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


    顧純熙張口閉口便是各種惡毒的詛咒,叫沈鶴臉色更加發寒,那聲音如同淬了毒低啞的如那地獄索命的怨鬼叫顧純熙怕的往後拚命縮著。


    “你這女人長腦子是為了叫自己看著高一些是嗎!張口閉口就是不要臉浸豬籠,我看你這種不知死活當街莫名辱罵他人的才是得五馬分屍!今日若是不給我家夫人道歉我叫你走不出這飛鶴閣!”


    沈鶴陰寒的話語和那等居高臨下叫顧純熙害怕的閉了嘴拉著顧山長的衣袖委委屈屈的叫著:“太公…我怕…”


    顧山長是個幫理不幫親的,饒是他最是疼愛的親孫女也如此,原本便是顧純熙莫名其妙的對溫芸有敵意原本就是他們錯了,他若是再求情那便是不應該了。


    顧山長冷冷的掃了顧純熙一眼,蒼老佝僂的脊背微微彎下腰誠懇的低下頭:“是老夫管教無方,不論如何都是我們驚擾了這位公子和小姐,純熙尚且年幼不分輕重還請公子小姐見諒…”


    顧山長眼見那爛泥扶不上牆的顧純熙還愣在原地不動,當即不客氣的將她脖頸掐住按在地上語氣飽含怒意:“還不道歉!你怎的是這般無禮!老夫平日教導的話你都忘了!”


    “太公!”


    顧純熙倔強的不肯低頭幾人就這般僵持著誰也不肯讓誰。


    “見諒?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和我的夫人憑什麽讓著她!你看看她哪裏有知錯的模樣!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我家夫人就該莫名其妙讓她欺辱?!我憑什麽叫她蹬鼻子上臉!”


    沈鶴壓根不願意輕易饒恕這該死的女人,不依不饒的將溫芸護在身後怒罵著,果然隻要和溫芸扯上關係的沈鶴就會變成護崽的雄獅不顧一切的擋在她的麵前。


    顧山長自知理虧又沉聲道歉,將顧純熙的頭狠狠按下:“老夫自知有所虧欠,他日定登門賠禮道歉,還請公子息怒。”


    溫芸輕輕扯了扯沈鶴的衣角柔聲道:“算了吧,莫要得理不饒人,我瞧著這老先生是個明事理的迴去也會好生看管教育,咱們就莫要為難了。”


    沈鶴聞言猶豫片刻還是歎了口氣,夫人太容易心軟換作他可不一定了,他沈鶴沒這麽多道德惹了他定要將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打一頓,他可不是紳士的公子哥惹怒了他可以連著女人一塊打。


    顧山長眼見溫芸一發話那原本滿臉兇惡的沈鶴當即平複了心情,臉上帶了些許無奈但終究沒有再要發作的意思也是了然。


    怕是這公子懼內,那小姐一開口便不敢再吭聲了。


    隨即顧山長趕忙道謝並說過兩日登門賠禮道歉乞求原諒,幾人也就這般有些不歡而散,顧山長揪著那罵罵咧咧的顧純熙便是再三道歉才離去。


    沈鶴眼瞅著他們離去麵上有了幾分不悅,拉著溫芸的手放在心口揉捏著語氣都帶了幾分委屈:“夫人也太好說話了些,明明是他們無禮在先夫人大可以不依不饒叫他們先賠禮道歉,我瞧著那女子壓根沒有絲毫愧疚夫人卻這般輕易原諒了她,莫要到時候旁的都覺著夫人好欺負一個個都來侮辱夫人。”


    “沈鶴莫要得理不饒人,咱們做生意的總是要留一線,今兒個確實是他們理虧但我們若是在店門口不依不饒若是叫不知情的瞧見了還以為是我們開店的欺壓老人孩子,再者那老先生不是個不講理的咱們為難也莫要為難別人。”


    溫芸歎了口氣也確實是心情不佳,作為女人她太明白那眼神是何意,沈鶴被別的女子惦記當真叫她不爽的緊雖說明麵上她不好表態但心底確實是不開心的。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野蠻女子張口閉口就是辱罵,說的還以為溫芸是在跟情夫光天化日之下偷情來的,沒過門和未婚夫婿牽手就是不要臉,分明是沈鶴主動要牽她,最後到那女子嘴裏都成了溫芸沒教養傷風敗俗,


    溫芸也是有些悶悶不樂煩躁的歎了口氣:“迴去吧,不想開店了。”


    “嗯,那夫人便迴府好生休息,晚上為夫親自給夫人做些好吃的。”


    沈鶴捏著溫芸的臉柔聲哄著,他如何不知溫芸定是因為方才糟心的事生氣了,她雖然嘴上沒說那心裏定是酸的,迴去還得好好哄哄,他的夫人心裏敏感怕是吃味了。


    “夫君…”


    “嗯?”


