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像是早有遇見,感覺這何雨柱來這裏欺負她家裏人,還將賈東旭和秦淮茹灌酒成這德性。


    賈張氏她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還將今天剛叫來的親人張三刀給叫上來了。


    “三刀啊!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被這鄉下來的人給欺負死了!”


    賈張氏有了靠山,這會兒膽子也肥了,用拳頭打了下秦淮茹的叔叔後,趕緊朝著寸頭黑臉壯漢跑去。


    寸頭黑臉壯漢叫張三刀,這名字是張三刀的外公給他取得,因為他外公就是殺豬匠很厲害。


    殺豬頂多三刀,無論多麽可怕和性子頑劣的大肥豬,隻要他外公出手,不出三刀,豬必死無疑。


    所以這張三刀出聲後,他外公一高興,就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二姐,你這臉怎麽了?”


    賈張氏指了指紅腫的豬臉,而後惡狠狠的瞪向了秦淮茹的叔叔。


    “就秦淮茹她叔叔,剛才動手打了我!”


    “真是翻天了!連我姐都敢打?你們幾個,跟我一起揍!”


    張三刀不但殺豬是從外公那裏繼承的,這臭脾氣和好打架的態度,和賈張氏那是如出一轍,從來都沒有懼怕的時候。


    秦淮茹一看兩方要打起來了,趕緊站出來阻攔,“媽!東旭還屍骨未寒,你們就想著在這裏打架撒氣,真不怕被人笑話嗎?”


    易中海、劉海中兩個人精,感覺這邊情況不妙,他們兩個先從賈家出來,在大院子裏站會兒。


    這樣就算是秦家村的人和賈張氏的親戚動手打起來,也不會禍及央池,等他們兩方打完了,他們在出麵收個尾,這也沒毛病。


    賈張氏瞪著秦淮茹,沒想到這個女人知道她心底的軟肋,拿她死去的兒子在這裏說事。


    她一想到賈東旭死前連他舅舅一眼都沒看見,就為賈東旭的死,覺得遺憾和委屈。


    “孩子他七舅,我帶你去看看東旭吧!”


    “也好!這孩子我也有多久沒看見他了。”


    張三刀雖說有的時候犯渾,但是對待親戚上,還算是有血有肉的,在賈張氏的要求下,他和賈張氏去了客廳的靈堂。


    他給賈東旭上了香後,就看見賈張氏太過難過,哭暈在地上。


    “二姐!”


    張三刀趕緊將人從地上扶起,還將她放在屋裏炕上,讓她躺下了歇息。


    秦淮茹沒有時間搭理她婆婆,今天要做的事很多,所以就先去靈堂忙起來了。


    張三刀見他們都走了,這才在賈張氏耳邊,輕聲問,“這對門陳家的人,我剛才也看過了,是個難對付的主!”


    賈張氏聽得出來,她知道她弟也為難了,“你要是覺得不好對付,那就先放著他不管。”


    “二姐,不是我覺得不好對付的事,而是我覺得眼下最難對付的人不是對門陳家,而是你們自家裏的兒媳婦。”


    “她家親人來了不少,尤其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我們得想辦法鎮住他!不然東旭的撫恤金和賠償金,絕對不會到你手上。”


    賈張氏了然點頭,不過她現在更想知道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去是大院門口的方向。


    她還在等人……希望這人能盡快出現。


    就這樣,賈張氏一直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終於等來了大院門口,有一行人行色匆匆走了進來。


    “來了!三刀!快出去看看!”


    “二姐,這都是誰啊?瞧你緊張的?”


    “他們是軋鋼廠裏的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到時候廠裏會賠償補償金和撫恤金,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將錢帶來了。”


    賈張氏趴在玻璃窗往外看,盯著那些人中,抱著一個黃色牛皮紙文件袋,兩眼放光一樣。


    張三刀一想到有錢拿,趕緊跟賈張氏索要,“姐!別忘了你說的,事成之後,給我錢啊!”


    “那還用說?我們是一家人,我還能少了你錢不成?我腿腳不好,你趕緊先出去看看。”


    “好嘞!”


