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森哥也從角落站起，走到鐵門邊，“對不起。”
“對不起？”
哈哈哈哈瘋魔般地笑聲在陰沉的地下室裏迴蕩，讓人覺得瘮得慌。
“對不起就能讓那個惡心的男人從我記憶中消失？對不起就能讓我受過的傷痛一筆勾銷？”
潘潘悲憤交加，拚命地捶打鐵門。
這一會兒，也已經適應黑暗，麵前能找到潘潘的位置，上前扶住她，“潘潘，別難過了，他們就在這裏，哪兒都跑不了，走，咱們先上去。”
情緒過度激動的她，身體一直在顫抖，腦中一片空白，黑洞裏的那些片段仿佛一下子從記憶深處全部湧現出來。
她不想看見他們，一點都不想。
當玉黛半擁半抱著她上去時，潘潘跟毫無察覺般，跟著走了。
豹子喊了聲，“森哥，怎麽辦？”
“怎麽辦？落在別人的手上，我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他冷笑，看著鐵門外兩個人消失的身影，不禁陷入沉默。
豹子像團困獸，在有限的空間裏來迴疾走。
“你安靜點兒，讓我想想。”
黑暗再一次陷入寂靜。
潘潘被扶著迴到地麵，刺目的光線讓她整個人再也無力支撐自己，跌倒在地麵上，低聲抽泣。
玉黛看著她的樣子，心酸不已。
“小潘，你難受就哭出來吧。傷害過你的人，就在下麵，咱們好好出了這口氣，就讓這一頁翻片兒，咱們好好過。”
仰頭看著玉黛，“黛兒，我覺得人生一片黑暗，根本走不出來，每天一閉眼睛就是洞裏沒日沒夜的黑暗和痛苦，早上醒來時，要給自己做許久的心理建設才能相信，自己是在自己的家裏。”
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著，“怎麽辦？怎麽該怎麽辦？”
“咱們先被想著這些，這兩個人你想好要怎麽辦了嗎？”玉黛無數次聽見潘潘在睡夢中的尖叫，又何嚐不能理解她內心的痛楚。
但正是因為感同身受，才無法容忍這倆人繼續逍遙法外，更無法容忍她繼續過著隨時瀕臨崩潰的生活。
癱坐在地上的小潘好久好久，才慢慢撐著地板嚐試站起來。
“黛兒，我們從長計議，這事兒一定不能讓你擔危險，我要好好想想。”稍微恢複理智的潘潘，立馬想到這事兒的危險性。
雖然不懂她是怎麽將這倆人抓到的，這本身就已經犯法，後麵自己再做了什麽事情，如實繼續算在玉黛的頭上，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從彼此認識開始，玉黛就一直在幫自己。
自己不能害了她。
腦子裏隻有這一條信念。
看著搖搖擺擺，身形不穩的她嘴裏一直嘀咕的話，玉黛忍不住再一次紅了眼眶。
抹了把眼角，迅速上前扶住她。
“傻瓜，咱們說好的一輩子的朋友，在青海我就答應你，一定要幫你報仇。所以，這事兒你不用想太多，我既然能抓住他們倆，就一定能把這事兒擺平。”
“真的嗎？真的不會連累你嗎？”潘潘一點都不信。
如今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是攝像頭，她無論做什麽，都會留下痕跡。
玉黛一把抓住她，拚命地晃著身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迴去洗個臉梳個頭，然後好好吃早餐，人已經在這兒，不用著急，咱們慢慢商量，多的是時間。”
潘潘這時候腦子本就不是特別好使，在她輕柔的勸說中，終於跟著走迴客廳，心不在焉地喝著眼前的燕窩粥。
林逸凡中途迴來一次，昨晚通宵，迴來換完衣服隨意吃了點兒東西又匆匆走了。
“小潘怎麽了？”
他迴房換衣服的時候，玉黛跟著上去幫他整理，隨意問道。
“那兩個人抓到了，就在下麵未修整的地下室關著。”
他一挑眉，驚訝道：“在哪兒抓到的？”
“機場的衛生間，我直接給扔到空間，然後帶迴來了，這事兒你有什麽想法？”玉黛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讓玉黛幫他整理領帶和領結，以及製服上的徽章，沉吟片刻，“等小潘散盡心中的濁氣，就扔進去吧。”
玉黛詫異地看著他，“空間。”
“嗯，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爺爺的事情，裏麵總不能讓老爺子一個人在裏麵住著，有他們倆陪著也不至於太悶。”
“你放心？”
林逸凡笑得幾分奇怪，“你的地盤，我有啥不放心的？”
一想，好像也是。
“我還以為你都快忘了老爺子的事兒呢。”
林逸凡身子一僵，“怎麽可能？王伯那邊已經在開始安排，而且聽說這計劃後，執意要跟老爺子一起走，說不放心他一個人，怎麽都勸不了。”
“那他的家人呢？他知道要去哪兒嗎？”
