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溫芸所想的那般,崔氏一家子消停了好些日子,溫芸也沒閑著,趁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清閑教了沈鶴作文詩賦。


    沈鶴自然也沒讓她失望,總是能舉一反三,隻不過不再和以前一般纏著她要獎勵…是直接自己上手了。


    依沈鶴的話說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是讓溫芸又羞又惱拿他毫無辦法。


    這一連好些日子過去,那傷勢稍輕的崔宴禮倒是可以下地走路了,隻是細看腿腳還是稍微跛著。


    那墨發白衣襯的他那皮膚毫無血色,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跟平日裏偽裝的那謙謙君子的模樣相差甚遠,眼睛裏都是怨毒似是一條躲在草叢裏伺機而動的毒蛇。


    好你個掃把星給老子整的這麽慘…


    那崔宴禮的喉嚨發出一陣嘶啞恐怖的笑聲,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將你玩完後碎屍萬段!


    崔宴禮喉嚨沙啞的厲害眼眸猩紅的嚇人,他默默盤算著,決定今夜便耍耍手段將那溫芸弄出來…


    他要將她玩爛!!


    …


    殊不知沈鶴早已暗中觀察他許久,見那崔宴禮滿臉的怨毒便知曉一定又憋了什麽壞心思。


    嗬…原本不想讓他們一家子死的這麽快,如今也得提前動手了…


    末約午時,崔氏一家子除了那何秋蓮還躺著那崔宴禮和崔宴婷居然都到齊了。


    幾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午飯,沈鶴便“不經意”的問道:“主人,那柳公子差人知會了一聲說今晚要來溫府做客,不知主人歡不歡迎。”


    溫芸眨了眨眼,柳千潯沒跟她說過啊…


    片刻後還是點點頭柔聲:“她要來便來吧,索性多一個人也是熱鬧些。”


    一旁的崔宴婷默默豎著耳朵心裏樂的險些合不上嘴,隻感覺那還是腫脹的臉一陣陣刺痛。


    那柳公子突然說要來溫府豈不是說心裏還是有她的?


    原本因為上次柳千潯見了她那副模樣落荒而逃,她便每日每夜默默啜泣,定是自己那模樣惹得柳公子嫌棄才連著幾天未曾尋她。


    如今聽聞柳千潯要來,那豈不是說柳公子心裏還是有他的!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興許是因為平日自己麵對柳公子都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模樣,突然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時接受不了罷了。


    崔宴婷忍不住腦補柳千潯迴去後對自己落荒而逃的樣子懊悔不已悔恨萬分,之所以幾日不來尋她可能是覺著有愧於她不敢麵對她。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柳千潯定是多日沒見她想她想的心癢難耐這才主動提出晚上要來溫府做客。


    哪裏是來做客,定是來看她的…


    崔宴婷原本就紅腫的臉更加紅暈了幾分,像極了一個熟透的豬頭。


    那崔宴禮更是陰鬱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正好人多眼雜的今晚上好下手。


    兩人各懷心思默不作聲一桌子飯吃的各格外詭異。


    不出意外溫芸準時的迴了閨房休息,不過今個兒倒是奇怪,沈鶴並沒有跟過來也不知是去了哪裏。


    溫芸並未在意太多,隻當是他覺著屋裏悶了些不願過來。


    此時的沈鶴靜靜的躲在崔宴禮後院內的樹叢中,靜靜的觀察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那崔宴禮不知是在屋內搗鼓著什麽,竟是折騰的“啪啪”作響。


    沈鶴緊鎖著眉,蹲在那樹上許久才見那崔宴禮手握一隻大拇指粗的皮鞭出來。


    “嗬…那個賤人…”


    崔宴禮怨毒的對著院內的擺設狠狠抽了一鞭子。


    “啪!”


    那院內的瓷器砰的碎裂,崔宴禮似是還不滿意,又是對著院內一頓抽打,劈裏啪啦的碎裂聲讓沈鶴眼眸一冷。


    “今晚上就用這鞭子抽死你…”


    崔宴禮似是發泄,一鞭又一鞭抽打在樹幹上。


    “賤人!賤人!今晚上將你玩爛了就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死你,我要讓你這賤人在我胯下求饒!”


    崔宴禮雙目猩紅那仇恨在胸口翻湧起驚濤駭浪,那笑聲沙啞的可怕。


    沈鶴握緊了拳,漆黑的眸子戾氣陡然而生,他從未想過這崔宴禮竟如此禽獸不如。


    那麽…就等著你們狗咬狗吧…


    沈鶴眼眸陰冷的可怕,嘴角勾起弧度那陰鬱似是怎麽也化不開。


    …


    沈鶴離開後直徑去了溫芸的閨房,此時那溫芸還在床上睡著,沈鶴見狀忍不住放軟了腳步輕輕啄了一口溫芸白淨的俏臉。


    “嗯~”


    床上的溫芸被這酥酥麻麻的觸感弄的一陣陣嚶嚀,許久才張開那水靈的眼眸。


    那眸子似乎蒙了一層霧氣,似乎還未完全清醒,溫芸哼哼唧唧的坐起身看著眼前的沈鶴臉上布了一層薄汗,那水珠順著沈鶴修長的脖頸緩緩滴落,那喉結隨著水珠輕輕滾動著又圍繞著那喉結打著圈。


    溫芸鬼使神差的伸出白嫩的手抵在了那喉結上。


    沈鶴微微躬下身那臉近在咫尺,炙熱的鼻息噴灑在溫芸的脖頸聲音濃烈又醇厚:“主人…莫要折騰奴…”


    溫芸還未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吻一路落下,沈鶴的喉結滾動著,手臂不自覺的環了她的腰肢,那手一路向下觸碰到的地方皆是一陣陣滾燙。


    “嗯…啊…”


    溫芸忍不住軟了身子一陣陣嬌息,沈鶴這才慢慢收了手重重的吻在溫芸的軟唇上。


    “主人…”


    “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接著翻身將溫芸壓在身下…


    兩具滾燙的身軀交纏在一起…


    戌時,夜幕剛剛降臨,一大桌子人各懷鬼胎的聚在一起。


    若不是天色晚了怕是能看見溫芸那臉上可疑的紅暈。


    崔宴婷顯得心不在焉,一雙鼠眼四處張望著,換作誰都知道定是在尋那“柳公子”。


    崔宴婷此時心亂如麻,那手緊緊的攪在一起。


    沈鶴此時並未粘著溫芸,而是在溫府大門外靜靜的候著什麽人。


    直到那馬車靜靜的停在溫府門口,身著月袍的玉麵郎君手裏的折扇輕輕撐開上麵繡著竹林飛燕,鬆散的墨發傾倒在肩頭,琥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沈鶴。


    “東西準備好了?”


    沈鶴那桃花眸微垂的看著那柳千潯,嘴角那不可明說笑意在月色下若隱若現。


    “本公子辦事你還不放心?”


    那柳千潯也是掛了一抹劣笑從沈鶴身邊穿過:“今晚…有好戲看了…”


    說罷便搖著那折扇邁入了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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