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月的變化之術距離孫猴子還有一個銀河係的距離,但這並不能阻礙她開心到起飛的心情。


    扇動著彩色的羽翼,任微風吹過線條優美的身形,整個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聖人的話果然非常有道理,她沒飛多久,身邊就出現了好幾隻火鴉,紅色的翎羽在陽光下像是一顆顆的紅寶石,耀眼奪目。


    光看模樣她分辨不出來,但從氣息上感受,她認得其中一個是餘鈥。


    餘鈥動作敏捷,身姿矯健,帶著他的幾個小夥伴上躥下跳樂此不疲,胡月月原本隻是想飛一兩圈的,被他帶著連飛了一頓飯的功夫,最終因為翅膀酸痛而不得不降下身形。


    她化成人形,雙手無力的下垂,一臉生無可戀。


    沒辦法,第一次當鳥還不太習慣……


    景然就在底下默默看著她,雖然表情沒多大起伏,但上揚的嘴角也讓人窺見了他的好心情。


    “怎麽累成這個樣子?”


    “你……”胡月月本來想說‘你行你上’,但不用想,他肯定行,於是改成了。“你用兩隻爪子跑馬拉鬆試試?”


    雖然不知道馬拉鬆是什麽,但景然識趣的沒有反駁,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變幻的是什麽?”


    難道這完全看不出來嗎?


    “是鳳凰!”


    “……”這迴輪到景然沉默了,隻能再一次轉移話題,“你的幻術是不是有進步了?”


    胡月月雖然有所察覺,但一提到她的驕傲,自然而然就被帶偏了。她興致勃勃的講著自己的心得,大多都是莫名其妙的理論以及天馬行空的可能。


    不過幻術便是如此,越是匪夷所思越是容易悟到其中的精髓,她本人可以樂在其中,就是不知一臉聚精會神的景然有沒有聽懂……


    好在沒過多久,就有個煞風景的人出現了,隨著一陣微微熏人的熱意,高大的身形降落在眼前。


    “胡月月,你出關了?”


    “信垚。”胡月月看見他就樂了,“你迴身體裏了?現在怎麽樣了?”


    景然的陣法布置了大半個月,她閉關了近二十天,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他的時候還是覺得驚喜。


    信垚先抽空跟景然見了個禮,這才開始迴答她的問題,“恢複得不錯,就是暫時還不能修煉。”


    他現在對提升修為也有了執念,身為一個領袖,修為差可不行,還虛期還是不太夠,再說還有一群族人需要依靠他。


    胡月月雖然不太清楚他心裏的想法,卻也知道他對於傷勢的執念,因此她也不囉嗦,“過來,我給你看看。”


    她曾經給胡九娘療過傷,算是略有心得,雖然一個是走火入魔,一個是傷了經脈,不過……在先天甲木之氣眼裏,都一樣!


    信垚無可無不可,乖乖的上前一步任她施為,景然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隻知道她拿手幻術,難不成在造化之道上還有所成就?


    胡月月在萬眾矚目(誤)下自信澎湃,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的搭在他的內關穴上,心念一動,灰紫色的靈力引了出來。


    陌生靈力的入侵讓信垚的身體不自覺的做出了抵禦,隨即又在他的控製下放鬆身心,接著他便感覺到胡月月的靈力在沿著他的經脈緩緩遊走。


    與他自己火熱的靈力不同,這感覺有些冰涼,也有些酥癢,卻不難受。


    接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胡月月的靈力在經過他斷裂的經脈時,一開始還有些刺痛感,然而下一刻,清涼之意由內而外開始滲透,逐漸開始修補。


    這過程很慢,慢到微乎其微,如果不是還虛期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他根本察覺不到。


    景然從他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麽,原本的饒有興致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胡月月一無所覺,繼續小心翼翼的控製自己的靈力,與之前的胡九娘不同,這迴可是細致到經脈中,稍有不慎便會給信垚帶來損傷。


    事實上她也做不了什麽,隻能將帶有先天甲木之氣的靈力往經脈裏渡,其餘的就無能為力了。


    與信垚不同,她足足過了好幾息才察覺到自己的靈力起了作用,雖然心裏很興奮,卻還得努力控製情緒,免得稍有不慎,把持不住……


    等她把靈力收迴來之後,一抬頭,剛好對雙兩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怎……怎麽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你是怎麽做到的?”信垚作為當事人,比較有發言權,“我感覺到真的有效!”


    胡月月自然也知道,她驕傲的抬頭挺胸,“不會治療術的幻術師不是個好修行者。”


    景然在一旁全程關注,多少也看出了點端倪,“你的靈力……有問題。”


    他用的是肯定句,因為胡月月隻是用靈力探查了一下,並沒有任何治療手段。


    那麽玄機就在靈力上了。


    胡月月既然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麵施展,就沒打算隱瞞……隱瞞一小部分,畢竟靈寶動人心,她沒必要去測試他們的底線。


    “我曾經吃過一株靈草,靈力發生了一些變異,能夠治療一部分傷勢。”


    妖修嘛,前期的時候不會煉丹,隻能漫山遍野尋找靈花靈草,然後生吃,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所以這個理由絕對充足。


    景然沒有任何懷疑,他點點頭,“能夠治療經脈傷勢的靈藥很珍貴,你能形容看看是什麽樣子嗎?”


    呃……


    她就隨口胡扯的,能形容出什麽?


    最終也隻能拿沙棠花為藍本,模模糊糊說了個大概,“就是……粉紅色的花朵,大概有五、六片花瓣,小小的,靈氣四溢……”


    景然卻聽得很仔細,不時的提問一些細節,問得胡月月滿頭大汗、心虛詞窮,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估計是甲木之精,能有此功效也不奇怪。”


    隻要是植物,都含有草木精氣,而能夠治療傷勢的,一般都是甲木,景然做出這個判斷也不奇怪,畢竟先天之氣實在太過稀有,一般人也聯想不到。


    胡月月算是安全的蒙混過關,接下來給信垚治療傷勢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幾個月的精心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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