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張三風捂著臉驚懼看著李荷花,連連後退。


    李荷花逼了上去:“張木匠,你個沒用的東西,盡把屎盆子往老娘頭上扣,隻會在家裏耍橫,在外麵慫包一個,有種別讓外人欺負我啊!”


    張三風好委屈,又不甘心。


    想了想,一跺腳衝進房間,很快抱著一大堆衣服走出,聲音立即高了起來:“你說,這是哪個野男人的衣服,怎麽會在我們家?”


    這是物證。


    男人們圍了上去。


    吳三貴兩眼發光,死死盯著裹在衣服裏的一個小巧酒葫蘆,一把奪過去,掛在腰間,毫不客氣占為己有,嘴裏斬釘截鐵說道:“這身衣服我認得,是白磨鎮瞧病郎中白悟的。”


    “……”吃瓜群眾喧囂起來。


    李荷花陡然高聲道:“幾件衣服而已,又說明什麽?”


    “你這婆娘怎麽滿嘴謊話!”張三風已經忍無可忍,急的抓耳撓腮,原地直打轉。


    關鍵時刻,吳三貴跳了出來:“就在一個時辰前,我明明看到白悟衝你家去了,當時張木匠就躲在我家裏,荷花啊,你撒這種謊,簡直太可笑了……”


    “張木匠,你過來!”李荷花氣場平穩,揚聲道,“張木匠,有件事情我現在告訴你,吳三貴早在半年前就調戲我,說要睡我,你說吧,這事怎麽算?”


    張三風愣了愣,狐疑看著吳三貴。


    “狗日的吳三貴,竟敢勾引我嫂子……”張四風撲了上去。


    “這件事我如果說了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李荷花又加了一句。


    吳三貴心中打鼓,餘光中看到張三風怒氣漸盛,本能後退一步,連連道:“三風,別聽你婆娘胡咧咧,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我吳三貴哪有這色膽,怎能和那位白郎中比?”


    吳三貴知道如何抓重點。


    心再次被捅了,張三風掄在空中的拳頭不知是放是收,正猶豫間,他家的那條大黃狗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看到主人很生氣,便衝吳三貴吼了兩聲,張三風心中愈加煩躁,毫不猶豫一腳踢了過去!


    “嗚嗷……”大黃狗一聲慘叫,夾著尾巴躥向圍牆……


    鬱悶的大黃狗突然就是一個急刹,它發現洞裏有個活物,還在眨眼睛,居然長著一副人的模樣。


    對方也在看它,眼神同樣驚恐。


    大黃狗炸起毛,低著腦袋虎視眈眈如臨大敵,嘴裏發出“嗚嗚”的低吼,想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汪汪……汪汪汪……”刺耳的狂吠聲頓時充斥在整個院子裏。


    吳三貴沒等空中的拳頭落下,一把接過,激動難抑喊叫道:“有情況!”


    白悟看到白森森的獠牙裹挾著腥臭的熱氣逼近自己的臉龐,本能揮起拳頭全力一擊。


    “嗚嗷……”黃狗一聲厲叫。


    不再拖泥帶水,白悟異常果斷急速倒退,一出狗洞,從草垛裏騰空而起,不等雙腳站穩,撒腿往屋後的田地裏狂跑。


    “是白悟!再別讓他跑了!”吳三貴率先向院外奔跑。


    一眾人高舉火把,大聲呐喊,隨即散開,再次開始了拉網式圍剿。


    ……


    明月皎皎,清風徐徐,大地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霧。


    深穴裏的小蟲在歡快吟唱。


    田野裏,麥苗已經拔節,綠油油的麥浪隨風波動。


    畫麵寧靜,和諧,如詩如畫……


    就在這時,隨著一個白花花的身影突兀闖進,畫風頓時變得狂野起來。


    此時的白悟熱血賁張。


    他雙手握拳,拚盡全力在奮力狂奔。


    耳邊除了唿唿的風聲,便是那些拿著刀叉和木棍的狩獵者咋咋唿唿的斥叫聲。


    “分開包抄!”


    “截住去路!”


    ……


    長龍般的火把化整為零,這些諳熟地形的壯漢們很快從就近的田埂上突向前去,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形成。


    唯有張三風一人緊咬白悟,苦追不放。


    距離越拉越近,隻相距十丈不到。


    現在,在他看來,這世上最大的仇恨莫過於被人戴了綠帽子,如果不把他手撕了,這頂綠帽子極有可能變成一座大山,壓得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因而,他對吳三貴迂迴包抄的戰術根本不屑一顧,作為張家村唯一的木匠,彈墨鬥的經驗告訴他,兩點之間的直線距離最短,隻要不懈努力,勝利終將屬於他。


    此時的張三風隻有一個念頭:逮住他,割了它!


    ……


    半人高的麥苗剮蹭在腰身以下,火辣辣的疼,但白悟已渾然不覺。


    此時的白悟隻有一個念頭:逃出生天,把根留住!


    身後不時傳來張三風罵罵咧咧的聲音,透著無比的興奮。


    “狗日的白悟,這次看你往哪裏跑!”


    “我一定要閹了你!”


    拚了老命潰逃的白悟,心中不時也在罵罵咧咧,透著無比的沮喪。


    “重生成白悟這混蛋也就算了,那也不能不給人喘息的時間吧!前腳剛剛重生,後腳就遭人追殺?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


    “如果是英雄般的慷慨赴死也就算了,偏偏是偷腥,就這樣去死讓我有何臉麵見我的列祖列宗?”


    這劇本不對啊,難道真的隻能是個龍套角色?


    要不,重生也是個技術活?


    心中依舊抱有僥幸,白悟不甘心,他要做最後的掙紮。


    或許,希望就在前方。


    念頭剛剛閃過,劇本在他的麵前突然安排了一條河。


    河看上去並不寬,但河岸兩邊長滿了濃密的蘆葦。


    難道和前世一樣,又要再死一迴?


    身後的張三風氣勢如虹銳不可當,而兩側猩紅的火把也正氣勢洶洶逼近而來,如果再猶豫不決,他毫無疑問會成為甕中之鱉。不容他多想,白悟一個飛躍,跳下了河床。


    忽然,眼前一黑……


    當他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掉進了河沿下的一個泥坑裏,七八個腦袋圍在坑旁,每張臉都透出興奮,張三風用叉子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有人遞來繩子,將他的雙手反綁捆了。


    白悟被推上了河堤,一幫人押著他浩浩蕩蕩將村裏走去,吳三貴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從人群中探出腦袋,不無得色說道:“白大神醫,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栽在我手裏,怎麽樣,報應了吧?”


    白悟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有氣無力看他一眼。


    “張木匠,準備怎麽收拾他?”吳三貴扯著嗓子問道。


    “割了!”張三風語氣斬釘截鐵。


    白悟一哆嗦,嚎叫起來:“別呀,我真沒睡你婆娘,我冤枉啊……”


    “嘭!”一聲悶響,張三風一拳掄了過來,結結實實擊在白悟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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