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鎮北王是不願將沈鶴輕易放迴金陵,畢竟沈鶴又是率兵輕鬆打退敵軍又是知曉了自己貪汙軍餉的醜事,這般叫他迴去無疑是放虎歸山。


    那鎮北關突降暴雪倒是正合了鎮北王的心意,沈鶴知曉的東西太多他原本都不打算留活口,但朝廷的一封聖旨直接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鎮北王怎麽也沒想到沈鶴早就將大捷的喜報送致朝廷,更是沒想到那一道聖旨直接提沈鶴為正二品吏部尚書 一連升四級叫鎮北王壓根不敢下手。


    現在他叫沈鶴哪裏敢叫什麽沈大人、沈知府,便是要改口叫他一聲沈尚書大人。


    這一下子沈鶴要迴去他更是怎麽都不可能攔得住的,且不說現在無權攔尚書大人就憑朝廷的一封詔書他就注定攔不住的。


    詔沈鶴迴去沈鶴自然樂意,當晚便是乘馬車連夜離了鎮北關,走之前都還未忘記提醒鎮北王將那帶不走的寶石玉器銀子通通給他送來金陵,當真叫鎮北王恨的咬牙切齒。


    原本沈鶴想著快馬加鞭趕迴去莫約十日就能迴金陵,還能跟溫芸過個除夕,卻未想到那積雪未化,山上稍不留神就是落石積雪阻路,原本十日的車程硬生生走了十五日才到金陵。


    除夕夜早就過了次日就是新年,沈鶴隻能掐著子時的點迴府。


    溫芸跟宋予懷喝了些許酒水再加上實在是冷清兩人都沒有什麽守歲的打算,都是早早迴房睡覺。


    沈鶴身上落了好些積雪又是帶了一身寒氣悄無聲息的推開房門,那原本熱乎乎的室內便是被灌入一陣寒風。


    沈鶴生怕冷著溫芸便是趕忙合上,他褪下厚實的狐皮鬥篷輕輕抖落了上頭的積雪。


    “嗯~”


    一聲嬌軟纏綿的呻吟叫沈鶴身子一僵,他滾了滾喉結以為是自己將溫芸吵醒了。


    “誰啊~大半夜將我關的好好的門推開了…有沒有素質啊…”


    溫芸小聲哼唧著伸出胳膊,醉眼朦朧中那雙濕漉漉的杏仁眸子透過半遮掩的睫毛流露出幾分媚態。


    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軀在這被褥中展現的淋漓盡致,即使隔了層被褥也擋不住那誘人的嬌軀。


    沈鶴見那床榻上輕輕扭動的嬌軀,壓抑了數月的情欲瞬間爆發,他暗啞著嗓音一步步走近:“夫人是我迴來了…”


    “嗯?”


    溫芸略微睜開眼,平日那雙靈動的雙眸此時卻是撲朔迷離,白皙的麵頰上染了緋紅,額前發絲也是淩亂飄散。


    沈鶴一靠近便是聞到一股酒香,他微微蹙眉俯身抱緊她的腰肢親昵的蹭了蹭溫芸略微滾燙的臉。


    “怎麽喝醉了?”


    溫芸迷迷糊糊的垂著眸輕輕推開沈鶴,她有些懵懂的看著眼前人那朱唇一張一合似是引誘。


    “你是誰啊?怎麽在我家?”


    溫芸明顯是醉了,她鼓著腮幫子用力將沈鶴往外推嘴裏小聲嘟囔著:“叫我家夫君瞧見房裏有外人會生氣的…”


    沈鶴瞬間啞然失笑伸手輕輕握住她略微滾燙的手心便是貼在被寒風吹的發冷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便是含了愛意的看著溫芸:“夫人瞧瞧我是誰?”


    “你…”


    溫芸抿著小嘴歪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似是努力在迴想又伸手捏了捏沈鶴的臉頰,沈鶴哭笑不得任由嬌妻百般蹂躪,那雙桃花眸子像是一潭春水看向溫芸便都是寵溺與縱容。


    沈鶴微微湊近輕輕抵著溫芸的鼻尖嘴裏吐著熱氣發出暗啞的聲音:“夫人想起來了嗎?”


    溫芸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眉心顫了顫瞬間往後退了幾步一副驚訝的模樣:“你你你!”


    “你和我家夫君長的好像啊!”


    沈鶴瞬間破防笑的肚子發痛,他無奈又縱容的揉著溫芸的頭發低聲道:“哪裏像?”


    溫芸聞言當真鼓著嘴在認真思考,那麵頰泛著紅霞外頭思索的模樣倒是和平日那清冷毫不相幹。


    “哪裏都像…眼睛…鼻子…嘴都像…就是…”


    溫芸癟著嘴略微委屈道:“就是我家夫君和你不一樣…他沒有趕迴來陪我…”


    沈鶴聞言瞬間亂了心神,他趕忙摟緊溫芸的身軀柔聲安撫:“夫君是因為暴雪耽擱了幾日並非是不想迴來,夫人恕罪…夫人莫要難受好不好?”


