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市長，你初來乍到，我今天是來給你提個醒！”
“範書記請直言！”
“今天上午盧書記給我打來電話，要求我近階段要幫你盡快站穩腳跟，把政府的工作理順。我是真羨慕你呀！不誇張的說，咱們的盧書記對你，真比對他親兒子都好！”
楊帥心裏的感激之情無以複加。自己何德何能讓自己遇到如此好的領導？如果不幹出成績來，自己哪還有臉再見盧書記？想到這兒楊帥振奮精神：
“範書記，謝謝你能過來和我說這些話。以後咱們在一起工作，叫我小楊、小帥都行！我以後私下裏就叫你範哥了。盧書記對我的關心和扶持，我銘記於心。也請你在今後的工作中，多多指教，我有哪裏做的不對，盡管直言！”
“那好，論年齡，我比你大的多，我以後就不客氣了！”
“小帥，你想要盡快在市府站住腳，就必須要過鄭山虎這一關。如果你想在豐源幹出點成績，那你就要把他徹底踩在腳下，讓他不敢再和你對著幹！”
“他是三年前從鄰市調整過來的，後台很硬，聽說和省委組織部領導有些關係。此人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前兩任市長都是幹了一年多，就被他排擠走了！”
“他千方百計地排擠走兩位市長，不用說是自己想要在市政府當老大。可是頭一位被擠走的市長為了報複他，找人寫了兩封舉報信分別寄給省紀委和省委。雖然最後由單部長力保和慕省長的袒護，沒有處理他，但是市長的位子泡湯了。上一任市長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把人擠走的，可是盧書記和章書記力保你任這個位子，單擁軍胳膊拗不過大腿，鄭山虎又沒得逞！”
“你這樣把他到嘴裏的肉摳走了，他恨不得吃了你。所以，他會千方百計的和你作對！”
“你說你一個市長，常務副要是不給你出力，還拆你的台，工作能幹好嗎？其餘的副市長們一個看著一個，你不幹他也不幹。一個個消極怠工，隻想著怎麽樣弄錢。這樣幹，你幹不出個啥成績。所以，你必須要搬開這塊臭石頭，不能讓他擋你的道！”
聽了範書記的一席話，楊帥長時間陷入了沉思。是啊，市政府麵對的是千頭萬緒的各種繁雜的事情。如果常務副聯合別的副市長不幹活，大事小情都找你辦，累死你也辦不完。可是讓自己事事都遷就他，那自己還幹什麽市長，幹脆讓給他不就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範書記說的：踩死他！這樣的人隻要找他的錯，一定會找到。因為他隻吃飯不幹活，還處處撈好處，不會不留下汙點。既然這樣，那就要捏住他的把柄，一擊致命。讓有能力、肯幹事兒的人上位。到時候隻能是拚盡全力，不畏他上麵的人脈，來他個不死不休！
“範哥，聽了你的情況介紹，我清楚了。我不會和這種人妥協。你知道咱幹紀委工作的，從來都是不畏強權，大公無私。既然他把市政府弄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那這樣的人我就要和他鬥到底！不能因為一個副市長，影響一個政府，影響幾百萬百姓的福祉。希望範哥在以後常委會上能支持兄弟，讓兄弟先把這塊臭石頭搬開！”
“好，小帥，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幹。我那裏有十幾封舉報鄭山虎違法亂紀、貪汙腐敗的信件，真不行的話我就轉交給。既然盧書記讓我幫你，那我會全力以赴。再說了，我是黨和國家的紀委幹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不作為的蛀蟲侵害黨和國家的利益，陷政府以不義之中！”
“謝謝你，範哥，有你的支持，我心裏有底氣了！請你迴去以後，把所有舉報關山虎的信件轉交給我，一會兒我派人去拿！”
“謝啥謝，我今天就是來試試你的想法。如果你真是選了我說的第一條，那我還真看不起你。行了小帥，你剛來，先不要急於求成。要慢慢來，抓住機會，不要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一會兒你讓人去紀委找我，我把舉報信件全交給你，那我就不擾了！”