    賈張氏看著張三刀帶人風風火火出去了,她這才下了炕,跟在後麵。


    因為之前她已經將軋鋼廠保衛科的馮主任給得罪了,所以她可不敢跟馮主任當麵對峙,免得又被他教訓一頓。


    正在靈堂忙著賈東旭後事的秦淮茹,聽見她叔叔叫她。


    “淮茹,你家好像來客人了!”


    “嗯?是軋鋼廠的人嗎?”


    “好像是!就在那邊!”


    秦淮茹循著秦叔指去的方向,看見是軋鋼廠的馮主任來了,那是急的放下手中的活,對她叔道。


    “我婆婆他們已經先去了,我們也快點!”


    “嗯!”


    秦淮茹緊趕慢趕,還是沒有她婆婆賈張氏和張三刀他們快,先跟馮主任碰了麵。


    馮主任看見秦淮茹來了,也沒有理賈張氏跟他要文件的事,直接將黃色的牛皮紙文件遞給了秦淮茹。


    “你家公公是為廠裏死的,這件事才調查清楚,所以這是上麵領導開會後,一致認為最好的決策。若果你們同意了,明天早上九點來廠裏領取撫恤金和補償金。”


    馮主任沒有跟賈家人廢話,可謂交代簡單易懂,說完帶人轉身就走。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手裏拿著文件,心想裏麵也沒裝什麽錢,倒是對這個文件,沒多大興趣。


    “我說……秦淮茹,你要是有空就念念文件內容,沒空就不用念了,你們家公公後事已經沒能趕上,希望你們不要在意!”


    “媽!我還是看下吧!”


    秦淮茹總覺得這文件應該是被改動過了,所以還是有些不放心,想當著大家夥的麵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這大院裏的三個大爺,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想知道軋鋼廠到底做了怎樣的決定。


    直到秦淮茹一字不差的念完文件上內容,賈張氏懵逼的站在原地片刻,等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是氣的頭都要炸了。


    “什麽意思啊這是?撫恤金和補償金加起來才九十塊錢?這辦個葬禮的錢都不夠!”


    “拿到這筆錢,還需要為傻柱這死小子誠心道歉?道什麽歉?我們賈家又沒做錯,更沒殺人,這不是存心給我們找不痛快!”


    賈張氏越想越氣,就對張三刀喊了幾嗓子,“三刀,我看要不帶人去軋鋼廠好好問問,看他們軋鋼廠到底想做什麽,賠償這麽點錢,都不夠我們賈家塞牙縫的!”


    “二姐,就這點錢,我們也懶得往軋鋼廠去了!你還是想別的招吧!”


    張三刀活了半輩子的人了,怎麽會聽不出來,剛才秦淮茹也都讀了文件內容。


    賈東旭的死,對軋鋼廠的影響不好,而且也有違規操控機器,這才出了意外而死。


    總之,賈東旭的死,雖然是意外,但都是賈東旭他自己作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三刀,我和你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要是為我辦事,到時候我給你錢,還讓你頂替了我死去老頭的位置去幹活,難道你不想要了嗎?”


    賈張氏見張三刀不動,她心急了,將那天跟張三刀提的條件都說出來了。


    秦淮茹一開始還不知道她婆婆有這樣的打算,聽到她婆婆說漏嘴了,那是氣的她直接懟了她婆婆。


    “媽!東旭的工作,是我去替工,我們才是一家人!再說了,你難道不想想看,我還得養一家老小,你覺得我容易嗎?”


    賈張氏朝著秦淮茹翻了個白眼,“管你容不容易的!反正我和我弟說好的事,就那麽辦了!”


    她說完,一甩短發,一瘸一拐的走了。


    張三刀都做了這麽多事了,不想半路而退,就帶人趕緊跟上了他姐先迴屋,然後商量其他。


    留下秦淮茹和三個大爺,還有她家鄉下的親人,站在院子中間,愁眉不展。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說我婆婆的性格,她能跟何家道歉嗎?”


    “要是她不去道歉,我擔心軋鋼廠不會給我們賈家撫恤金和補償金的。”


    秦淮茹越想越擔心,一雙美眸含著淚,那樣子看的真讓人揪心,楚楚可憐得很。


    易中海見了,那是心疼的要命,趕緊拉著秦淮茹的手,勸一句。


    “淮茹,你先別急!到時候我跟你婆婆好好談下。”


    “一大爺,真的謝謝你!”


