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萬般個不願意,雖說殺死鄭屠輕而易舉,可是在星烈的權威下他感到萬般無能,尊嚴掃地,這就是皇權的至高無上。


    此時,他壓根成了陛下的受氣筒。


    但是,心中卻咒罵:高寒,你們兩個等著吧,我的老祖宗閉關出來你們就死定了。”


    至於高寒卻樂了,與一個人戰鬥總好比於千萬人廝殺來得輕鬆些,幸好沒有其他人過多插手,不然,他與鄭屠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再何況他也不想枉造殺孽。


    丁輝作為四級先天之境初期武者,想要戰勝絕非易事,更不要說取其性命了。因此高寒卻不樂觀,顯得心事重重。


    高寒瞅了瞅一邊的丁輝,表情嚴峻起來了。


    房間裏悄無聲息,一時間氣氛變得沉默寂靜了,使人倍感壓抑,仿似唿吸一口氣都要重重的吐出才行。


    在場的每個人都若有所思。


    他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們出神之際,星烈皇帝雙眼緊眯了一下,與丁輝對視了片刻。


    對於帝王心思可以說了解頗多莊閑,此時,插言:“既然他們雙方都決定生死相搏,那以微臣之見,此事應該告知丁宣,這也不枉陛下的良苦用心啊”。


    星烈想了一下,“那麽此事就由莊愛卿代勞吧。”


    “是……”


    …………


    緊接著……


    丁輝立刻打破了沉寂,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瞪高寒。


    他義憤填膺的道:“陛下,微臣還有一個請求,微臣,我要挑戰他們二人,高寒和鄭屠兩人。我贏了,要讓他們兩個陪葬,若我輸了則別無怨言。”說著,丁輝低下了頭,心有不甘。


    “嗯?越來越有趣了,你確定?你們兩位都是可造之材,為什麽非要鬥的死去活來。也罷……隨你們願吧。”星烈皇帝發出了疑問。長長的哀歎了一聲。


    “謝陛下。”他不加思索的說道。


    “好狂妄”。高寒心道。同時,心中對眼前這人更加重視了起來。


    “好把。明日午時正式比鬥。”星烈龍顏大悅,大聲說道。


    “其餘人都退下去吧。你留下……”星烈擺了擺手示意退下留下了高寒一人。


    微臣告退……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室內隻剩下他們二人了,星烈又說:“壽王可是很看重你的,你和那個天山派的弟子好自為之吧,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高寒心中納悶,同時對星無痕更加的感激了。


    謝陛下。高寒也連忙扣首謝恩。


    隨即,他又像先前一樣,揮了揮手,高寒知趣的彎著腰,跺著細步後退了出去。


    星烈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丁家在星月王朝的勢力太大了,正好他想借此機會,殺殺其鋒芒。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裏的主人。


    丁輝在外麵原來沒有走遠,他見到高寒走來。


    他指著高寒,惡狠狠地說:“你別以為你有壽王保駕護航,你就能安然無恙,我告訴你,休想活著離開星月王朝。”歹毒無比,高傲跋扈。


    丁輝差一點就要拔出他的佩劍了,其實禦書房乃陛下所居之地,是禁止懈怠武器,而他卻公然攜帶。


    “嗬嗬嗬……真是的,你不明白人死不能複生的道理嗎?節哀順變,要知道火大傷身,明天比試的時候焦頭,爛額,了可沒有人幫你哦。”他語調生硬毫無表情的說。


    高寒知道輸什麽都不能輸了誌氣和骨氣。


    “你……到時候看你怎麽死?”


    隨後,高寒就出了皇宮,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當天晚上,鄭屠就被從天牢放了出來……


    “高寒兄弟,你沒有事吧?”


    “我沒事……”高寒衝鄭屠搖了搖頭示意。


    “都怪我連累了你,陛下怎麽說。”


    高寒把要和丁輝比武輸贏定生死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你何必呢?你應該對星烈皇帝說這完全是我一人的罪,是我蠱惑你讓你劫持法場救我的。”


    他拍了一下鄭屠的肩膀,嗬嗬嗬一笑:“我一向是重友之人,何況你我是很好的朋友。”


    鄭屠瞪了瞪高寒:我懂得。瞬間感動的熱淚盈眶,眼睛紅潤。


    鄭屠竟感動的哽咽起來了,道:“高寒,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高寒話鋒一轉,說:“別再喋喋不休了,讓我看著你受難,多麽尷尬,一個大老爺們,要有骨氣,要有勇氣。”


    他擦幹淨了眼角的淚水。


    “如今之際,我們應該想辦法怎麽樣才能戰勝丁輝,我看他的功力不低?很應付。”鄭屠摸了摸後腦勺道。


    “是呀,要不,你打頭陣,墊後。”


    “開玩笑可以,但是真到了戰場之上,形勢變化莫測,難以控製全局,恐怕到時候我們很難施展開了。反而會連累彼此”