楊帥一直把範書記送到樓下，這才迴辦公室。
這時，孫則酉敲門進來了，後麵跟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市長，他叫田二凡！在秘書處工作，是秘書處的筆杆子。您看他可以嗎？”
“哦，好，你們先坐！”
孫則酉忙走到茶幾旁徹水泡茶。先端給楊帥一杯，這才在沙發上坐下。
楊帥招唿小夥子也坐下。隻見小夥子衣著得體，眉清目秀，稍微帶點羞怯。
“二凡，家是哪裏的呀？”
“市長，我家是高山農村的！”
“哦？高山的呀！去年我在你們高山辦案子待了一個多月，山青水秀，是個好地方啊！”
“好地方是好地方，就是有點窮！”
“窮則思變嘛。沒有什麽地方是紮了窮根的。你就表現的挺好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還進了市政府工作，這就很好！除了上學以外，你們高山還可以發展旅遊業。你們那個壽山就不錯，那裏的景色不比那些四星、五星景區差，隻不過還沒有開發出來。以後有機會，市政府專門請旅遊業的專家看看。能開發，咱們就把那裏也打造成一個四星、五星的旅遊勝地，帶動當地老百姓致富。
“那太好了市長。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有這個心願。您如果真能辦到，整個高山的百姓們都會念您的好。這可是世世代代的產業福利呀！”
“哈哈哈，你這小夥子行，知道為家鄉考慮，為家鄉謀福祉。把你的稿子讓我看看！”
二凡心裏一喜，麵試這一關算過了。
楊帥認真細致的讀完了二凡帶來的講稿。文筆流暢，分析問題深入淺出。不浮躁不幹澀。對政治、民生有獨到的見解。用詞恰當，語句樸實，毫無造作！
“嗯，你這個秘書我用了，明天上午提前來上班！”
二凡內心狂喜。沒想到自己真的被市長看上了。這下子自己的身份從默默無聞，一躍成為市府的重要人物。家裏的父母、姐姐弟弟知道了還不得高興壞了？他強壓住內心的激動：
“市長，我今天迴家一趟，以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就不迴去了！以後，我就住在市政府伺候您！”
“哎？可不是伺候，是工作。我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社會。在政府，我們人人平等！好了，你迴家一趟準備準備，明天一早上班。以後可要委屈你嘍，要早出晚歸了，哈哈哈！”
“是，市長！”
孫則酉也很高興。自己替市長選的秘書能得到認可，那就是自己被認可了。自己這伺候人的活就是要幹的讓領導高興，領導高興要比自己高興重要的多。
看看要到下班時間
“市長，您還有什麽吩咐的？”
“沒有了，則酉，今天找這個秘書不錯，我滿意！”
“謝謝市長，那我讓趙正領您去宿舍休息！”
市長的宿舍不能叫作宿舍，是建在市政府大院最靠裏的一幢兩層半小別墅。別墅內典雅而不失奢華，簡約而不單調。屋內蓮花造型的吸頂燈，進口意大利小牛皮沙發。五十寸的電視及進口的音響，茶幾上泡茶的設備。四周雪白的牆壁上掛著的田園風光的油畫。既有西方文化的氛圍，又有中華傳統的文化氣息。
臥室內和辦公室裏布局差不多，二樓還有幾個房間，是用來讓保姆和親戚朋友等客人住的客房。房間的窗外就是豐源有名的不夜街“湖濱”街。街上一天到晚車水馬龍行人匆匆。一到晚上，上燈紅酒綠，鶯歌燕舞。ktv歌廳傳出的歌聲隱隱能聽得到。三樓前半部分是一個葡萄架，幾株葡萄互相纏繞爭先恐後地鋪滿了頭頂的架子。晚上賞月是個絕好的地方。
貝貝輕輕挽著楊帥的手，站在葡萄架下麵，快要成熟的葡萄低垂下來，一串串閃著青紫色的光。
“帥，這裏簡直太美了。晚上，我要上來看星星。找一找哪一顆是你，哪一棵是我！”
“不用找了，你看，那不是嗎？這邊，還有這邊！”
貝貝順著楊帥的指引，看了看西邊快要落下的餘輝，又抬起頭，月亮正漂浮在藍藍的天空上發出淡淡的光，好美呀，日月同輝。
“你是我心裏的月亮，我是你心中的太陽！”
市政府黨組成員會議在三樓小會議室準時開會。