    沈鶴趕忙摟著溫芸的軟腰將她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又揉著她的頭俯身微微彎腰叫自己平視著溫芸。


    “我想快些成親。”


    溫芸抿著唇眼眸都含了些濕潤,她當真是覺著委屈,因為自己未過門就要莫名被這般羞辱,自己和自己的夫君親近些有什麽錯,憑什麽莫名其妙將自己說的是那般浪蕩不堪的女人!


    沈鶴微微蹲下身靜靜的看著溫芸柔聲哄著:“別哭啊寶貝。”隨即用那略帶薄繭的手掌撫摸著溫芸嬌嬌軟軟的臉頰。


    沈鶴不說還好那一說溫芸是真的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熱淚從濕漉漉的眸子裏滴落,給沈鶴的掌心燙的一顫慌忙笨拙的哄著。


    “我想成親…我想和沈鶴成親…”


    溫芸哽咽著抱緊沈鶴的脖頸,眼眶泛紅委屈的往他懷裏鑽。


    “成親了我就不是未過門了…就沒有人能搶走你了…為什麽我會因為未過門和夫君親近被人辱罵…我真的不懂…”


    溫芸那雙清亮的眸子都是淚水,那大顆滾落的淚珠在粉嫩的臉頰上滑出一道淚痕。


    “沈鶴我不想等了…我們成親好不好…我不嫌你一無所有,我什麽都不要我真的什麽都可以不要!你跟我成親…你娶我好不好…”


    沈鶴聞言緊緊握著拳,將哭的說不出話的溫芸抱緊了些,胸腔也微微起伏。


    他認真考慮了許久還是搖搖頭,溫柔的捧起溫芸的小臉輕輕啄了啄軟聲道:“夫人這般主動向我求婚,為夫自然是開心的…不過求婚要男人說了才好…”


    “為夫知曉夫人是因為受了委屈才會這般急於占有,為夫很開心夫人這般愛我…”


    沈鶴溫和平靜的話語叫溫芸也漸漸冷靜下來,小聲抽泣著將頭埋在沈鶴胸口。


    沈鶴揉著她的頭吻著那帶了鹹腥的麵頰:“我的寶貝夫人忘了,上迴才說的是非在己毀於由人,為夫還是那句話,為夫整個人都是夫人的,以後也絕不會納妾。”


    “其實為夫也想過早些迎娶夫人,可是那樣未免太過倉促,再者為夫一無所有實在是怕怠慢了夫人,我的夫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值得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若是這般倉促的嫁給我反而是委屈了夫人。”


    沈鶴歎了口氣小心吻著她的軟唇有些無奈道:“夫人選擇我已經是委屈了,我又怎好意思連成親這種女子一生中最重要最美好的事情也一並叫夫人委屈。”


    “我娶夫人是為了給予夫人寵愛,叫夫人能幸福快樂的度過此生不是叫夫人一直將就一直委屈。”


    “等為夫八月考中秀才就提親好不好,夫人再等等好不好?我實在是不想叫夫人稀裏糊塗倉促隨意的嫁給我。”


    溫芸沉默的看著沈鶴隻是將他抱緊蹭了蹭,她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隻是這般沉默著。


    “夫人?”


    沈鶴小心翼翼的喚著,溫芸不說話他當真不知溫芸是同意了還是生氣了,有些緊張不知所措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抱緊了些。


    “是我唐突了,受了刺激沒能冷靜的思考情況。”


    溫芸沉默著歎了口氣,輕輕鬆開了抱緊的手臂。


    “你說的沒錯,分明我上迴才安撫你的這會倒是我不明白了。”


    “夫人的意思是…”


    沈鶴握著她的手一時半會兒拿不穩她的情緒,溫芸柔柔一笑捧著沈鶴的麵頰親了一口。


    “若是八月考中秀才還不提親我可是要惱的。”


    沈鶴愣了愣隨即欣喜的抱緊她,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夫人這是同意了?”


    溫芸嬌媚的笑出聲眉眼含笑著又帶了幾分嬌俏:“你覺得呢?哪有女孩子主動求婚的道理,你若是不提親我可嫁給別人了。”


    沈鶴聞言一把將溫芸抱起狠狠的打了溫芸嬌軟的臀,言語帶了幾分威脅:“夫人若是敢嫁給別人,為夫可是要搶親的!夫人都是為夫的了乖乖等著為夫提親,哪裏還敢肖想別人!”


    溫芸被那一巴掌打的麵色一燙乖乖窩在他的懷裏不再吭聲,隻是小心揪著他的衣袖軟聲:“流氓…”


    “是,我就是對夫人流氓,所以夫人願意給流氓生個孩子嗎?”


    “????”


    溫芸聞言掙紮著便要下去:“我才不!沈鶴你這個登徒子!現在還是白日便要宣淫,你不要臉!”


    “嗯,那為夫便叫夫人看看什麽是不要臉。”


    沈鶴倒是不生氣,抱起溫芸的腰一把扛起,溫芸嬌嬌軟軟的罵著他最終還是被他拐進那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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