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媽媽一聽便來了興趣。


    “說說看!”


    葉雲裳俯在老鴇耳邊一陣低語。


    “什麽?賣煎餅?”張媽媽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她。


    葉雲裳自信的說道:“媽媽您看,以我的姿色都能當您這春香樓的頭牌了吧!可惜小女子我早已經許配人家了,此次進京城就是來尋夫家的,隻是路過此地想討個過路錢,要不您先試工一天,要是不賺錢,我給您端茶倒水,擦地抹桌一分工錢也不要,怎麽樣?”


    張媽媽想了一會兒,倒不算是賠錢的買賣,便爽口答應下來。


    “好!就衝姑娘你這實誠人,成交!”


    “好嘞!”葉雲裳心裏暗自竊喜,這下進京的盤纏可就有了。


    話不多說開始幹!


    葉雲裳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風餐露宿了這麽些天,總算是舒服了些。


    她擼起袖子,盤起頭發來到廚房,開始像模像樣的攤起煎餅來。


    到底是大城市,東西樣式就是比鄉下多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一會兒,葉雲裳端著做好的煎餅放在張媽媽麵前。


    “張媽媽,您嚐嚐看!”


    張媽媽疑惑的看著盤子裏的食物:“這……這長得既不像餅又不像饅頭的東西是什麽?我說葉姑娘,你不會是糊弄我吧!”


    葉雲裳拿起煎餅遞到她手裏:“張媽媽,您先嚐嚐不就知道了嗎?”


    張媽媽不情願的咬了一小口咀嚼著,緊接著又咬了一大口,連眼神都亮了起來。


    “葉姑娘,這是什麽?真好吃啊!”


    張媽媽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說道。


    “這是煎餅果子。”


    “煎餅果子?”


    葉雲裳自創的名字,指定她們沒見過,這煎餅好吃就好吃在醬汁上,除了這個,剛才葉雲裳還往裏麵塞了西紅柿,蔬菜葉,花生豆,醬鹹菜,反正隻要能加的都加了進去,不好吃才怪呢!


    張媽媽拍著桌子大笑道:“好!葉姑娘,你留下吧!”


    “快來看呐!你們說稀不稀奇,這春香樓新招了一個小姐,不賣身隻賣藝,聽說過嗎?”


    “這有什麽稀奇的,不是有好多這樣的嗎!人家還指望著從良後嫁個好人家呢!”


    “唉!我要說的就是她賣的那個藝,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還能有什麽,不就是琴棋書畫,唱歌跳舞那些嗎,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大錯特錯!這位新來的賣的是煎餅,沒見過吧?”


    “什麽?還有這種事?走快去看看。”


    沒過多久,春香樓大堂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大家望著台上的絕色佳人,十分像樣的忙活著,不出一刻鍾,就做好了十多個煎餅來。


    仆人們將煎餅對半切開,分給台下看熱鬧的人。


    眾人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不知名的食物,隨即連連稱讚起來。


    “真好吃啊!”


    “是啊!之前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呢!”


    “姑娘,能否給我做兩個,迴家帶給媳婦兒吃。”


    “我也要兩個。“


    “我要五個。”


    “我也要十個。”


    台下的人爭先恐後的搶著舉手發言,張媽媽站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大家不要急,慢慢來,都有都有啊!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還不出一日,春香樓的美人攤煎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還給她取了個外號叫“煎餅西施”。


    過了半月有餘。


    春香樓有個煎餅西施就傳遍了整個禹州城,聽說那美人不光長得美,還攤的一手好煎餅,不僅吸引了眾多平民,就連不少達官貴人也忍不住來一睹這美人風采。


    ……


    攤了一整天的煎餅,葉雲裳累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別到時候還沒來得及進京城,人就累死了,那樣多不劃算。


    葉雲裳起身來到張媽媽門口:“張媽媽,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下。”


    “進來吧。”


    葉雲裳打開門就看到張媽媽坐在桌子前數著銀錢,臉都要笑爛了。


    “哎呦!葉姑娘,你不光生了個好皮囊,還張了這麽一雙巧手,你說你讓人家怎麽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累的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哪還管得上別人。”葉雲裳低聲嘟囔著。


    “葉姑娘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張媽媽,咱這煎餅賣的好不好?”


    張媽媽指著桌子的銀錢:“那還用說嗎!”


    “那咱們這煎餅以後每天隻賣二百個,您看怎麽樣?”


    張媽媽瞪著大眼睛看傻子似的:“葉姑娘,你瘋了嗎?就這樣每天還賣不夠呢,你還想減少數量?不行,我不答應!”


    葉雲裳淡定的勸說道:“張媽媽,你看,咱這煎餅現在是賣五文錢一個,我這一整天不停的做也隻能做四百個個左右,要是以後每天隻做二百個,賣二十文錢一個,您算算哪樣掙得多?”


    張媽媽立馬掰著手指頭算著:“倒是第二個價錢掙得多,可一個煎餅賣二十文錢一個,那還有人買嗎?”


    “怎麽沒有?您就信我一迴,明天試試。”


    張媽媽咬咬牙:“行!試試就試試。”


    第二天。


    一大早店內就已經圍滿了客人,等著煎餅西施開攤。


    張媽媽走上台:“大家安靜一下,今天的煎餅隻有二百個,各位自行排隊購買啊。”


    “隻有二百個,這也太少了吧!這麽多人不一定能排上啊,早知道就早點兒來排隊了!”


    “大家不要著急,今天的煎餅隻有二百個,大家都知道,物以稀為貴嗎!所以一個煎餅賣二十文錢一個……”


    張媽媽還沒說完,底下的人就哄堂議論了起來。


    “二十文錢?這也太貴了吧!張媽媽,您不是看煎餅賣的好而坐地起價吧?”


    “就是啊!一個小小的煎餅這麽貴,算了!不吃也罷。”


    張媽媽就是擔心會這樣,急忙想著恢複之前的價錢,就在這時,台下不知誰說了一句。


    “我要!這煎餅值二十文錢,不光好吃,而且還能免費近距離觀賞美人,上哪找這麽好的事,大家說是吧?”


    “是呀!這攤煎餅的姑娘這麽美,怕是在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就是,你們不要我要,這才好呢,省得和我搶了,來兩個煎餅。”


    “我要四個。”


    “我要五個。”


    “好好好,大家不要著急,慢慢來。”


    張媽媽擦著額頭的汗,慶幸剛才沒有恢複之前的價格。


    葉雲裳躺在床上數著銀錢不舍得睡覺,終於有上路的盤纏了,不知道蕭雲霆此時在不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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