三天前就開始收集材料，楊帥做足了準備。楊帥通過秘書二凡的詳細介紹，把關山虎應完成而沒有完成的項目，該下發沒有下發的百姓福利，以及百姓門曾堵住市政府的大門，要求開除鄭山虎的事兒都匯報給了楊帥。除此之外，把鄭山虎的十幾份舉報信都帶到了會場。另外，還搜集了三年來個別黨組成員工作散漫，有令不行，消極怠工，拉幫結派，無組織無紀律等材料做好了充足準備，會議開始。
“同誌們，大家好！昨天咱們大家都已經見過麵了。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們以後在工作中會很快了解，很快熟悉，並真正成為市府一家人。既然要成為一家人，那麽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就要像一家人的樣子。要精誠團結，共同進取，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任勞任怨的工作！”
“我們的國家，我們的黨，把我們培養成國家的幹部，百姓的領導，是要我們兢兢業業的工作，踏踏實實的做事兒。在這裏，我鄭重地聲明，能幹事情的，我堅決支持，有事兒不不做，有活兒不幹，偷奸耍滑，不務正業的幹部，一經我發現，堅決處理，不看情麵！”
“我以前是幹紀委的，雖然現在轉行了，但是依然是為國家做事情，為黨幹工作。隻要有上述人員被我發現，就必須按紀律處分，按法規辦事兒。我們要興廉政之風，樹浩然正氣。一心一意為黨解憂，千變萬變，心係百姓不能變！今天的事兒不多，一是和和家熟悉熟悉，一家人嘛，先互相了解一下。二呢，就是要說明一下我的工作態度。我就先說這麽多了。各位有什麽想表達的，或者是工作中遇到了什麽問題，都可以暢所欲言！
楊帥開始就直奔主題，態度堅決，不容質疑。
看看都沒有人說話，鄭山虎心裏憋屈。他從一開始就對楊帥不滿。自己幹了三年的常務副了，論資曆論年齡怎麽也輪不到這個毛頭小子當市長。本來，單部長和自己電話談過這件事兒。他委婉的說明季書記已經有了新的人選，希望他耐心等待下次機會。
沒想到派來個毛頭小子，這讓身邊的副市長們對自己低看了一等。你有人怎麽樣，你資格老怎麽樣，你再跋扈又能怎麽樣，市長的位置不還是被人搶走了？這以後還怎麽服眾？更讓人生氣的是，今天這個會議就好像專門為自己開的。言語犀利、話外有音。一字字一句句像是馬上要把自己解決掉！好吧，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不讓我好過，我拆你的祖祠！
“楊市長，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名不虛傳呐！你剛來第一天就知道有人偷奸耍滑了？你看見誰不幹正事了？你一到豐源就上綱上線的，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為國家、為黨幹事業了。我們這些副市長，還有其他這幾位黨組成員是不是都隻會吃幹飯，隻會給黨和國家抹黑？
鄭山虎果然是個滾油燈，三句兩句把別的黨組成員全拉扯過來。你不是想正風正紀嗎，不是想拿我開刀嗎？你有本事把這些黨組成員都開了，諒你也不敢。
果然，成員們大部分對楊帥有了看法，雖然嘴裏不說，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一個個都帶著嘲弄的神情。
“鄭副市長，請你記住，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我本來是想給你個機會，也給大家個機會。既然你把大家都拉到了我的對立麵，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會認真把你上任三年來的所作所為，一一調查清楚。也會把在座各位的工作情況，作一個祥細的資料調查。我楊帥幹紀委這些年來打掉的貪官汙吏也有幾十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紀委幫忙！”
楊帥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遝資料
