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見那嫡子如他說的那樣忍耐不住劇烈的痛意昏死過去便是冷聲下令:“拿酒來,要最烈的酒!”


    外頭的禁軍聞言擦了把冷汗,方才裏頭淒慘的嘶吼和駭人的對話任是誰都要嚇破了膽,他哪裏敢怠慢這生的好看卻是手段如此兇殘的巡查使,連忙應了便是尋了最烈的竹葉青恭敬的遞上去。


    沈鶴開了那酒便是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吐在那滴著血水的尖刀上,原本就未幹涸的血水噴了酒便是嘀嗒的更急促了些。


    做完這些他便是直接將剩下的酒灑在那斷裂的雙臂處,灼燒刺痛的如同針紮般的痛感兇猛的傳遍全身,原本昏死過去的布政使嫡子哀嚎著滿地翻滾著卻是依舊無法減輕那痛苦。


    “醒了?”


    沈鶴把玩著滴血的刺刀似笑非笑道:“那麽,遊戲繼續…”


    …


    沈鶴擦幹淨了那浸滿血水的尖刀還給禁軍後便是滿意的看了一眼那一排挖去眼珠割掉鼻子七竅流血的三個人彘,他們皆是被灌了啞藥弄聾了雙耳生不如死,耷拉著腦袋張著嘴裏頭黑洞洞的明顯被拔光了牙齒淌著血。


    他冷冷掃了那已被削成人彘的溫鈺成三人轉身像是邀功似的蹲在溫芸跟前親昵的蹭著溫芸的手心。


    “夫人,為夫處理的可還滿意,做的人彘可還得夫人心意?”


    沈鶴啄著溫芸的手腕柔聲道:“若是夫人不喜歡,為夫還可以做別的,比如將他們的頭砍下來給夫人做夜明珠,將那人皮扒下來給夫人做撥浪鼓…”


    “夫人喜歡什麽為夫就做什麽好不好?”


    溫芸看著那滿臉討好之意的沈鶴又看了一眼那三個已是不成人形的“擺件”,她終於略微感到生理不適,這才注意到柴房的氣味已經是分外的難聞,她險些被那惡臭熏吐這才艱難開口:“沈鶴我有些累了…想迴家…”


    “夫君這就帶夫人迴去,夫人身子差又瞧見了這麽多不堪的迴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早些歇息。”


    沈鶴說罷便是起身將溫芸抱起帶迴了府,至於那三個人彘反正溫芸不喜歡,那既然不喜歡便是沒了存在的必要,沈鶴當即便是下令將他們和那殘肢扔出去喂狗,叫他們在活著的時候被惡犬一點點啃食幹淨。


    剩下的爛攤子沈鶴自有打算,原本是想收迴溫家財產給溫芸,可那溫家的錢來曆不當,溫家卷入了買賣官職的爛攤子,這時候若是想將溫家收迴怕是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如此沈鶴便是跟溫芸好好商量了片刻,這種時候最適合吞並溫家的人便是非巡撫莫屬,且不說現在沈鶴和巡撫是表麵合作關係,既是合作那必定要賣巡撫的好,再怎麽樣巡撫現在動不得他,再者沈鶴一次性廢了他這麽大的產業又廢了布政使這條好狗怕是早已經被巡撫記恨上了。


    此時再去爭奪溫家已是給自己自找麻煩倒不如買個乖主動獻給巡撫,不過這溫家這麽大的家業可不是白白叫巡撫拿的,至少沈鶴是不願意叫原本屬於溫芸的東西交給別人,待他慢慢升官他必定會有一天叫蘇省巡撫吃下去的完完整整吐出來還他。


    於是乎巡撫便是吞並了整個溫家日子過得瀟灑又快活,受到牽連的官員數量眾多品級最高便是那三品布政使,這下子朝廷那邊亂成一鍋粥。


    牽扯的官員多少便是和朝廷上的官員有那見不得人的來往,這一下子砍頭的砍頭抄家的抄家引起不小轟動,眾百官分分彈劾沈鶴手段兇殘衝動不安分,私自斬殺朝廷三品命官,為了一個女人抄了一整個世家大族甚至連還在繈褓的幼兒都不放過。


    這一彈劾沈鶴瞬間成為朝廷攻擊的對象,盛雲景原本是想給沈鶴封四品知府好叫沈鶴繼續發展勢力,卻因沈鶴做的太過決絕惹得百官眾怒紛紛彈劾叫他頭痛萬分。


    “皇上,沈鶴在蘇省的表現太過殘暴,世家大族一時間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尤其那朝廷正三品的布政使嫡子死相極其慘烈,這種無德無良之人請皇上下旨責罰!”


