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二人真的能不管這個世界的崩潰麽?


    去西南,在現在的世界及時間,隻有一條線路。


    那就是新建的一條通路。


    “西南高鐵項目”


    巨大的空間下,無數的小人在動作著,前進的是巨大機器,盾構機,後麵是巨大的混凝土通道。


    機器不斷旋轉,地裏的岩石,被開鑿下來,往後運去,重複。


    通道裏是零零星星的人,每人頭上都戴有一個帽子。


    “兄弟,不熱麽?你這個帽子連體了都?”


    李鵬,高鐵項目盾構機操盤手,一個個工具在他手裏翻飛,那是快樂的節奏,即使有空調,也依然熱得滿頭大汗。


    “不熱,習慣了。”


    牛頭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帽子,全部覆蓋了頭部。


    這裏離地麵有幾百米,人類變小的日子裏正在打通世界裏的一個個地下通道,通道周邊全部混凝土澆築,一輛車把泥土岩石運出去。


    而牛馬二人則是喬裝成運泥土的工人,混跡在此。


    畢竟地麵是巨大的蟲子,不能走,隻能從地下想辦法,而正好,真有這樣的一條通道,隻不過正在打通中。


    日夜不停,大爆發也不停,一個字,卷,兩個字,真卷,世界災難都停止不了人類前進的步伐。


    人類的積極對於人類來說很勵誌,但是病毒式的積極對世界來說卻是災難,隻不過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人類生存。


    牛馬二人辛勤的工作著,搬磚,不用二人動手,隻用操作機器就可以。


    工資很高,零零七,沒有險一金,所以工人的帽子都戴著好好的,每一個車輛經過都盯著嚴嚴的。


    這不每個項目安全抓得好好的,畢竟出了事,隻能自己扛。


    “你看,我做的合適吧,不買險一金,一個個精的像猴似的,個個都小心翼翼,我還免了安全源的費用,一舉多得。”


    辦公室裏,黑老板的得意地說道。


    “老板英明,老板大氣。可是老板,萬一他們出事了咋辦?萬一上麵知道了咋辦?”


    辛太好,在旁邊連誇帶捧的說。


    “沒事,別瞎擔心,他們人都不是我招進來的,沒有跟公私簽合同,我已經把主體澤仁搞出去了,到時候即使出事,我就說他們不是我的人。”


    “誰跟他們簽的合同,誰負責,墳包真的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黑老板得意洋洋的說道。


    墳包確實是一個偉大的發明,世界所有人的終點,就是住進裏麵,如今少走了很多的彎路。


    “老板英明。”


    辛太好附和道。


    二人吹著空調,喝著咖啡,帽子也不戴,誌得意滿,災難都擋不住他們掙錢的步伐。


    通道為什麽這麽熱,隻因為那空調全部吹進了辦公室,而外麵的工人,沒有享受空調的權利。


    墳包工人不是人,他們是畜生,是蟲子。


    辦公室的隔音蠻好,盾構機巨大的聲音,在裏麵什麽都沒聽到。


    漸進正午,黑老板和辛太好漸感乏累,吃了飯,鋪著床,睡著了。


    而牛馬二人和其他零零星星的人,忍著巨大的聲音轟鳴,吃了半個小時的飯,繼續工作。


    工人是為了養家,牛馬二人是為了逃命。


    盾構機有條不紊的前進著,今天之後,這條西南高鐵就此打通。


    通道另一邊,隔著幾百米左右,和這一條通道同一直線上,是另一波工人,也在掘進著,如果一切順利,今天就能匯通成功。


    “狗子,你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一個戴著巨大帽子遮擋了額頭的人,和旁邊的一隻狗說道,帽子很大,汗流的很多。


    “沒錯,真君,我感覺到了,氣味就在幾百米之外了。”


    狗子推著一輛車,前麵是二郎神在拉,這邊的工具很原始,除了盾構機是機器,其他的都是人工,一輛小小的翻鬥車,運到大車裏。


    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如此發達的技術,為什麽連個機具都配不好。


    牛馬二人那邊每個人起碼還有個機器,但是這邊隻有人拉車。


    二郎神累啊,在天庭好好的官不做,來追人,上個世界變鴨子就算了,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恢複了神力,正想發威。


