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我前世對你敬而遠之是真,不過我可不是怕你。”


    “那是什麽?厭惡我?鄙視我?看到我就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呃……”林輕言突然感覺,這比敬而遠之更加嚴重一些。


    而他說的,似乎就是真相。


    她連忙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我有個事問你。”


    “什麽事?”


    “迴去再問。”林輕言說著,牽著他的手便疾步往外走。


    她走的飛快,相反顧瑾珩被她拉著,雖跟著她的步伐,長腿一步幾乎相當於她兩步,看起來甚是悠哉。


    甚至還慢條斯理的說道:“什麽問題這麽神秘,非得迴去才能問?”


    “迴去你就知道了。”她總不能在醫院這種公眾地方問他,是不是他殺的人!


    顧瑾珩嗓音聽起來有些愉悅:“莫不是言言迫不及待,想要迴去就補償我?”


    林輕言:“!!!”


    他滿腦子除了顏色廢料,能不能裝點別的東西!


    她迴頭瞪了他一眼:“你正經點!”


    “我很正經。”


    “……”


    林輕言幹脆不理他。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正經的時候!


    迴去後,家裏燈火通明。


    客廳裏,林建峰跟方蘭身著睡衣,或坐或站。


    方蘭不停的走來走去,似乎在焦急等待著什麽消息。


    見到顧瑾珩跟林輕言迴來,方蘭忍不住衝上前來:“怎麽樣?林宛然她……還好嗎?”


    林輕言疑惑地朝林建峰看了一眼。


    她跟顧瑾珩出門時,並沒有通知任何人,當時爸爸媽媽好像都在睡覺。


    林建峰無奈解釋,“半小時前,你媽她突然夢中驚醒,口中喊著林宛然的名字,一問才知道她是做了關於林宛然的噩夢。之後差人詢問才知,林宛然心髒病發,你已經去了醫院。”


    本來方蘭也想去看看,之後又覺得不妥,便在客廳焦急地等待消息。


    林輕言望著方蘭希冀的目光,張了張口,竟不知該說什麽。


    她以為把林宛然踢出林家,讓媽媽看清林宛然的真麵目,就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可還是忽略了這八年來媽媽傾注在林宛然身上的感情。


    即便林宛然再壞、做的再錯,媽媽可以狠下心徹底跟林宛然斷絕關係,卻依舊不希望林宛然出事。


    見林輕言遲遲不說話,方蘭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低聲呢喃:“沒能……救迴來嗎?”


    林輕言狠心點了下腦袋。


    方蘭慘然一笑,頓了頓,問,“她現在在哪?”


    林輕言偏頭看向顧瑾珩。


    顧瑾珩便道:“已經送去火化,等安葬好後,我跟伯母你說墓地位置。”


    “不用告訴我,把她安葬好就行了。”方蘭發出一聲喟歎:“母女感情已斷,就該斷的徹底。她在哪與否,都已與我無關。可能死亡比她現在活著要更輕鬆些。”


    說著,方蘭轉身往房間走去,腳步雖平穩,整個人卻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


    林建峰趕緊跟上:“老婆,別難過,還有我在你身邊呢。”


    林輕言歎了口氣,可能林宛然的死還是打擊到了媽媽,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不過媽媽就是如此,即便再感性,再對林宛然再有感情,頭腦也清明的很。


    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她正感慨著,顧瑾珩忽然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讓林輕言有些猝不及防:“你幹嘛?”


    “不是說迴來補償我嗎?”


    林輕言:“???”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有說迴來補償他?不都是他自己在那瞎腦補嗎?


    她特地強調:“我說的是有事要問你。”


    “都一樣。”


    林輕言:“???”


    哪裏一樣?


    剛迴到房間,林輕言的雙腳剛落地,顧瑾珩便開始扯她的衣服。


    她一個不注意,衣服就已經被扯開了一道大口子。


    她緊抓著那道口子,埋怨道:“我衣服都被你撕壞了!”


    “壞了就壞了,衣服晦氣,也該扔了。”


    “……”林輕言竟覺得很有道理。


    見他把她的手拿開又要繼續扯,她忙不迭的道:“我問你,林宛然是自然死亡的嗎?”


    聞言,顧瑾珩的手頓住了,意味深長的看她:“怎麽會這麽問?”


