裏後,就躺了下去,準備睡上一覺,他就靜靜的躺在上麵,微閉著雙眼,透過眼縫觀察廟內。


    這偏僻一角的廟內也就這般的景象,荒涼,地上鋪滿了許多幹草,除了他,別無他人了,他擦幹淨了供桌上的土,就躺在上麵。


    他扭動了幾下腰身。感覺渾身舒暢。好久都沒有這樣放鬆過了。他繼續這樣舒適的躺著。


    一會兒左右,他休息的差不多了,一咕嚕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身,四處張望了一下。


    看了一下,四下無人,這下,他急了,她把我丟在這兒,自己又不見了,是什麽叫居心啊。


    走出了破廟的那一瞬間,星無痕也一腳跨進了門檻,與高寒撞了個滿懷。


    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高寒一時驚訝,口吃了起來。


    星無痕見高寒這幅表情,頓時嗬嗬一笑,道:“我聽聞你被很多人追殺擔心你有危險,所以才讓我侄女帶你來這裏,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有危險,可以和我迴帝郡,他們那些大派肯定不幹亂來。”


    高寒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一頭霧水,星無痕作為一朝王爺,大可不必為自己過分擔憂,在何況,他還……若是讓他知道了恐怕兄弟沒得做不說,就連他也會殺了自己。


    他尷尬的道:“義兄大可不必為我擔心,我已經知道想殺我之人為非是想要奪取我身上的血魔珠,除了那傲術,就是刀宗了。”


    星無痕探著身子,仔細地看著他,又道:“你怎麽看起來,和以前有點不一樣,星月這傻丫頭沒有欺負你吧。”


    高寒連忙遮擋水腫的麵部,解釋道:“我沒有事,隻是,昨夜沒有休息好罷了。”他頓感屈,心道:“你不會看嗎?把我揍成這幅鳥樣,還問你那侄女欺負我了沒有,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麽。”他很不好意思。


    “那就好。我最擔心的是你殺了公孫無敵,公孫世家可非同小可。他們跺跺腳,修行界可都要顫抖呢。”


    他是越來越奇怪了,星無痕雖然和自己結拜,可是對自己的心未免也太過上心了吧。


    這句話剛出口,從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銅鈴般的笑語,道:“叔叔啊,你又說我壞話了。”


    隨即,隻見,星月瀟灑的走了進來。真是先聞其聲後見其人啊。


    星月走到星無痕的跟前,抓住他的臂膀來迴搖晃輕聲輕氣的撒起嬌來了:“叔叔,你盡會取笑我在外人麵說我壞話。”她不露聲色,高寒也看不出她的情緒,她心裏卻怎麽想著殺了他。


    星無痕樂不可支,一連三聲大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對著高寒道:“我這侄女就愛鬧騰,最愛粘人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高寒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想:這惡毒的女人還有這麽一麵,真是難得一見。


    笑了一陣後,他又道:“星月侄女啊,高寒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結拜義弟。你應該叫三叔才對。”


    高寒瞬時感到不安,當他三叔他可不敢,他怕活不長,被別人殺掉倒無所謂,關鍵是被自己人給殺了那可就太悲哀了。


    即使天塌下來,高寒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這,認叔一件事,怕高寒自己都沒膽量去做,何況他和她也差不了幾歲。


    這時,星月將目光投向了久久未注視的高寒,先前他的目光一直是在星無痕身上打轉,根本不去看高寒,高寒像空氣一樣就被她莫視了。


    再何況,對於高寒,星月可以說是恨到極點了,現在不殺他,不等於以後不會,要不是他的叔叔擋在前麵,她從聖地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來取高寒的性命。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星無痕卻擋在了他與高寒的中間不讓他對高寒不利,還要保護高寒,這實在讓她受不了。


    若不是星無痕苦苦哀求她才不會來見他的,還救了他一命,不然,現在高寒早就身首異處了。


    高寒不知道起先他行進的哪條路線之上早已十麵埋伏,修士都等著去他的小命去刀宗領賞呢。


    當然,星無痕是不會告訴高寒這些事的。


    高寒深刻的瞥見星月眼裏仿似突冒火光,燒死他或許隻需片刻臉色難看,皓白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神情不知有多別扭。


