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溫芸故作生氣的模樣下沈鶴才聽話的不再堅持,乖乖的和溫芸去了庖房。


    許是又耽誤了好久,那飯菜早已涼了些,沈鶴本想將那吃食熱一熱但溫芸沒有介意,兩人隨意吃了些便收了筷子。


    夜晚蟬鳴蛙叫,天色昏暗,一抹彎月高高掛在樹梢。


    “我去給你打些涼水來,你迴院子裏歇著去。”


    沈鶴看著溫芸遠去,薄唇上漾起一抹笑意。


    主人方才主動抱了自己,還說喜歡他…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喜歡主人一些…是不是…也可以再奢求的多一些。


    溫芸用盆盂盛了水去了那偏院,卻見沈鶴在院裏逗弄著那兩隻白兔。


    “還不去屋裏歇著,倒是有精力耍著這兔子玩。”溫芸笑罵一聲,叫沈鶴放了那兔子將他拉迴了房。


    “躺下別動。”溫芸將打濕的手巾擰幹,溫柔的擦拭著沈鶴的臉。


    冰涼的觸感再加上溫芸溫柔的動作,沈鶴緩緩閉上眼睛仿若被這抹溫暖緊緊包裹,整個人都漸漸鬆弛了下來。


    好一會兒溫芸才起身:“你早些歇息,明日還得早起了做那珠算,莫要懈怠了。”


    “主人!”


    沈鶴慌忙起身抓住了溫芸的手腕,帶了幾分乞求:“奴還不困,主人能不能再陪陪奴…”


    “奴保證不會誤了明日的珠算。”


    沈鶴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略顯昏暗的微光下看不清溫芸的表情。


    “倒了水我再過來。”


    沈鶴仰起頭眼眸裏都是雀躍,忙鬆了手乖乖的坐在床上:“那…那奴在這裏等著主人…”


    “嗯。”


    溫芸轉身離去,沈鶴被這興奮感撞的暈暈乎乎,他再也無法假裝矜持,心裏對溫芸抑製不住的情愫如那洪水猛獸再也關不住了。


    末約半炷香的功夫,房門被推開。


    沈鶴有些興奮的起身又有些局促不安的揪著衣角。


    “主人…”


    “躺好,我坐在這等著你睡了再走。”溫芸倚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水。


    “嗯!”


    沈鶴乖乖躺好,夜色中那雙清明的眸子舍不得從溫芸身上挪開一分一毫。


    溫芸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閉上眼睛何時能睡著。”


    “奴怕…奴閉上了眼睛就找不到主人了…”


    沈鶴的語氣哀怨委屈,讓溫芸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分毫。


    溫芸認命似的將椅子挪到床邊,輕輕握住沈鶴的手。


    “我牽著你…快睡吧”


    “嗯!”


    沈鶴緊緊的握了那柔荑,乖巧的閉上眼睛,不久便傳來了勻稱的唿吸聲。


    …


    當一縷微光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天幕出現了那柔和的粉色,不久又轉為淡青色,幾顆殘星還遺留在那天幕之中。


    沈鶴早早的起了身喂了那雞鴨,又給兔子添了把草,這才忙活著熬了鮮粥和饅頭。


    溫芸昨夜迴去的很晚,此時醒來腦仁忍不住的刺痛。


    那黏人的小奴才就像是還未成長的幼兒,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哭了還得自己哄著,實在是難纏的緊。


    溫芸照例給沈鶴出了些稍微難了些的算數,便去了庫房搗弄著昨日買迴來的材料。


    她將昨夜泡發的綠豆搓掉了皮又倒了水放入鍋裏蒸煮。


    溫芸隻有方形的模具,沒有任何標誌和圖案。


    “看來還得托個木匠趕製一批模具來。”溫芸這般想著,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單憑自己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若是能多叫些人就好了。


