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高一米八零的男人個頭比騰殷還高那麽一點點,這樣高在的身材印第安土著中是比較少見的,剛才就是他揮舞著一把石斧衝向那條森蚺,然後被撞飛的。


    還好他的身體結實,要是一般人讓那森蚺這樣撞飛,早就散架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站起來。


    泰恩手裏抄著他那一根大石斧來到蘇勒爾身邊,然後微微地對騰殷躬了一下身致敬,他對騰殷這位來曆不明的人還是存在小小的戒備。


    但是他親眼看到騰殷手中竟然能發出雷火一般東西,把森蚺燒傷後再一刀砍死,作為一位部落中的戰士,他心中還是對這樣的勇士充滿敬意的。


    蘇勒爾一把將手中的短銅刀丟給他,又是咕哩呱哇地說了一些什麽。


    泰恩接過蘇勒爾的銅刀,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下蘇勒爾手中的新家夥,驚訝地張了張口,但還是興高采烈地走了,畢竟像這樣的赤銅刀,在他們部落也不多,而且遠比那些黑曜石刀鋒利和堅韌得多。


    看著泰恩高興地跑開,蘇勒爾又指手畫腳地對騰殷說:“泰恩,我的弟弟,一個很勇猛又蠻橫的家夥!”


    騰殷看了一眼那健壯的身影,笑了笑,對她豎了豎大拇指說:“好一個勇士!”


    聽到騰殷誇她的弟弟是個勇士,蘇勒爾開心得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於是又彎下腰拿著軍刀更加快速地清理著刀下的蛇肉。


    騰殷看著她熟練的樣子,放下心來,不然他還怕這把鋒利的軍刀把蘇勒爾弄傷呢。


    騰殷幹脆把切肉的活丟給了蘇勒爾,走到旁邊又砍下了幾根竹子拖了迴來,然後又去砍下幾根幹枯樹木拖了迴來。


    叢林中,落日的餘暉透過厚厚的樹葉,打在這一片不大的空地上,靜靜地照耀著一群正在忙碌的人們。


    河邊上,除了幾位被蘇勒爾安排進行警戒的人外,其它印第安人都開始在為夜營做準備。


    不一會,這一片空地上就幾堆起了幾堆柴堆。


    騰殷掏出自己隨身攜帶防風打火機,再次在蘇勒爾驚訝的眼神和驚唿中,點著了一小堆樹葉,慢慢地引燃了柴堆下幹枯的小樹枝。


    蘇勒爾見這麽容易就生起了火,也不再讓自己的同伴拿著兩塊白色的石頭在“吭哧吭哧”辛苦地取火了,直接過來取出一根點著的幹柴就行。


    很快,整個臨時的宿營地就燃起了幾堆熊熊的篝火。


    這片叢林中的夜雖然不冷,反而大多數時候還有點悶熱,但是入夜後卻是野獸活動最活躍的時間,所以火堆不僅能嚇阻野獸,也能讓守夜的人可以看到有沒有野獸來襲,並給人帶來安全感。


    十多位印第安戰士在泰恩的帶領下,又在營地中外圍又點起幾堆小篝火。


    他們折來了一大片不知名的煙葉和其他騰殷也不認識的樹葉,放在這幾個小篝火上,不一會就發出一陣陣帶著煙草香味的白煙,驅趕著空中密密麻麻的蚊蟲。


    叢林中的蚊子不但會傳播瘧疾,就它們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體型,看上去也讓人感到恐怖,要是不驅趕的話,估計隻需要一夜,它們就能把在河邊宿營的人的血液都吸幹。


    騰殷用竹子在燃起的火堆上搭了一個支架,把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四角褲衩。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僅是一些劃痕和小傷後,就把早已經濕透衣服掛在火邊烘烤,盡管他單薄的叢林迷彩已被擦剮弄破了幾個小?,但是起碼還能穿。


    蘇勒爾坐在一塊木頭上,正往火堆上烤著蛇肉片,她抬頭看了一下光著膀子的騰殷,那身線條清晰分明、強健無比的肌肉,在一明一暗的火光中更加誘人。


    蘇勒爾不由得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並攏了雙腿,雙手緊緊抱著膝蓋,不由得一陣臉紅耳赤。


    這感覺對於她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作為部落酋長的女兒,強大的男人蘇勒爾見多了,卻從來沒有遇到自己看得上眼的,因為無論強壯和戰鬥力,她的哥哥、弟弟都很強,而且她自己也是部落中的戰鬥好手。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讓自己這個部落中的大齡“聖女”見色起意了。


    蘇勒爾好不容易才收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思,她又偷偷地看了幾眼騰殷胸口上的吊墜,心中暗暗在想: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神的使者?


