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本來以為家裏能丟東西,是什麽人偷的。


    結果沒想到,家裏竟然沒進小偷,反倒是進了客人。


    他經過一番了解,才知道,是王老廠長見有個胖大小子要進屋偷東西,正好他來了,也就將這個孩子給逮到了。


    難怪棒梗會被抓走,看來也是有這個原因裏麵。


    “雨柱,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


    何雨柱跟著王老廠長的車就這樣到了一個獨棟別墅,看起來還是建築挺好的地方,應該是有錢有勢人家。


    等進了家門之後,何雨柱才知道,原來王老廠長讓他來了婁家。


    不但他來了,還有這廠裏麵新晉紅人許大茂來了。


    畢竟他現在是廠裏的一級廚師,所以來這裏想必也是給婁家做飯。


    何雨柱倒是也沒想別的太多,但在婁家等著人的時候,差點被花瓶砸到了腦袋。


    王老廠長想也沒想,就朝著何雨柱身上撲過來,想要為他擋一下。


    何雨柱也沒想到,老廠長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他,而不是他自己。


    “老廠長?”


    “小心呐!”


    大廳裏婁家的人看見時,無不驚唿一聲,甚至都不敢看,往後發生的事。


    就見一個半隻手臂那麽長的花瓶,朝著王老廠長的後腦勺砸過來。


    王老廠長也做好了,被這花瓶砸來後,有多疼的準備。


    隻是時間一點點過去。


    沒聽到花瓶砸落而下後,破碎的聲音。


    更沒感覺到那種砸在後腦勺或是身上的疼痛感。


    王老廠長也好,婁家的人也好,無不都有些不敢相信,都看了過去。


    就見花瓶被人一隻手給抓住了。


    而抓住花瓶的人正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結實有力的手臂和寬大的手掌。


    “怎麽可能?”婁夫人實在不敢相信,那麽表麵光滑的花瓶,還有急速飛過去的花瓶,就這麽被人給抓住了?


    “衛國……你這?”王老廠長也沒想到,何雨柱會這樣的快如閃電,手掌還能穩穩的接住花瓶。


    何雨柱將花瓶捧住後,走到了婁父麵前,遞給了他。


    “婁叔叔,這麽貴重的東西,你不該這樣扔出去,摔壞多可惜!”


    “說的是……”


    婁父剛才臉上的怒意,卻在看見何雨柱以後,有些尷尬的移開視線,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


    “我說你,怎麽這麽大的脾氣?不就是請你老朋友過來陪你下下棋,你至於這樣發火嗎?”


    一個穿戴非常得體,也看起來很端莊賢惠的女人,走過來將何雨柱手中的花瓶接過去,還對何雨柱感激一番。


    “多謝你了這位小夥子!你不知道,這花瓶挺貴重的,而且還是我祖母傳下來給我的,這要是摔壞了,我的心疼死!”


    “沒摔壞就好!”


    何雨柱也不知道說什麽,說實話,要不是當時應激反應就是抓住花瓶,才能讓王老廠長不受傷害。


    他也不會抓住花瓶,怕是拉著王老廠長躲到一邊,也不會管這花瓶會不會摔碎了。


    何雨柱跟婁夫人說完話後,就趕緊迴來看下王老廠長,怕他剛才受到驚嚇。


    好在這會兒沒事,和剛接到花瓶的時候,感應是一樣的,沒有臉色不好看,或是心悸之類。


    “王老廠長,您沒事吧?”


    “沒什麽事,倒是當時以為你會被砸壞呢!”


    “沒有砸到我,多虧了你幫我!”


    “別說這些客氣話!”


    王老廠長跟何雨柱說完話後,就朝著婁父走過去,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


    “我說你小婁,這就是你不對了!發脾氣,自己朝自己發,何必砸東西?那這些東西撒氣?這要是傷了人怎麽辦?”


    王老廠長的年紀,可以說都能當婁父的爸爸了,所以他即便他這樣教訓他,那也是情理之中,沒什麽不妥。


    婁父明顯也覺得自己做錯了,朝著王老廠長道歉後,也主動走過來,朝著何雨柱說聲對不起。


    何雨柱當然受不起這婁父的道歉,畢竟人家是長輩,剛才也是意外,並不是真心想要砸他的。


    “不是我說你,你看你,讓紀叔和衛國來,差點將他們給傷到了,這還不是你的錯?”


