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睡醒後又起身給溫芸喂了藥,雖說溫芸心疼沈鶴不願叫他起來伺候,但沈鶴仍覺著這些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陸祈年做了晚膳,他知曉溫芸病著沒什麽胃口便做的清淡了些,但唯獨沒準備沈鶴的吃食。


    他不知道溫芸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曉沈鶴這般就是對不起溫姐姐,叫溫姐姐這般難受他定是也要跟著不喜歡沈鶴的,他才不要給欺負溫姐姐的老男人做飯吃!這般對溫姐姐應該叫他餓死了才好!


    溫芸睡了一覺再加上和沈鶴和好後精神都好了許多,兩人如先前一般粘膩著絲毫沒有因為這些糟心事影響二人情感。


    沈鶴和溫芸暢聊了許久也是意識到了自己作為夫君作為男人的缺陷,下次碰到韓雲霄沈鶴便不會再這般忍讓了,不管是韓雲霄還是別的什麽人對溫芸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沈鶴便是會第一時間護著她。


    “夫人。”


    “嗯?”


    溫芸軟趴趴的靠在他懷裏舒服的反手抱著他的腰抬著濕漉漉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沈鶴微垂的桃花眸。


    “你有沒有對我很失望…”


    沈鶴忍不住收緊了抱著溫芸的手臂聲音沙啞,他將自己埋入溫芸的頸窩依戀的蹭著臉頰。


    溫芸許久沒有說話,叫沈鶴眼眸都暗了幾分,也是,自己做的這般過分叫溫芸寒了心,能重歸於好已是不易哪裏奢望溫芸能完全不介意。


    “沒有失望,隻是覺著夫君變了些。”


    溫芸抬頭啄了沈鶴一口,往他結實的胸口蹭了蹭柔聲道:“沈鶴先前對我皆是小心翼翼,有脾氣也不會發作,我能感覺到沈鶴對我有愛但不敢愛,將我當做自己的神明小心翼翼供著不敢褻瀆。”


    “現在的沈鶴…”


    溫芸頓了頓縮在他的懷裏不再做聲,她不知道怎麽形容沈鶴那偏執的占有欲,其實溫芸也是有些害怕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沈鶴陰暗又偏激,明明先前這般溫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如果說沈鶴先前是將她當做神明般信仰那現在沈鶴就是個想將神明拉下神壇的瘋子,沈鶴以前小心翼翼討好她哄她開心即使是自己不高興也會隱忍不發。


    現在溫芸覺著自己像是沈鶴的私有物,沈鶴那次就像是要單純的泄欲一樣侮辱她。


    沈鶴小心討好的啄著溫芸的唇瓣,他哪裏不知道溫芸想說什麽,沈鶴自己也很痛恨先前那般的侮辱,可是…他也僅僅是想叫他的神明隻看著他罷了…


    他的神明心裏裝了太多人,他像是那個格格不入強行擠進去多餘的那個,為什麽溫芸不能隻有他一個呢…為什麽溫芸的心不能隻有他呢…


    “夫人喜歡我溫柔些,那為夫會克製自己,我向夫人保證會和以前一樣愛你尊重你,以後也不會再做出這種事了。”


    沈鶴心裏的愛戀就像是烈火愈發強烈,可是溫芸不喜歡…


    “你告訴我,那天你的反應是不是才是你最真實的反應?你是不是一直都想…”


    溫芸最後的話語沒有說出,她耳根發紅實在是說不出那般汙穢不堪的話,沈鶴沉默片刻才點點頭。


    “若不是我的夫人是個溫柔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若不是我先前就舍不得…夫人怕是早就被我吃幹抹淨。”


    “不知夫人有沒有發現每每在床榻上為夫其實都沒有太過失去理智,基本上都會顧及夫人的感受。”


    沈鶴眼眸微眯輕輕捏著溫芸嫩滑的小臉語氣都帶了幾分危險:“為夫知曉夫人身子弱又是個未經世事的嬌嬌女所以才會在床榻上遷就夫人,要不然…有些姿勢為夫當真想試試…”


    “為夫行房事基本上都不會太過,可是為夫當真想在床榻上看夫人哭的梨花帶淚一遍一遍求著要我,求著我給你,夫人這種大家閨秀若是這般風情千種那滋味…”


    沈鶴滿嘴葷話手掌緩緩攀上溫芸的軟腰,那意味深長的話叫溫芸羞的不敢看他,但這一次她沒有罵沈鶴是登徒子隻是往他懷裏縮了縮。


    沈鶴忍不住低笑一聲聲音暗啞了幾分:“夫人是不是覺著受不了?”