“範書記請直言！”
“今天上午盧書記給我打來電話，要求我近階段要幫你盡快站穩腳跟，把政府的工作理順。我是真羨慕你呀！不誇張的說，咱們的盧書記對你，真比對他親兒子都好！”
楊帥心裏的感激之情無以複加。自己何德何能讓自己遇到如此好的領導？如果不幹出成績來，自己哪還有臉再見盧書記？想到這兒楊帥振奮精神：
“範書記，謝謝你能過來和我說這些話。以後咱們在一起工作，叫我小楊、小帥都行！我以後私下裏就叫你範哥了。盧書記對我的關心和扶持，我銘記於心。也請你在今後的工作中，多多指教，我有哪裏做的不對，盡管直言！”
“那好，論年齡，我比你大的多，我以後就不客氣了！”
“小帥，你想要盡快在市府站住腳，就必須要過鄭山虎這一關。如果你想在豐源幹出點成績，那你就要把他徹底踩在腳下，讓他不敢再和你對著幹！”
“他是三年前從鄰市調整過來的，後台很硬，聽說和省委組織部領導有些關係。此人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前兩任市長都是幹了一年多，就被他排擠走了！”
“他千方百計地排擠走兩位市長，不用說是自己想要在市政府當老大。可是頭一位被擠走的市長為了報複他，找人寫了兩封舉報信分別寄給省紀委和省委。雖然最後由單部長力保和慕省長的袒護，沒有處理他，但是市長的位子泡湯了。上一任市長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把人擠走的，可是盧書記和章書記力保你任這個位子，單擁軍胳膊拗不過大腿，鄭山虎又沒得逞！”
“你這樣把他到嘴裏的肉摳走了，他恨不得吃了你。所以，他會千方百計的和你作對！”
“你說你一個市長，常務副要是不給你出力，還拆你的台，工作能幹好嗎？其餘的副市長們一個看著一個，你不幹他也不幹。一個個消極怠工，隻想著怎麽樣弄錢。這樣幹，你幹不出個啥成績。所以，你必須要搬開這塊臭石頭，不能讓他擋你的道！”
聽了範書記的一席話，楊帥長時間陷入了沉思。是啊，市政府麵對的是千頭萬緒的各種繁雜的事情。如果常務副聯合別的副市長不幹活，大事小情都找你辦，累死你也辦不完。可是讓自己事事都遷就他，那自己還幹什麽市長，幹脆讓給他不就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範書記說的：踩死他！這樣的人隻要找他的錯，一定會找到。因為他隻吃飯不幹活，還處處撈好處，不會不留下汙點。既然這樣，那就要捏住他的把柄，一擊致命。讓有能力、肯幹事兒的人上位。到時候隻能是拚盡全力，不畏他上麵的人脈，來他個不死不休！
“範哥，聽了你的情況介紹，我清楚了。我不會和這種人妥協。你知道咱幹紀委工作的，從來都是不畏強權，大公無私。既然他把市政府弄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那這樣的人我就要和他鬥到底！不能因為一個副市長，影響一個政府，影響幾百萬百姓的福祉。希望範哥在以後常委會上能支持兄弟，讓兄弟先把這塊臭石頭搬開！”
“好，小帥，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幹。我那裏有十幾封舉報鄭山虎違法亂紀、貪汙腐敗的信件，真不行的話我就轉交給。既然盧書記讓我幫你，那我會全力以赴。再說了，我是黨和國家的紀委幹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不作為的蛀蟲侵害黨和國家的利益，陷政府以不義之中！”
“謝謝你，範哥，有你的支持，我心裏有底氣了！請你迴去以後，把所有舉報關山虎的信件轉交給我，一會兒我派人去拿！”
“謝啥謝，我今天就是來試試你的想法。如果你真是選了我說的第一條，那我還真看不起你。行了小帥，你剛來，先不要急於求成。要慢慢來，抓住機會，不要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一會兒你讓人去紀委找我，我把舉報信件全交給你，那我就不擾了！”
楊帥一直把範書記送到樓下，這才迴辦公室。
