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玉黛扶著潘潘坐下，將她眼中憤怒的足於盯出洞來的照片抽走。
“他們倆的確是在我手下待過一段時間，卻是因為某些工作關係，曾上過我的課，而且是關於偵查與反偵察類的課程，抱歉我不能說的很詳細。”
劉威她們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很厲害？”玉黛問出核心。
“麻煩的是，我對他們也了解不多，但對他們曾經的工作有所耳聞，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大家麵露驚駭。
“他們長期跟毒販子打交道，都是些亡命之徒，長期遊走於雲南邊境，至於為何被驅逐出部隊，裏麵沒詳細說明。”
潘潘從坐下來，身子就沒動過，像具雕塑一樣。
“他們現在在哪裏？”
劉威問出了潘潘所想，猛地抬頭，眼中的被灼燒出的紅血絲看著有些駭人。
“不知道。”
“我知道。”
林逸凡和玉黛兩人截然不同的迴答讓大家一冷一熱，好在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隨即將目光調轉到玉黛身上。
“他們還在西藏。”
這兩個字，就像心頭膿瘡裏最深的區域，觸碰不得。
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旁邊三個人都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要不，你先下去，我們得出詳細信息再跟你說？”
玉黛說話用詞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她，不能再受刺激。
潘潘知道，自己的心髒已經快要炸裂，如果仇人還未找到，自己先崩潰，得不償失。
點點頭，吸吸鼻子，抱了抱她，踉蹌得下樓去了。
直至轉角，看不見身影，大家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她這樣下去身體會越來越差的。”劉威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冰塊早已融化，可濃烈的酒精入喉，灼燒感依舊強烈。
仿佛這樣，能將心頭的陰霾驅散一些。
窗外的新月已不見了蹤影，好在玉黛家的燈多，在這樣墨黑的夜裏，不至於失了興致。
“各種方法都嚐試過了，甚至勸她見見心理醫生，可她總是淡然笑之，說仇報了，病就好了。”
“她現在還發作嗎？”
玉黛搖搖頭，“隻要不談論這些事情，她都挺好的。”
大家再次吸氣長歎，有些事情唯有自己一步一步邁過坎兒去，別人最多隻能在旁邊扶一把。
可玉黛擔心的是，她根本就沒想過要站起來，現如今不過是硬挺著一口氣，等著結局。
林逸凡趕緊轉移話題，氛圍太過陰鬱，就像大暴雨前夕，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已經大半年了，他們為何還在那裏？”
“不懂，估計是任務沒完成吧？”玉黛很多話都是用猜測，或者女性的第六感來說給大家聽的，或者是從屈軍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不過，劉威從未質疑過她的第六感和猜測。
無數次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和真實往往差不離多少。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相攜下樓，大家還在熱火朝天侃天侃地侃人生，不過羽帆和潘潘卻不知所蹤。
“他們倆出去了。”蘇紅已經有些大舌頭，不過神智尚醒。
金明在旁邊抱著她，免得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倒栽蔥下了涼亭，就不好受了。
玉黛實在無法想象這兩個人，碰在一塊兒能說什麽，“他們倆一起出去的？”
“潘潘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說要出去散散步，羽帆就陪著去了。”金明人比較清醒。
至於青梅，已經有些東倒西歪，杜濤正張著兩隻胳膊左右護航，可惜美人兒不領情，還時不時踹他一腳，整個人就像一不倒翁，搖來晃去。
“真是一對冤家啊。”劉威忍不住感歎。