    “嗯…我…我害羞…”


    “為夫不會那樣對你,我的夫人是我的神明是我最愛的女孩子,夫人不喜歡的我都改好不好?”


    沈鶴輕輕拍著溫芸的背一句一句承諾著,修長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眸的情欲更盛了幾分。


    沈鶴原本以為溫芸會說好,誰知溫芸隻是靜靜的搖搖頭便不再說話,她撐起身子肆無忌憚的捧著沈鶴的臉吻著以一種占有宣誓的姿態啃咬著他的唇。


    沈鶴眼眸微愣生怕溫芸掉下去趕忙摟著她的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原本沈鶴就對溫芸沒有半分抵抗力現在溫芸這般強硬的索取倒是叫他忍不住又想…


    “夫人,方才已經做過了…不可…你身子吃不消。”


    “沈鶴,以後不要再忍了,我說過我想接受你的一切,我不管你到底怎麽想的,想占有我也好囚禁我也罷,我想要去接受最真實的你。”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愫鋪天蓋地的湧來,沈鶴心尖狠狠的顫栗著將溫芸壓在那椅子上一把扯下了那衣衫。


    …


    兩人這般坦誠相見的抱緊著,房屋裏都是那緋糜誘人的氣味,溫芸這會當真是被折騰的不行了,腰痛的直不起身。


    沈鶴也沒好到哪去,這短短幾個時辰便又要了好幾次他也是累的不行,兩人輕輕喘息著,許久沈鶴才起身為溫芸穿衣…


    陸祈年將庖房收拾幹淨後正要去叫溫芸起床卻見那兩三天未見的宋予懷拖著疲累的身子迴來。


    宋予懷似是精神狀況不太好眼眶泛紅充滿血絲,嘴裏輕輕喘著粗氣臉上都是汗水。


    “宋少!?”


    陸祈年眼見消失幾天的宋予懷迴來趕忙迎上去,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這幾天當真叫陸祈年難熬的要命。


    宋予懷似是脫力的靠在陸祈年身上聲音沙啞的似是要命不久矣。


    “飯…晚飯做好沒…”


    宋予懷眼神無力瞳孔都空洞了許多,手緊緊的抓著陸祈年的手臂眼眸都是焦灼。


    “剛做好…宋…”


    陸祈年話音未落那宋予懷便如那餓狼兩眼冒著綠光推開陸祈年便衝進庖房。


    宋予懷目光灼灼的瞅著桌上冒著熱氣的佳肴,咽著口中的津液便迫不及待拿了筷子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白飯。


    “宋,宋少…”


    陸祈年從未見過宋予懷這般模樣,他是三天沒吃飯嗎怎的跟那餓死鬼投胎似的!他這三天都幹嘛去了!


    “憋說話!”


    宋予懷大口大口往嘴裏塞著吃食頭也不抬嘴裏含糊不清,他當真要餓死了,他宋少啥時候遭過這種罪啊。


    沈鶴走後他看韓雲霄臉色不好怕出什麽問題便賴在了韓家,雖說心裏有氣對韓雲霄依舊有隔閡,但宋予懷仍希望能打消韓雲霄那不正當的念頭,他也不希望幾人真的會鬧掰。


    但是!


    韓家真的太窮了,啥也沒有!真的是啥也沒有!宋予懷又是個嘴巴刁的愣是死活不吃那粗糠饅頭,硬生生餓了三天勉強吃了些鹹菜最後徹底遭不住了才跑迴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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