    沒想到先是被人一巴掌拍飛,後麵又被蟲子拍飛,難啊,空有神力沒處使。


    然後又被控告偷狗,判刑12年,然後就被發配到了這裏。


    當然狗子也被發配這裏,犯的事是強奸母狗,狗子也不想,關鍵是母狗太漂亮了。


    沒錯,通道的這邊就是服刑人員的罰罪處,苦力勞改,啥都沒有,工資少的可憐,險一金見鬼去吧,不過包吃包住。(瞎編的,莫當真。)


    難,自由掙錢難,監獄勞改難。


    如果沒有意外,牛馬二人將在此處被二郎神抓住,然後送往天庭。


    一天之後,一月之期已經過半,通道距離貫通還有400米。


    盾構機還在不停地前進著,各種探測儀器,檢測正常。


    但是人類不知道的是,盾構機的震動已經驚醒了附近的蟲子。


    1000米之外,一隻巨大的蟲子緩緩靠近著,它很興奮,它發現了兩隻同類,這兩隻同類竟然當著它的麵,準備親嘴。


    是可忍孰不可忍,它還是單身狗,不行它得去當電燈泡,煩死它們。


    “我是一隻蚯蚓,我不知道怎麽變大了,我並不奇怪,因為類似的變大經曆,我經曆了很多次,我都習慣了。”


    “變大了之後沒有什麽不一樣,我還是很懶,我懶得動,懶得吃,懶得找對象,因為我的身體斷了兩截,那一截竟然想和我交配。”


    “我拒絕了它,太惡心了,然後它走了,我又恢複了單身,然後我就很懶,我不想動,一動就餓。”


    “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看到了兩個同類,它們一模一樣,看著是斷了兩節的同類,隻不過它們竟然不惡心,想要自己和自己交配。”


    “沒辦法,我還是太好心了,我看不得這樣的惡心事發生,我決定阻止它們。”


    “隨著我的臨近,我發現它們為了交配,靠近速度加快了,可惡,電燈泡必須亮起來。”


    又一天之後,通道還剩下最後的一百米,才能打通。


    一邊的盾構機停了後退,另一邊的盾構機則是繼續掘進。


    “我是一隻蚯蚓,它們可惡,不要臉,一邊停了下來,等待,另一邊頂進,這不是交配前的摩拳擦掌麽!我一定要阻止它們。”


    “放開那蚯蚓,讓我來。”


    蚯蚓惡狠狠地撞到了頂進的盾構機上。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檢測器上是一個巨大高溫物體,然而辦公室的人沒有提醒,因為他們在睡覺。


    沒錯,被撞的是牛馬二人這邊的盾構機。


    一聲聲的撞擊下,盾構機很快停了,被撞翻了。


    200米的泥土空間也被撞塌了。


    幸運的是沒有險一金的工人,警覺性很好的工人,在第一聲撞擊中,立馬跑了,全部幸存。


    不幸的是辦公室的隔音太好了,黑老板和辛太好在第二聲中,被撞成了肉泥。


    肉泥混著泥土雜物,早已分不清誰是誰。


    安逸的環境會讓人出問題,這不,問題就來了。


    泥土翻飛,兩側通道已經不用再次掘進了,因為它們全部貫通了。


    站在一邊的牛頭,帽子很好的蓋住了他們的麵龐,身前兩百米空間,到處是翻滾的生物,身後是活著的工人。


    “虛驚一場,跑的慢點就沒了。”


    牛頭心有餘悸地說道,畢竟如此巨大的生物,即使是有神力,也不肯保證能否活得下來。


    災難來的太快,隻有警覺的人能活得下來。


    人群躲了三天,厚厚的混凝土管,承受了三天的摧殘。


    而黑老板和辛太好死去了,他們到死都在夢裏,沒有感受到痛苦。


    馬麵感覺到多了兩個靈魂,不過過了許久消失了,因為馬麵沒有凝聚靈魂,因為他的鍋不在了。


    烈士,上麵的人命令下來了,追加二人為烈士,並給予賠償金,隻不過賠償金去了哪裏誰又知道?