    “也是,那就隨機應變,靈活應敵。”


    “嗯。”鄭屠莞爾一笑。


    走吧,明天定是要展開一番殊死搏鬥,早一些休息吧。


    誰知,高寒與丁輝決鬥的事早已經泄露,傳的滿城飄搖,謠言滿天飛,第二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了。


    比鬥場長寬各在數千丈,長五千丈,寬三千丈。


    場內四周從低到高坐滿了人,皇族貴胄落座在中間上位,視野最好。


    其餘的人分布在兩側觀望,碩大的比鬥場上空無一人,空曠無比。


    這時,高寒與鄭屠二人已經來到了場中央。


    丁輝也站在對麵五百步之處,和昨天穿的幾乎一樣仍然是虎頭鎧甲伴身,手執一把大龍刀魏然而立,顯得威風十足。


    隻不過昨天的鎧甲是銀色的,今天換成了黑色鎧甲,黑色鎧甲顯然更加堅固。


    幾人在如此寬闊的比鬥場比起來顯得很渺小……


    高寒望向場邊四周,人頭攢動,黑丫丫的一片。


    喧嘩,哭鬧,嘻嘻……還有加油聲,所有的人都心潮澎湃,激動萬分,他們都想觀看廝殺打鬥……


    各種聲音從四麵八方傳入了他的耳中,卻變作了雜音,噪音……使他心煩意亂。


    一場生死比鬥,高寒絲毫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反響,像是萬人集體朝宗一樣。


    同時他又想到,若與之交惡是纏陽指是用不成了,畢竟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有人覬覦,會將自己陷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這小子從頭到腳,防護的嚴嚴實實,真是個刺頭,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鄭屠悄悄地低聲說。


    “是的,你也要小心。”


    一陣鑼鼓,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高聲喊道:“比武正式開始”。


    丁輝慢慢的抬起頭注視著高寒,大聲道:“我會將你們兩個大卸八塊,以泄我心頭隻恨。”他竟然殘忍的笑了起來。


    鄭屠則比劃了一個手指朝下的手勢,還擊。


    隨即,丁輝雖然你生氣,可是還是將大龍刀立於胸前,做好了進攻的姿勢。


    高寒右腿後傾,身體微微向前……


    他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兩人,仿佛是即將要狩獵物一般,眼神裏投射出謹慎,小心和勢在必得。


    鄭屠見此,就先攻為主。


    他大喊一聲:“你個龜孫子,有種就上來……奶奶個熊。”


    隻見他掄起大砍刀越走越快,絲毫沒有懼意。兩人不一會兒便戰作了一團。


    鄭屠力氣很大,可是攻勢絲毫起不了作用,再加之他隻知狂攻不懂防守,可說是破綻百出,並且動作遲緩,大刀本來就重,這就顯得更笨重了。


    狂砍,狂劈,這就導致了他刀勢更加遲鈍了,即使刀式煩亂也對對方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讓別人看到了破綻,險自己於死地。


    反看丁輝卻遊刃有餘,仿佛能看穿別人的招式加以破解似的,招招打在鄭屠身上。


    在他人看來,他是有意在戲弄鄭屠。


    比鬥場一側,一個長著山羊胡的老者轉頭,問道:“大師你看這戰況如何?”


    不癲和尚瞅了一下老者,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可妄語。若從實力來看,那麽丁小將軍實力穩勝,可是不到最後,誰都無法下定論。”這一刻,他卻顯得很是莊嚴。


    站在他身後的小沙彌一念沒好氣的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鄭屠不敵,必敗無疑,師叔你還裝腔作勢,非要故弄玄虛賣弄一番。”


    老者聽到後,摸了摸山羊胡,看了一下一念,嗬嗬一笑。


    不癲和尚也陪同笑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稍後他瞪了一眼一念,道:“小孩子家家懂什麽,不懂禮節,盡給人說是非。”隨即他的臉拉得比驢臉還要長。


    坐在他們的不遠處的是大羅國王子傲術。


    “王子,你看他們二人能否戰勝定會呢。”與之同來的一個大臣兀還問道。


    他三十五歲。雖然此時天氣不冷可是他卻穿著很厚的灰色衣物,頭上還戴著大羅國特有的用猴毛做的厚冒。


    “很難。”傲術幹脆的說出了二字。


    畢竟這可不是寡不敵眾,人多不一定會贏,是以實力論英雄,定成敗的。


    隨後他又專心致誌的觀看著戰局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兀還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道:”也對啊,畢竟一個是二級武者,一個是三級武者,對手可是先天之境四級實力啊。即使兩個人一起上也無勝算啊,何況聽聞丁小將軍可是久經沙場的,想贏也是白日做夢啊,不可能的,隻會淪為笑話。”


    此時,鄭屠握刀的的手滿是鮮血,胳膊上,小腿處都被劃破了許多處,渾身關節也受傷多處。


    臉色由先前的潮紅變得蒼白,也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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