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還有外人在呢。”


    沈鶴察覺到溫芸稍許變化的情緒,微涼的唇貼著她的耳廓柔聲細語道。


    “乖,寶貝夫人先忍忍,一會兒咱們迴房裏頭好好抱抱。”


    沈鶴低聲哄著溫芸側著臉吻了她的頸窩,酥酥麻麻的觸感叫幾日未曾和沈鶴親近的溫芸軟了身子,悶悶的揪著他的衣衫“嗯”了一聲。


    沈鶴麵色不善的瞧著那不遠處的霍平,輕輕放開了溫芸,那臉上的狠戾和那幽冷的眸子死死的瞪著霍平。


    “滾過來!”


    沈鶴眸子一片猩紅,冷漠的眼神裏似是帶了一分赤裸裸的挑釁,那般淩厲的眼眸叫霍平忍不住退後兩步咽了咽口水,那芙蕖卻是趕忙跑上前“噗通”跪下。


    沈鶴眼眸微眯收了那唇角的冷意隨即便是更盛的陰寒:“莫要叫我說第二遍。”


    那霍平僵持片刻終於是跪在沈鶴腳下,他再蠢也知曉眼前這男人怕是溫芸的夫君,此時他腦海裏想的卻不是害怕而是…真可惜,原本以為這嬌滴滴的大小姐還是個處,誰知已是被人玩過了。


    沈鶴麵色帶了陰寒用腳尖勾起那霍平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霍平咬著牙忍著這屈辱一聲不吭。


    “嗬,方才不是一副欲要調戲我家夫人的模樣,怎的現在不吭聲了?”


    沈鶴蹲下身一把揪住霍平的頭發叫他緊緊的和他對視,霍平隻覺得沈鶴手勁極大似是要將頭皮都連根拔起,那雙眼睛終於流露出難掩的戾氣。


    一旁的芙蕖嚇的跌坐在地上,瞧著沈鶴那副瘋批陰狠的模樣身子都止不住顫抖。


    沈鶴一挑眉一腳將他踹翻在腳下,那麵上帶了幾分陰狠乖戾,那手病態的擰的更緊,聲音都帶了幾分銳利:“哦?你那是什麽眼神啊?真叫人不喜歡…”


    沈鶴嘴角笑的陰寒他打量著那霍平的臉低啞的聲音帶了幾分病態的寒意:“方才是哪隻手想碰我的夫人啊?你說…不如我將它剁了吧,我家夫人不喜歡的東西我也不喜歡,那麽留這也沒用了…”


    霍平聞聲忍不住瞳孔放大往後縮了縮但沈鶴死死的將他揪著,他卻是逃離不了半分。


    “碰我家夫人可是要斷手斷腳的…你方才是哪隻手要碰?不如說了告訴我,若是叫我猜,猜對了那還好,若是猜錯了…”


    沈鶴貼近那麵色慘白的霍平一字一句道:“那斷錯的手腳我可是接不上的…”


    芙蕖被那沈鶴的話語嚇的抱頭尖叫,溫芸也是小心扯了扯沈鶴的衣袖:“別說了,把她嚇著了。”


    沈鶴聞言乖乖收了那陰鬱的麵色一把將霍平扔在地上似是嫌棄的拍了拍手,但他似乎釋放出的本性一時半會壓抑不住了,那陰沉的眸子瞥了芙蕖一眼,叫芙蕖忍不住怕的縮了縮。


    “夫人倒是好雅興,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我去了書院幾天就收到了夫人一個勿念,想來是我不在夫人把心思都用在別個身上了。”


    沈鶴眼眸微垂著語氣都帶了幾分酸意,似是鬧著別扭不願看著溫芸,他一想起溫芸那幾乎是敷衍的書信就來氣,自己緊趕慢趕寫了這般多她就一個“勿念”便將自己打發了。


    溫芸聞言知曉沈鶴生氣了趕忙主動去牽沈鶴的手卻被沈鶴躲開,沈鶴直接別過頭賭氣道:“碰我做甚,反正夫人心裏也是沒我的,夫人叫我勿念那還要牽著做甚。”


    溫芸尷尬的不知如何哄他,趕忙叫芙蕖自己處理這霍平自己一把拽住沈鶴衣袖一路給他拖迴閨房。


    這會兒沈鶴倒是沒再躲開隻是依舊氣惱著不願理溫芸,溫芸合了房門將沈鶴抵在門上緊緊抱著他的腰親昵的蹭著。


    “我心裏自然是有夫君的,我最喜歡夫君了…”


    溫芸話還未完,沈鶴卻是緊緊將她抱緊,那灼熱滾燙的體溫緊緊與她貼合,兩人不經意間換了位置沈鶴將她逼退在牆角雙手死死抵在門上,那狹小的位置叫溫芸無路可退。


    “你方才說喜歡誰?”


