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


    姐妹,要不看看你自己說的是什麽?


    國師無奈打斷:“她不是修仙者。”


    還要在那之上。


    隻不過現在應該是在此方界渡劫。


    真道聽途說。


    在她眼前發生了。


    這個造謠的人還是她師妹……


    季宵月鬆了口氣。


    嚇一跳。


    唿——


    就說嘛,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會有傳說中挪山填海的神人?


    “那她來到這裏有什麽目的呢?”


    女皇並不認為這些大能耐的人,沒有目的亂跑。


    “當——”


    胡宛剛開口就被師姐瞪了迴去。


    國師一口幹了,杯中半杯香茗。


    “外來的魔物太過強大,她應該是應這方世界之求,為了守護而來。”


    “至於會來飛姚國的國度,應該是托了四皇子之福。那日的皇宮若沒有她,我們現在也不能坐在一起喝茶了。”


    女皇:?


    是這個樣子嗎?


    那日她被四條龍迷了眼。


    外麵的動靜半點沒有聽到。


    “那天,發生了什麽?”


    胡宛豎起了耳朵。


    “我在皇宮設下的護盾被觸動了。”國師娓娓道來。“等我趕過去看時,那魔物去而複返,我法力低微,被他輕飄飄一掌,震得奄奄一息。”


    腦海中又晃過那日自己再醒來看到的女子。


    “是她救了我,也是她收拾掉了魔物,保住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們的能力不足以解決的事情,她會出手。”


    換言之,小事,看都不看。


    季宵月,陷入沉思。


    那自己幾次看到她,都是有大事發生?


    胡宛撓頭。


    “大佬好累啊。”


    換她有那麽大能力,早就選擇躺平了。


    國師無語望天。


    “多大能力,多大責任。你當我現在在跟你講故事嗎?”


    “難道不是嗎?”


    胡宛下意識抱緊了鬆兒。


    季宵月:……


    “龍脈現在雖然被救下來了,但危機仍舊存在。”


    從她進入煉氣一層之後,明顯感覺到自己與這個國度的連接漸漸減少。


    甚至她有預感,在連接徹底消失那一天,也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但是被她當做接班人的師妹,也隻是將靠譜兩個字寫在臉上而已。


    放心不下啊。


    還是去問問怎麽樣才能夠繼續留下吧。


    師妹這個樣子……


    在他們的屋頂上,坐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


    渾身纏繞的黑氣。


    嗯,讓她看起來像一坨黑蛋。


    意外來客,為他們這些人而來?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的黑符。


    讓她當魚餌?


    好啊,如她所願。


    還在甜品店的顧甜往外掏藥的手一頓。


    喲,終於走了?


    這個可以。


    總算有一件舒心的事兒了。


    心情好了,她拿藥瓶的手也就不猶豫了。


    “這些都是要錢的,您覺得自己命值多少錢?就先給一點。”


    白嫖藥藥,她拒絕哦。


    藍子石掏出了自己的藥。


    “我一直吃這個藥,禦醫讓我一月一丸。”


    “噫,不用讓我看了。”顧甜揮揮手。“你那個禦醫明顯是想讓你噶在這邊,他的藥有什麽好看的?不都是一些壓製毒性的藥嗎?”


    “……我是說,我不知道行價……”


    藍子石快emo了。


    禦醫拿的是月俸。


    “那個雖然我很不想打斷。”黑蛇從一開始的雄赳赳氣昂昂到最後的萎靡。“我家主子是四王爺的父親,是顧小姐,您未來的公爹。自家人難道不應該打折或是免費嗎?”


    顧甜一頓。


    哦吼,說到這個她有話說了。


    揚起小臉看著牆邊一排的男子,眉眼彎彎。


    幾人被看的心裏撲通直跳。


    啥意思?


    這笑的太曖昧了。


    “我可以白給,但是你們的主子白吃的話,出不出什麽問題我不知道。”


    她拿起一個白瓶子。


    “他身上帶的龍氣隻能供他白嫖這一瓶藥,後麵的這個8瓶,吃了的話,可能你們要換主子了。到時候你們是不是要告訴季賀裘,我害死了他爹?”


    幾個男子:……


    一是想多了。


    二是這話好高深,但他們聽懂了。


    這是帶了玄學啊。


    有點被忽悠住了。


    “那顧小姐你開口。”黑蛇滿臉愧疚,默默低下頭。


    “1000兩啊,你們該不會以為我還要人工費吧?”


    顧甜翻了翻白眼。


    1000兩就是她的人工費。


    但她會說嗎?