林逸凡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今天也被感染了嗎？我怎麽會說去哪兒？隻是暗示他，一旦走了就可能一輩子都迴不來了。”
很驚訝也很好奇他們那一輩的革命友情，“他的孩子呢？”
林逸凡搖搖頭，“他沒多說，而且最近我也沒時間交流太多，隻是說明，外人都會以為老爺子駕鶴歸去。他應該就明白，走意味著什麽。”
見他不時看手表，知道他時間很緊張，將牛奶放進他手裏“趕緊去上班吧，迴來再說。我給你把早餐打包好了，路上或者找個時間趕緊吃了。”
親吻她的額頭，“有老婆真好。”
“趕緊走吧，潘潘還在樓下，我擔心的很。”見他膩歪，玉黛忍不住想笑。
“也是，她真是傷心療傷時，若是見我倆親親我我，肯定很難過。”
見他臭屁，玉黛忍不住擰了他一下，見他齜牙咧嘴才放手。
送走他，心裏有了主意，去庫房拿了鑰匙，“吃好了，我們就走吧，想好怎麽做沒？”
玉黛見她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外麵嫣紅地玫瑰園發呆，忍不住上前問道。
“你說，我要是殺了他們，要不要償命啊？”
“傻瓜，如果殺了他們能讓你好起來，我絲毫不會勸阻。可關鍵是，為了這倆人，弄髒自己的手，劃算嗎？”
小潘轉頭看著她，“可我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戾氣，支撐我一直都堅持下來的信念，就是手刃仇人。”
玉黛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向自己，“潘潘，我幫你，是希望你能從這段傷心的往事中走出來，而不是給自己再次製造一次黑暗。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也很了解，背負了人命這輩子還能過好的，那是心中無善惡的人，你覺得自己是嗎？”
“可我根本就沒想繼續活下去啊？”她雙眼無神，呆滯地不懂看向哪裏。
玉黛的眼睛又紅了，緊緊抓住肩膀晃著，想要把她從未知的世界裏拽迴來一般，“你真是個狠心的家夥，你舍得我，舍得二曉、蘇紅嗎？就算舍得我們，你又舍得你的父母，你還未成家的弟弟嗎？羽帆呢？這些日子，我們好不容易見你笑了，會哭會腦會生氣，好不容易見你能接受一個新的朋友，你難道全都要扔掉嗎？”
潘潘木然的神情開始皸裂，可目光依舊無法從那深邃的未知抽離出來。
玉黛也害怕了，她當初要抓這倆人迴來的初衷隻是希望能了卻她的心願，然後開始新生活。
“潘潘，如果你手上背負了人命，讓我該怎麽辦？你想過嗎？人是我帶迴來的，不是你說一句抵命，法律就會放了我的。”
實在沒辦法，玉黛隻能用這個來威脅。
隻要能讓她放棄這個想法就行。
眼神終於有了鬆動，“我不殺他，我不殺，黛兒別哭。”
“都快把我嚇死了，還讓我別哭。”玉黛狠狠抹了把眼淚，心終於再次放迴肚子裏去了。
“嗬嗬，是我的錯。”笑得雖然幹巴巴的，但是總比木然的好。
“走吧，你如果想出去，我們就把他們綁起來，狠狠地打一頓，打到你出氣為止，好不好？”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我們來打得過嗎？”
潘潘完全是無意識地看著她，神情裏滿是疑惑，你剛才說什麽？
玉黛管不了這麽多，萬一沒把他們怎麽著，自己先被拿住了，多糗？
“你迴屋找點兒工具，我去後麵的工具房看看，這麽空手怎麽打？”玉黛找了個理由將她支走。
見她進屋，才趕緊衝下去，將豹子和虎都放出來，先進去製住他們。
原本從廁所突然瞬移到了充滿陽光沙灘的海安，他們倆就已經夠膽戰心驚了，這咋還出現老虎和獅子了呢？
如果手中有兵刃利器還好說，赤手空拳打老虎和豹子，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烏漆嘛黑的環境下。
聽著屋內一陣嘶吼，很快就安靜下來，隻有沉重的喘息聲。
玉黛這才打開鐵門，進去拿繩子將人五花大綁。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猛獸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你是人是鬼？”
豹子先忍不住了，聲音微微發抖，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對人的力量的認知。
“我是人是鬼你們還不清楚？不是你們把我從莫斯卡村莊擄走的麽？”
“真的是你？”
森哥一開始說，他還有些不信，畢竟這麽久遠的事情，而且他並未和玉黛說過話。