    “我啊沒有把你們賈家的人看成外人,都是自家人,別再說這種客氣的話了。”


    易中海邊說,邊摸秦淮茹的小手。


    秦淮茹就算現在已經成為了寡婦,但還是知道,在人前還是要尊嚴的。


    她趕緊從易中海手裏抽出手,然後摸了摸眼角的淚,“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我家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說完,她給三個大爺鞠躬。


    她知道,賈家現在隻剩下孤兒寡母了,要是沒有這三個大爺給撐腰,以後的日子隻怕真的不好過了。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個人,看見秦淮茹給他們鞠躬,心裏都有心酸。


    畢竟他們能想到,以後賈家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難過了。


    “淮茹,你家辦酒席的大廚找到沒有?”


    易中海也是看見這購買的酒席的東西,都放在門外,也沒有人歸整,擔心凍壞了,明天還要上桌做菜,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秦淮茹其實早有打算,“一大爺,我去找傻柱幫忙!”


    劉海中聽到秦淮茹要去找傻柱,他在一邊打著官腔幫腔,“秦淮茹啊,要是這傻柱不肯幫忙,你就去找我,我去找他出麵,這住在一個大院的鄰居了,這點忙他還不願意幫嗎?”


    閻埠貴可不這樣覺得,他在一邊開始拆台,“我看啊,定是你婆婆賈張氏跟傻柱鬧掰了,傻柱心裏有著怨氣,就不肯出來幫忙!”


    “二大爺,謝謝您的好意!我去說就行了!三大爺,您這樣說,未免有點把傻柱看的小氣了,我這就去找他!”


    明明秦淮茹心裏也清楚,傻柱就是因為賈張氏的嘴巴太臭,罵的太狠了,不高興為賈家辦事。


    但現在,賈家要辦酒席,這就必不可免的要找一個大廚子,而這個大廚子最適合的人選也就是傻柱了。


    所以秦淮茹直接去找了傻柱,她門都不敲了,直接推門走進去的。


    傻柱看見秦淮茹來的時候,還以為他喝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他又喝了一杯酒,將酒盅敲在桌上,苦笑一聲。


    “哎!在怎麽好看,那也不屬於我傻柱的,我想那麽多幹什麽!”


    “傻柱……你說什麽呢?”


    秦淮茹知道傻柱說的是醉話,但她人聰明,聽得出來,這是傻柱心裏有她的意思。


    傻柱揉了揉眼睛,見秦淮茹坐在她身邊,他這是嚇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不是……秦淮茹?你真的來我家了?”


    “怎麽?不行嗎?我來找你有事!”


    秦淮茹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就直接說了:“明天我們家辦酒,這大院裏也就你一個大廚子,你若是不幫忙,我們家就真的要亂成一鍋粥,沒人管了!”


    傻柱一想到賈張氏那張囂張跋扈的嘴臉,就氣的夠嗆,拿起酒瓶子,就對瓶吹。


    “幹嗎啊這是?像是誰不會喝酒!”


    秦淮茹奪走了他手中酒瓶子,也舉起酒瓶子,對瓶吹。


    這可把傻柱給看傻眼了。


    尤其看見清冽的酒水,沿著秦淮茹的嘴角,滑落下來,又沿著脖子滑下。


    那種畫麵,讓他看的目不轉睛的,糾結也不自覺的動了動。


    砰!


    秦淮茹將少半瓶白酒都給灌進肚子裏去了。


    她起身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好在她坐在了傻柱這個人腿椅子上。


    “秦淮茹……”


    秦淮茹見傻柱要抱住她,她趕緊從他身上起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勾唇笑了笑。


    “傻柱!我婆婆那是什麽人?大院裏人都知道,你跟她計較什麽啊?隻要你為姐做事,姐以後一定有什麽要求……”


    秦淮茹說完,手撫上傻柱臉頰,“姐都會滿足你的!”


    說完,她一步三晃的離開了傻柱家。


    而傻柱則望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好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還在想著剛才秦淮茹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


    他想了想,反正他也不吃虧,趕緊收拾下屋裏,而後拄著拐杖出門,要去賈家幫忙。


    賈家內屋。


    賈張氏如坐針氈,坐立不安的,最後給她七弟,出了一個難題。


    “三刀!我想來想去,都覺得去跟何家道歉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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