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無痕點了點頭,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床頭,坐了下去,緊握著高寒有些冰涼的手,懇切的說:“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向陛下求情了,陛下也答應你們此事不再追究了,至於丁家那邊你也不用操心,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謝謝義兄了。”


    “嗯。”


    隨後,一名侍衛來報,陛下傳星無痕入宮有要事商議,他就離開了。


    鄭屠看著星無痕離開了,穿了一口氣,如釋負重,星無痕讓鄭屠頗有壓迫感,“壽王這幾日也是陪你到深夜,都希望你快一點醒過來。”


    “哦。”


    一個月後……


    高寒蘇醒過來已有幾日了,他的外傷在一個月的調養中已經基本痊愈。


    壽王府裏這類丹藥很多。


    內傷也在服用了專門療傷的聖藥十轉金丹之後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一件更讓他頭痛的事發生了,自打上次真氣外泄之後,如今體內真氣仍然是空空如也,絲毫提不起真氣,衍生決也毫無反應。


    “沒有真氣,就是無法施展功力,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高寒喃喃自語。同時他又心想:或許蓮姨可以能解答。”


    蓮姨把著他的脈搏,眉頭微微皺起,一臉嚴肅:“看來你是真氣透支太多,幾近枯竭,所以暫時失去了武功。”


    “那個怎麽辦?”他著急萬分,玻切的想知道如何解決。


    蓮姨卻是搖了搖頭,“我會再想一想看有沒有辦法。”


    為這事他這幾日憂心忡忡。心情這糟糕透了,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有可能在武學道路之上就要止步了,成為一個普通人。


    “到底出什麽事了?”鄭屠問道。


    蓮姨如實的告訴了他。“我目前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本來搞好俺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我知道他心急如焚,但也於事無補呀。不吃早飯總不行呀。人總得吃飯呀?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我得去勸一勸他。”說著,他就大步朝著院子走去。


    “你先不要去打擾他了……”鄭屠被壽王叫住了。


    他若有所思,抬頭輕聲地說:“你先不要去了,,我倒有一個辦法,之前我也遇見過有相同情況的人,據他所言天山派的冰天蓮子是涵養真氣的聖花,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吃了它,也可以凝聚真氣,延年益壽。可以一試。”


    鄭屠接口道:“是的,冰天蓮子本來有三株的,一株被盜,另外一株門內一位長老用了,現在最後一株並且在掌門師伯手中,他極其難說服,要冰天蓮子必要他的命還難。”


    星無痕道:“那就要看鄭屠你了,然後我休書一封,再附上萬金,一件紫金磷光霞帔作為投名狀。”


    鄭屠又說:“我那師伯平日對我們都吝嗇如鬼,就像鐵公雞一樣,愛斤斤計較,恐怕千萬金也難,更何況這還是療傷至寶。他不會答應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星無痕當然知道想要獲得冰天蓮子不容易。


    他輕輕地拍了一怕鄭屠肩部,又勸解道:“即使他一毛不拔我們也要試試,或許看在我的麵上可以討要的來,畢竟高寒可是為了你受的重傷,總不能置之不理呀。”


    “好把,無論如何,都要救寒老弟,行與不行也值得一試,一切後果我鄭屠一人承擔,我這就告訴高寒老弟。”


    “嗯,越快越好。”星無痕點了點頭。


    隨即,他走出了西側偏房,朝著南邊的主房走去,院落不大,很快就走到了高寒的房間。


    在一切事宜商定妥當之後……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大哥你迴吧。”高寒道。


    鄭屠打斷了高寒的話,道:“壽王,你迴吧。快馬加鞭隻需半月方可到達,我會照顧好寒兄弟的。”


