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亮的唿吸越來越急促了,差點一點就掉下去,死就死吧,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哎呀,我跟你走。”猿洪叫了一聲。


    突然之間,猿洪腳下一滑,弄出了響聲……


    那女子仍然在浴池中,大聲喊道:“誰?誰在上麵?”。


    她整個人充滿了警惕,上半部分身體也嵌在了水裏。


    高寒大慌,一把捂住了藍月亮的嘴,藍月亮不停地折騰,瓦片呲呲作響。


    咧咧,高寒與藍月亮一怔,對瞅一眼,噗的一聲雙雙落入了水中,將水桶砸了個稀巴爛,濺起了數米高的水花。


    那女子雙手捂住了身體,躲在角落裏,眼睛直直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高寒連忙擦了一把臉上的洗澡水,像是落湯雞一樣,渾身濕透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外。


    他對藍月亮大聲道:“趕緊跑。”


    還沒有出的了大門,那女子已在大門外。


    她披了件外衣,秀發還是濕的。


    高寒感覺他的臉火辣辣的疼,剛才那女子打了他一巴掌,他根本沒能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


    此時,藍月亮正一瘸一拐的扶了一下門框,也走了出來。


    他渾身向高寒一樣全都濕透了。


    “哎呀,我的美人兒,你讓我想得好苦啊。”藍月亮沒有絲毫好尷尬之意,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說道。


    “是你。”那女子表情憤恨的說。


    “可不是我嘛。我的心上人兒。我們今天在姬晗的府上見過的,走吧,高寒”藍月亮很親昵,拉著高寒就要往門外走去。


    “走?誰也走不了。”女子冷漠的道。


    藍月亮解釋道:“我是和他一起坐在屋頂賞月的,誰知就掉下去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是女的,你愛咋想就咋想,不關我事。”


    那女子又將目光撇向了高寒。


    突然,藍月亮一出手,一個偷襲想要抱住她。


    “快走……”她衝高寒喊道。


    “滾開。”


    誰知,那女子右袖一揮,一條優美的粉紅色長袖絲帶光暈凸現,如弧狀直接就將藍月亮給彈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之上。


    她一聲通哼:“啊呀,美人,你為何這般調皮,還打我,下手好重啊,好痛啊。”


    那女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藍月亮。臉色鐵青的迴頭又盯著高寒道:“我沒有想到你這麽厚顏無恥,采花賊看我不宰了你們。”


    “等一下……是誤會,我們沒有做任何事。”高寒連忙辯解道,他是打死也不承認。


    “可惡,還敢狡辯。”那女子頓時周身氣勢大漲,殺氣騰騰,完全變了一個人。


    過來,隻見那女子手輕輕一招,高寒發現身體不聽使喚,諸多的反抗也無濟於事,慢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那女子移去。


    “請聽我說。”高寒焦急的喊道,此時他是有口難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緊張的聲音都有點嘶啞了。


    哎呀,等等,還是聽我解釋吧。


    藍月亮艱難的爬起身,飛身打斷了她對高寒的攻勢。


    那女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臉色慘白。被氣得渾身打顫。


    藍月亮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子。指著天空道:“月亮圓了,桂花開了,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我正與他在飲酒賦詩啊,月出皎兮,勞心悄兮,有意變化,君莫笑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連串的瞎編。


    那女子冷哼道:“嗬嗬,飲酒賦詩,好雅興啊,飲酒竟然飲到我的屋頂上了。


    再說,她更加不耐煩的道:“今晚有月亮嗎?”


    藍月亮抬頭一看,傻眼了,怯諾諾的說道:“難道月亮它害羞,躲起來了。”


    “胡謅瞎編,給我去死。”那女子一掌就將藍月亮拍飛了。


    高寒膽戰心驚,知道和這個瘋女人解釋也是對牛彈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與她一鬥到底,這樣總比任她宰割強,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雖然高寒這樣想。


    念雅睡眼惺忪,打了一個哈欠,站在了門口,看見三人劍拔弩張,知道出事了。


    剛才的打鬥聲將她從熟睡中吵醒了。


    “哎呀,其實他不是先看你洗澡的,我才是第一個。我可是一個女子哦,你可別誤會。呀,藍月亮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一抽:“好像說露嘴了。”


    “還想狡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偷看我,你有病啊。”那女子大聲嗬斥說。


    “我數三聲,若你不走我連你一塊兒殺。”那女子忍無可忍的說道。


    一,二……。她這一次是認真了,藍月亮也知道事態的嚴峻了。


    她衝這高寒尷尬的嗬嗬一笑,她嘴巴上像是上了一把鎖一樣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兩句,但是卻不知說了些什麽。


