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隻覺得腦暈乎乎的,象要爆炸似的感覺,突然奔湧進腦裏的信息量過於龐大,頭疼得她想要尖叫出聲。


    這時,葉秋桐感覺自已身上一輕,原本一直壓著她的男人雙手撐起身體,象怕壓壞了一件精致的瓷器似的,往她身邊撤移。


    “秋桐,我弄疼你了吧?若是你不願意,那就緩緩,往後的日還長呢!”


    一個淳厚卻又帶著幾分憐惜的男中音在耳邊響起,他嘴裏的熱氣撲在她耳際,癢癢的,麻麻的,那種麻酥的感覺,竟然讓葉秋桐的頭疼不藥而愈,尖銳得能刺破腦殼的疼痛,一下如潮水般退去,葉秋桐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活了四十多歲還住在城中村出租屋的她,因為冬天燒煤取暖,一氧化碳中毒身亡,然而卻蹊蹺地重生了。


    而且重生到她和第一任丈夫遲生的新婚之夜。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氣息、隱隱陌生的男人,葉秋桐在和遲生離婚後的幾十年裏,不知道多少次反複品味這一刻,因此,遲生此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如刀鑿斧刻般烙在心上,清晰如昨。


    上一世,葉秋桐和遲生離婚後,在眾叛親離中一個人走完一生,她在無數次地迴想中發現,自已在洞房裏推開遲生的那一刻,竟然是她命運轉折的重大時刻。


    如果她沒有推開遲生,她的命運又會是怎麽樣?不會象後來那麽悲慘淒惶吧?


    葉秋桐無數次問自已,卻始終沒有答案。


    也不可能有答案。


    畢竟,那隻是假如,永遠不可能重來,她也永遠不會曉得答案了……


    誰想到,這一刻竟然會再現?


    是不是老天爺覺得她對這一刻執念太深,所以重新給了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葉秋桐仿佛能看到,命運的色此時正“咕嚕嚕”打轉著,等著她來按停,至於是重蹈複轍還是重新活出不一樣的自已,完全掌握在她手上。


    遲生此時,已經笨拙而心翼翼地離開她的身體,躺到她身側,同時竭力讓自已熱情如火的身體冷卻下來。


    葉秋桐靜靜地躺在暗中,甚至能看到遲生起伏不定的胸膛,明他此刻分明是用強大的意誌力在克製著自已。


    前世,葉秋桐認為遲生這樣是無能,沒本事,被她一喝一推,就乖乖地縮到一邊去,一個晚上都不敢動她。


    然而活了一世又重生後,葉秋桐已經明白,這是尊重,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前世,結婚的那晚,她和遲生沒有洞房,她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了遲生,表明她根本是被逼成親的立場後,她和遲生各睡一頭,度過了一個冰冷的新婚之夜。


    第二天,因為發現了她新婚之夜表現不對勁的原因,遲生打起背包就迴部隊了,借口是部隊突然來了緊急任務。


    村裏人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大家都對部隊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之感,也覺得軍人就當如此,國家用得上你,扔下老婆直奔國家需要的地方那就對了。


    然後……


    葉秋桐打住迴憶,過去是過去,重要的是現在,她要如何把握住機會。


    如果一切不變,按著前世事情發生的順序,此時她剛辱罵完遲生,接下來,遲生和她各自和衣而臥,過了一個冰冷無味的新婚之夜,第二天遲生迴部隊,遲生和她離婚……


    不要,老天爺給了她這個機會,她絕不會走上前世悲催的老路。


    此時葉秋桐細細品味方才遲生的活,能聽得出來,即便被她罵了“、惡心”這樣的毒辣字眼,但是遲生並沒有真正生氣,或許,他覺得這是一個女人初遇人事時,驚慌失措的正常反應?


    不管了,管他怎麽想的,葉秋桐覺得,最重要的是自已不能失去遲生,不能失去這個前世盼了幾十年的洞房花燭夜。


    遲生心翼翼地縮緊身體,免得驚擾了自已的妻,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葉秋桐用手肘撐起了身體,一支手向他的方向伸了過來。


    莫非是罵了還不過癮?想要打他?


    打就打唄,自已皮糙肉厚,在部隊帶兵,整天摸爬滾打,自已的女人細皮,就算用力打也不會比打沙袋疼啊?


    遲生閉上眼睛,準備迎接自家女人的“怒火”。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仗著自已喝了點酒,仗著已經是她領了證的丈夫,一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待地急切要和她親熱。


    難怪人家反感,讓她一下,打打自已也好。部隊裏那些兵油不是經常:打是親,罵是愛嗎?似乎,也有點道理……


    誰知道,葉秋桐並不是伸手來打他的,反而是將手放在了他的臉上,輕輕摩挲著他的臉,修長白嫩的手指,指尖溫溫的,從他的額頭滑過了他高挺的鼻梁、落到了棱角分明的嘴唇上。


    接著,遲生隻覺得一陣熱血上湧,因為葉秋桐竟然俯身,笨拙地將唇了他的唇上。


    “轟”地象一聲驚雷炸開,遲生的腦裏掠過比閃電強烈一萬倍的電光,瞬間覺得身體裏的空氣都被抽幹了……


    遲生伸出手,摟著自家的女人,無師自通地一把將她了。


    她柔軟的身體裏,帶著特有的青春少艾的女兒香,溫柔美好,象滿天遍野的金盞花,一下將他淹沒了。


    “生哥,要我!”


    沒有聽錯,自已的女人發來了軍令,他難道還能無動於衷嗎?


    遲生覺得自已象掛曆上的開國大將軍一般,縱身上馬,眼看就能馳騁在豐沃的醉美土地上。


    誰知道,他這個騎手的駕馭技術實在太生疏,根本不得其門而入,左右隻是縱馬而行,但是始終徘徊在最關鍵的征程外麵。


    遲生急得滿頭大汗,聲音都嘶啞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靈感,遲生悶哼一聲:


    “秋桐,幫幫我。”


    葉秋桐“老臉”一紅,遲生遲遲不狀態,她還以為遲生是不是因為方才她的辱罵而嫌棄她,此時才發現遲生原來什麽都不懂,根本就是未諳人事,於是她隻好漲紅著臉,“幫”了他一把。


    “原來是這樣!”


    遲生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關鍵,身體崩成了一張弓,沉迷於自已女人的美好,恨不能把她吃進肚裏……江陌南新書《重生玩轉八零年代》發文啦!歡迎新老讀者前來圍觀。新讀者可搜江陌南三字,圍觀完本古代種田文《農女王妃:古代萬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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