    當然不會。


    白拿她東西的人,墳頭草可能都長了好幾茬了。


    啊,還有新入土的。


    偷了哨子那個,應該往生了。


    讓那個往生的偷哨子的那群,差不多也下去了。


    “不不不,怎麽會。”


    幾個人連連搖頭,黑蛇快速的遞上1000兩銀票。


    “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是我們主子的診費,您收下。”


    顧甜說過,銀票折在懷裏。


    將9個玉瓶子轉了轉。


    “你們自己標注一下。一日三次每次溫水送服,不可空腹。先吃這一瓶,再吃這一瓶。”


    藍子石親自動手,一瓶又一瓶的標注先後。


    “藥沒有吃完之前,不用來找我。”


    顧甜準備走人了,魚餌走了,她也需要去準備一下。


    嗷嗚,還有7天自己就完成任務啦。


    為季賀裘他老爹檢查了一番身體,顧甜已經基本確認元周國的龍脈沒事。


    所以隻要守好飛姚國這一塊地就行了。


    完成任務就可以找白雲朵兌換報酬,然後去留隨意。


    唔,哦,對了,不能走。


    她老公在這呢。


    咦,最近記憶怎麽那麽奇怪……


    一次是意外,兩次也可以是意外,但次次都這樣。


    揣在袖子裏的手指來迴掐動。


    阻滯。


    算計。


    反悔。


    嘖——


    原來是這樣。


    顧甜了然。


    她以為她收的報酬已經很少了,沒想到人家還覺得多。


    牛皮。


    原來還真有想白嫖的。


    噢,不但想白嫖,還想黑吃黑。


    “嘻嘻。”顧甜揣著手手出了這邊廂房,看到她出門早早迎出來的水月,在門口接。


    “主子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有啊。”顧甜抽出1000兩銀票。“這個給顧姨,從今天起咱們院子吃好點。”


    “……是。”


    水月了然,接過銀子。


    原來是收了這麽多銀子,怪不得小姐姐這麽開心。


    “所追求皆是虛妄,大難加身,想要消災,當早日出牢籠。”


    一行人分別前,顧甜意味深長的對五皇子季賀靖留下了一句批言。


    轉身走了。


    獨留五皇子,六皇子在原地麵麵相覷。


    什麽意思?


    但是季賀靖心裏清楚。


    但什麽叫所求皆是虛妄了?


    沒有求過,怎麽知道?


    四哥從小優秀,是他們這些皇子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現在,四哥的妻主,也是不通凡塵的人上人。


    他,也想啊。


    同樣都是皇子。


    為什麽不可以?


    隻能說這小子跟他四哥所求,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我們四王爺求的是愛情。


    五皇子求的是權力。


    可顧甜對權利根本不感冒。


    再說就算求權利,四王爺不香嗎?


    顧甜迴了顧家小院,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之後每一天,顧家小院都會傳出悠揚的笛聲。


    國師疑惑,女王疑惑,太師也疑惑。


    城外,深藏龍脈的山林裏,日益增多動物的蹤跡。


    地底的第8條更加沉默了。


    大家都在為幾天後做準備。


    文墨趕迴魔族老巢,連夜帶著人趕過來,誓要給這群無知的人類一個深刻難忘的地獄。


    另一邊的季賀裘,被第96波刺客攔在了一個峽穀內。


    想來,當日是迴不來了。


    黑暗的魔族風塵仆仆到了京城,但卻一步踏不進。


    文墨不信邪,嚐試著岸上空中不存在的屏障。


    “砰——”


    她再一次被擊退。


    “敵人如此之強,你帶族人來此,有何意義?”


    有魔人打起了退堂鼓。


    他們滲透到人族之中本就不容易,現如今,文墨說京城有重寶,魔族得之可稱霸天下。


    但魔人皆不相信。


    最終,她放出了顧甜與孟君心的影像。


    一個氣運之體,一個氣運之子。


    一個是京城出了名家世顯赫的廢物點心,一個是各地大商行的老板。


    氣運之體,寶物眾多。


    氣運之子,人脈資源眾多。


    這是登頂的捷徑。


    上古有魔纂書:得氣運兩種,可通天聽,達成願望,天也不可違。


    屆時,便是他們魔人稱霸世界的時候。


    文墨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銀口哨,以此做媒介,一力砸向透明屏障。


    “轟——”


    麵前的透明屏障轟然破碎。


    文墨了然:“果然如此。”


    這屏障不是飛姚國國師之手,還是那顧甜。


    “果然如此什麽?”


    “進城後,大祭司與長老們專心對付顧甜,那個國師由我來對付。其他魔人迅速占領皇宮。”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撞開。


    她被撞倒在地,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來。


    “滾開,你個小小的魔人之女,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發號施令?”