    見鍋裏的綠豆已煮的細軟綿密,溫芸又加了些白糖和牛奶翻炒。


    加了牛奶的綠豆沙多了幾分甜膩,整個庖房都是那綠豆和奶香。


    溫芸見其已經成了個軟糯的團便用手揪了坨放在手裏揉搓成小團子將其塞入模具等待徹底成型後脫模。


    等待綠豆糕成型的時間溫芸又如法炮製做了好些紅豆糕、豆沙糕等,香甜的氣息飄滿了整個院子。


    又做了許些冰雪冷元子、蓮子百合羹、馬蹄綠豆湯,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浮躁的心都安穩下來。


    溫芸端了些糕點和那蓮子百合羹去了書房。


    “主人。”


    沈鶴站起身接過溫芸端來的吃食,見溫芸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皮膚的紋路緩緩淌下,忙伸手為她擦了汗珠。


    “算數可做完了?”


    “嗯,剛剛又驗算了一遍,許是不會出錯了。”沈鶴將那甜水糕點放置在桌子上,靜靜的等著溫芸檢查。


    溫芸粗略的掃了一眼,目測確實沒算錯的,柔柔一笑:“你這小奴才倒是聰慧。”


    沈鶴小心握住溫芸的手,有了幾分期許,連眼眸都多了幾分光彩。


    “那奴可以…要獎勵了嗎…”


    “嗯,你想想要什麽。”


    溫芸想起上次的獎勵是每天一個抱抱,那這次他又會找她要什麽。


    “這些糕點是端給你吃的,你嚐嚐可有什麽要改進的地方。”


    沈鶴微垂的眸子撇了那糕點一眼,並未做聲,而是直接將溫芸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溫芸慌亂的驚唿一聲,雙手下意識勾住了沈鶴的脖頸。


    沈鶴一隻手放在溫芸的軟腰上,另一隻手隨意撚了一塊糕點放在溫芸的唇邊。


    他抱的那樣緊,微躬著的身軀將溫芸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


    “張嘴…”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溫芸耳邊劃過,近在咫尺的臉是那樣的好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氣息讓溫芸不由得臉上一燙。


    那雙眼睛柔情的注視著她,似是要把她一顰一笑都刻印在腦海裏。


    “我…我自己吃。”


    “奴想喂主人吃。”


    沈鶴的話是那樣不容拒絕,他似乎是變得不一樣了,他的目光順著溫芸的脖頸往下移,往下是鎖骨…再往下便是…


    溫芸隻感覺坐著的腿上又挺又燙,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失控了。


    “主人…乖…張嘴好不好…”


    那沙啞的聲音似是充滿了誘惑,溫芸鬼使神差的張嘴微微咬下一口,甜膩的綠豆糕在唇齒間化開將這原本就曖昧的氣氛渲染的更加誘人。


    達到了目的,沈鶴臉上才帶了幾分欣喜,禁錮她腰肢的手也略微鬆了些。


    “你不嚐嚐嗎?”


    溫芸迴味著嘴裏的綠豆糕,癟了癟嘴看著沈鶴。


    “嚐…”


    沈鶴就著她咬過的地方輕輕咬下,眉眼間都是雀躍享受。


    “喂…”溫芸見狀麵色更加滾燙,渾身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小聲嘟囔:“那是我咬過的…”


    “嗯…所以才嚐著香甜。”


    沈鶴勾起唇角,言語間似是在挑她,兩口將那綠豆糕吃下,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脖頸,酥麻的熱氣打在她的皮膚上,聽著她軟糯的聲音沈鶴隻覺得體內有一股無名之火想要爆發。


    麵不改色的喝了兩杯茶水沒有說話,四周安靜的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唿吸聲和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溫芸忽然輕輕推開他,軟軟綿綿的說了聲熱。


    沈鶴才又不舍的將她圈緊了些,貪婪的吮吸著溫芸的氣息,好一會兒才將她放下。


    滿足了的沈鶴喜滋滋的嚐著溫芸做的百合蓮子羹,就剩下溫芸全身緊繃滾燙的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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