    婁父剛道完歉,這會兒又把氣撒在了婁夫人身上。


    婁夫人有點掛不住麵,而且也覺得委屈,眼眶紅了起來。


    王老廠長這時候又開口了。


    “小婁,你媳婦對你怎樣,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就算是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責備她的一番心意!”


    “紀叔!您說您這一來,一個勁兒的教訓我,我這都要不好意思了!”


    “你還會不好意思?我看你這脾氣見長,要不是怕你給自己氣倒了,我才懶得來管你!”


    王老廠長說這話,不但讓婁父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也讓婁夫人心裏痛快一些,這會兒也沒那麽委屈和難過了。


    婁夫人心情好了之後,那是趕緊張羅著招待客人。


    “紀叔,還有這小夥子趕緊坐下來,別站著!”


    “你們快著點將這裏收拾下,等下將我家人送來的西湖龍井拿來,給他們沏茶!”


    婁夫人讓王老廠長和何雨柱坐下後,又催促著傭人將大廳打掃幹淨了。


    畢竟剛才婁父生氣的時候,那是真的見什麽摔什麽,這地上都是壞了的東西,能落腳走幾步都不錯了。


    王老廠長坐下來了,卻一直用嚴肅的眼神盯著婁父看。


    而何雨柱見這兩個人這種相處方式,更像是嚴厲的老師和學生一樣,這倒是讓他忍俊不禁的想笑了。


    “陳哥,你來了?你在笑什麽呢?”


    何雨柱沒想到,他剛笑一點,就被下樓來大廳的婁曉娥看見了。


    婁曉娥那也是個直腸子,這麽說完,倒是讓婁父,王老廠長和婁夫人幾個人都看過來。


    何雨柱知道這樣笑出來,不解釋不太好,他就直接說了。


    “我隻是覺得,王老廠長跟婁叔叔兩個人,就像是嚴厲的老師和學生一樣,有些有趣!”


    王老廠長和婁父聽完這話,不禁都尷尬的臉紅了,咳嗽起來。


    倒是一旁的婁曉娥和婁夫人聽了,都覺得這話說的還挺形象,都跟著笑起來。


    “可別說!自從我家老婁跟紀叔認識後,兩個人還真是有點忘年交,一見如故!可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這兩個人相處怪怪的……”


    “這位小夥子還真是一針見血,將我一直想著的,卻不知道怎麽形容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婁曉娥聽婁夫人說完,那是讚同的笑著點頭,“紀爺爺本來就是爸爸的忘年交!再說了,他們可像老師和學生了!”


    她和婁夫人說完了,才發現婁父正用一種兇巴巴的眼神瞪著他們娘倆。


    婁曉娥趕緊轉移話題,拉住婁夫人的手臂,跟她說道:“媽!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在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去相親對象許大茂家,被許大茂欺負。”


    “是這個陳哥救了我!他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我記得啊!你爸還總跟我提起他,原來就是這小夥子啊?”


    婁夫人得知何雨柱就是救過婁曉娥的人,那是滿臉驚喜,同時也細細打量起這個小夥子來。


    “真的是年輕有為,相貌堂堂!之前曉娥被你救了,在此感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的!”


    何雨柱被婁夫人這樣盯著看,總覺得不太好。


    而後就聽到婁曉娥解釋句,“媽!你這記性真的是不太好!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我是陳哥兩個女兒的幹媽!”


    這話一出,婁夫人趕緊收迴打量何雨柱的視線,笑著道:“哦!原來你說的小包子,小豆芽就是衛國的女兒啊!”


    “對啊!我可是兩個女兒的幹媽!”


    婁夫人一聽婁曉娥提起這件事,她倒是來了興致,問了何雨柱。


    “下次你要是來的時候,能不能將你的兩個女兒給帶來,按理說曉娥是他們的幹媽,那我就是他們的幹奶奶了!我也想見外孫!”


    婁父聽了這話,剛才黑著的臉,這會兒也跟著笑起來。


    “對!讓我這幹爺爺的也看看這兩個可愛的孩子!”


    王老廠長在他們之後,也開口說道:“別光隻想著你們,我也到時候想要見見這曾孫女了!”


