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平似是不甘心今日費這麽大力氣卻是未曾得手過一次,暗罵那靜楓尋巧二人不知好歹,原本就想著這般離去卻依舊心有不甘。


    溫芸那等絕色若是得不到那必將是要懊悔終身的,瞧著她府裏頭也沒有男子想來就是她一人住著,一個嬌嬌弱弱的閨房女子他霍平還能怕了她不成。


    霍平思索片刻似是有了主意,起身去了庖房,那傅達差不多已是將飯菜做好,他腿腳不便但做飯卻是利落,傅達先前在酒館裏頭是個掌勺的,後來染了賭癮原本賺了些銀錢卻是不滿足於此,但幸運又如何能一直降臨…


    傅達在賭場輸紅了眼,賠上了所有的家當卻終究還不起那無底洞似的利息,最終他被討債的發賣進了賭場,那時候傅達還覺著自己能夠東山再起,直到自己年邁的老母親被那上門催債的活活逼的上吊自盡傅達才悔不當初。


    自己已是無牽無掛,那行動不便的腿腳便是被那要債的按在地上打殘的,他如今隻想活下去,溫芸買了他,他便想在溫府裏頭好好幹,至少這般自己衣食無憂也不用再因討債的暴徒擔驚受怕。


    傅達做了自己拿手的迴鍋肉,又炒了好些菜,許久未碰廚具他也是半點未感到生疏,這麽多年了自己還是幹迴了原本熱愛的做飯迴到了喜歡待的庖房,前幾年他過的渾渾噩噩這一次他將重新開啟新的人生。


    霍平悄悄去了庖房,瞧著傅達認真的顛著那勺,額頭冒著熱汗,身邊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他忍不住嗤笑一聲,奴才就是奴才買迴來就顯露了那與生俱來的奴性,一個好拿捏的閨房小姐罷了用得著這般用心盡心盡力伺候?當真是蠢笨至極!


    “喲,達叔做的這麽香啊,瞧著真有食欲!”


    霍平麵上帶了幾分笑,溫和的湊近一副未經世事的模樣猛吸了一口那迴鍋肉的香氣忍不住讚歎:“達叔手藝真好!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傅達憨厚一笑撓撓頭,將笨重的鍋放下盛出了那香氣撲鼻的肉,客氣的說著:“哪有…不過是尋常菜肴罷了,我還擔心大小姐不喜歡呢。”


    “哎呀達叔,你這太謙虛了!尋常菜肴哪裏能做到你這般,哎!達叔要我幫忙先把那菜端去桌上嗎?要不然這菜太多了些您這一個人怕是端不動的!”


    霍平眼珠滴溜滴溜轉著忍不住勾起唇角便要去端那菜肴。


    傅達迴頭看了一眼也是欣然同意,好心提醒道:“端的時候小心些,你那個是單單給小姐燉的湯,莫要燙著了!”


    “哎哎!我辦事您放心!”


    霍平端了那小瓦罐便是一溜煙跑了出去,傅達忍不住搖搖頭歎息一聲:“哎!年輕就是好啊…”


    霍平去了那餐桌旁的角落瞧著四下無人,鬼鬼祟祟的從懷裏摸出一包藥粉,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他笑的陰沉奸詐將那白色的藥粉倒了好些在那湯裏。


    等著吧!故意針對我是不是!老子今日就叫你知曉老子的厲害!


    …


    陸祈年此時剛從宋府裏頭迴來,原本他是想早些迴來給溫芸做晚膳的,但溫芸說自己想買些奴才,到時候就不用麻煩陸祈年來迴折騰了,幹脆叫陸祈年迴來直接用晚膳就是了,陸祈年其實是不放心的,他怕那奴才不是個忠誠的,怕府裏頭沒有男人震懾他們,一個個怕是心眼多。


    他原本是想去找溫芸,但老遠聞著那平日用膳的桌上飄了香氣,想來是溫姐姐今日買的奴才做的晚膳,正好叫陸祈年去會會他,瞧瞧這奴才是個如何的。


    他剛要進去卻瞧著那霍平鬼鬼祟祟的在角落不知在搗鼓些什麽,那表情不似是個好的,瞧著叫他心裏膈應。


    “你在幹嘛!”


    陸祈年冷不丁的一聲叫霍平心虛的嚇了一跳,那手裏頭的瓦罐險些摔了下去。


    霍平瞧著是個十六左右的男孩也是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但還是恭敬的彎腰行禮:“奴才是府裏頭新來的下人,方才端給小姐煮的補湯不小心撒出來了些,奴才便是怕叫人瞧見了落下口舌才偷偷擦了去…”


    霍平說的有模有樣隨即就要跪下哀求:“小少爺!求求您莫要說出去!奴才怕進了小姐耳朵裏叫小姐覺著奴才辦事不利落,怕落人舌根!”


