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到易中海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裏不禁一沉,意識到事情恐怕並非空穴來風。他原本食欲全無,索性放下筷子站起身來,焦急地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知不知道是些什麽人?”


    易中海眉頭緊皺,搖了搖頭說:“唉!我也不認識他們啊,隻知道來了足足三十多號人呢!你也曉得,我平時吃飯比較晚,今兒個就是因為來得太遲了,結果被他們在車間堵住了。他們兇神惡煞的,還威脅我說,如果不快去找你,就要動手揍人啦!”


    何雨柱凝視著易中海,心想這事肯定不簡單。以易中海這樣一個在四合院曆經風雨、在廠裏又吃得開的角色,怎會如此心慌意亂?若不是事態嚴重,他絕對不會這般狼狽。


    “既是衝著我來的,那我倒要去見識一下,究竟是何方神聖!”何雨柱毅然決然地說道,並與易中海一同匆忙趕迴車間。


    此刻的車間內,氣氛異常緊張。隻見劉海中和他的兩名徒弟正被這群來曆不明之人團團圍住,處境十分危險。


    原本劉海中打算讓自己的兩個徒弟稍晚一些去吃飯,易中海同樣如此,要求他所帶領的徒弟們在車間多待一會兒。這麽做自然事出有因——大家希望在評級考核時能夠順利晉升,從而提高工資待遇。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晚些離開竟然也帶來了弊端。這不,此刻他們全都被困在此處無法脫身。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在此處逗留?\" 麵對質問,這群人顯然並非善類,一副地痞流氓模樣。無奈之下,隻得派易中海一人前去尋找何雨柱幫忙解圍,而其他人則無一幸免,統統被扣留下來當作人質。若不是此時恰好避開了保衛科人員的巡查,恐怕早就有人前來抓捕了。


    不過話說迴來,對方人數眾多,著實令劉海中感到頗為棘手。盡管他已度過半生,滿腹謀略,但此時此刻卻也束手無策,難以逃脫這些人的嚴密看守。


    \"你個老頭子,你說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去找叫什麽何雨......\"為首的人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光頭佬,他一邊摩挲著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一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迴想什麽。


    站在一旁的劉海中心裏暗暗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諂媚地湊上前去說道:\"哦!您說的那位啊,他叫何雨柱,我們大家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裏,平常都管他叫''傻柱''呢!\"


    其實,劉海中這番話完全是違心之言,他這麽說無非是想討好眼前這幫兇神惡煞般的人物,揀些他們愛聽的話說罷了。果不其然,光頭佬及其手下那幫小嘍囉聞言紛紛哄堂大笑起來。


    \"啊哈哈!什麽玩意兒?傻柱?\"


    \"該不會是真的傻子吧?這年頭傻柱還真是一抓一大把啊!\"


    \"嘿嘿,確實挺有趣的!想不到竟然還有這般蠢笨之人!\"


    聽到這些嘲諷與譏笑之聲,劉海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他也隻能強顏歡笑,繼續附和道。


    \"可不是嘛,那家夥整天傻乎乎的,腦子好像缺根弦似的。不過各位大哥放心,像他那種貨色絕對不敢招惹你們的,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好啦!\"說完,他還不忘向光頭佬投去一個討好的笑容。


    “哎呦!我們這不是跟一個傻子過不去,傳出去還真是壞了我們的名聲了,真是沒辦法,誰讓這個傻子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四九城裏的大腕,這是他的報應啊!”


    這光頭男人話音剛落,原本還跟著哄笑的那些人瞬間變得神情凝重,畢竟大家都是收了錢辦事兒的主兒,可不是跑到這兒來看熱鬧、玩耍的。


    此刻的劉海中心裏很清楚,這群人和何雨柱之間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隻是眼下這些人簡直就是軟硬不吃,自己根本沒法兒靠諂媚奉承從這兒脫身。


    於是他連忙說道:“各位好漢,你們到底咋想的呀?要是覺著需要我把傻柱給找迴來,那我立馬就去,我真挺擔心易中海那老頭兒年紀大咯,腦子糊塗找不著人呐!”


    其實劉海中心裏早就打好了小算盤,就盼著對方能說出放他走之類的話。如此一來,即便他不去尋找何雨柱,隻要能成功逃離此地,倒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隻聽人群中有人怒斥道:“你個狡猾的老東西!別忘了,剛剛可是你親口說要讓易中海那老家夥去找你們何主任的,怎滴,這麽快就反悔啦?難不成你打一開始就盤算著趁此機會逃跑嗎?”


    這人話音剛落,劉海中心裏有鬼,臉上卻陪著笑,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陣雨點般密集的拳打腳踢,打得劉海中的老臉火辣辣地疼,簡直無地自容。


    “你這個老家夥,居然還敢跟我耍花招?難道你以為我黑熊是吃素的嗎?老子在這四九城混了這麽久,難道還看不透你心裏那點小九九?門兒都沒有!”


    名叫黑熊的男子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腳都如同鐵錘一般重重地砸在劉海中的身上和臉上,仿佛把打人當成一種消遣娛樂似的。


    而劉海中的那些徒弟們,則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求饒,甚至盡量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也遭受牽連。


    此刻的劉海中不僅身體劇痛難忍,內心更是一片冰涼。俗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


    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對他畢恭畢敬的弟子們,如今竟然如此冷漠無情。就在這時,隻聽黑熊身邊的一人獻計道:“熊哥,依我看,他們肯定是不打算來了。估計那個狡猾的老頭已經腳底抹油開溜了。


    既然他們覺得咱們不動真格的,就不會現身,那咱們不如幹脆在這兒鬧出點動靜來,說不定這樣就能逼他們現身了!”


