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對這位叫菲利的壯漢也是很敬重,畢竟菲利在首西部落也是數一數二的戰士。


    他們兩人也在外出狩獵遇到一時技癢也切磋過,但更多時候卻是聯手攻擊進入他們首西部落戓奧金部落地盤的食人族人。


    見到泰戈這麽說,菲利隻好作罷,憋著眼中的淚水,微微點了點頭,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首西部落落到今天這樣的境地他感到很慚愧和自責。


    要不是自己昨晚上貪杯,多喝了幾大碗酒,自己也不會還在睡夢之中就被食人族人生擒,自己手下的戰士也不會傷亡這麽慘重。


    “貪杯誤事啊!”菲利現在才明白,自己還是太小看食人族部落人的實力了。哪會想到食人族部落能拉出一兩百人的隊伍來偷襲自己的部落。


    跟在泰戈身後是邦求,他正帶著幾個奧金部落的戰士,押著十幾個被繩索捆綁著的食人族俘虜走了過來。


    邦求對騰殷拱了拱手說:“殷神使,除了打死和少數幾個逃進樹林裏,剩下來的食人族人都在這了。”


    騰殷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跪在前麵的食人族俘虜冷冷地問:“布雷普呢?怎麽沒見到他?不是說這次是他帶的人來襲擊首西部落的嗎?”


    聽到騰殷的問話,下麵十多個食人族人卻都低著頭閉口不言。


    泰戈忍不住了,一腳踢翻一個食人族俘虜罵道:“我們神使大人問你們話呢,怎麽都啞巴了?你們剛才對首西部落的人不是很兇悍嗎?”


    那個被泰戈一腳踢倒的食人族俘虜應該是一個小頭領,他倒在地上卻齜牙咧嘴地罵道:“我們布雷普大人戰無不勝,你們這些奧金部落的賤人最好放了我們,再歸順我們,不然今天首西部落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你們不知道我們雙頭蛇族今天到底有多強大……”


    騰殷一聽,心裏麵直嗬嗬,想不到這布雷普也有死忠鐵粉,這食人族還有這麽個雙頭蛇族的名字。


    但騰殷隻是冷笑了一下,扶著棹刀的左手猛然抬起,向前提出,對著這個食人族小頭領一揮,頓時棹刀刀頭如閃電一般向小頭領的下巴衝去。


    當大家看清騰殷出手後,隻見他的左手正穩穩地托著刀柄尾部,棹刀寬大的刀尖已經沿著那小頭領下巴刺入,在他的咽喉處開了一個口子。


    那小頭領的話還沒說完,咽喉上就被騰殷捅了一刀,瞪大了雙眼,眼珠暴凸,想叫卻隻能發出“咕咕”的聲音,口中不斷噴出混著無數氣泡的鮮血,很不甘心地抽搐幾下才氣盡身亡。


    騰殷緩緩地收迴棹刀,掃了一眼說:“還有人要像他一樣嗎?”


    其他的食人族俘虜看到這一幕時早已經嚇得屎尿直流。


    雖然他們平時殺人、吃人早已見慣了這殘忍的一幕,但是現在麵對的卻是自己要被人殺了,這就不好玩了。


    一個食人族戰士急忙趴在地上,連忙說:“我說,別殺我。”


    “上午我們剛攻破首西部落時,酋長叫人來給布雷普頭領傳信,說部落中的俘虜有人造反出逃,於是布雷普大人就帶著大約五十精銳的戰士提前趕迴去了,我們隻是殿後押送俘虜迴去的,我這次沒有殺人……”


    騰殷聽了心中也暗暗覺得幸,要是布雷普在的話,那麽這次要順利營救這些首西族落的人就很難了,至少自己一方也會傷亡慘重。


    騰殷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這次布雷普帶來的總兵力,如果算上布雷普帶走這樣的那一批人,食人族人這次出動攻擊首西部落的人數就達到了一百六十人到二百人之間。


    於是騰殷又問:“現在你們部落到底有多少人?”


    這個食人族俘虜想了一下說:“我們部落裏大概還有兩百多戰士和族人,但是我們最近又收攏了二百多叢林外逃進來的人。


    “隻是他們有些人還不肯服從我們酋長的命令,就被我們被關押看管了起來。這次部落裏叛亂的就是他們。”


    騰殷一聽心中馬上明白了,原來是這麽一迴事,於是他揮了揮手,讓奧金部落的戰士把他們這些俘虜押到一邊去。


    這時邦求卻靠過來問:“這些食人族這些俘虜怎麽辦?”


    騰殷看了一眼正在小路兩旁休息的首西部落眾人,說:“別驚動他們,把他們都帶迴去吧,今天就用這些人血祭巴圖酋長和首西部落死去的族人吧!”


    騰殷剛才早已經看過這些食人族人的臉,他們的眼眶處都刺上了蛇鱗一樣的綠色圖案文身,這也說明他們已經參加過食人族部落那個特殊的洗禮儀式了,進吃過同類的血肉了。


    在食人族部落中,隻有參加過他們入族大典,並進食過同類血肉的人才能紋上這種文身,這代表著正式加入了食人族部落。


    他們的臉上一旦紋上這圖案,也就意味著以後隻能跟著食人族人一條路走到黑,和周邊給他們禍害過的、不同戴天的其它部落不死不休了。


    這些人和騰殷他們當初遇到的內比不一樣。內比那次隻不過是被他們帶出來當苦力的奴役。


    在食人族外出沒有打獵到肉食的時候,像內比這樣隨身跟隨的苦役就是他們隨身攜帶的一隻兩腳羊,在需要的時候就被他們當成補給殺掉分吃,下場往往十分恐怖和可憐。


    邦求這時卻一根筋地迷糊了,他現在對騰殷說的一切都相信,一切都堅決地執行,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疑惑地問:“神使你不是說過不要再進行血祭了嗎?”