    陸祈年眼眸帶了一絲懷疑,他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這湯還是給溫芸準備的那便更加馬虎不得,隨即掛了一抹天真單純的笑容軟聲道:“就這點小事啊!放心啦哥哥,我不會告訴我家姐姐的!哥哥也真是的,怎的這般不小心,隻是撒了些湯說出來就好了嘛!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在湯裏添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那霍平身子一顫錯愕的瞧著那天真單純點陸祈年,他忽然有了一種被這小少年看透了的錯覺,但瞧著那小少年年紀這般小一看就未經世事不知人間險惡,笑得這麽單純怕是自己想多了。


    “怎,怎麽會,奴才哪裏敢這般大膽,隻是怕叫人瞧見奴才弄撒了湯罷了才想著躲起來擦幹淨…”


    “哦~那哥哥將湯給我吧!我瞧著天色晚了,我家姐姐怕是餓了,我不如現在就將湯端給姐姐叫她先墊墊肚子!”


    霍平原本準備說不但又怕自己這般會引起別人懷疑,這才不放心的將湯遞給陸祈年,再三強囑咐:“這湯是端給小姐的!小少爺可千萬莫要喝了!知道嗎?”


    陸祈年眼眸閃過一絲冷意緩緩又露出甜膩的笑容:“知道啦知道啦,哥哥你好囉嗦哦!這樣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哦!”


    說罷便是端了那瓦罐跑了出去,霍平不放心的跟了幾步瞧著陸祈年是往溫芸的閨房去的才放心,他終於忍不住露出猥瑣的笑容,一副得逞的奸詐模樣。


    嘿嘿嘿!等著吧!今晚上便能成了!


    陸祈年怎能不知那霍平還在後頭瞧著,這下更是叫他斷定了這湯有問題,那小臉上都是冷靜與沉著:看來…有必要寫封信叫沈鶴關注一下了。


    陸祈年一路小跑去了溫芸的閨房便是直接推開門叫著:“姐姐!”


    溫芸此時正看著書,身旁的尋巧給她小心扇著風,瞧著有人進來也是好奇的打量著那端著瓦罐的陸祈年。


    “祈年迴來了!怎麽慌慌張張的,是出了什麽事了?”


    溫芸溫和的放下話本子衝著陸祈年招了招手,陸祈年平日對她很是有分寸一般不會這般急切的推門而入,怕是有什麽要緊事急於叫她知曉。


    陸祈年遲疑的瞧了一眼那溫芸身旁的尋巧和那靜楓,溫芸立刻了然道:“無妨,直接說便是。”


    陸祈年趕忙點點頭放了那瓦罐道:“姐姐買的那奴才有問題!祈年方才瞧著他鬼鬼祟祟的在角落對著給姐姐燉的湯加了東西,祈年不知是什麽也怕姐姐晚上沒有防備當真喝了去,這才打了幌子將湯拿了過來!”


    溫芸麵色一滯浮現一絲冷意,那尋巧和靜楓對視了一眼,靜楓思索片刻恭敬的問道:“小少爺,那人可生的一半還有些古怪,尤其是看人的時候眼神叫人不舒服?”


    陸祈年趕忙點點頭道:“對,就是那個猥瑣男!我方才瞧著他猥瑣的要命蹲在角落不知做些什麽惡心的事!”


    “姐姐!這種人留不得!得快些將他趕出去!”


    陸祈年有了幾分著急說話都提高了幾分聲音,溫芸思索片刻道:“不忙,暫且看看他要做甚,我瞧著他敢做出這般荒謬的事定是身份不一般,想來得查查他做奴才前的身份,若是直接無憑無據趕出去反倒會打草驚蛇,若是他真有什麽別的身份怕是日後會更不安全。”


    “小姐的意思是咱們先按兵不動,叫他先露出馬腳,咱們暗地裏先查清他的底細再另作打算?”


    靜楓明白了溫芸的意思,腦子轉的很快直接將溫芸的意思剖析出來,溫芸聞言讚許的點點頭柔聲道:“嗯,正是此意,我主要擔心若是他先前身份有隱瞞那直接對峙沒有證據,直接趕出去也是可行但難保他不會背地裏耍陰招,好賴現在咱們都在明麵上,若是當真趕出去了對我們才是不利的。”


    陸祈年冷靜下來思索片刻點點頭:“那便聽姐姐的,今晚我怕那男人要來騷擾姐姐,祈年在這裏陪著姐姐可好?”


    “嗯,那便這幾日辛苦你了。”


    溫芸也是因為沈鶴不在覺著不安全隻得出此下策,隻是委屈了陸祈年這幾日怕是休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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