“美人一顆芳心係在誰身上你不懂？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杜濤真是好兄弟啊！”玉黛今晚心情不錯，難得跟劉威開玩笑。
“你別亂點鴛鴦譜啊，你身後桃花朵朵開，可別怪我煽風點火啊。”
哈哈哈哈兩個人相視大笑。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林逸凡烤了點兒吃的過來，見他們倆笑得前仰後合。
玉黛瞪視劉威，頗有一副你敢說出去，小心跟你沒完的架勢！
劉威打個哈哈掩飾過去，“說到大家的醉態，簡直跟三歲稚童沒啥區別。”
話剛說完，亭子裏一片驚唿，杜濤熊抱著青梅，嘴裏嘰裏咕嚕不懂說啥。
青梅想推開，可自己也喝多了，渾身軟得像棉花糖，哪裏推得開？
嘴裏霹靂巴拉一頓罵，不過聽在別人的耳裏，也不懂她具體說得啥，前言不搭後語。
兩個人就這樣你拉我扯，牛馬彈琴聊得還挺順暢。
直至酒盡人散，潘潘和羽帆也沒迴來，玉黛打電話過去，隻說晚點兒迴。
跟羽帆在一起，玉黛是放心的。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同樣沒見到人，玉黛還以為她夜不歸宿了呢。
蘭姨後來才說，她是淩晨過後被羽帆送迴來的，當時已經趴在他背上醉得不省人事。
“昨晚不懂喝了多少，大半夜還聽見她在衛生間嘔吐。”蘭姨微皺著眉頭，心疼的很，手裏忙著盛湯布菜。
“沒事兒，睡夠了就好了，蘭姨幫忙熬點兒粥，她醒來好吃，宿醉後人沒啥胃口。”玉黛抱著姣姣，喂她一口水果泥，自己咬口饅頭。
也不顧姣姣饞她筷子夾著的水晶餃，自個兒吃的愉快。
蘭姨好不容易忙完，終於也能坐下來吃飯，逗弄著姣姣，摸摸她的小卷毛兒，看著她甜美的笑臉，一天都是好心情。
潘潘睡醒已經日上三竿，看她蓬頭垢麵，打著哈欠走出來，還不忘問蘭姨找吃的。
“看來你昨晚和羽帆聊得不錯哦？”玉黛正在花園裏打理她的多肉們，一手舉著捏著，一手挽著小籃子。
“失憶了。”潘潘眼神有些躲閃，趕緊鑽進廚房躲避話題。
人在一個屋簷下，哪裏能不碰麵？
“本來是隨口一問，你躲什麽？喝酒前應該沒失憶吧？難道兩個人相看無言？”玉黛一臉若有所思的壞笑，讓潘潘臉騰的一下突然紅了。
強著脖子吼道，“我哪裏有躲啊？”
“沒躲？沒躲你臉紅什麽呀？快，老實交代，否則，哼哼我直接打電話問本人啦！”玉黛威脅起人來，潘潘哪裏是她的對手，三兩下便招架不住了。
“他們倆的確是在我手下待過一段時間，卻是因為某些工作關係，曾上過我的課，而且是關於偵查與反偵察類的課程，抱歉我不能說的很詳細。”
劉威她們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很厲害？”玉黛問出核心。
“麻煩的是，我對他們也了解不多，但對他們曾經的工作有所耳聞，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大家麵露驚駭。
“他們長期跟毒販子打交道，都是些亡命之徒，長期遊走於雲南邊境，至於為何被驅逐出部隊，裏麵沒詳細說明。”
潘潘從坐下來，身子就沒動過，像具雕塑一樣。
“他們現在在哪裏？”
劉威問出了潘潘所想，猛地抬頭，眼中的被灼燒出的紅血絲看著有些駭人。
“不知道。”
“我知道。”
林逸凡和玉黛兩人截然不同的迴答讓大家一冷一熱，好在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隨即將目光調轉到玉黛身上。
“他們還在西藏。”
這兩個字，就像心頭膿瘡裏最深的區域，觸碰不得。
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旁邊三個人都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要不，你先下去，我們得出詳細信息再跟你說？”
玉黛說話用詞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她，不能再受刺激。
潘潘知道，自己的心髒已經快要炸裂，如果仇人還未找到，自己先崩潰，得不償失。
點點頭，吸吸鼻子，抱了抱她，踉蹌得下樓去了。
直至轉角，看不見身影，大家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她這樣下去身體會越來越差的。”劉威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冰塊早已融化，可濃烈的酒精入喉，灼燒感依舊強烈。
仿佛這樣，能將心頭的陰霾驅散一些。