“對不起？”
哈哈哈哈瘋魔般地笑聲在陰沉的地下室裏迴蕩，讓人覺得瘮得慌。
“對不起就能讓那個惡心的男人從我記憶中消失？對不起就能讓我受過的傷痛一筆勾銷？”
潘潘悲憤交加，拚命地捶打鐵門。
這一會兒，也已經適應黑暗，麵前能找到潘潘的位置，上前扶住她，“潘潘，別難過了，他們就在這裏，哪兒都跑不了，走，咱們先上去。”
情緒過度激動的她，身體一直在顫抖，腦中一片空白，黑洞裏的那些片段仿佛一下子從記憶深處全部湧現出來。
她不想看見他們，一點都不想。
當玉黛半擁半抱著她上去時，潘潘跟毫無察覺般，跟著走了。
豹子喊了聲，“森哥，怎麽辦？”
“怎麽辦？落在別人的手上，我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他冷笑，看著鐵門外兩個人消失的身影，不禁陷入沉默。
豹子像團困獸，在有限的空間裏來迴疾走。
“你安靜點兒，讓我想想。”
黑暗再一次陷入寂靜。
潘潘被扶著迴到地麵，刺目的光線讓她整個人再也無力支撐自己，跌倒在地麵上，低聲抽泣。
玉黛看著她的樣子，心酸不已。
“小潘，你難受就哭出來吧。傷害過你的人，就在下麵，咱們好好出了這口氣，就讓這一頁翻片兒，咱們好好過。”
仰頭看著玉黛，“黛兒，我覺得人生一片黑暗，根本走不出來，每天一閉眼睛就是洞裏沒日沒夜的黑暗和痛苦，早上醒來時，要給自己做許久的心理建設才能相信，自己是在自己的家裏。”
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著，“怎麽辦？怎麽該怎麽辦？”
“咱們先被想著這些，這兩個人你想好要怎麽辦了嗎？”玉黛無數次聽見潘潘在睡夢中的尖叫，又何嚐不能理解她內心的痛楚。
但正是因為感同身受，才無法容忍這倆人繼續逍遙法外，更無法容忍她繼續過著隨時瀕臨崩潰的生活。
癱坐在地上的小潘好久好久，才慢慢撐著地板嚐試站起來。
“黛兒，我們從長計議，這事兒一定不能讓你擔危險，我要好好想想。”稍微恢複理智的潘潘，立馬想到這事兒的危險性。
雖然不懂她是怎麽將這倆人抓到的，這本身就已經犯法，後麵自己再做了什麽事情，如實繼續算在玉黛的頭上，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從彼此認識開始，玉黛就一直在幫自己。
自己不能害了她。
腦子裏隻有這一條信念。
看著搖搖擺擺，身形不穩的她嘴裏一直嘀咕的話，玉黛忍不住再一次紅了眼眶。
抹了把眼角，迅速上前扶住她。
“傻瓜，咱們說好的一輩子的朋友，在青海我就答應你，一定要幫你報仇。所以，這事兒你不用想太多，我既然能抓住他們倆，就一定能把這事兒擺平。”
“真的嗎？真的不會連累你嗎？”潘潘一點都不信。
如今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是攝像頭，她無論做什麽，都會留下痕跡。
玉黛一把抓住她，拚命地晃著身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迴去洗個臉梳個頭，然後好好吃早餐，人已經在這兒，不用著急，咱們慢慢商量，多的是時間。”
潘潘這時候腦子本就不是特別好使，在她輕柔的勸說中，終於跟著走迴客廳，心不在焉地喝著眼前的燕窩粥。
林逸凡中途迴來一次，昨晚通宵，迴來換完衣服隨意吃了點兒東西又匆匆走了。
“小潘怎麽了？”
他迴房換衣服的時候，玉黛跟著上去幫他整理，隨意問道。
“那兩個人抓到了，就在下麵未修整的地下室關著。”
他一挑眉，驚訝道：“在哪兒抓到的？”
“機場的衛生間，我直接給扔到空間，然後帶迴來了，這事兒你有什麽想法？”玉黛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讓玉黛幫他整理領帶和領結，以及製服上的徽章，沉吟片刻，“等小潘散盡心中的濁氣，就扔進去吧。”
玉黛詫異地看著他，“空間。”
“嗯，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爺爺的事情，裏麵總不能讓老爺子一個人在裏麵住著，有他們倆陪著也不至於太悶。”
“你放心？”
林逸凡笑得幾分奇怪，“你的地盤，我有啥不放心的？”
一想，好像也是。
“我還以為你都快忘了老爺子的事兒呢。”
林逸凡身子一僵，“怎麽可能？王伯那邊已經在開始安排，而且聽說這計劃後，執意要跟老爺子一起走，說不放心他一個人，怎麽都勸不了。”
“那他的家人呢？他知道要去哪兒嗎？”
林逸凡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今天也被感染了嗎？我怎麽會說去哪兒？隻是暗示他，一旦走了就可能一輩子都迴不來了。”
