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事就算皇甫天不特意叮囑,申時寶也不會隨便亂說的,因為今日之事申時寶丟人更甚。但皇甫天卻並不這樣想,因為申時寶此人天賦有限,此生很難得到莫憂島重用,此事就算被師門知曉,他最多也就是丟人而已,於前途而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皇甫天就不一樣了,因此他雖然得到申時寶的答應,但擔心申時寶隻是表麵上應承,於是又繼續說道:“我知道師弟很好奇我剛才為何不願意動手,甚至不敢動手!但剛才就算我們四人同時聯手,最好的結果也是與肖方兩人差不多,一起被扔進水裏罷了。因為此人剛才表現出來的戰力已經超越了築道境的範疇,非窺神境的修士不可敵!”


    “此人這麽年輕,難道已經是窺神境的修士?”申時寶驚唿道,如果此事為真,那剛才自己的及時認慫還真是明智的選擇,否則自己這點修為就算來一打也不夠人收拾啊!


    雖然築道境八重天與窺神境一重天之間看似隻有兩個小等階的差距,其實際的實力差卻非常巨大,即便是最弱的窺神境高手,也能輕輕鬆鬆吊打好幾個築道境八重天的修士。


    “這正是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地方!”皇甫天感歎了一聲,接著又說道:“太古殺場本身就限製超越築道境的修士進入,否則必定會身受煞氣侵襲,就算不死都要脫掉一層皮,然而這個人明明有窺神境的實力,但是在太古殺場中來去自如,根本就沒有半點受到煞氣幹擾的跡象,這種情況的出現,我能想到的有三個原因,但是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這個人都是目前我們得罪不起的?”


    “哪三個原因?”皇甫天的話語剛落下,申時寶非常識時務的開口問道,倒是讓皇甫天非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也是蠻享受這種被人當成智者的感覺,於是皇甫天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於是繼續說道:“此人有可能是太古殺場中的土著,我們一路走來也遇到了一些超越築道境的兇獸,所以我斷定隻要是在太古殺場中土生土長的生靈是不會受到太古殺場的壓製的,這是第一個原因,但我本身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太古殺場中兇獸和屍煞雖然不少,但還有土生土長的人類存在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此人的行為舉止也和我們沒啥區別,更有可能是來自於外界。至於第二個原因嘛就是這個人的確是擁有窺神境的修為,然而卻可以做到無視煞氣,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可以縱橫太古殺場了,根本就不是我倆能夠對付得了的。最後一個原因就是此人隻有築道境的修為,但是本身戰力強大,可與窺神境修士比手腕,這種逆天的奇才更是我們不敢招惹的,誰曉得他背後是不是有聖地作為後盾,要知道凡是這種妖孽基本上都是各大聖地或者古老世家培養出來的,所以你說這種人我們能得罪敢得罪嗎?”


    皇甫天反問到此處,隻見申時寶非常識時務的點了點頭,然後非常恭敬的說道:“師兄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這個人這麽年輕,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他的天賦隻怕是比我們南蠻域的孫無極與楚天驕還要妖孽,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誰更厲害!”


    皇甫天道:“對於他們這些天驕而言,遲早都會有碰撞的!反正不是你我能夠一言而定,我們還是等著肖方兄醒過來在說吧,此事還得需要向他解釋解釋。唉,隻是希望肖方這暴脾氣不要老想著報仇才好!”言畢,他不自禁的歎了口氣,因為他覺得很難勸阻肖方不報此仇。


    且不說皇甫天諸人之事,當戰天等人離開水潭之後,就繼續沿著河岸往上遊行走,畢竟他們目前的主要目的是尋找祝天正的下落,所以沿著河岸走才是最佳的選擇,不過當見識到了戰天強大的戰力之後,無極宮諸人或多或少對戰天有了一些敬意,不如之前那麽隨意了,當然總體來說幾人之間的相處還不算尷尬,畢竟大家都已經很熟了。


    一路沿著河岸上遊走了一天有餘,路上並沒有任何的發現,甚至是連修士都沒有遇到,其實想想也很正常,此時多數已經過河的修者基本上都已經進入到了深處尋找機緣去了,誰還會傻傻的停留在河邊呢?而且眾人都心知按照這條路走下去能夠尋到祝天正的可能性非常小,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天,祝天正要麽就是死在了河裏,要麽就是成功上岸,然後覓地養傷去了,也不會傻留在此處。


    唯一支持著眾人繼續前進的,也隻是抱著個萬一的希望,那怕是這個希望幾乎為零,不過眾人也已經商議好了,沿著上遊找到祝天正跳河逃生的地段,如果再無所獲,那麽他們就放棄這條路,然後向深處進發。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小半日,眾人在前行二三十裏路就應該到了目的地,此時在那河岸上遊不遠處,隻見一名修者神色慌張的朝著下遊奔跑而來,並在奔跑之中還時不時的往後迴望,以至於站在下遊的戰天等人他們都沒有發現,而等到發現戰天他們之時,雙方已經相距不遠了,這讓此人猶如見到了救星一樣,臉上都露出喜色,並且加快速度向下遊跑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幾位道友救命!!!”


    也不管戰天等人有沒有同意幫忙,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來與戰天他們合在一起,然後轉身往來路望去,很顯然他是在躲避追殺。


    “這。。。。”戰天一行七個人都非常無語,悄無聲息的拉開了與來人的距離,然後開始仔細打量他,此人一身青衣打扮,二十歲的樣子,長得非常普通,並且身上還帶著一股匪氣,讓人一看之下就會有一種此人不是好人的感覺,而他的修為則是在築道境八重天的境界,於他這個年齡段來說不算太低,此時他滿頭的大汗,連身上的衣衫都被侵染濕透了,很顯然已經逃跑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青衣青年往後迴望了一眼之後,發現身後的敵人暫時還沒有追來,打算趁機拉取到幾個幫手,所以又轉過身來,發現戰天等人已經悄悄的遠離了他兩丈遠,於是他又趕緊向眾人靠近,卻是被歐陽琴給厲聲喝止道:“站住別動!”


    “幾位可要幫幫我救一救命啊!”青衣青年麵對歐陽琴的喝止也不生氣,並且果真站在了原地,然後開口向眾人求救,隻是雙方毫不相識,而且此人給人的感覺就不像好人,他們怎麽可能會輕易答應出手,並且祝明空此時開口反問道:“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要救你呢?”


    “大家同為人族,難道遇見了同胞被外族欺負,也不幫忙搭救一把嗎?況且今日我們的確不相識,但是經過此次以後我們不就認識了嗎?”青衣青年麵對祝明空的質問,幾乎不假思索的迴答道,並且此人的迴答可圈可點,以同族大義作為依據,讓戰天等人真不好反駁他,而他的言語之中已經表露了,追殺他的並不是人族高手,想來應該是太古殺場當中的兇獸或者屍煞,這倒是讓戰天等人動了救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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