    高寒也甚是尷尬,更多的還是不願意,畢竟她可是時時刻刻想要退腦袋的,萬一將來一時疏忽大意命喪她手那可真是當了個冤死鬼。


    再說,這身材,這臉蛋,高寒也未必能抵得住誘惑啊。


    何況,他還看了不該看的,說了不該說的。


    可以說,星月的身體可都被他給看光了。紅土大陸可是極重倫理綱常的。


    若真的認了這幹侄女,那他不是要亂倫了嗎?讓人知道的話,他又要背上一條新罪名了。那條罪名可是和現在這條罪名有相同效果的。雖不及這嚴重但是也夠嗆的了。


    “星無痕這不是陷我於萬劫不複之地嗎?扣屎盆子可不好,大哥。”高寒內心翻來覆去的想到。


    “這可怎麽辦呢?”高寒打斷道:“大哥,我想這件事還是算了吧。或者稍後再議。”


    話出口,高寒就後悔了,他怎麽老作後悔的事,這讓他想不通,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嗎?為什莫還要稍後再議呢?


    最終,高寒得出的結論是:他的心太軟了,尤其是對女人,他或許根本狠不起來。


    “我不叫”,星月臉色難看,將頭瞥向了一邊。


    “不叫也不行。從今以後,高寒就你是你的三叔了。”星無痕語氣強硬的道。


    高寒可從沒見過星無痕這般嚴厲,以往星無痕可都是笑臉相迎的,這次可以說是一反常態,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也許是對他的侄女這般吧,嚴師出高徒現在想來,人們常說,也不是不無道理。


    “就這樣了,你先下去吧。”星無痕轉身對著星月說。


    星月領走前還不忘兇狠的瞅了一眼高寒,眼神中夾雜著十足的恨意。


    高寒嘚瑟了一下,感覺背部涼意十足,或許是被她的眼神嚇找了吧。折磨可怕的目光比情天恨海還嚴重。這可糟了又樹了敵。


    她走到門口時,又是一迴眸。瞟了最後一眼高寒徑直的走了出去。


    星無痕目送著星月離去後,負手嗟歎,道:“二弟啊,你,我不知該如何說你,你現在可是四麵楚歌,步步殺機啊,即使現在我想幫你也無力插手。你有何打算啊。”


    他轉身看向了高寒。高寒隻顧搖頭,其實高寒心裏已經做好了盤算,隻是他不想對星無痕過多的透露,所以也隻能是裝聾作啞,隻聽不答了。


    時過午後,“乾坤弓呢?”聽到星月憤憤不平的責問。


    高寒的心噔的一跳,暗道:“糟了,這下可怎麽辦,是給還不給,若給她,那不就穿幫了嗎。”


    在星月再三的追要下,高寒麵無表情的道:“什麽弓,我沒拿。”


    雖然這麽說,但是高寒在星月赤裸裸的眼神下還是感到心虛。


    “我和神弓之間設有感應,你還想騙我嗎。你能感知他嘛。”


    高寒竟呀不已,他想了一下,也對呀,這弓可非比尋常,是有靈性的。


    但是高寒還是打死不承認,硬是嘴硬道:“我沒拿,真沒拿”。


    這時,在一旁的星無痕看不下去了,對高寒說道:“二弟,你拿了就給了吧。你看這輩分都到這了,你不能以大欺小才對啊。”


    “什麽。”高寒嚷道。


    星無痕竟然用“小叔”的輩分來壓自己,看來是非拿出來不可了。


    高寒想了一下,轉身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神弓,轉身之際雙手更加緊緊的拽著它。


    “弦呢?”星月嬌喝道。星無痕也驚得目怔口呆。


    星月一把奪過神弓,輕輕地撫摸著,看著弓弦斷成了兩截,氣的臉色蒼白,兩眼淚光,險些暴怒。


    看到星月的這幅表情,神弓在她心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她的咄咄逼問氣勢下。高寒吞吞吐吐,字音含糊的說:“是斷了,我也沒想到就能斷了。”


    星月含淚跑出了破廟。星無痕心道:“沒道理啊。這神弓可是有封印的,一年隻能拉開一次,又怎麽會斷的。”她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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