    沈鶴眼眸微眯緊緊盯著身下的溫芸,那森冷的氣息溫芸卻並未害怕隻是柔和的重複道:“喜歡夫君。”


    沈鶴低笑一聲一口咬住了溫芸的軟唇,他吻的用力卻又帶了幾分痛意,溫芸覺著口裏一陣腥甜,那唇卻是被沈鶴咬破了皮。


    沈鶴也是嚐到了那股腥甜病態的又深吻了幾分才放開,他微微喘著氣鉗著溫芸的下巴:“再說一次,喜歡誰?”


    “夫君…”


    “嗯?”


    沈鶴眼眸帶了幾分狂亂他輕輕抵著溫芸的鼻尖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溫芸也是這才反應過來,那小臉泛起一絲水光,紅唇微張著喘息著叫著:“喜歡沈鶴…”


    “乖寶貝…”


    沈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終於露出微笑,他那戾氣也是收斂了幾分溫柔的將溫芸擁在懷裏:“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夫君下迴可莫要這般兇了,怪嚇人的…我瞧著給我那丫鬟嚇得不輕…”


    溫芸輕輕埋在沈鶴的頸窩柔聲說著,換來的卻是沈鶴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那軟乎乎的臀瓣上。


    “嗯~啊…”


    “夫人當真不怪,怎的總是叫為夫生氣…”


    沈鶴額前細碎的發絲隱沒了他的表情,他似是在控製那情緒許久才彎腰似是脆弱的將頭埋進溫芸的頸窩。


    “夫人心裏裝了太多人了…我先前就說過了…”


    “你根本感受不到我的情緒…溫芸我隻要想象到你稍微對別人好的模樣我就要嫉妒的快瘋了…”


    沈鶴重重的歎了口氣似是有些疲憊:“我的夫人什麽時候才能心裏隻有我…我又做不到將夫人心裏的人通通趕出去…”


    沈鶴顫抖的吻著溫芸的脖頸不知是何情緒:“我好想讓夫人心裏隻有我一個,我想把夫人據為己有…”


    “我不想和任何人共享你啊…我的小玫瑰…”


    “我就是一個敗給你的瘋子…我的玫瑰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我啊…”


    沈鶴的話壓抑著無盡的瘋狂,他似是從始至終都是在占有和自由中無限糾結,沈鶴是痛苦的,從始至終都在極力壓製那病態的本性,寄予溫芸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溫芸主動抱緊了他輕輕啄了一口他的薄唇,那眼眸含著笑容靜靜的瞧著沈鶴隨即又是一點一點的啄著他的唇角。


    “等我們賺夠了錢咱們便去隱居吧。”


    溫芸緊緊的將自己埋在沈鶴的胸膛,那小臉上都是向往和溫柔。


    “找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那時候我便完完整整隻屬於沈鶴的,沈鶴的玫瑰會單獨為他永遠綻放…”


    溫芸親昵的蹭著沈鶴的手心,那臉上毫無半分玩笑,隻是靜靜的認真的說了一件考慮很久的事情。


    溫芸想好了,前半生沈鶴便跟著她考學升官賺錢,後半生自己便完完整整屬於他,沈鶴壓抑的情緒便不必再壓抑,溫芸她心裏也便隻有沈鶴一人。


    沈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凝視了她許久,兩人相處許久的默契叫他們不必解釋太多便能了然,沈鶴溫和一笑在那夕陽餘暉的金色光芒下俯身虔誠的吻了他的小玫瑰


    他想著,和溫芸的相遇當真是一場奇跡,就像是沙漠開滿玫瑰,而他恰好遇到她。


    沈鶴的土地貧瘠不堪,唯有他的小玫瑰依舊純潔無暇…為什麽溫芸一定是沈鶴這輩子都舍棄不了的人,因為溫芸是他貧瘠的歲月裏唯一盛開的嬌豔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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