這時，孫則酉敲門進來了，後麵跟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市長，他叫田二凡！在秘書處工作，是秘書處的筆杆子。您看他可以嗎？”
“哦，好，你們先坐！”
孫則酉忙走到茶幾旁徹水泡茶。先端給楊帥一杯，這才在沙發上坐下。
楊帥招唿小夥子也坐下。隻見小夥子衣著得體，眉清目秀，稍微帶點羞怯。
“二凡，家是哪裏的呀？”
“市長，我家是高山農村的！”
“哦？高山的呀！去年我在你們高山辦案子待了一個多月，山青水秀，是個好地方啊！”
“好地方是好地方，就是有點窮！”
“窮則思變嘛。沒有什麽地方是紮了窮根的。你就表現的挺好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還進了市政府工作，這就很好！除了上學以外，你們高山還可以發展旅遊業。你們那個壽山就不錯，那裏的景色不比那些四星、五星景區差，隻不過還沒有開發出來。以後有機會，市政府專門請旅遊業的專家看看。能開發，咱們就把那裏也打造成一個四星、五星的旅遊勝地，帶動當地老百姓致富。
“那太好了市長。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有這個心願。您如果真能辦到，整個高山的百姓們都會念您的好。這可是世世代代的產業福利呀！”
“哈哈哈，你這小夥子行，知道為家鄉考慮，為家鄉謀福祉。把你的稿子讓我看看！”
二凡心裏一喜，麵試這一關算過了。
楊帥認真細致的讀完了二凡帶來的講稿。文筆流暢，分析問題深入淺出。不浮躁不幹澀。對政治、民生有獨到的見解。用詞恰當，語句樸實，毫無造作！
“嗯，你這個秘書我用了，明天上午提前來上班！”
二凡內心狂喜。沒想到自己真的被市長看上了。這下子自己的身份從默默無聞，一躍成為市府的重要人物。家裏的父母、姐姐弟弟知道了還不得高興壞了？他強壓住內心的激動：
“市長，我今天迴家一趟，以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就不迴去了！以後，我就住在市政府伺候您！”
“哎？可不是伺候，是工作。我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社會。在政府，我們人人平等！好了，你迴家一趟準備準備，明天一早上班。以後可要委屈你嘍，要早出晚歸了，哈哈哈！”
“是，市長！”
孫則酉也很高興。自己替市長選的秘書能得到認可，那就是自己被認可了。自己這伺候人的活就是要幹的讓領導高興，領導高興要比自己高興重要的多。
看看要到下班時間
“市長，您還有什麽吩咐的？”
“沒有了，則酉，今天找這個秘書不錯，我滿意！”
“謝謝市長，那我讓趙正領您去宿舍休息！”
市長的宿舍不能叫作宿舍，是建在市政府大院最靠裏的一幢兩層半小別墅。別墅內典雅而不失奢華，簡約而不單調。屋內蓮花造型的吸頂燈，進口意大利小牛皮沙發。五十寸的電視及進口的音響，茶幾上泡茶的設備。四周雪白的牆壁上掛著的田園風光的油畫。既有西方文化的氛圍，又有中華傳統的文化氣息。
臥室內和辦公室裏布局差不多，二樓還有幾個房間，是用來讓保姆和親戚朋友等客人住的客房。房間的窗外就是豐源有名的不夜街“湖濱”街。街上一天到晚車水馬龍行人匆匆。一到晚上，上燈紅酒綠，鶯歌燕舞。ktv歌廳傳出的歌聲隱隱能聽得到。三樓前半部分是一個葡萄架，幾株葡萄互相纏繞爭先恐後地鋪滿了頭頂的架子。晚上賞月是個絕好的地方。
貝貝輕輕挽著楊帥的手，站在葡萄架下麵，快要成熟的葡萄低垂下來，一串串閃著青紫色的光。
“帥，這裏簡直太美了。晚上，我要上來看星星。找一找哪一顆是你，哪一棵是我！”
“不用找了，你看，那不是嗎？這邊，還有這邊！”
貝貝順著楊帥的指引，看了看西邊快要落下的餘輝，又抬起頭，月亮正漂浮在藍藍的天空上發出淡淡的光，好美呀，日月同輝。
“你是我心裏的月亮，我是你心中的太陽！”
市政府黨組成員會議在三樓小會議室準時開會。