    “對,帶我們來到這裏,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哈哈哈——魔人族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魔人族每一個腦門上黑紋遍布,象征著他們的邪與惡。


    得魔族之力,可自由轉變形態。


    大祭司手中骷髏長地上狠狠一戳。


    “嗚——”


    白骨骷髏,發出陰沉唿叫。


    它是一個小國君主的頭顱,因有著微弱龍氣被大祭司率領魔人踏平了家國,取了頭顱。


    一聲陰森哀嚎後,黑壓壓一片的魔人,身上的黑氣頓時收攏。


    “皇城有龍氣庇護,我們也有,哈哈哈。”


    大祭司看著綠蔭常在的雪中皇城,陰森森笑了。


    有龍氣加持,她們可踏平這飛姚國,也無人可阻。


    守護屏障?


    哈哈哈,就是個笑話。


    她們魔人因為沒有上天眷顧,幾百年來活的艱辛,每十年才能誕生一個正常的魔人。


    但是擁有皇族龍氣,皇族龍脈,她們便可以擁有再正當不過的身份,肆意活動在人世間。


    即便是雪山上那滅魔門,也無法阻止她們。


    “喲,都來了?”


    離這邊最近的一顆綠樹上,突然傳來一聲可愛的女音。


    “可讓我好等。”


    “什麽?”


    大祭司麵色一變,就要後退。


    “老魔,你可不能走,我的業績呢。”


    顧甜一下從樹上跳到樹後走出來的黑豆身上。


    “年底了,大家都要衝最後業績呢。”


    隨著她的話落,大祭司瞬間不能動了。


    “你,你是誰?”


    大祭司大驚失色質問。


    顧甜摸了摸麵上,輕笑。


    “我啊,驅魔師嘛。”


    “撕拉——”


    麵上人皮麵具撕掉後,額頭碩大的紅文顯現出來。


    這麽明顯的標誌,在寒冷的冬季中,竟然若有似無流著岩漿一樣的紋路。


    “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顧甜嘴角微勾,瞳孔也帶有豔紅的魔魅色,笑容有多假就多假。


    “撤!”


    “唳!”


    “吼——”


    “嗷嗚——”


    她們頭頂兩邊空中,響起了延綿不絕的虎吼狼叫。


    大祭司驚恐:“這,這是幻陣!”


    “是啊,我怎麽會讓你們出現在人前,多不專業?”


    顧甜微微抬手。


    “噠——”


    一個輕微的響指出現。


    麵前皇城郊外的場地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趴在地上的文墨,微微抬頭艱難的打量一圈。


    滿目失魂落魄。


    “這是,困龍山……”


    困龍山,第八條龍脈龍頭所在地。


    他們此刻就在密林之中。


    周圍山岩,林間遍布了一頭又一頭體型雄壯的野獸。


    “黃金虎?銀狼?”


    “唳——”


    頭頂的吉塔帶著大批的巨鷹警告。


    狗批魔人,是不是忘了還有他們鶻鷹?


    璞玉留在了皇宮,沒有跟來。


    顧甜留的辟邪守護屏障,還需要它蹲裏麵激活。


    一般不出來的國師今日也坐鎮皇宮。


    防的就是萬一。


    藍子石這時候已經與女皇見了麵,並且處了幾天感情。


    他看著高空密密麻麻的神鷹,不知道想什麽。


    女皇幾人在喝茶。


    “我聽到了老虎叫聲,狼群叫聲,還有不少神鷹的聲音。”


    女皇鳳南軒微微挑眉。


    國師已經淡定。


    藍子石若有所思,


    隻剩下胡宛咋咋唿唿。


    “統領百獸,這是統領百獸的高等馭獸師記法。”


    “這是什麽狠人啊啊啊,真想見上一麵。”


    這群魔人在顧甜看來,威脅度不高,但是狗身上架不住虱子多啊,消除起來還麻煩點。


    “列陣。”


    “前撲。”


    “圍剿。”


    “撕裂。”


    顧甜帶著巨獸們嘁哩喀嚓一頓亂殺。


    “噗——”


    大祭司沒撐過幾個迴合,徹底飲恨。


    顧甜索性也不配她們玩了。


    揚起手中飛劍直指前方想退,卻無法後退的一堆殘兵。


    “大毛茸茸,交給你們了!”


    她還要養精蓄銳,應對接下來的。


    “嗷嗚——”


    “吼!”


    被極限召喚而來的銀狼一眾與山上黃金虎群齊齊仰天長嘯。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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