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言半紙無多重,萬斛離愁盡耐擔。


    坐在冷瞳的房間,夜郎多日來看著她給自己留下的紙條,怎麽也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冷瞳會出走?


    這時一陣風吹過,孤影從房上跳了下來,朝著屋中的夜郎吼道:“你出來,冷瞳去哪了?”


    看到孤影,夜郎也衝出房間吼道:“正好我還想找你呢,是不是你把冷瞳給擄走了,她掉一根汗毛,我把你碎屍萬段。”


    孤影一聽這話,心想冷瞳從癡情穀離開後或許沒有迴暗夜派,於是帶著一絲惡毒的微笑說道:“夜郎,我明確告訴你,冷瞳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我殺了你!”夜郎一聽這話還了得,拿著竹笛長劍揮向孤影,孤影一記乾坤大悲賦的掌風將夜郎彈了出去,還沒等夜郎從地上起來,孤影就跳到了夜郎麵前,一腳又將他踢翻在地,用腿抵住夜郎的胸膛和脖子,輕蔑的用劍插向夜郎腦袋一側的地麵上。


    “有本事你殺了我。”無法動彈的夜郎雖然用狠,但也著實動彈不了。


    看著這個從小欺負自己,如今也被自己痛打的大師兄,孤影心中泛起一絲報複的快感:“我再明確告訴你一遍,冷瞳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前就是我的,今後也是我的!”孤影鬆開夜郎,轉身跳上房屋走了。


    夜郎站起身大叫:“你別走,我要殺了你!”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奪走了,男人顏麵掃地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拿著竹笛長劍揮向庭院裏的竹子砍起來,無力的大聲嘶吼著:“混蛋!混蛋!”


    站在遠處的暗夜長老手裏拿著七星盤,看著這對同出自己師門、如今水火不容的弟子,長長歎了一口氣。


    ————


    林深時見鹿,夢醒時見你。


    從地堡走上來的雪琳被東方月拉住,說道:“雪琳姐,跟我來去看一樣好東西。”


    四人一起來到聖血宮殿後麵的院子裏,這裏居然是一個梅花鹿園子,幾十頭梅花鹿在園子裏活蹦亂跳,遠處藏在樹後麵頭上長著巨大鹿角的是雄性,性情機警,行動敏捷,不過在園子裏被馴養多年,看見有人走過來也絲毫不害怕,悠閑的啃食著地上的草根和苔蘚。


    幾隻歡樂的小鹿跑到雪琳麵前,用舌頭舔舐著她的手心,柯小北摸著梅花鹿身上的白斑點,不由的驚歎這神奇的動物,旁邊有幾個村民正栓著一頭梅花鹿,用布蒙上眼睛,然後用鋸子將巨大的鹿茸鋸了下來。


    “用鹿茸泡酒那是大補品呢!”醉劍仙拿著酒葫蘆跑了過去,要兩片放進了葫蘆裏。


    東方月拿來一杯新鮮的鹿血給朝歌:“駙馬,這鹿血是上等補品,請品嚐。”


    朝歌覺得鹿血有股腥味,但畢竟盛情難卻,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醉劍仙笑眯眯對朝歌說道:“小子,這鹿血可是壯陽佳品,你可享福了。”


    東方月又帶著眾人又來到村子釀酒的工坊,因為樹林中有很多野葡萄樹,每到收獲的季節,大家把水靈靈的紫葡萄倒進一個大木桶中,村中的少女跳進木桶,隨著歡快的舞蹈,製作美味葡萄酒的葡萄汁就榨了出來。


    東方月拉著雪琳,也脫了鞋子,用水衝了衝腳,撩起裙擺,一起跳進木桶,隨著村民歡快的手風琴、長笛和小提琴的聲音,倆人在布滿葡萄的木桶中暢快的跳著,鬧著,紫色的葡萄汁染紅了雪琳和東方月充滿歡樂的臉龐,這場麵讓眾人看呆了。


    柯小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戳了戳醉劍仙說道:“醉老頭,你喝的葡萄酒都是這樣釀造出來的。”


    就這樣四人在村中探尋民風,高高興興的玩了一天,也讓雪琳深入了解到了自己故鄉的風土人情。


    入夜時分,迴到宮殿的雪琳坐在母親的鋼琴邊,無風夜晚的月光,隨著優雅的鋼琴音符靜靜的在心中沉寂,安詳的旋律,如同生命中清澈的箴言,百轉千迴後依然是那麽美。


    唿吸著新鮮的森林空氣,朝歌從宮殿的露台向西麵望去,遠處就是西嶽靈山,在與東嶽森林交界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月牙湖。


    夜晚的湖麵好似一麵巨大的鏡子,照著晚空和星月,天暗了,湖也靜了,魚兒們或許已經在湖麵下睡著了,每到這個時候,月牙湖都會迎來了一對情侶,美麗的東方月偎依在俊俏的少年郎身邊,喃喃得說著情話。


    少年吻著東方月紅潤的雙唇,說道:“月兒,每天我都無時無刻的想你,你的樣子,你的笑容,你散發芬芳的發絲。”


    “我也是,可是我真擔心,我們總是這樣偷偷摸摸,要是有一天被發現怎麽辦。”東方月美麗的麵容帶著一絲憂鬱。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麽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少年迴答。


    “我是怕,怕幸福來的快,走的也快。”東方月那雙明亮的眼眸望著少年:“我們聖血族與靈血族是世仇,你我的父母是不會同意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的。”


    少年正是靈血鬥士之一的西門湖,他用手撥弄著東方月輕柔的發絲,說道:“月兒,要不我們倆個人私奔吧,離開這裏的是是非非,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


    “你別傻了,我們兩族世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你能離開這裏的山川與河流嗎,我們逃出去又如何生活呢?”東方月像小鹿一樣偎依在西門湖的懷中。


    “你看湖中那對鴛鴦了嗎?我們才是一對苦命鴛鴦。”西門湖苦笑道,迴想一年前,他外出狩獵,遇到了在外采蘑菇的東方月,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宛如月亮一般的姑娘,倆人相愛後才得知彼此的家族是對頭,這讓倆人左右為難。


    “再過兩天就是東西論劍的日子,這是我的隨身香包,你戴在身上,比武的時候盡量不要受傷。”東方月將香包係在西門湖的腰帶中。


    西門湖抱著心愛的姑娘,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麵,螢火蟲和天上的星星一起點綴在月牙湖麵上,好似一場五彩斑斕的燈光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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