三天前就開始收集材料，楊帥做足了準備。楊帥通過秘書二凡的詳細介紹，把關山虎應完成而沒有完成的項目，該下發沒有下發的百姓福利，以及百姓門曾堵住市政府的大門，要求開除鄭山虎的事兒都匯報給了楊帥。除此之外，把鄭山虎的十幾份舉報信都帶到了會場。另外，還搜集了三年來個別黨組成員工作散漫，有令不行，消極怠工，拉幫結派，無組織無紀律等材料做好了充足準備，會議開始。
“同誌們，大家好！昨天咱們大家都已經見過麵了。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們以後在工作中會很快了解，很快熟悉，並真正成為市府一家人。既然要成為一家人，那麽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就要像一家人的樣子。要精誠團結，共同進取，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任勞任怨的工作！”
“我們的國家，我們的黨，把我們培養成國家的幹部，百姓的領導，是要我們兢兢業業的工作，踏踏實實的做事兒。在這裏，我鄭重地聲明，能幹事情的，我堅決支持，有事兒不不做，有活兒不幹，偷奸耍滑，不務正業的幹部，一經我發現，堅決處理，不看情麵！”
“我以前是幹紀委的，雖然現在轉行了，但是依然是為國家做事情，為黨幹工作。隻要有上述人員被我發現，就必須按紀律處分，按法規辦事兒。我們要興廉政之風，樹浩然正氣。一心一意為黨解憂，千變萬變，心係百姓不能變！今天的事兒不多，一是和和家熟悉熟悉，一家人嘛，先互相了解一下。二呢，就是要說明一下我的工作態度。我就先說這麽多了。各位有什麽想表達的，或者是工作中遇到了什麽問題，都可以暢所欲言！
楊帥開始就直奔主題，態度堅決，不容質疑。
看看都沒有人說話，鄭山虎心裏憋屈。他從一開始就對楊帥不滿。自己幹了三年的常務副了，論資曆論年齡怎麽也輪不到這個毛頭小子當市長。本來，單部長和自己電話談過這件事兒。他委婉的說明季書記已經有了新的人選，希望他耐心等待下次機會。
沒想到派來個毛頭小子，這讓身邊的副市長們對自己低看了一等。你有人怎麽樣，你資格老怎麽樣，你再跋扈又能怎麽樣，市長的位置不還是被人搶走了？這以後還怎麽服眾？更讓人生氣的是，今天這個會議就好像專門為自己開的。言語犀利、話外有音。一字字一句句像是馬上要把自己解決掉！好吧，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不讓我好過，我拆你的祖祠！
“楊市長，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名不虛傳呐！你剛來第一天就知道有人偷奸耍滑了？你看見誰不幹正事了？你一到豐源就上綱上線的，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為國家、為黨幹事業了。我們這些副市長，還有其他這幾位黨組成員是不是都隻會吃幹飯，隻會給黨和國家抹黑？
鄭山虎果然是個滾油燈，三句兩句把別的黨組成員全拉扯過來。你不是想正風正紀嗎，不是想拿我開刀嗎？你有本事把這些黨組成員都開了，諒你也不敢。
果然，成員們大部分對楊帥有了看法，雖然嘴裏不說，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一個個都帶著嘲弄的神情。
“鄭副市長，請你記住，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我本來是想給你個機會，也給大家個機會。既然你把大家都拉到了我的對立麵，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會認真把你上任三年來的所作所為，一一調查清楚。也會把在座各位的工作情況，作一個祥細的資料調查。我楊帥幹紀委這些年來打掉的貪官汙吏也有幾十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紀委幫忙！”
楊帥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遝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