窗外的新月已不見了蹤影，好在玉黛家的燈多，在這樣墨黑的夜裏，不至於失了興致。
“各種方法都嚐試過了，甚至勸她見見心理醫生，可她總是淡然笑之，說仇報了，病就好了。”
“她現在還發作嗎？”
玉黛搖搖頭，“隻要不談論這些事情，她都挺好的。”
大家再次吸氣長歎，有些事情唯有自己一步一步邁過坎兒去，別人最多隻能在旁邊扶一把。
可玉黛擔心的是，她根本就沒想過要站起來，現如今不過是硬挺著一口氣，等著結局。
林逸凡趕緊轉移話題，氛圍太過陰鬱，就像大暴雨前夕，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已經大半年了，他們為何還在那裏？”
“不懂，估計是任務沒完成吧？”玉黛很多話都是用猜測，或者女性的第六感來說給大家聽的，或者是從屈軍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不過，劉威從未質疑過她的第六感和猜測。
無數次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和真實往往差不離多少。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相攜下樓，大家還在熱火朝天侃天侃地侃人生，不過羽帆和潘潘卻不知所蹤。
“他們倆出去了。”蘇紅已經有些大舌頭，不過神智尚醒。
金明在旁邊抱著她，免得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倒栽蔥下了涼亭，就不好受了。
玉黛實在無法想象這兩個人，碰在一塊兒能說什麽，“他們倆一起出去的？”
“潘潘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說要出去散散步，羽帆就陪著去了。”金明人比較清醒。
至於青梅，已經有些東倒西歪，杜濤正張著兩隻胳膊左右護航，可惜美人兒不領情，還時不時踹他一腳，整個人就像一不倒翁，搖來晃去。
“真是一對冤家啊。”劉威忍不住感歎。
“美人一顆芳心係在誰身上你不懂？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杜濤真是好兄弟啊！”玉黛今晚心情不錯，難得跟劉威開玩笑。
“你別亂點鴛鴦譜啊，你身後桃花朵朵開，可別怪我煽風點火啊。”
哈哈哈哈兩個人相視大笑。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林逸凡烤了點兒吃的過來，見他們倆笑得前仰後合。
玉黛瞪視劉威，頗有一副你敢說出去，小心跟你沒完的架勢！
劉威打個哈哈掩飾過去，“說到大家的醉態，簡直跟三歲稚童沒啥區別。”
話剛說完，亭子裏一片驚唿，杜濤熊抱著青梅，嘴裏嘰裏咕嚕不懂說啥。
青梅想推開，可自己也喝多了，渾身軟得像棉花糖，哪裏推得開？
嘴裏霹靂巴拉一頓罵，不過聽在別人的耳裏，也不懂她具體說得啥，前言不搭後語。
兩個人就這樣你拉我扯，牛馬彈琴聊得還挺順暢。
直至酒盡人散，潘潘和羽帆也沒迴來，玉黛打電話過去，隻說晚點兒迴。
跟羽帆在一起，玉黛是放心的。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同樣沒見到人，玉黛還以為她夜不歸宿了呢。
蘭姨後來才說，她是淩晨過後被羽帆送迴來的，當時已經趴在他背上醉得不省人事。
“昨晚不懂喝了多少，大半夜還聽見她在衛生間嘔吐。”蘭姨微皺著眉頭，心疼的很，手裏忙著盛湯布菜。
“沒事兒，睡夠了就好了，蘭姨幫忙熬點兒粥，她醒來好吃，宿醉後人沒啥胃口。”玉黛抱著姣姣，喂她一口水果泥，自己咬口饅頭。
也不顧姣姣饞她筷子夾著的水晶餃，自個兒吃的愉快。
蘭姨好不容易忙完，終於也能坐下來吃飯，逗弄著姣姣，摸摸她的小卷毛兒，看著她甜美的笑臉，一天都是好心情。
潘潘睡醒已經日上三竿，看她蓬頭垢麵，打著哈欠走出來，還不忘問蘭姨找吃的。
“看來你昨晚和羽帆聊得不錯哦？”玉黛正在花園裏打理她的多肉們，一手舉著捏著，一手挽著小籃子。
“失憶了。”潘潘眼神有些躲閃，趕緊鑽進廚房躲避話題。
人在一個屋簷下，哪裏能不碰麵？
“本來是隨口一問，你躲什麽？喝酒前應該沒失憶吧？難道兩個人相看無言？”玉黛一臉若有所思的壞笑，讓潘潘臉騰的一下突然紅了。
強著脖子吼道，“我哪裏有躲啊？”
“沒躲？沒躲你臉紅什麽呀？快，老實交代，否則，哼哼我直接打電話問本人啦！”玉黛威脅起人來，潘潘哪裏是她的對手，三兩下便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