    溫芸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吧唧著嘴絲毫並沒有聽進去一點,她小聲自顧自說著:“夫君都好幾個月沒有迴來了…先前在書院還給寫信的,現在信件都不曾有過一封…他是不是外頭有別人就不迴家了…”


    沈鶴聞言便是忽然大聲道:“沒有!!”


    他見溫芸被他吼的微微發懵又是趕忙放軟了聲音抱著溫芸解釋道:“夫君沒有任何女人,夫君隻碰過你…”


    “溫芸我當真隻碰過你的,你莫要胡思亂想,我沒有不願意迴家,我想你想的快要瘋掉了溫芸!”


    溫芸微微愣怔緩緩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別哭啊…”


    沈鶴抿著嘴輕輕搖搖頭便是將臉埋在溫芸略帶酒香的頸窩裏。


    “我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我迴不來我當真要瘋了…”


    “沒有書信是因為寄不過去…加上邊關軍情不得泄露…夫人…我真的想你…”


    沈鶴喘著氣輕輕咬著溫芸的耳垂又顫抖著閉上眼睛,強忍著內心的酸澀嗓音都帶了一絲輕顫:“對不起…叫你擔心了…”


    溫芸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怎麽的居然輕輕“嗯”了一聲,她環著沈鶴的脖頸軟聲道:“你身上好冷…”


    “嗯…著急著迴來便是落了一身雪,夫人快些躺會去,莫要被夫君弄發熱了。”


    溫芸聞言便是輕輕放開他,沈鶴原本以為她是要躺迴去了又趕忙要給她掖被子,誰知溫芸卻是握住他的手放在懷裏小心哈著氣。


    “夫人…”


    沈鶴微微愣神反應過來便是要收了手,溫芸有多怕冷他如何不知道,這樣給他暖手若是真將她弄病了怎麽辦。


    溫芸卻是握的很緊,她將那雙手放入自己的心口,那一陣刺骨的涼意叫溫芸忍不住齜起牙。


    “夫君先前總是給我暖手的,現在我也可以給你暖手。”


    溫芸一句話叫沈鶴心軟了一片,他略微無奈的勾起唇角輕輕啄了啄被自己寵的有些嬌蠻不講理的小姑娘,自己寵出來的小姑娘雖是平日任性了些但卻是知曉關心自己的。


    溫芸好不容易暖熱乎了沈鶴的手,自己的身子卻是略微發涼,她嘟著嘴默默解開衣帶便是直接將沈鶴撲倒在床榻上。


    沈鶴趕忙將她環住生怕她摔在地上傷了身子,兩人滾燙的氣息糾纏在一起,視線交匯處都是愛欲。


    “夫人這是要做什麽?”


    沈鶴那雙情欲翻湧的眸子緊緊盯著溫芸,那雙手也忍不住將那腰肢揉入身軀。


    “暖身子。”


    溫芸順勢趴在沈鶴懷中,那柔軟的身軀便是緊緊貼合在一起,手指將被褥蓋緊便是累的小口喘著熱氣:“這樣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沈鶴咽了咽口水垂眸便是那對白嫩渾圓 他悶悶“嗯”了一聲便是親了親溫芸的唇瓣。


    “夫人有心了,為夫哄夫人睡覺好不好?”


    沈鶴隱忍著情欲隻是親著溫芸的唇瓣要哄她入眠。


    哪知溫芸一句話便是叫沈鶴徹底徹夜未眠。


    溫芸微微蹙眉歪著腦袋略微為難道:“可是我夫君還沒迴家…我要跟夫君睡的…”


    沈鶴:?????


    你夫君沒迴家那我是什麽東西?


    “溫!芸!”


    沈鶴頓時怒極反笑,他掐著溫芸的腰肢冷聲道:“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是誰!我沒迴家那你把我當什麽了!你這脫了衣服又是想給誰暖身子!”


    沈鶴還沒罵完懷裏的溫芸便是已經唿唿大睡,他咬牙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暗湧的黑瞳早已沒了情欲,隻有那怒意與陰戾。


    “溫芸你起來!”


    沈鶴不管如何搖晃溫芸都是那般吧唧著嘴睡著,沈鶴氣的恨不得將人掐死暴怒道:“你起來給我說清楚!我是誰!你又想脫幹淨了給誰暖身子!!”


    “溫芸!溫芸你說話!”


    溫芸略微蹙眉小聲道:“吵死了…”


    “吵什麽吵!你都要給別的男人暖身子了還敢嫌我…”


    “啪!”


    溫芸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沈鶴腦袋上,小聲呢喃著:“能不能閉嘴…吵的我睡不著…”


    隨後便是翻身沉沉睡去…


    沈鶴不可置信的捂著頭,顫抖著看著床榻上給自己揍了的溫芸,他略微愣怔兩秒便是崩潰的吼著。


    “溫!芸!你給我起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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