    騰殷看了看他笑著說:“我說過族人不可拿來血祭,但敵人與仇人的可以!”


    這時泰戈走過來拍了拍邦求的腦袋說:“沒有好好聽大祭司講話了吧?迴去罰三天不許吃肉。”


    邦求聽了,摸著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地傻笑了起來,口中卻不斷重複著騰殷的那一句:“敵人的可以,敵人的可以……”然後像是悟到了什麽一樣,眼睛一亮,眼神卻更加鋒利起來。


    旁邊的菲利聽到騰殷要用這十多個食人族俘虜血祭自己的酋長和族人,心中一動。


    他走上前來對著騰殷又是深深一拜,然後一言不發就向散亂在斜坡上下休整的族人走去,準備收攏他們返迴自己已經沒落的部落。


    騰殷看著遠去的菲利點了點頭,然後迴過頭來對泰戈和邦求說:“讓他們再休息一下,清點一下傷亡,然後準備返迴吧。另外,把食人族部落死的人都砍了,把頭都留下來壘京觀!”


    泰戈應了一聲:“是!”然後帶著人馬上行動了起來。


    現在他對於壘京觀的含義和做法理解得很透徹,加上他中的棹刀和手下戰士的砍刀,幹起這事來簡直是易如切菜。


    騰殷卻對著這片莽莽的叢林歎了一口氣。他其實很想帶著人留在這裏再埋伏下來打一場伏擊。


    剛才的戰鬥一片混亂,肯定有少數食人族人鑽進草叢潛逃報信的,食人族人一定會派出人來接應和支援。


    但是現在他看到這些首西部落的人幾乎個個身上都有傷,而且自己帶的這二十人的奧金部部落戰士也連續戰鬥了大半天,身上又沒有帶著吃的補吃,所以也隻能放棄了。


    但是騰殷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了這些可惡的食人族人。他提起刀,帶著邦求轉身走進了樹林,砍下幾棵大樹開始製作起要人命的陷阱來。


    當巴彥等人收攏好首西族人聚集在一起準備撤離時,泰戈等人已經把一眾被打死的食人族人腦袋砍了下來,聚攏了在一起。


    斜坡中的小道中間又壘起了一座比上次在奧金部落村莊外反殺食人族人那次還高幾分的京觀。


    這次他們甚至把食人族人的屍體都碼起了一堆,再在上麵放上一圈圈密密麻麻的食人族人首級,讓人看上去既恐怖又詭異。


    一眾首西部落的人,看著那一堆壘得比人還高的腦袋,心中既痛快,但也不由感到發毛,他們看向騰殷的眼神也不由得充滿了敬畏。


    在剛才的戰鬥中,走在隊伍前麵的一些首西部落族人可是親眼看到騰殷這個殺神一刀砍下兩顆腦袋的過程。


    他們看著在場每一位奧金部落戰士,在這一些奧金戰士的身上都發出一種他們以前從沒看到的自信和殺氣,這不禁讓同宗同源的他們自慚形穢。


    現在他們知道了,他們與奧金部落共同守護的“神使”已經降臨了,奧金部落變了,這片叢林也要變了,這一切都源於這位大使者。


    首西部落的人現在已經慢慢地聚攏在一起,他們扶起自己受傷的族人,背起自己部落被擄掠的糧食和物品,慢慢開始向自己部落的方向走去。


    騰殷見大多數人已經撤出這片斜坡,就帶著泰戈他們把砍下的大木頭和紮製的竹釘排抬到了京觀周圍,圍繞著京觀開始布設各樣的絆發或踏發陷阱。


    他們把幾根木頭和竹釘排用繩子吊起來懸掛並隱藏在空中的樹葉後,就把繩子在一棵棵大樹上綁了一個在一端一拉就能解開的活結,將拉開活結的一端連接到拉在地上綁在用樹葉遮蓋的藤條上,布置好了鋪在地麵上的絆發機關。


    做好這幾個絆發機關,騰殷又帶人向斜坡方向走了二三十米,砍下幾根竹子,把一根根巨大的竹子綁在相距很近的兩棵樹上,把竹子兩端拉彎後用繩子綁成一張大竹弓,再把繩子做的弓弦勾在一個樹杈上,下麵用撬棍頂著弓弦,並在上麵擺上一支竹子削尖的箭。


    泰戈看著這一根根巨大而削得鋒利的竹箭,嘴角不由得發出“嘶嘶嘶”的冷氣,架著它的大竹弓被拉得滿滿的,一旦被激發,起碼能把射穿三個身上沒有任何防護的人。


    像這樣的竹弓箭陷阱,騰殷卻一口氣在斜坡下布設了六張才罷休。


    這時,首西族人已經撤離得很遠了,騰殷再仔細地檢查了一圈,才不緊不慢地繞開布下陷阱的這一塊區域,慢慢地跟上撤離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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