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走親戚


    六月中旬,天已經很熱了,學堂裏放了假。張春梅告訴父母想去姥爺家玩玩,父親去車馬幫租了一輛帶棚的馬車,母親買了半車的日常生活物品,再三的叮囑注意安全,和趕車人再三的確認路途和地址,在晨曦中依依不舍的送張春梅出城。


    車馬幫派的趕車人是一個青年,張春梅叫他李叔叔。


    李叔叔拿著長鞭趕著馬車上路,馬車吱呀吱呀的前行,我也睡不著,就掀起後簾,看異世的夏季。


    不很寬敞的土路,稀疏的行人,兩旁都有行道樹。一塊塊梯田,蜿蜒的河流,遠山如黛,和前世不發達的農村相似。


    想一想,那裏或許也有靈氣,或許也有修行者,那時我可能沒有靈根,也沒有修行法決,所以對此一無所知,也可能什麽都沒有!


    不再想這些事,路況不好車裏晃的厲害,我就躺下,魂魄進入虛空之心裏,看那些醫書,還有許多字不認識,這個世界專業的醫學用詞也不懂,勉強的看看。


    魂魄以木箱當桌子,也能練毛筆字,也練武。我發現魂魄在虛空之心裏麵,可以做身體能做的任何事。


    喝水,吃東西,倒雜,半下午馬車停在一個小路口。


    李叔叔說,前麵已經不通車了,就在這裏等著。這裏就是你父母說的地方,你家親戚應該會來這裏接你。


    姥爺名叫李敢山,住在山上一個叫上山的小村裏,是老獵戶。


    父母前幾天已經傳過信去,說了我今天要來。


    不多久,姥爺,大舅,二舅,牽著一匹毛驢就到了。


    眾人都高興的和我打過招唿,李叔叔幫著卸了東西,得了迴信就走了。


    看著幾袋子麵粉,鹽,糖,麻油,布等一堆東西。


    李敢山犯難了,隻好對我說:“春梅呀,本來牽著毛驢就是馱你的。可是現在要馱東西,隻好讓你走路,走累了,姥爺抱著你。”


    張春梅立即說:“姥爺,坐了一天車,走走路舒服。”


    二舅肩扛著布,牽著毛驢走在前麵,後麵跟著我,姥爺和大舅都肩扛著東西走在我身後。眾人走在路上,問生意,問母親的身體,問學堂的情況。


    大家走走歇歇,歇了三歇,天黑了,月亮滿天,才走迴上山村。


    舅媽苗翠花迎到門口,一隻大黃狗跑到跟前,她抱起我埋怨大舅:“也不走快點,飯都涼了。”


    眾人把東西放到窯洞裏,分門別類的擺了半窯洞,舅媽感慨:“哎呀,東西真多,妹子真是發財了!”


    舅媽包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坐在炕上,召喚大家吃飯,說是他們已經吃過了。


    桌子上有一盆肉菜,一筐白麵饅頭,一盆稀飯,大舅先給父親盛上稀飯,又給我盛上,眾人吃晚飯。


    飯後,姥爺說:“天晚了,有話明天說。”


    窯洞裏麵有一土炕,原來是二舅的床,今晚二舅和姥爺睡,我就安排住在這裏。舅媽給我鋪好床,抱著李岩和大舅就走了。


    待他們出了門,我從書包裏拿出十兩銀子遞給姥爺:“這是我媽給的,姥爺你收好。”


    姥爺接過銀子,放到床後的櫃子裏,對我說:“你爹知道不?”


    我迴答:“應該知道。”


    又問:“你爺爺奶奶去過城裏了?”


    我迴答:“嗯。”


    姥爺緊張的問:“咋說了?”


    我迴答:“吵了一架。聽說他們以後不管俺家的店鋪了。”


    姥爺高興的說:“這就好。真好!”


    又對二舅說:“你姐終於熬出頭了。彩禮差不多夠了,可以給你說媳婦了。”


    山村的早晨,雞鳴狗吠,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咋咋,近處樹木青翠,遠處霧氣繚繞。


    大舅擔水,二舅在打掃院子。


    天剛明,我就起床了。我打了一趟霸拳,太陽就要出來了,趕緊坐在茅屋前吸收東來紫氣。


    上山村,位於一個大山深處的山坡上,五六戶人家散落在樹叢中。


    姥爺家五口人,姥爺李敢山,大舅李大奎,大舅媽苗翠花,他兒子李岩,二舅李二奎。


    住在兩孔窯洞裏,外麵兩間茅草房是廚房和雜物間。


    喂了一條大黃狗和幾隻雞,種幾畝薄田。


    一家人驚奇的看著我打拳,姥爺問:“春梅,誰教你打拳的?”


    我迴答:“學堂裏,有一個學生是守備的兒子,他教我的武藝。”


    姥爺又問:“還學了啥?”


    我迴答:“還學了雙刀和槍法。”


    姥爺指著雜物間說:“那屋裏有根棍,你當槍耍耍。”


    我進了雜物間,裏麵牆上掛了三張弓,三桶箭,靠牆是三根長矛,其它雜物分門別類的放著。


    我找到一根和武霸給我小木槍差不多的木棍,桃核粗細,一米半長,3-4斤重,試試趁手。


    拿出來按霸槍的套路耍了一遍,氣喘籲籲。


    姥爺一家人都叫好。


    舅媽叫大家吃飯,早飯是青菜,雜麵饅頭和稀飯。


    姥爺安排大舅兒子李岩,帶著我在村裏玩,很快村裏人就都熟悉了,孩子們也都熟悉了。


    這裏大人都忙著打獵和種地,孩子們也幫著,種地、打柴、割草等等。


    張春梅纏著姥爺,想跟著去打獵。


    姥爺說:“每次出去打獵,都是全村人出動,沒法帶著你。”


    隻讓二舅帶著在附近玩耍,張春梅問他們:“姥爺,有沒有見過七彩靈霧?”


    姥爺說:“夏天每次雨後都能看見七彩虹,下雨了,就能看到了。”


    夏天雨很多,有大雨,有小雨,還有陣雨,每次雨後基本都能見到彩虹,每次我都從頭看到尾。逐漸的我發現,彩虹經常出現在東南方的一個地方,好像離得不太遠。


    一次雨後,我問姥爺:“那裏是那?我看彩虹總是從那出來。”


    姥爺迴答:“那是仙人溝。傳說那裏原來是仙人住的地方,以前還有人去挖寶,把那地方挖的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水塘水坑遍地,所以一下雨,在那裏看著彩虹就在眼前。”


    我懇求:“我想去那裏看看。”


    姥爺說:“有長蟲。咱不去了。”


    我不依:“姥爺,我就想去那裏看看彩虹,看看彩虹是咋出來的。”


    一家人都勸我,---,我依然懇求:“我就去那裏看看彩虹,就去一次,以後我就不去了。”


    姥爺最後隻好說:“好好,就帶你去看看。不過得等幾天,等快下雨時才去,那時,就能見到彩虹從水潭裏出來的美景。”


    過後吩咐大舅去準備蛇藥。


    天陰了,姥爺說明天肯定有雨,還是大雨,仙人溝裏肯定能看到水潭出彩虹。


    吩咐舅媽做了許多餅子,吩咐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早點出發。老人心裏想:外孫女就提了這一個要求,肯定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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