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一連幾日那“飛鶴閣”生意愈發紅火,絲毫不見人氣衰退之意。


    新奇的售賣手段以及…會撩妹子的柳千潯讓那“飛鶴閣”在這人流量巨大的繡錦巷有了一番名氣。


    …


    “娘,咱們這樣不請自來是不是…不太好?”


    說話的那名男子樣貌雖不算俊俏但也算清秀,他身旁那略顯刻薄的婦人倒是眉眼一橫,語氣帶了幾分責怪:“怕什麽?你是她表哥,我是她姑母,我們家能去看她那是給了她莫大的榮幸。”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克死了自己爹媽還有臉對我們指手畫腳?”那婦人狠狠的忒了一口,刻薄的臉似一張緊繃的鼓皮,那老臉上長滿了麻子,活像個撒了芝麻的大餅。


    “就是!娘~我看她那個掃把星一個人占著這麽大一座府邸,要不然我們把她想辦法趕出去,怎的她一個掃把星占著茅坑不拉屎也是浪費!”


    那少女長的倒是有幾分靈動,但那惡毒不堪入目的話語不斷從那少女嘴裏蹦出,便是叫讓再無好感。


    那婦人讚許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似是欣慰:“還是我乖女兒想的到位,怎的我們也是她長輩,就算是叫她將那府邸讓出來也是應該的。”


    婦人身旁那男子見自己母親妹妹皆是如此尖酸,有些不忍的別過頭不再吱聲。


    “行了,別嚷了,快到那小災星住的府邸了。”那中年男人嗬斥道,這娘倆盤算了一路聒噪的緊當即嗬斥叫他們閉嘴。


    “爹,我去叫那掃把星開門。”那少女似是想要邀功,急切的湊上前狠砸了幾下。


    那溫府倒是一片寂靜,根本無人理會這毫無素質的一家子。


    那少女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來開門,又狠踹了那門幾腳。


    “咣當”


    那門也隻是發出一聲悶響便沒了動靜。


    “娘,興許表妹不在家呢,妹妹這般實在是無禮若是叨擾了街坊鄰居也是不好的,怎的我們也不著急,在這裏等等便是了。”


    那男子看著自家妹妹蠻橫無理的樣子實在是煩躁,於是出言製止。


    “我呸!我們一家子大老遠過來看她這克死父母的災星,她不感恩戴德將我們迎進去也就罷了,還敢讓我們一家子在門口等她?!”那惡婦又狠狠的踹了那溫府大門一腳,似是要強行把那大門撞開。


    “閉嘴!這裏不是你那窮鄉僻壤,給我收了你那鄉野村婦的潑勁!”那中年男人厲聲嗬斥才叫那婦人安靜了。


    “爹!難不成真讓我們一大家子都在這等那賤人!她也配!”那少女滿臉不可置信厲聲道。


    “你也給我安分點,我看你娘天天將你慣壞了,學的像個潑婦哪像個女的!這裏是京城不是你那鄉野老家!”


    那中年男人麵色陰沉目露兇光的瞪著那少女。


    那少女似是怕了,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做聲。


    許久那男人似是緩和了情緒,放緩了語氣對自家女兒道:“到了京城你將那刁蠻脾氣收一收,你不是一直想嫁個京裏的大少爺做你的少奶奶嗎?若是一直這般刁蠻潑辣誰又會看上你?”


    那少女似是聽進去了,點點頭保證:“爹我知道了,我會學著那京裏的小姐一樣,倒是若是能讓幾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喜歡咱們一家子便是榮華富貴不用愁了。”


    “這才對。”


    那中年男人欣慰的點點頭,這一大家子奇葩就這樣蹲在溫府大門口。


    此時的溫芸這幾日有那柳千潯和沈鶴陪著,倒是生意一日比一日紅火,不過現在天氣轉涼快要入秋,那甜水倒是不適合再賣了。


    溫芸便想著索性也是賺夠了錢,大不了閉店幾日研究研究新玩意,如此這般也不會怕等到入了秋冬自己卻沒得東西賣。


    午時,溫芸索性閉了店,叫上了身著男裝的柳千潯帶著沈鶴準備迴府。


    這幾日的相處,溫芸和柳千潯的關係親近的緊,似那閨中密友無話不說,最後倒隻剩沈鶴一人暗自傷神。


    三人有說有笑的在迴府的路上。


    “娘,你看前麵那是不是那災星!”那少女起身指著不遠處高聲叫道。


    那惡婦一擰眉,冷哼一聲:“倒是叫我們一家子好等,一會兒進了府看我不得訓斥她一番。”


