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迴家比較好?本來今天雙方家長要見麵的,結果我們倆一整天都沒消息,家裏人會擔心的。”


    “你現在還能走?”


    “……”林輕言嘟囔道:“我覺得我還能堅持堅持。”


    賀文淵的藥一向不錯,身上的酸疼消失了大半。


    “不用迴去了,傍晚你家裏人來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什麽?!我家裏人來過了?”


    “對,他們給你打電話,我接了。”顧瑾珩輕聲道:“你爸你媽,你哥都來了。”


    林輕言一驚。


    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要是被看到,還要不要活了?


    似乎知道她的恐慌,顧瑾珩繼續道:“他們沒進來看你,隻是跟我在院中見了個麵。”


    林輕言鬆了口氣,看來家裏人還不知道她跟顧瑾珩如何荒唐。


    結果就聽到顧瑾珩又道:“我跟他們解釋了我敏感期發作,你出來是為了找我。”


    “什麽?!”林輕言大驚失色,“我家裏人豈不是都知道了?”


    “他們表示理解。”


    “我爸媽倒是好說話,不過我哥哥那邊……”林輕言幾乎能想象得到她哥有多抓狂,會理解嗎?


    “他說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他氣的揍了我一頓,才表示理解。”


    “噗嗤。”林輕言沒忍住,笑了出來。


    果然比較像她哥哥的風格。


    顧瑾珩發出一聲喟歎:“我明明答應過你哥不碰你,結果還是食言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言而無信,他卻愉悅得很。


    林輕言倒是不知道他還答應過哥哥這些,不過她現在最為在意是……


    她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眉眼冷峻依舊,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她奇怪道:“不是被揍了嗎?怎麽會一點傷都沒有?”


    “多虧了有你。”


    “啊?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哥說……”顧瑾珩學著林禦辰的語氣說道,“言言她就喜歡你這張臉,以免她醒來看到你臉毀了心情不好,所以我打人不打臉!”


    林輕言煞有其事的點頭,“看來我哥哥還是非常了解我的。”


    “難道喜歡的隻是我的臉?”


    林輕言鼓著腮幫子,哼了一聲,“不然呢,你還指望我喜歡你這個人呀?”


    顧瑾珩低笑,“看來,以後我得好好護著這張臉才行。”


    林輕言從被子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那當然了,你臉毀了,我就把你踹掉。”


    等捏完,她的手就往下,伸到他的衣襟,想要解開他的衣服。


    顧瑾珩抓住了她的手,嗓音低啞:“做什麽?”


    “我看看你身上被我哥哥揍成什麽樣呀。”


    “不行!”


    “為什麽不行?”林輕言想到他先前說過的話,道:“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麽可害羞的。”


    其實她看過應該確實是看過,就是沒什麽印象了。


    “倒不是害羞,隻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顧瑾珩抓著她的手往下:“言言,我自控力實在沒那麽強。”


    林輕言嚇得瞬間抽迴了手。


    不是說一整天,已經吃飽了嗎?


    怎麽還……


    顧瑾珩啞聲道:“所以,過幾天再看,好嗎?”


    怕她作亂,顧瑾珩把她環的更緊了些,不給她留一絲空隙。


    林輕言哪敢再動一下。


    別說現在看了,就是過幾天她都不想再看了!


    代價太大!


    見她乖的一動不動,顧瑾珩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乖。”


    林輕言依舊沒敢動,隻是埋怨道:“能不能別親了?”


    “嗯?”


    “我眼睛都被你親腫了!睜著就不舒服,你還親!”


    顧瑾珩一怔。


    見她惱怒的瞪著他,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難道她以為她眼腫是被他親的?而不是哭的?


    他試探著問:“對於白天,你有多少印象?”


    林輕言臉上一熱,沒好氣的說:“還能有什麽印象?你扭扭捏捏的跟個鵪鶉似的,還不是得我來主動?果然喝了酒的我就是勇猛。”


    就是勇猛的好像過了頭,讓她現在苦不堪言。


    顧瑾珩終於明白了。


    難怪她醒來時沒惱,也沒發脾氣。


    原來她是對白天之事沒有了印象,不知他都做了些什麽。


    酒後的她,一向都沒什麽記憶。


    向來怕她喝酒的顧瑾珩頭一迴覺得,其實她偶爾喝點酒也無傷大雅。


    林輕言氣惱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難道她說的不對?


    “沒什麽。”顧瑾珩柔聲道:“就是你太過勇猛了些,把我惹哭了。”


    “你哭過?”


    “對。”


    聞言,林輕言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


    難怪她剛醒來時渾身上下跟斷了似的,他都哭了,她當時得多猛。


    她努力搜刮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


    想要搜刮出一點他哭的記憶來,結果一無所獲。


    好可惜,沒印象。


    酒後的她什麽都好,唯獨總是記不住事。


    要是她當時有印象,一定得把他哭的畫麵拍下來,反複觀賞。


    也難怪,顧瑾珩會報複性的把她眼睛都親腫了。


    林輕言安撫性的湊上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以後不會了,珩哥哥,不會再讓你哭。”


    實際上,她已經開始思考,該如何在清醒狀態下,讓他再哭一次看看,到底是怎麽哭的。


    “好。”顧瑾珩輕聲道:“睡吧。”


    林輕言確實還是累的不行,便在他懷裏蹭了個合適的位置,閉上了雙眸。


    沒一會就陷入夢鄉。


    翌日,顧瑾珩把她抱迴了顧家休養。


    林輕言依舊懶得動彈,照例窩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時不時再玩會手機,看一眼實時的新聞。


    網上說,沈奕傑的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之前曾冷雪的貪汙事件裏是否有沈奕傑的一份子還沒等校方查出來,曾冷雪就已經先一步把沈奕傑給告了。


    曾冷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麵對媒體痛哭流涕的控訴沈奕傑的罪行。


    “之前我貪汙一事,確實是我做的,但那是沈奕傑慫恿我做的!


    我一個人,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貪汙學生會的經費!是沈奕傑當時剛當上學生會會長,他提議我做的。


    他告訴我說,他已經規劃好了,就算查流水也不會查出來,必定天衣無縫,不會被發現。


    結果被發現後,然後他就說讓我獨自一個人頂罪。


    嘴上還說的好聽,說喜歡上了我,要跟我在一起,為了我們的未來,他不能出事。


    我信了,我明明是從犯,卻把罪責全部攬了下來。他呢,表麵說跟我在一起,實則跟林宛然勾搭在一起!哪怕把我推倒,我流的到處都是血,也不看我一眼,他害死了我的孩子,還想著讓我死,一屍兩命!


    我曾冷雪在這裏明說,我會告沈奕傑!告到他坐牢,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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