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鍾、琵琶、古箏等傳統樂器,演奏著一首又一首古典樂。


    宛若宮廷宴席,所有的人都開始期待,打開華麗的青花瓷器碗蓋,會呈現出一道道怎樣的美食?


    雖然嚴格按照傳統婚禮的步驟,但畢竟來客都著西裝革履,不可能真的就讓新郎出來待客就行。


    宴席前麵的空地上,是搭建的中國元素舞台,火紅的玫瑰鮮花組成幕布,鑲嵌著他們倆百忙之中抽空去拍的婚紗。


    此時,前麵的紅紗緩緩拉開,歌舞是等待時最好的消遣方式。


    離開宴還有半小時,一部分客人陸陸續續已經落座,大部分客人都是第一次來這裏,三三兩兩聚在迴廊或亭間談笑,順便欣賞這難得的古宅。


    這樣的地方,光是有錢或是有權都無法做到,也不懂林逸凡是怎麽做到的。


    老爺子也是在得知婚禮在這裏舉行的時候才知曉,當時看了他半響。


    得知一切手續合法,所有錢來路正經後,也沒有多說啥。


    結婚進行曲奏響。


    玉黛換上了潔白的婚紗,由身著白色西裝的林逸凡牽著,從人群的後麵,緩緩走出。


    掌聲和驚唿聲,更多的是祝福從紅毯兩旁的人群中傳出。


    玉黛麵帶微笑,這是幸福的笑意,林逸凡雖然沒有像她一樣咧開嘴,但眼角的笑意層層疊疊,隨陽光傾瀉。


    祝福,並形容這對兒新人的四個字,幾乎都能在耳邊聽到。


    最美的愛情,便是在親朋好友和家人的囑咐中得到驗證,生活豈能不幸福?


    司儀也在不斷在這對新人身上堆砌華麗的辭藻,平時聽著諂媚之極,浮誇之極的字眼,今天卻極為順耳。


    林逸凡牽著玉黛的手緊了緊,直到現在,他依舊有種不真實,直到手中傳來柔軟的觸感,才相信他真的結婚了。


    他們已拜過天地,此時上台,便是在賓客中露個臉,簡單的感謝。


    走過一條紅毯,玉黛又被設計師拽迴了新房,繼續換衣服,待會兒要去敬酒。


    因為忙,玉黛甚至都沒時間迴憶前世的婚禮,等一切塵埃落定,拖著沉重酸軟的身子迴到新房,鑽進浴缸裏時,才意識到:自己結婚了!


    手上碩大的鑽戒依舊戴在前世的位置,突然想起什麽,趕緊將戒指脫下。


    果然,之前的那個幾何圖形開始變淡。


    林逸凡進來時,剛好看到這幅美女沐浴圖,直走進,玉黛都沒察覺。


    他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從他進來時,玉黛就舉著胳膊,看著自己的手,可等他走進了,姿勢依舊。


    “怎麽了,黛兒?”


    玉黛猛然迴頭,看到是林逸凡,驚悸的神情才稍稍放鬆。


    “是我,別怕。”


    “不好意思逸哥哥,之前想事情一下子太出神。”雖然已經是孩子她娘,有些事情也經曆過,但彼此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還是屈指可數。


    所以,她害羞了。


    “逸哥哥,你先轉過去。”玉黛抱胸屈腿。


    林逸凡眉毛一挑,“你確定?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


    “我知道,那個,我先起來你好洗澡啊。”


    隨之,他非但不轉身,反而利落地開始解扣子。


    “停逸哥哥,這水我用的,那個等我給你重新換一池”不等她說完,長腿一邁,順勢將美嬌娘攬入懷中。


    “黛兒,你終於是我的了。”


    既然反抗無效,那就換個舒服的姿勢吧。


    扭了扭身子,“我一直都是逸哥哥的。”


    某人渾身一緊,“黛兒,你,唿你別動,唿你身邊虎視眈眈的男人太多了。”


    玉黛哪裏還不知他的想法?


    洞房花燭夜,一室春意,兩隻戲水鴛鴦。


    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珠。


    經過中午,再也無人敢來聽牆角,因為都趴下,被人抬迴去了。


    “月色不錯,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晚宴結束,屈軍看著靜靜欣賞月下玫瑰園的劉威,開口邀請道。


    扭頭,見他沒心微蹙,知曉對方心情肯定也不好。


    “走吧。”


    “你的地盤,你帶路。”


    倆人,一前一後,兩條黑色的影子在夜色裏,拉得細長細長。


    玉芸迴到自己房間,終於敢送口氣。


    今天躲了一天,生怕和屈軍撞上,尷尬。


    可她是玉黛的伴娘,一天都是圍著新娘子,到後麵甚至連身體的酸痛都顧不上,哪裏還記得他?