    她喊道:“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了。


    高寒氣的手心隻冒氣,他心裏罵道:還以為她夠義氣,夠朋友,結果跑的比猴還精,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陷自己於水生火之中,最後還溜之大吉了,我怎麽這麽蠢啊,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那女子一言不發,她目露兇光,一臉厭惡的看著高寒,似要將高寒一擊斃命。


    一股香風撲來……


    女子一掌打向了高寒,掌風淩厲,粉紅色掌影那地麵打出了一個手印,磚石碎裂,帶著莫大的威壓。


    高寒不敢硬接,不然他的胳膊可能會被打廢,一個健步避開了。


    “師姐,你們這是幹嘛呢?打架嗎?”說時遲那時快,念雅一臉興奮。”


    一時間,房屋倒塌,瓦力碎屑橫飛,伴隨著煙塵滾滾。七裏扒拉的聲響十分刺耳。


    “高寒少爺,看情形,你不是那婆娘的對手啊?”平天大聖猿洪道。


    “哼,死猿洪,我隻是不想跟她出手而已,畢竟我理虧在先嗎?”高寒勉強的應付道。


    “原來高寒少爺,這麽的通情達理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它偷偷地笑著。


    那女子又是一腳,淩空一腳,速度奇快,他隻是被動的防禦著,他此時已經是怒不可遏,立住身形,斥道:“死婆娘,別以為我不敢還手哦,惹毛了我,你也照打不誤。”


    “什麽?”女子萬萬沒有想到,他明明是做錯了事,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讓她更加怒火中燒。


    “師姐,我看就算了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嗎,大不了你嫁給他,也不錯嘛?”念雅開玩笑道。


    高寒不敢相信,念雅,一個十四五的天真無邪的女孩,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五味俱全。


    “不可能……”他一臉委屈,自己被冤枉的徹徹底底。


    “夠了。”那女子對她的師妹喝止道。


    他們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師姐,完全是誤會啊。”高寒立即解釋。


    “無恥之徒,做出這不知羞恥之事,納命來。”。那女子暴跳如雷,眼睛發紅,高寒又被她狠狠地一擊。


    隻見纖手微微發紅,掌中早已經有一把飛刃若隱若現。飛刃快速在手上逆轉,被她打了出去,打到了他,雖然沒有劃破皮肉,那股發彈力卻讓他後退了數米遠。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蒙蒙細雨,細雨如絲。


    那女子渾身顫抖的指著高寒,道:“你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氣。”


    “我是無辜的,該說的我都是說了,我是無心之過,我是處處忍讓。”高寒道。


    “無心之過。好,隻要你自廢雙目,我就不殺你。”女子不客氣的道。


    “不可能。”


    藍月亮心道:“你就不能服個軟嗎?不就一雙眼睛嗎?保命要緊,為什麽這麽強呢?”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牆上偷看。


    高寒沒好氣的翻了她一眼,“什麽叫不就一雙眼睛呀”。


    聽到這話,女子眼神淩厲的想要殺死人一樣,道:“那你就休想踏出這大門半步。”


    “師姐,大事為重啊。日後在很早他算賬也不遲。”念雅勸解道。


    眼見女子不聽,念雅上前一步,道:“師姐,難不成忘了師傅的囑托了嗎?這樣大張旗鼓的怕人不知道嗎?”


    那女子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沉思了好一會兒,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等一下,告訴我你的名字。”高寒問。


    那女子迴頭看了一眼高寒,輕蔑的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還不配。”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進了屋內。


    “有種你別走,我非教訓你不可。”


    這時,屋內並沒有傳出她的聲音,而是熄滅了燈,昏暗了。


    高寒義憤填膺,雙拳緊握,恨不得直接衝進去結果了她。他一把就把他遠處的花盆打得粉碎,想要激怒對方,讓其現身,可是他的算盤打錯了,女子並沒有理會,他無奈向著大門走去了。


    “他日有機會,定來閣下的高招……”


    藍月亮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肝,自我安慰,道:“阿彌陀佛,謝天謝地,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啊。”她從躲藏的牆後現出身。


    高寒少爺,高寒少爺,猿洪大聲叫道:“高寒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又一次逢兇化吉了,可喜可賀啊。”


    他咒罵道:“你個馬屁精,那會怎麽不安慰我呢?”又是一腳揣了過去。


    猿洪老臉一紅,道:“那會高寒少爺不是沒有空閑說話嗎?”


    “哦?看來你還是這麽有心啊?是我錯過你了。哼。”


    可不是嗎?高寒少爺,猿洪這樣說,但他的心裏可沒譜兒,不知道高寒會不會惱怒。


    同時,心又想到:“欺負女人算哪門子好漢。”他一陣恥笑。


    誰知,高寒卻並未在意,就再也沒說話了。


    猿洪撇了撇嘴,心裏慶幸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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