    通道還要繼續,因為巨大的生物已經走遠了,隻不過盾構機報銷了。


    新的盾構機在路上,隻不過估計不能用了。


    休息了幾天的人們,繼續掘進著,隻不過這次都是人力。


    新的臨時領導辛很好被重新選了出來,工人出身,一上來就給了承諾險一金,各種福利,工資再提升。


    辛很好辛勤的建了新的辦公室,住了進去,工人們則是掘進著。


    幾天後,通道重新提上日程,150米,100米,50米,,,,,


    日子一天一天過,一月之期快到了,辛很好進了辦公室沒有再出來過,險一金,各種福利,工資提升,好像沒出現過。


    上麵人命的鵝老板和辛很好,組成了新的領導。


    鵝老板進了辦公室,也沒有再出來過。


    不過巨大生物破壞造成了近9千億的損失,報了上去,比如兩台盾構機6億的損失還有其他8994億的損失。


    幾百萬的賠償金不計其內。


    不久之後,很多人發家致富了。


    這損失在哪裏?誰又能知道呢?


    不,牛頭馬麵知道,因為一根鵝毛,一個億,總共8994根鵝毛,這是牛頭馬麵看到的鵝老板的靈魂,總共8994根鵝毛。


    每根鵝毛上麵記著不同的數字,名字,職務。。。。。。


    40米,30米,混成工人的牛馬二人跟著掘進隊掘進著,掘進隊很沉默,沒有人說話了,盾構機沒了。


    25米,匯通指日可待。


    牛馬二人已經聽到對麵的敲擊聲。


    15米,辦公室掛了兩張橫幅,


    “熱烈慶祝西南高鐵項目通道貫通大吉。”


    “熱烈慶祝空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若不是長的不一樣,牛頭都覺得,空領導是地獄閻王了。


    0米,第29天,全部貫通了。


    兩邊的工人,互相見麵了。


    牛頭突然感覺心悸感沒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條狗,那個人有三隻眼,一把刀,三尖兩刃刀。


    “二位,你們跑不了了,束手就擒,跟我迴天庭吧。”


    二郎神看著眼前的牛馬二人組,追了好幾年的人,終於要被他抓到了。


    “牛頭馬麵,還不快快投降。”


    狗子汪汪叫。


    “該死的,沒想到上麵這麽重視我們兩個,派了你們兩個來抓我們。”


    “真的是榮幸之至,對草神下狠手,對神領導寬容之至。”


    牛頭說道。


    “隻不過為什麽明明不是我們的錯,到頭來讓我們背鍋,勤勤懇懇打了千千萬萬年的工,到頭來一場空。”


    “明明承諾好的諾言,全然背棄。”


    牛頭看到了那些年,自己被賣掉後,在那地裏,辛辛苦苦的耕作著,甚至它還救了那戶人家的孩子,沒想到到後來卻被屠宅場殺掉後的樣子。


    那死亡的,鮮血淋漓的樣子,好像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很痛苦。


    “要來就來吧,看看你死還是我亡。”


    牛頭悍然反擊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二郎神提刀,絲絲殺氣外露,


    狗子瘋狂地跑了過來。


    二郎神對牛頭,狗子對馬麵。


    “轟”“轟”


    二人悍然相撞,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人群衣服翻飛。


    三人一狗在人群裏,不斷地對撞著。


    一個迴合,兩個迴合。


    二郎神沒有下狠手,因為周圍都是人,殺人犯天條,當然更多的是他想活捉。


    牛頭則是竭盡所能抵擋著,二郎神很強,沒有武器的他打不過。


    馬麵則是分心二用,一麵注意二郎神和牛頭的對局,一麵抵擋來自狗子的攻擊。


    而看台上,空領導發表宣言,看台下,人群則是熱烈的慶祝著。


    說是慶祝,實際上暗流湧動,人群裏更多的是工人,少部分是服刑人員。


    服刑人員是混進來的,怎麽混進來的,各有方法。


    牛頭失去了菜刀,一根鴨子羽毛在他手裏翻飛,萬物皆菜刀的境界遠遠未曾達到。


    原地踏步。


    “轟”


    牛頭不敵二郎神,對撞中落了下風。


    身體倒退,後背連撞幾道牆,撞到了看台上,牆倒了,人也倒了。


    “咳咳咳”


    牛頭咳血了,二郎神太強了。


    “牛頭,束手就擒吧。”


    二郎神持刀,腳尖猛踏,地麵微沉,人刀合一,衝向牛頭。


    牛頭艱難起身,勝負已分,生死已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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