    騰殷曬好衣服後,又把戰術掛包中裝備一一拿出來整理。


    騰殷身上一小一大、一前一後的戰術掛包中,除了野外生存斧、信號槍、信號彈、三防作戰信息終端機、小型太陽能充電板、叢林雨衣、作戰服外,就是水壺和少量的藥品和應急食品了,比如壓縮餅幹和能量條等。


    但是作為一個吃貨和熟悉叢林生存訓練項目騰殷,竟然還自己偷偷地帶了幾小包燒烤用的香料鹽包。


    背包裏的東西整理好之後,騰殷用竹筒裝著架在火堆中燒的水也燒開了。


    他撕開兩包速溶咖啡,倒在竹筒做的杯子中,然後用一片竹片夾著燒開水的竹筒往杯子裏倒入開水,衝泡咖啡。


    一下子一股一般咖啡的香氣直撲鼻麵。


    騰殷喝了一小口熱乎乎的速溶咖啡,這多糖多奶的東西快消飲料他平時幾乎看都不看,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中喝上一口,卻是無比快活的享受。


    騰殷能感到補充了能量和熱量的身體狀態正在快速恢複,一股快樂的分子也正從胃裏升起,直逼喉嚨並擴散到了全身,一於一聲歡樂的吼聲也從他喉嚨中噴薄而出,愜意地打了一個嗝。


    蘇勒爾默默地看著騰殷從包裏倒騰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也遲疑地接過騰殷遞過來的竹杯子。


    看到騰殷那享受的樣子,聞著杯子中咖啡的香氣,蘇勒爾也輕輕地喝了一口杯中的搪咖啡。


    就這一口,瞬間那咖啡混合著奶糖的香味一下就把她征服了。


    正當蘇勒爾和騰殷在享受著這咖啡的香味時,不遠處的一堆篝火中卻傳來一陣的雜亂的叫聲和一陣陣痛苦的叫喊聲。


    倆人抬頭看去,正看見泰恩一夥人圍成一圈,把一個人按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不是打架,卻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騰殷一時黑線滿頭?他們這是在搞什麽東東,難道這土著人還有這種愛好?


    騰殷扭頭對蘇勒爾投去詢問的目光,但是蘇勒爾明顯也是一頭霧水?


    她一把抓起身邊的虎牙軍刀,氣急敗壞地向泰恩他們走去,一邊走口中還在叫著什麽。


    這些小崽子們真是沒有一心讓人省心的,沒有看到自己正在和大英雄、大帥哥風花雪月,品嚐咖啡聊得正漸入佳境嗎?


    你們就這樣破壞老姐的氣氛?


    騰殷見狀也隻好一把背起了自己的開山刀跟了上去。


    現在,眼前的這位土著美女可能是唯一能幫自己走出這片叢林的人,可不能讓她出現了什麽意外,自己也也還得和她搞好關係才行的。


    騰殷起身前,卻還不忘拿起了幾串烤得焦黃、香味四溢的蛇肉。他剛剛才撒上自己帶的燒烤香料鹽,火候剛好著的呢。


    看來蘇勒爾在這一群印第安人中還是很有威信的,見她走了過來,圍著一大圈的人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閃到一邊讓她騰殷走了進去。


    泰恩見到蘇勒爾走了過來,也連忙停下了手腳上的忙活,看著蘇勒爾說:“姐,你來啦?”


    其它印第安人卻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在他們圍著的空地上,一個身材精悍,皮膚黝黑的土著小夥子正坐在地上,五官扭曲,扯著嘴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在“哎喲喲”地喊著痛。


    “泰恩,你這個混蛋,你這是在幹什麽?”蘇勒爾生氣地責問著泰恩。


    泰恩顯然有點怕自己這個姐姐,何況他們部落的大祭司說了:如果自己到死也還沒等到神使降臨的話,那麽就讓蘇勒爾當部落的大祭司,部落裏隻有她才能遇到神使的降臨。


    大祭司,在他們部落中可是比自己阿爸權力和地位還高的人啊!


    泰恩撓撓了一下自己後袋勺,尷尬地笑了笑說:“邦求剛手臂受傷了,我不過隻是想幫他治一下嘛。”


    但是,很明顯,泰恩他們玩砸了,看看地上那個叫邦求小夥子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


    “這個隻有部落的老巫師才能治,你在瞎搞什麽?”蘇勒爾指著他生氣地說。


    泰恩卻不服氣地努了努嘴角,他明顯是一個不信邪的人。


    他喃喃地說道:“現在不是我們的巫師沒有在這兒的嗎?我以前看過大巫師就是這樣治和他一模一樣的傷的,再讓我們試一下應該就能行。”


    蘇勒爾看到泰恩的話,氣得一時語塞。但是她並不在意泰恩的反駁,她在意的是眼下這個叫邦求的部落戰士的傷情。


    看上去他的這個手臂上的傷已經嚴得地影響到自己的活動能力了。


    騰殷剛把一串燒肉塞進口中,大口地嚼了幾下後,就囫圇地吞了下去。


    他跟在後麵看到左手臂耷拉在下麵、臂膀腫起一大圈的邦求,心裏就已知道是怎麽迴事了:本來應該就是簡單的脫臼,但是又讓泰恩他們折騰了一番就變更加嚴重了。


    騰殷走到邦求的麵前,半蹲下來,一邊繼續嚼著手中的肉串,一邊細細地觀察著邦求的脫手臂。


    騰殷記得剛才在河灘上向森蚺衝過去,然後被森蚺一尾巴甩飛的人中就有他,這小夥子也算還有一點膽量的。


    但是騰殷這具充滿力量的體形明顯對邦求形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他不由戒備地向後挪了一下身體。


    蘇勒爾見到邦求的遲疑,不由開口提醒他說:“邦求,殷是我們的朋友!讓他看看,可能會幫到你。”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本能地相信著眼前這位神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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