    “有勞了,你們一路保重,我派了一千精銳沿途護送。”星無痕抱拳謝道。


    “是珠兒嘛,高寒看向馬車外麵站著一個生的玲瓏有致得小姑娘。


    “嗯,是的。高大哥。”珠兒低著頭的囈語道。


    “你為何到了這裏?”他臉色蒼白像是感染了風寒一樣,有時候,還咳嗽幾下。


    “唉,她爺爺去世了,我見她孤苦伶仃的,就將她帶來見你,是他們非要見你的,我隻能答應了。”鄭屠道。


    珠兒的身邊還站了一個身體單薄瘦弱的青年男子,個頭中等,很是靦腆,不怎麽說話,嘴角一直微抿著。


    在珠兒的口中他得知眼前的男子是他的夫君,是他爺爺為她找的夫婿,他們剛結婚不舊,他的爺爺就去世了。


    他們準備去投奔在藍野帝國的親戚,想在那裏開一家雜貨店……


    就這樣,偌大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了……


    天山位於紅土大陸東土西北方與極寒之地接壤,終年嚴寒飄雪,不見日月星辰,晝少夜夜。


    蒼穹盡被霧靄風雪所蔽,陰陰沉沉,更加寒冷。


    道路左側,遠處的寒山朦朦朧朧,常年冰雪所蓋,白中顯暗。像是一座座孤零零的無人小島。


    一路走去,千裏冰封,萬裏寒雪。


    咕……


    咕……


    突然空中傳來了兩聲尖叫。


    “不好了。前方很危險,有魔獸。”車夫急忙喊道。


    這時,他連忙勒住了行走的馬兒,黑馬受了驚一樣亂叫,唿哧唿哧的來迴踱步。


    “什麽情況?”高寒打開車窗看了過去。一股寒風,讓他原本蒼白的臉上呢更加冰冷。


    雖然他們穿著很厚的藍色皮衣,還有火盆取暖,可是這點遠遠抵不住這裏的冷……


    隻見兩隻不知道叫什麽的猛禽在他們行走的前方道路上空盤旋飛舞著,久久不離去……


    “這可糟了,目前自己武力全無,若兩隻飛禽襲擊可怎麽辦?它們可不是一般的飛禽啊。”他看了一眼鄭屠,表現的很擔心的樣子。


    “不要擔心,它們是酷寒雪雕,不會傷害人的雖說是雕類可是卻其他的不一樣,它們隻吃枯葉草和一些幹果類……所以對人沒有多大的威脅。”


    高寒這才關上了窗戶,讓車夫繼續趕路,車夫裝著膽子才慢慢的駛了過去。


    酷寒雪雕在空中盤旋,展開翅膀比一頭大象還大。雪白的羽毛,發光發亮,堅硬異常,


    望著爐中火紅的木炭,冒著烈焰,一股暖流讓他他緩緩地睡去了……


    一眼望去,天山一脈平地崛起海拔萬米以上,群峰環抱神仙的造化之功,下臨深淵,山舞銀蛇一片瓊瑤的冰雪世界。


    撲騰一聲……馬車猛地一顛簸,直接砸在了地上,高寒、鄭屠兩人被驚醒……


    此時,馬車的車輪轂已經斷掉了……


    一匹黑馬躺在地上氣喘籲籲,脖子上流出滾熱鮮血……一陣混亂。


    車夫解釋道:“剛才,突然竄出了一隻紅頭大狸咬死了馬。”


    幸好距離也近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徒步走去了。


    而天山派就是坐落於萬裏天山之上的上最高主峰雲霧峰,雲霧峰又俗稱天山十八峰,東南西北,是由十八座雪峰合成的。


    讓高寒瞬間想起了一句詩詞:一目平遙萬裏雪,山似白雲雲似山。


    樓台殿宇,高低有致的錯落。整齊的排列更加顯得氣勢雄渾,委婉大氣。


    主峰上的大殿高達百十丈,是所以建築的統帥,顯得尤為顯著,有鶴立即群之感。


    一條急湧澎湃的雪瀑從主殿下方的大洞奔瀉而下,一泄千丈,流入深不見底的溝壑。


    主殿是橫跨在大洞之上的,大洞之上有一塊巨型石板,它就像是橋梁一樣支撐著主殿。


    “好冷呀……”


    那個車夫唿吸困難,冷的瑟瑟發抖,將衣領掩的跟加嚴實了,並不時的“噓”雙手互相搓了搓,唿了一口熱氣。


    高寒早就聽說天山酷寒無比沒想到冷到這般程度,作為一個外來人的確是難以消受的。


    “汪汪”的聲響,傳遍了天山各個角落,驚天動地的。又是那兩隻嘯天神犬。


    “不要怕……”高寒安慰著車夫將他護在身後。


    看著這兩隻神犬,鄭屠介紹道:“這兩隻三頭神獸是我派開山祖師靈光的座騎,千年前它們跟隨祖師降妖除魔,除暴安良,自祖師寂滅以後,他們就作為護山神獸衛持天山,待在這裏已有數百年之久了,可以說在地位尊崇。”


    “怪不得鄭屠走進天山天門時還對那兩隻護山神獸鞠了一躬。原來是這樣啊。”他想到。


    剛上來時,天山門外的兩隻碩大無比的像烈焰狼一樣的動物,通體雪白,眼睛瞪得比高寒的腦袋還大,完全不像一般的犬類。


    “幸好它兩被巨型鐵鏈所縛,不然放開不要人才怪。”車夫小聲的嘀咕道。


    天山派的內門弟子不到三千而外門弟子已過數萬人。


    因為有壽王的拜帖,當天到了之後,他們就被安排的住下了。


    隨後,鄭屠軟磨硬泡,對師父說了此事,他的師父又跟天山派掌門婕善說了此事……


    高寒不知他要索冰天蓮子一事,現在已鬧得人人皆知,為此事眾多天山弟子都憤憤不平,都不願意待見他,更不要說索取冰天蓮子了。


    冰天蓮子可是天山派的聖物啊,豈會輕易送人……若不是高寒是星月王朝壽王的義弟,他早就被轟下山了。


    甚至連鄭屠也被他的師兄弟們諸多斥責,可是他哪管這些,他和高寒是生死之交,就是要他的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終於掌門師伯與高寒見麵的機會有了,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他的師父天山老者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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