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似乎認定了溫芸一定能幫謝扶搖走出困境,又拉了溫芸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溫芸沒有任何不耐煩,從始至終都是溫和謙遜的迴複,惹得謝夫人對溫芸越看越喜歡,甚至希望若是謝扶搖也能如溫芸一般落落大方溫柔謙遜就好了。


    謝扶搖謝夫人似乎很喜歡溫芸,便順著說了句:“娘,我瞧著溫姑娘是個善解人意的,以後我能否偶爾來尋溫姑娘說說話解解悶,我整日憋在房裏也心煩,出來和溫姑娘說說話也是好的。”


    謝夫人思索片刻便答應了,一來她覺著若是溫芸能和謝扶搖多接觸沒準真能讓她敞開心扉,二來溫芸方才的一番話讓她幡然醒悟,覺著應該搞清楚女兒的需求再給予相應的東西才好。


    如今謝扶搖主動提了要和溫芸說話,她也是願意的,於是點點頭看著溫芸柔聲:“不知溫姑娘這裏可是方便?若是不妨礙溫姑娘做生意能否讓我家扶搖偶爾來這裏坐坐?”


    溫芸也知曉這謝扶搖想說什麽,無非是問柳千潯的情況,雖說溫芸不知這兩人究竟是何關係,但能讓柳千潯這般迴避的定是關係不一般,若是兩人之間有和誤會早日解開也是好的。


    溫芸淺笑一聲:“這說的哪裏的話,若是謝姑娘願意來那便來吧,索性最近也沒什麽人,陪我說說話解解悶也是好的隻要夫人放心便是。”


    謝夫人此時隻覺著溫芸善解人意又溫柔體貼,真真是打心裏的喜歡,而且看溫芸的穿著也是個富貴人家,隻可惜謝夫人膝下無子隻有謝扶搖一個女兒,若是有兒子謝夫人恨不能叫溫芸做自己兒媳婦才好。


    謝夫人滿意的看著溫芸一副大家閨秀落落大方的模樣親昵的拍了拍溫芸的手:“如此啊還得多麻煩你了,明日我便將扶搖送來,還得溫姑娘多多照顧。”


    溫芸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夫人放心便好了,我瞧著謝姑娘也是個好相處的,等我們二人熟絡了定然會成為好姐妹的。”


    謝夫人愈發滿意溫芸又拉著溫芸的手說了好些體己話才推著謝扶搖離開,溫芸並未要那杏仁酥的銀兩還送了些糕點給那謝夫人。


    “主人…”


    沈鶴見溫芸聊完了起身從身後默默環住她的腰,將頭深深的埋在溫芸的頸窩,似笑非笑道:“我看主人挺懂別人的心啊…”


    溫芸似是沒有聽出沈鶴話裏的用意柔聲道:“多察言觀色,有時候別人在想什麽一看便知。”


    沈鶴酥酥麻麻熱氣纏繞著溫芸的耳根,似是有些不悅的輕咬著那發紅的耳尖,語氣都帶了幾分酸意:“那主人要不看看奴心裏在想什麽?”


    溫芸咬咬牙有了幾分惱意低聲道:“現在不是在家裏,休要放肆。”


    沈鶴似是愈發過分將那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合,感受著溫芸玲瓏的身體曲線,觸電般的曖昧蔓延開來:“主人的意思是…若是在府裏奴便可以隨意放肆了,是嗎?”


    “你!”


    溫芸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狠狠踩了他一腳:“胡攪蠻纏,強詞奪理,你這刁奴。”


    沈鶴低笑一聲直接將溫芸攔腰抱起便向那店鋪偏門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你要幹嘛!”


    溫芸又羞又惱又不敢大聲嗬斥,捶著沈鶴的肩頭隻感覺羞憤難耐。


    “自然是…讓主人看看奴心裏在想什麽。”


    沈鶴的臉上帶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壞笑直接大步將溫芸拐入了偏房。


    沈鶴將門關上便將溫芸抵在那逼仄的牆角,溫芸隻覺著連唿吸都如此的不順暢,小聲嘟囔道:“我怎麽知道你想什麽,每次你做的事都讓我意想不到,你看看你是愈發膽大了…”


    沈鶴俯下身那心跳聲離的是這麽近,仿佛此時此刻這顆心就是為了溫芸才跳動。


    “主人…奴有時候在想…若是奴能夠再卑劣一些就好了,就不必考慮這麽多,想要你的時候就直接將你一遍一遍的要了多好…”


    沈鶴的眼眸比平時都要陰沉許多,似是在極力壓抑那內心的陰暗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溫芸的臉。


    “奴從未告訴過主人以前在奴身上發生過什麽,因為奴怕主人嫌棄…”


    那桃花眸微垂著漆黑的眸子似是不複以往的清澈,沈鶴靜靜的看著溫芸忍不住俯下身一路吻了下去,直到兩人都微微喘息…


    溫芸本想說什麽卻察覺到沈鶴眼裏的陰鬱是那樣的濃烈,看溫芸的眼神都是慢慢的占有,沈鶴忍不住攬著溫芸的腰另一隻手探向那裙擺之下白嫩的長腿。


    溫芸臉上掛著一絲緋紅小聲的吐著熱氣,顫抖著嗓音道:“沈,沈鶴…放開…”


    沈鶴的眼眸陰沉的嚇人,低頭咬著溫芸的耳垂啞著嗓音:“主人…奴有時候真的討厭為何主人生的這般好看…每每主人走在外麵總能吸引那些男人的目光…奴有時候真想把那些恨不得粘在主人身上的人眼睛都給挖了去!”