    給黑熊出主意的是個身材瘦削的家夥,活脫脫像隻老鼠。一雙小眼滴溜溜轉,透著股機靈勁兒,人也十分精明強幹。因其身形瘦小、動作敏捷如鼠,眾人便稱他作“土耗子”。此人乃這群人中排行第二的頭目,頗有些話語權。


    “耗子,你說得倒也在理。既然他們縮頭烏龜似的不敢露臉,那咱們索性就把這兒砸個稀巴爛!我就不信邪了,難道這幾個雜種當真以為咱不敢動手不成?”黑熊怒氣衝衝地吼道。


    “老大英明!您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兄弟們待會兒隻管放開手腳狠狠地砸,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尤其是那個傻柱,得給他點顏色瞧瞧,好叫他長長記性,莫要再仗著自己有點能耐就肆意欺淩我們這些本分人。哼,他竟敢招惹如此龐大的勢力,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話音未落,黑熊猛地揚起手來,示意手下眾小弟立刻行動起來,將此處大肆破壞一番。


    畢竟對他們而言,能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絕不可能跟對方講道理。一旦動起手來,他們可是毫不留情。


    黑熊和土耗子帶人剛要將這個軋鋼廠的車間砸一頓,沒想到有人喊一嗓子。


    “住手!這裏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黑熊和土耗子等人停下手中動作,這才尋聲望去。


    就見有人背對著陽光,人高馬大的他走過來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和壓迫感。


    ……


    “怎麽還沒有來?這都什麽時候了?這軋鋼廠裏保衛科的人都哪裏去了?”


    易中海剛才被何雨柱叫去了保衛科,其實是想來搬救兵,要是能有人幫忙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


    這點他沒考慮到,也可能是有些心慌了,沒想到何雨柱還能想到這樣的點子,的確是腦袋裏還是有點東西的。


    “你們保衛科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他們去哪裏了?你倒是說啊?”


    “老易同誌,不是我不說,隻是我們科長可是說了,不要誰來了問了,都要跟他說的,有的時候也是機密!”


    易中海被這小子說的話給氣壞了。


    “你真是氣人!咱們廠裏現在出事了,你還不知道?這廠車間裏來了一些外麵的人,不是咱們廠裏的人,這會兒還要砸我們的廠,你說這事兒你一個人怎麽管?”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完了!吳科長什麽時候迴來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們還要等!”


    易中海急了,在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算是他是盼著何雨柱被打的,但是現在情況是在車間裏鬧事,真的要是破壞了那些機器,影響到了廠裏,以後還怎麽在廠裏幹活?


    易中海這樣一想,那就是手心裏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真是氣人,看來不能這樣下去了,還得想個辦法才行!”


    他這樣一想,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就要往外跑。


    易中海卻沒想到,在門口竟然碰見了吳科長和保衛室的人迴來、


    他也顧不得看見被抓迴來的許大茂,那是心急的抓住他的手臂,跟他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吳科長!不好了!咱們廠裏出大事了,這車間裏來了一些外來人,有三十多來人,他們說是找何雨柱算賬的,這會兒還要去砸了我們車間,真是要無法無天了!”


    保衛科的吳科長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得瞪圓眼睛,他想到一件事,就問了站在一邊的一個手下。


    “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沒看見馬大爺?馬大爺平時守門見到有人來都會說話的,有的時候還會攔著問下幹什麽?”


    “吳科長,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想到了,好像是馬大爺今天沒有出來攔著我們,也沒有問我們一句!”


    吳科長心知不好,要是像易中海說的來了三十多來人,那事情是真的鬧大了,這馬大爺也沒有守住門,廠裏的事情在鬧大了嚴重下去,一定會影響廠裏的生產的。


    “你去看看馬大爺是不是還在守門,情況如何?”


    “是!”


    “你們幾個趕緊跟我一起過去看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好!”


    慌亂之中,沒有人再去管許大茂的事情,而易中海與他對麵而戰,看著對方的眼神,的確是蠻搞笑又互相厭棄。


    “一大爺,你看我那是什麽眼神?”


    “你一天天的,不是幹著壞事,就是幹那個壞事,就沒有消停過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許大茂冷哼一聲,“我是被傻柱冤枉的,所以一大爺你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應該好好想想這傻柱是不是幹了什麽缺德事,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行了!我懶得跟你說這些,你被吳科長帶來的,你要想以後在廠裏幹活,就不要這個時候走,聽到沒?”


    易中海也是給他出了個主意,畢竟都在大院裏住,其實他也不希望許大茂以後變成街溜子沒工作做,這樣也會讓別的人指著他們住的四合院,說這裏竟出這種二流子的人才。


    “一大爺,我知道了,多謝!”


    “不用謝什麽!你就在保衛科等吧,我去看看!”


    易中海交代完了幾句話後,就先走了。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是真的打算要逃的,但是一想到易中海說的話,也道理,真要是逃了,後來不管是對是錯,一定都會找他的麻煩,那樣他以後更別想留在長裏。


    衡量利弊之後,許大茂還是進了保衛室,等在裏麵。


    不過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是希望傻柱出事,這樣他的事說不定就會小巫見大巫變得沒事了。


    一想到何雨柱要被打的連他死去的娘都不認得,跑了爹都見了不認得,許大茂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而軋鋼廠車間那邊,此時也是進入了緊張的狀態。


    隨著何雨柱走進了車間裏,光頭的男人,變摸著大光頭,邊冷嘲熱諷。


    “沒想到這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叫傻柱的人?”


    “既然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最好還是讓你感受下,什麽叫做引你而起的一連串重大事,你……賠不起!”


    光頭男人一抬手,根本不給對方說話機會,“砸!使勁兒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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