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的每個縣城多少都有些足浴、按摩會所,但在平縣,像“悠雲”這般規模大,裝修豪華的獨此一家。


    悠雲娛樂會所占地麵積不小,光大院就有七八畝地,每到夜間九十點,大院內燈火通明,紅燈籠,綠燈籠,黃燈籠,五彩斑斕的裝飾物掛滿牆頭。


    而會所內的少女們便在這笙歌燕舞,用精心排練的舞蹈,妙曼的身姿,還有讓人陶醉的笑容引得平縣的不少男人在這流連忘返。


    曾經這裏聘請保安,李克差點報了名,可惜後麵了解到規矩太多,即便工資高,李克還是選擇放棄。


    此時悠雲娛樂會所的外牆大門緊鎖著,黑色的雙開大門足足被上了三條鎖鏈,而在會所的內門也被用大量的桌椅、櫃子堵死。


    會所內二樓。


    “小雲,上次不是說了不要再穿這一件嗎,輝哥不喜歡穿的太保守。”


    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叮囑著,從櫃子裏拿出一件露背衫和小短褲。


    “可是花姐,我隻是在前台的結賬員啊。”這個被叫做小雲的少女說道,臉上有些不樂意。


    這日子過得越久,輝哥帶著一幫手下在這裏愈加為非作歹。


    花姐歎了口氣,瞧了瞧四周,說道:“唉,隨你的便,你要是想像那兩個被打死的保安員一樣,我也不攔你。”


    一提到被打死的保安員,小雲吸了口涼氣,貝齒輕咬住嘴唇,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高瘦男子走了過來,他時不時瞧了瞧腳下鋥亮的皮鞋,催促道:“墨嘰什麽呢,五分鍾後我輝哥要開始選妃了,選中的,獎勵一頓豐盛的晚餐。”


    花姐咽了咽口水,自知她年老色衰的年紀不可能想的到。


    說完,高瘦男子走到一樓,催促著服務員整理果盤和酒水。


    這日子,他老大輝哥過得像皇帝,他張彪也成了個將軍。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很急,很大。


    張彪眉頭一皺,手提了根短棍,心想道:“誰還敢來這敲門,真是找死。”


    門外。


    二喜費了翻力氣將外門的鎖鏈破開,這迴內門又堵上了,不禁心中生出一股躁意。


    “阿克身上還有傷呢。”二喜有些焦急,若不是擔心動靜太大,他早將門給砸了。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朱醫生幹脆嚷嚷了起來。


    “人是肯定有,就是不一定開門。”李克輕按了下胸口,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肋骨處傷勢並不如他料想的樂觀。


    李克咬了咬牙,說道:“先放我下來,背久了硌得慌。”


    二喜彎下腰將他放下,挪步到窗邊,正準備把窗戶破開時,裏麵有人喊到:


    “是誰?想找死啊!敲這麽重。”


    窗戶被猛的一推開,探出個腦袋,朝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們是幸福小區那邊的幸存者,朋友受了傷,能不能在這暫住一會。”朱醫生陪了個笑容,胳膊肘頂了頂二喜。


    二喜也勉強笑了一笑,這笑,醜的比哭還難看。


    張彪瞧著這衣衫襤褸的三人,扣了扣鼻孔,挖出一坨鼻屎,說道:“這裏不收要飯的,你們哪來的哪迴去。”


    說罷,食指一彈,那塊綠色的鼻屎粘到了二喜的脖子上。


    這一彈,李克三人立刻不說話了。


    此時的二喜,就像一個要噴發的火爐,隨時要爆炸。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挑釁,那吃人殺人的怪物可都要懼他三分。


    張彪看著二喜陰沉沉的麵孔,露出一股獰笑,道:“兇什麽兇,老子可是被嚇大的。”


    這話沒說錯,張彪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殺人犯都見過不少,倒也不怕兇悍之人。


    李克虛弱的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二喜,還和他廢話什麽…”


    說完,二喜身形一動,瞬間抓住了張彪的領口。


    “你給我出來。”二喜淡淡道。


    接著,看似輕輕一拉,張彪直接從窗口飛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兩顆門牙往地麵一磕,張彪嘴裏立馬湧出鮮血。


    張彪伏在地上,睜大著眼睛扭頭看向二喜,雙手捂著嘴。


    “你…你…敢…我找人來打……”張彪一邊說,鮮血從指縫裏滲出,“噠噠噠”的滴落。


    二喜見張彪這副惡心的模樣,冷不丁的一腳上去,又將張彪踢飛了兩三米遠。


    好在二喜收了點力,不然張彪就得當場暴斃。


    李克瞥了眼張彪,說道:“這種德行的,踢死算了。”


    一聽到要踢死自己,張彪立馬把跪著的身子朝向李克三人,嘴巴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但肢體上的動作無比實誠。


    他猛的朝三人拜了拜,雙手作揖示意求饒。


    二喜的目光對向張彪,擺了擺頭,望了眼大門。


    張彪立馬爬身來,此刻他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壯漢極不好惹。


    “媽的,這個人怎麽這麽能打。”張彪苦痛的心想到。


    “得讓輝哥來收拾收拾他們。”張彪低著頭走向窗口,晶瑩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狠意。


    “咚咚咚。”“嗚嗚嗚。”張彪敲著窗口,讓裏麵的人把窗鎖拉下來,一邊用眼神示意他們去叫輝哥。


    裏麵的端菜員早就看見了外麵的情況,卻沒有立刻告訴輝哥,直到張彪示意,才小跑上樓。


    三人翻進窗子,一股暖意襲來,裏邊比外邊要暖和的多。


    伴隨著周邊驚訝的目光,李克三人走到了大堂。


    一個精致的人工噴泉呈現在眼前,噴泉邊上是假山,再旁邊卻是真樹。


    噴泉底下的小池塘裏遊動著金魚,紅魚,白魚,五彩繽紛,像是人們所說的幸運錦鯉。


    李克朝四周望了望,六根承梁柱頂著天花板,看起來就是宮殿裏的一般。


    李克咧嘴一笑,歎道:“看來我們算是來對了地方。”隨即又看向樓上的少女們。


    有的濃妝豔抹,有的青澀粉麵,有的高挑豐腴,有的嬌小可愛。


    再看朱醫生,怔怔的站著,像是被點穴了一般,隻是眼裏還放著光。


    李克又道:“想不到,我們小小的平縣,還有這般天宮。”


    二喜也點點頭,也被這般場麵所驚住。


    他倆工資一直不高,從未踏過這般高消費的店門,而朱醫生,每個月都要把工資上交給老婆,同樣沒有來過這裏。


    此刻,李克深深的看了二喜一眼,陰冷冷的說道:“既然這裏的人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做些讓他們歡迎我的事情吧!”


    朱醫生聞言,竟從心頭湧出一股戰意,酸疼的四肢也振奮了起來,思尋道:“誰若是敢阻攔,定要讓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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