    “我知道自己這樣特別卑劣惡心…但我真的好想主人的眼裏隻有我…我特別討厭那些靠近主人的不論男女…”


    沈鶴從未在溫芸麵前說過這番話,他一直都是個矛盾的存在,一麵想給予溫芸尊重和偏愛一麵又卑劣的想讓溫芸成為他的私有物,他知道後者會引起溫芸的討厭所以他極力克製這種瘋狂的念頭,每每在溫芸麵前他都盡力的表現的溫柔。


    可是溫芸實在是太美好了,她就像那努力綻放的玫瑰嬌豔又活力四射,比起那玫瑰沈鶴覺著自己就像那陰溝裏的老鼠,明明就是不幹淨還想要得到鮮花的垂憐。


    其實一開始他知道這樣是錯的,他想著若是溫芸討厭這樣的自己那自己就默默守護這朵鮮花讓她熱烈綻放就好了…可是他每次的試探都得到了迴應,他逐漸變得貪心,那抑製不住的陰暗麵在肆意生長。


    若是這朵嬌豔的紅玫瑰能隻為他一人綻放就好了…她對沈鶴來說太美好了,可是她的美好同樣也給別人了…


    沈鶴其實是不高興的,憑什麽你們一個個都有了別的鮮花還要來覬覦他唯一的玫瑰…


    如果可以…他想將玫瑰藏起來,藏到一個隻有他一個人的地方,那裏不見陽光隻為他一人綻放…


    沈鶴知道這樣是錯的,溫芸這般美好就該是向陽生長,他是喜歡那玫瑰但他不願她凋謝了。


    所以每當溫芸說不,他便不會再提出第二次要求,他要讓溫芸永遠這般嬌豔的綻放…可是人的陰暗麵早晚都會暴露的,沈鶴堅持不住了…


    沈鶴咬著那滾燙的耳垂,嘴角都嚐到了一股腥甜,這才緩緩的將她放開輕輕吻著溫芸的脖頸。


    “主人不是不知道奴心裏在像什麽嗎…”


    沈鶴陰沉沙啞的低語道:“奴在想若是能把主人囚禁在一個隻有奴知道的地方就好了…若是主人心裏隻有奴一個就好了…主人心裏裝了太多了…奴真想將他們通通趕出去…奴隻想獨占主人…”


    沈鶴說完有些乏力的靠在溫芸肩上,他不敢看溫芸,他覺著溫芸此時一定是厭惡嫌棄的目光。


    溫芸久久沒有做聲,緩緩舒了口氣輕輕抱住沈鶴精壯的腰肢柔聲:“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麽樣的。”


    沈鶴微微一怔小心翼翼的抬眼卻見溫芸的俏臉上沒有絲毫的厭惡隻有滿腔的愛意與憐惜。


    “沈鶴雖然說自己想獨占我…但是卻從未做出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沈鶴說要給我尊重的絕對的偏愛,以前從未有人這般向我保證過但沈鶴不僅保證了還做到了…”


    溫芸眼眸的柔情似是一汪暖泉流進了沈鶴的心,溫芸捧起沈鶴的臉輕輕摩挲著像是想複平沈鶴內心的黑暗與孤寂。


    “我的沈鶴不髒,沈鶴的心是幹淨的對我的愛也是幹淨的…我好喜歡…我最喜歡沈鶴了…”


    “雖然我確實對你的過往一無所知但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沈鶴想說我就乖乖聽著,不願說咱們就當從未發生過…”


    “沈鶴在我的眼裏從來不用和任何人相比,對我來說沈鶴就是沈鶴,獨一無二無法取代。”


    “沈鶴哪裏是覬覦玫瑰…分明是滋潤即將枯死玫瑰的甘露…沒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一攤死水遇到你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對別人來說是這般重要…”


    “沈鶴若是覺著偽裝很難受,那便做迴最真實的自己吧…沈鶴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拿走…我永遠都相信沈鶴…”


    溫芸歪著頭眼裏隻有同樣真誠的愛意,沈鶴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就像黑暗中的困獸被溫芸漸漸撫平,那雙桃花眸中的陰鬱消散了好多,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愛意與感動。


    “主人…”


    沈鶴熱烈的吻一個接一個的落下,似是有些缺氧隻覺著頭腦發昏,沈鶴靜靜的與溫芸十指相扣試探性的低語:“若是奴現在就想要…主人給嗎…”


    溫芸靜靜的看著他,手指輕輕顫了顫將腰間的衣帶緩緩解開,身上的披肩緩緩落地,那雙杏眼似是有些泛紅但仍舊緩慢的褪下了一層層衣物。


    就在溫芸要解開下一件時沈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眼眸微微顫抖著輕輕將身上的外衣褪去披在溫芸的肩上而後緊緊的摟住溫芸的腰肢。


    “比起摘下玫瑰我現在更願意看著玫瑰自然開放…我說過要光明正大的娶你、愛你,我也要光明正大的要你…”


    沈鶴小心吻著溫芸的軟唇:“我沈鶴…會用盡全力來愛你、保護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他似是在發誓又似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他對溫芸的愛向來是轟轟烈烈的,不需要逼迫不需要苟且。


    “沈鶴…”


    溫芸攏了攏身上的外衣,兩人就這般靜靜的對視著仿佛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蠢奴,你在臉紅什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嬙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嬙宴並收藏蠢奴,你在臉紅什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