    “是啊皇上,七品巡察使卻是在蘇省攪的翻天覆地,牽連的官員多達幾十人,因為他被殺頭掉腦袋的也有百來號人,這種人實在不易叫他升官啊。”


    盛雲景沉著臉看著台下頭你一言我一語臉上黑的嚇人,那些彈劾沈鶴阻止他提拔的無一不是丞相和世家大族的官員,沈鶴這次抄斬溫家惹怒了眾多世家,他們便是坐不住聯手朝廷官員彈劾。


    徐天華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原本他已經打算好若是盛雲景執意提拔沈鶴他便是出手打消盛雲景的心思,盛雲景想提拔重用的人他徐天華便是絕不可能叫他如願,為了俞望舒他必定會跟盛雲景對著幹。


    沈鶴兇殘的手段跟他不相上下若是當真叫盛雲景成功將沈鶴提拔到高位收為己用那他徐天華便是多了除丞相外的一個勁敵,他決不允許沈鶴發展。


    但他忘了丞相也會和盛雲景對著幹,盛雲景想提拔沈鶴必定遭受丞相的打壓,而徐天華明麵上還是和盛雲景一條線上,那麽徐天華最多充當中立,大不了自己看戲就是了,叫盛雲景自己跟丞相鬥去,自己最多不插手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讓。


    盛雲景不耐煩的蹙著眉冷聲道:“那眾卿的意思呢?沈鶴有錯但也有功,且這功大於過!有功不得不賞!”


    “皇上,沈鶴年紀尚淺處事過於衝動暫不適宜任命高位,望皇上三思。”


    那丞相的狗腿子瞬間反應過來便是率先出麵反駁,盛雲景揉著眉心瞥了一眼徐天華,徐天華瞬間會意便是俯身恭敬道:“皇上不若給沈鶴封個正七品縣令,如此叫他掌管一縣也已經是封賞了。”


    “諸位大人說的不無道理,沈鶴年紀不大又是剛科舉不久,旁的那些都還在翰林院抄書,沒個三年五載的壓根出不來,而沈鶴在別人還在抄書時已經當上掌管一縣的縣令,已是甩了旁人三年,若是再封賞屬實不妥。”


    徐天華幾句話叫那下方百官瞬間不吭聲,盛雲景似乎對僅僅七品的縣令並不滿意,他原本要封的是四品知府…罷了…


    “諸位愛卿意下如何,七品縣令可並未動官職隻是掌管一縣,這下再無人覺著升官不妥了吧。”


    盛雲景都這樣說了百官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齊聲道:“皇上英明。”


    “無事便是退朝,朕乏了。”


    盛雲景沒能把沈鶴捧上位置心情極度不佳,便是冷聲下了逐客令,待百官走後盛雲景才略微不悅道:“徐公公方才為何不開口駁迴丞相的爪牙,明知朕要扶持沈鶴卻是應合丞相的人叫沈鶴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卻是動不得半分官職!”


    徐天華應聲跪下沉聲道:“咱家知曉皇上惜才,但皇上想想如今過快封賞不是好事,沈鶴如今不僅未在蘇省站穩腳跟更是得罪了一大批人,不論是官員還是世家大族都將他視為眼中釘,此時若是大肆封賞怕是那些高官會忍不住出手打壓沈鶴。”


    “到時候怕是皇上愛惜沈鶴原本想扶持沈鶴不成反倒叫沈鶴被高官大族打壓的無法翻身。”


    徐天華的話叫盛雲景陷入沉思,他便是繼續說道:“何況升官太快他便是沒有任何勢力,根基不穩便是一推就倒,皇上想用沈鶴扳倒丞相要的可不僅僅是官職更是他的勢力,丞相能穩坐那個位置便是因為他是一步步得了功績爬上來的不是靠強硬升官升上來的。”


    “揠苗助長和實打實的一步一步爬上來可是不一樣的,所以丞相能做到朝廷遍布他的勢力而沈鶴卻不能。”


    盛雲景瞬間沒了反駁的話語,他沉思許久歎了口氣無奈點點頭:“如此也不無道理,隻是怕沈鶴會對此有怨言…畢竟沒有封賞怕是不妥…”


    徐天華點點頭便是開口道:“皇上不若叫沈鶴做金陵府知府的儲備,若是沈鶴當縣令也能有所成就便是過些年升為金陵府知府如何?”


    “如此…也隻能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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