很驚訝也很好奇他們那一輩的革命友情，“他的孩子呢？”
林逸凡搖搖頭，“他沒多說，而且最近我也沒時間交流太多，隻是說明，外人都會以為老爺子駕鶴歸去。他應該就明白，走意味著什麽。”
見他不時看手表，知道他時間很緊張，將牛奶放進他手裏“趕緊去上班吧，迴來再說。我給你把早餐打包好了，路上或者找個時間趕緊吃了。”
親吻她的額頭，“有老婆真好。”
“趕緊走吧，潘潘還在樓下，我擔心的很。”見他膩歪，玉黛忍不住想笑。
“也是，她真是傷心療傷時，若是見我倆親親我我，肯定很難過。”
見他臭屁，玉黛忍不住擰了他一下，見他齜牙咧嘴才放手。
送走他，心裏有了主意，去庫房拿了鑰匙，“吃好了，我們就走吧，想好怎麽做沒？”
玉黛見她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外麵嫣紅地玫瑰園發呆，忍不住上前問道。
“你說，我要是殺了他們，要不要償命啊？”
“傻瓜，如果殺了他們能讓你好起來，我絲毫不會勸阻。可關鍵是，為了這倆人，弄髒自己的手，劃算嗎？”
小潘轉頭看著她，“可我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戾氣，支撐我一直都堅持下來的信念，就是手刃仇人。”
玉黛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向自己，“潘潘，我幫你，是希望你能從這段傷心的往事中走出來，而不是給自己再次製造一次黑暗。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也很了解，背負了人命這輩子還能過好的，那是心中無善惡的人，你覺得自己是嗎？”
“可我根本就沒想繼續活下去啊？”她雙眼無神，呆滯地不懂看向哪裏。
玉黛的眼睛又紅了，緊緊抓住肩膀晃著，想要把她從未知的世界裏拽迴來一般，“你真是個狠心的家夥，你舍得我，舍得二曉、蘇紅嗎？就算舍得我們，你又舍得你的父母，你還未成家的弟弟嗎？羽帆呢？這些日子，我們好不容易見你笑了，會哭會腦會生氣，好不容易見你能接受一個新的朋友，你難道全都要扔掉嗎？”
潘潘木然的神情開始皸裂，可目光依舊無法從那深邃的未知抽離出來。
玉黛也害怕了，她當初要抓這倆人迴來的初衷隻是希望能了卻她的心願，然後開始新生活。
“潘潘，如果你手上背負了人命，讓我該怎麽辦？你想過嗎？人是我帶迴來的，不是你說一句抵命，法律就會放了我的。”
實在沒辦法，玉黛隻能用這個來威脅。
隻要能讓她放棄這個想法就行。
眼神終於有了鬆動，“我不殺他，我不殺，黛兒別哭。”
“都快把我嚇死了，還讓我別哭。”玉黛狠狠抹了把眼淚，心終於再次放迴肚子裏去了。
“嗬嗬，是我的錯。”笑得雖然幹巴巴的，但是總比木然的好。
“走吧，你如果想出去，我們就把他們綁起來，狠狠地打一頓，打到你出氣為止，好不好？”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我們來打得過嗎？”
潘潘完全是無意識地看著她，神情裏滿是疑惑，你剛才說什麽？
玉黛管不了這麽多，萬一沒把他們怎麽著，自己先被拿住了，多糗？
“你迴屋找點兒工具，我去後麵的工具房看看，這麽空手怎麽打？”玉黛找了個理由將她支走。
見她進屋，才趕緊衝下去，將豹子和虎都放出來，先進去製住他們。
原本從廁所突然瞬移到了充滿陽光沙灘的海安，他們倆就已經夠膽戰心驚了，這咋還出現老虎和獅子了呢？
如果手中有兵刃利器還好說，赤手空拳打老虎和豹子，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烏漆嘛黑的環境下。
聽著屋內一陣嘶吼，很快就安靜下來，隻有沉重的喘息聲。
玉黛這才打開鐵門，進去拿繩子將人五花大綁。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猛獸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你是人是鬼？”
豹子先忍不住了，聲音微微發抖，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對人的力量的認知。
“我是人是鬼你們還不清楚？不是你們把我從莫斯卡村莊擄走的麽？”
“真的是你？”
森哥一開始說，他還有些不信，畢竟這麽久遠的事情，而且他並未和玉黛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