    何雨柱沒想到,他這一來婁家。


    不但看見了女兒們的幹媽。


    這會兒還多了一個幹奶奶,一個幹爺爺,外加一個幹祖父?


    誰說陳家親戚不多,這一下就多了好幾個親戚出來。


    婁曉娥也是被她的家人,還有王老廠長說的話給逗笑了。


    王老廠長,婁夫人和婁父見婁曉娥笑了,他們也忍不住笑起來。


    何雨柱沒怎麽太笑,雖說親戚多是好事,但都是跟他兩個寶貝女兒有關係,他總擔心這些人是明顯要搶走他女兒的。


    “婁叔叔,我這次來,是想將這禮物還給你!”


    “還我?”


    何雨柱將一個箱子提上來,婁父一看就知道,這是他曾經拖街道辦事處的馬主任贈給何雨柱的。


    因為他是女兒的救命之恩,而他不知道用什麽禮物贈給他,想到能投其所好,就將這黃梨花木製的棋盤,送給何雨柱。


    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收,還要還迴來?


    “衛國,你喜歡下棋是吧?”


    “是喜歡!”


    “那這棋盤正適合你,就送你!”


    “婁叔叔,要是普通棋盤我就收了,但這棋盤太貴重了,我真的是能收下。”


    婁父知道何雨柱做事是有分寸,這禮物貴重,他不好意思收下。


    “你看你,救了我家曉娥,那可是比什麽都讓我覺得更貴重的事了,不過是一個棋盤,沒必要還迴來!”


    “婁叔叔,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當初救婁曉娥那也是趕巧的事,可以說舉手之勞,沒必要這樣客氣!”


    婁父見何雨柱不肯收,他也不想強人所難。


    “既然這樣,那我先拿迴來!”


    婁父讓婁夫人將棋盤收好。


    何雨柱不想在這裏耽擱時間太長,就想著跟婁父說完後,就趕緊離開這。


    “婁叔叔……”


    “婁領導!老廠長,你們都在這呢!正好有好東西給你們嚐嚐!”


    不等何雨柱將話說完,就聽見有人打斷了他說的話。


    不但如此,這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的時候,明顯餘光怪異的瞥了他一眼。


    何雨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而後這人又道一聲。


    “人者有份!這可是好東西,不可多得!”


    他說完,還不忘轉身與何雨柱對視,這眼神裏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挑釁和暗藏玄機?


    “這天氣幹燥,人總是愛上火,吃一些潤肺止咳的,降火清毒的食物,還是不錯的!”


    “這是我燉的銀耳蓮子羹,你們嚐嚐!”


    “隻要今天在場各位,人者有份,這也是我們祖傳的燉製配方,若是不吃,那可是你們的損失!”


    許大茂端著這些小碗的銀耳蓮子羹,到了大廳裏這些人麵前,將其放在了沙發手邊茶幾上。


    那叫服務一個周道,尤其滿麵笑容的樣子,更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心。


    但這舒心也是針對誰的,比如說現在的何雨柱,怎麽看許大茂今天現在這種行為,就是無事獻殷勤。


    當然,他不是說許大茂對於婁家這些人是無事獻殷勤,他可以從婁家這些人獲得好處。


    反倒是許大茂對他這麽好,他是真的不相信許大茂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更像是處心積慮要幹什麽陰損的事。


    婁夫人這個人性格隨和,在聽到許大茂端上蓮子羹後,嚐了一口,那是對他豎起大拇指。


    “味道真的不錯!和我以前吃過的味道都不一樣,果然是你家祖傳配方,老婁你也嚐嚐!”


    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眼婁父,誰不知道這銀耳蓮子羹是不是好吃。


    但是聽者都知道,這是婁夫人在勸婁父,讓他吃點東西。


    婁父看了眼銀耳蓮子羹沒有動,反倒是對坐著的王老廠長和何雨柱說道。


    “這銀耳蓮子羹看著還不錯,你們也嚐嚐!”


    婁曉娥見她媽有些擔心她爸,可她爸一點都沒有動銀耳蓮子羹,這倒讓她勸了一句。


    “爸!你還勸別人嚐嚐,自己一口不動,這樣真的好嗎?”


    “怎麽就不好了?我沒有胃口,對你們說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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