    “因為林宛然她那麽惜命,之前就算是吃讓自己心髒病發的藥,也會刻意控製藥量,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次也死的太過突然了。而且,你明知道我明天要對林宛然下手。”


    顧瑾珩挑了下眉:“覺得是我提前一步做的?”


    林輕言沉默以對。


    因為她剛剛的字字句句確實都是這個意思,她心裏也確實在懷疑他。


    顧瑾珩雙手按住她的雙肩,鄭重其事的說:“我承諾過你,就不會對她下手,林宛然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卻沒有說,林宛然的死是意外。


    林輕言沒有注意到他話裏的其他含義。


    她隻知道,他難得如此鄭重的跟她說話,就一定不是他做的。


    這麽說來,林宛然確實是自然死亡的。


    顧瑾珩沉吟幾秒,又道:“你應該也聽說過那暴發戶在那方麵玩的很花,之前甚至還玩殘過女人。”


    “嗯嗯。”林輕言點頭。


    她確實有聽說。


    所以她之前就不理解,林宛然哪怕找個人包養,也該挑一挑對象,偏偏找了這麽個暴發戶。


    “暴發戶這人雖然放蕩形骸,卻也怕鬧出人命,以林宛然的身體,怎麽可能沒有生命危險?因此每晚暴發戶都會給林宛然喂幾粒保住心脈的藥,這事我記得雲城應該也跟你提及過?”


    “有。”林輕言之前還曾想過,要不要在林宛然所吃的藥裏動手腳。


    之後又被她否決了。


    一是在藥裏動手腳,萬一被查出來,不僅暴發戶會擔責,林宛然拿藥的醫院也難辭其咎。


    暴發戶壞事做盡,被問責倒是無所謂,林輕言並不想把醫院牽扯其中。


    所以才想著在林宛然出門時動手,即便被查,也隻是查到有人在路上對林宛然下手罷了。


    顧瑾珩總結道:“所以,林宛然的死不是必然且遲早的事情嗎?”


    林輕言一想,確實如此。


    即便是良藥,也經不起林宛然這麽個吃法。


    況且,以林宛然的身體,找人包養,本身就充滿了危險性。


    思及此,林輕言歉疚道:“珩哥哥,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對不起。”


    “原諒你。”


    顧瑾珩說著,雙手用力一扯,衣服徹底被扯成了兩半。


    饒是林輕言如何抓,都阻止不住它的自然垂落。


    林輕言:“!!!”


    他居然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衣服扯成這幅樣子。


    顧瑾珩都不給她拾起衣服的時間,再次把她打橫抱起。


    林輕言揚聲道:“你又想幹嘛?”


    “洗個澡,去去晦氣。”


    林輕言:“……”


    “就單純洗澡,什麽都不幹。”


    “……”


    第二天,林宛然的死就上了新聞。


    之前林宛然上新聞時,就曾引起過的轟動。


    這次轟動更大。


    新聞上說,林宛然離開林家後,不滿現狀,找了個暴發戶包養。


    那暴發戶是出了名的玩殘專業戶。


    林宛然夜夜嗑藥也經受不住暴發戶的折騰,終於在昨晚午夜時分,心髒病發送往醫院,並救治無效死亡。


    警方已經把暴發戶控製起來,媒體會等待案件的進展,進行追蹤報道。


    林輕言今天沒事,就迴學校上課去了。


    在上課時,她也同樣看到了這條新聞,跟顧瑾珩說的別無二致。


    她也算當事人,她可以肯定的說,這確實是事實。


    等到下午放學後,林輕言跟顧瑾珩剛進門口,一聲熟悉的溫柔聲音突然傳來:“言言。”


    林輕言一抬眼,看到林禦辰的身影,猛地撲了過去:“哥哥!”


    林禦辰張開雙臂,輕笑著看著林輕言如同一隻鳥兒般飛撲他的懷中。


    他輕摸著林輕言的發頂:“言言,這麽些天不見,你都瘦了。”


    被喂胖了兩斤的林輕言:“……”


    她仰起頭,看著林禦辰:“哥哥你才瘦了,怎麽出去這麽多天才迴來?我都想死你了!”


    林禦辰笑道:“我這不是剛忙完,就迴家來看言言了嗎?”


    林輕言不滿嘟嘴:“哥哥你到底在忙什麽啊,忙這麽久?”


    林禦辰抬眸,掃向顧瑾珩。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又各自嫌棄的挪開視線。


    隻覺得對方怎麽看都看不順眼,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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