    同樣是躺在浴缸裏,可玉黛這邊是春意盎然,而自己


    抱著腿,蜷縮著身子坐在浴缸裏,任憑頭上的浴霸裏的水衝刷著自己的腦袋,直至視線模糊。


    後麵,也徹底分不清淚和水。


    直到身子麻木,才緩緩舒展開,泡到皮膚發皺,才起來。


    眼睛紅的像兔子,田翠華進來敲了好幾次門,喊她出去吃點兒東西。


    今天忙碌一天,定然是又累又餓。


    除了新娘和新郎,就是伴娘和伴郎最辛苦,忙前忙後,要注意時間還有各個環節也要輔助,尤其是敬酒。


    玉芸也喝了不少,到後麵都分不清是幫新娘子喝,還是她想喝。


    可奇怪的很,昨晚不過喝了那麽點兒,就醉得徹底失憶,甚至都上錯了床。


    今晚喝得絕對不比昨天少,可腦子清醒的卻跟滴酒未沾似的。


    她實在沒力氣下去麵對父母和奶奶的關心,在她們眼中,從小乖巧聽話,不善謊言的女兒,孫女兒,昨晚竟會糊裏糊塗地將自己的身子送出去了。


    而且,對象還是追求她姐的男人。


    無論哪點,相信家人都不願接受。


    今天是個好日子,她不想被自己破壞。


    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太累,打發田翠華下樓,就鑽進被窩,抓著手機發呆。


    而江邊的酒吧裏,已經多了兩個男人,劉威和屈軍。


    彼此知道,今晚隻是不想一個人待著,可也不想被喧鬧打擾,最後找了間音樂酒吧。


    煙熏嗓的女孩兒在舞台上,抱著吉他自彈自唱,“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不找相同的理由”


    “你們認識多少年了?”屈軍朝自己放滿冰塊的酒杯裏,倒了半杯威士忌。


    “我是在她大一的時候認識的,好快,她畢業都已經四年了。”


    “這樣算來,你們都認識八年了?而且還一直都在她身邊?”


    劉威點點頭,給自己的酒杯也滿上。


    屈軍端起酒杯,示意喝一個。


    “你喜歡她多久?”


    “認識多久,就喜歡多久。”


    “你是怎麽做到的?就一直默默地喜歡,表白了嗎?”


    劉威搖搖頭。


    屈軍趕到不可置信,探究的眼神,不懂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我這個半路上來搶的沒成功就算了,你這個從頭守到尾的,連句表白都沒有,也太遜了吧?那個家夥,他應該是在你後麵認識她的吧?”


    那個家夥?她?


    今晚,兩個兩人都不願提及,卻一直在說的人。


    “是啊,我和你不一樣。你一上來就是掠奪者的姿態,而我從一開始就是守護者的姿態,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喜歡就搶啊,你不搶,自然會有別人搶啊。”屈軍說得理所當然,可嘴裏的酒卻越喝越苦。


    忍不住皺眉。


    “如果玉黛是那種你想搶就能搶到的人,今晚就是我給你們倆當伴郎了。”劉威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情商有問題,迴答也不甚客氣。


    “也是,但至少努力過,放手也沒遺憾。你呢?”


    “我也有爭取,咱們的方式不以言,隻要她幸福,我就覺得幸福。”


    屈軍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甚至對自己今晚主動找這個一個不正常的人出來喝酒,是否失策?


    劉威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


    “不要以為我天生具有奉獻精神,說得難聽點,就是蠢。我這種小角色你估計也一直都不會看在眼裏。”


    屈軍翻個白眼,“開玩笑,你祖宗十八代都被我翻出來了,真以為你自己是小角色。想必你也知曉我不少秘密吧?”


    撞了下劉威的杯子,“說吧,反正今晚都是失意者,隨便聊聊唄。”


    因為撞擊,他酒杯裏的酒都撒進自己的杯子了,忍不住皺眉,這算不算喝他的口水啊?


    自己可是有潔癖的人。


    “想啥呢?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酒是苦的?”


    蒼天呐,難道失戀後的男人智商情商都會跌破零嗎?


    沒好氣道,“是你的心苦吧?”


    屈軍一愣,“是嗎?”


    抿了一口,嚐了嚐,“算了,咱們喝啤酒吧?這玩兒在這地兒,這心情喝,估計明天腦袋疼死。”


    劉威不解。


    屈軍覺得他真不像是個混黑道的,腦袋甩兩甩,竟然會覺得他有點萌萌噠。


    意識到這點,他忍不住想笑,趕緊忍住,“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待會兒要是喝多了,人家想忽悠你,拿假的給你,明天腦袋能不疼?”


    劉威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沒注意到招牌嗎?”


    啊?


    輪到屈軍懵逼。


    “啥招牌?”


    “玉尚集團的標誌啊,你手下估計膽兒肥些,敢在你眼皮子底下狸貓換太子,是吧?”劉威眯著眼睛,像是狐狸看見掉進陷阱的獵人,微笑飽含深意。


    屈軍扭頭,聚神,難道自己喝多了?


    打死都不願承認自己智商不行,淡然道,“受情緒影響,沒注意周邊環境。”


    見他這樣說,本就是受傷之人,劉威也不願在傷口上撒鹽,這段落算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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