    溫芸眼瞅著自家府邸坐了幾個如同難民的家夥,柳眉一蹙,那不是她姑父姑母一家子嗎,怎的一聲不吭來了她家。


    溫芸的姑父姑母一個喚作崔鴻一個喚作何秋蓮,而那和何秋蓮一樣潑婦的少女便是她的表姐崔宴婷,那相貌平平的男子便是表哥崔宴禮。


    當初崔鴻年輕時和幾個酒肉兄弟去那鄉裏遊山玩水,許是喝的太多整個人不省人事,崔鴻醒來便發現自己和那村姑何秋蓮渾身赤裸的躺在一起,床單上還有那刺目的紅色。


    崔鴻本想給些銀子私了了此事,可未曾想那何秋蓮不是個好打發的,何秋蓮認定了崔鴻一看便不似那普通人,想來也是個有錢的少爺,便撒潑打滾死皮賴臉纏著崔鴻,揚言若是崔鴻不明媒正娶她,她便叫那崔鴻名聲掃地。


    那時的崔鴻正準備考那府試,若是當真叫那何秋蓮這樣一鬧,自己名聲掃地必將淪為笑柄,權衡利弊之下崔鴻一咬牙娶了那何秋蓮。


    說來也可笑,何秋蓮本以為自己嫁給崔鴻能過上那富太太的好日子,卻沒想到崔鴻考試作弊當場被抓,不僅被枷號當街遊行還被斥革終身不得參加科舉,先前考取的功名也一並作廢。


    何秋蓮不僅沒過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反倒和崔鴻一起成為了笑柄。


    何秋蓮恨急了崔鴻毀了她本應該榮華富貴的一生,更恨自己當初瞎了眼主動引誘了崔鴻。


    不過後悔也晚了,女子若是離了丈夫那下場何秋蓮不敢想象,所以即便是她恨崔鴻入骨也無可奈何。


    崔鴻和何秋蓮在那城裏根本抬不起頭,索性迴了鄉下定居,何秋蓮慶幸自己生了一兒一女,她有了新的盤算,若是女兒能被那京城的少爺看上就是抬進去做個妾自己也是榮華富貴不用愁了。


    如此何秋蓮從小便給那崔宴婷灌輸京裏的少爺如何高大俊美若是嫁進去做了夫人,那這輩子便是坐享榮華。


    崔宴婷果真是沒叫何秋蓮失望,她從小便看不起和她同齡的鄉裏丫頭,認為自己早晚便是要抬了那京裏少爺的屋子做夫人的,那些鄉野丫頭怎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後來何秋蓮聽聞崔鴻的姐姐崔婉溫芸的親生母親嫁給了溫芸的父親做了少奶奶,住進了大府邸便是徹底坐不住了。


    憑什麽同樣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崔鴻卻如此的窩囊廢,憑什麽那崔婉能享有才女之名做那闊太太!!!


    何秋蓮怒火中燒直接跟崔鴻大吵一架,她一邊咒罵著崔鴻窩囊,一邊眼巴巴的盼著崔婉最好能橫死街頭。


    興許真是那日日念叨的詛咒生了作用,溫芸剛及笄那會兒,崔婉和溫芸的父親被那山賊害死。


    何秋蓮知曉了這天大的喜訊高興的睡不著覺,她那是便盤算著崔婉他們死了但那財產定是豐厚無比,何不將他它們占為己有?


    但因為那時崔鴻考試作弊的風頭正盛,他們如同那過街老鼠,為了避嫌何秋蓮和崔鴻在鄉裏躲了好幾年這才看著好似沒人再提起那件醜事便馬不停蹄的帶著全家趕到京裏尋那溫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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