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戰天和一群奶娃一起上堂,他肯定是不樂意的,離開學院大門口後也沒有再返迴學堂,於是就在附近溜達,打算先熟悉一下白鹿書院的環境。走著走著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演武場地,場地麵積有五六百畝,一眼望去空曠無比,零零散散的修建有上百座競技台。


    空曠的演武場中此時聚集了四五百個人,分散在三個競技台周圍,每一座競技台旁邊都圍著一百多人觀看台上的比鬥,他們口中叫罵與喝彩不斷,引起了戰天的好奇,於是往演武場走去,打算觀看一下免費的比賽。


    其中一座競技台上,此時正有十多個青年對著一個壯漢衝鋒,各類武技層出不窮,有攻下盤的,有出狠招襲擊頭部的,另外還有兩三人從背後偷襲,將壯漢圍繞在中間,四麵八方都有人,漫天都是身影,這樣的人海攻擊幾乎無解,但場中的壯漢毫無懼意。隻聽他突然一聲大吼,一雙鐵拳橫掃,如一道山嶺橫空,又如神龍擺尾,瞬間將前麵的五人砸出了圈外,隻有一人因為衝的比較慢沒有被鐵拳砸到,但拳風激蕩之下,還是往後退了五步,摔倒在地上,雖然沒有受傷,但再也不敢上前。


    頃刻擊退前方六人,壯漢順勢轉身,鐵拳再次橫掃而出,逼得身後三人根本不敢近身,而且壯漢屈膝掃腿,那一隻健壯有力的大腿猶如巨龍,有真正的橫掃千軍的威勢,將競技台掃出一層石粉。圍攻他下盤的六人隻覺得有一道無形的氣牆阻擋在前方,根本就攻不進去半寸。


    其中有兩人靠的稍微近一點,一人眼看著腦袋要被掃中,隻嚇得肝膽俱裂,慌亂中舉起左臂抵擋,在一聲哢嚓之後,那人直接被踢出了競技台,整條手臂都碎了。而剩餘另外一人得到喘氣時間,快速調整身形,他根本不敢和壯漢硬扛,於是以腳底反踢向壯漢。兩腳交擊以後,壯漢的橫掃千軍終於被止住,但與他對踢的青年身體不由自主往後飛退,直接被摔出競技台,此時他的整個腳底板都失去了知覺,鮮血狂流不止。


    “這簡直就是個野獸!”壯漢如此表現引來周圍一陣喝彩,但他們喝彩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真實的評價。


    戰天也覺得這壯漢生猛無比,比兇獸還兇狂,而且對於他戰天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待到台上雙方爭鬥停止,看清楚壯漢的臉時,戰天終於想起了與壯漢相遇的經曆。忍不住嘀咕道:“這麽英勇的一個人,居然被我打劫過!哎!”。沒錯,台上表現的如野獸一般的壯漢居然是前天晚上與朝陽郡主還有青年小六一起被戰天打劫的蠻族巨刀青年。


    此時巨刀青年如野獸般的眸子也正好向戰天望來,對此戰天露齒一笑,然後踱步向另外一個競技台走去。


    另一座競技台上的主角居然也是熟人,乃是被他打劫過的楚國的朝陽郡主,說起來戰天打劫到的金幣之中,有一半都是朝陽郡主所出,讓戰天簡直感激的不得了。


    “朝陽郡主真是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已經是築道六重天的魔法師了”


    “出生在帝王之家,修煉功法,靈丹妙藥應有盡有,而且都屬於當中的極品。朝陽郡主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算稀奇。”


    “他們三人組前兩日出去剿匪,結果怎麽樣?”


    “嘿,你還別說這個事,聽說咱們白鷺城新來了一個神秘的青年高手,將三人組給洗劫了!”觀戰者當中一名身板瘦小,臉尖尖的青年說道,開啟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眾人聽他之言,忍不住發出各種驚歎與驚訝。


    “唉我說兄弟你就吹吧!誰敢打劫朝陽君主?而且這種事情你可能知道?”旁邊有人明顯不信,於是略帶調侃的問道。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其中就有人問道:“那神秘青年高手是誰?三人組可都是築道六重天巔峰的高手,都是各家的佼佼者,有的是保命的手段。居然沒有逃脫,那神秘青年高手至少也是築道七重天的修為吧!”。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堂兄正是鎮西王府的侍衛,這件事情是他親口傳出來的。聽說朝陽郡主被打劫了兩千多個金幣,後來被鎮西王的親衛隊在附近的山賊窩中找到。朝陽郡主當時暈倒在地上,醒來後發狂不已,發誓要將打劫者挫骨揚灰。當時我堂兄也在場。”


    眾人看他言辭確鑿的樣子,心中已經有了八九分相信。於是分分燃起了八卦之心,不斷有人問到:“鎮西王爺的千金被打劫,難道他沒什麽表示?”


    “那神秘青年是誰?我簡直太崇拜他了!”


    。。。。。。。。


    “你們在說什麽?”眾人討論正歡,身後突然一聲大吼傳來,跟著一道如猛獸般的身影撞了過來,直接分開人群,對著那臉尖尖的青年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尖臉青年一聲慘唿,門牙都被打碎了,他正要開口大罵,發覺打他的是一個他惹不起的存在,於是隻好收聲。但蠻族青年並不想放過他,抓住臉尖尖青年的衣領將他提到身邊,對著他的嘴巴又是一拳,說道:“以後少唧唧歪歪,不然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臉尖尖青年滿口牙齒被打落,一張嘴都不成樣子了,鮮血狂流。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聲。而旁人也是一陣唏噓,但沒一個人敢站出來。此時蠻族青年環視四周,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還有你們,都給我閉嘴,以後都給我閉嘴,不然有你們好看的。”言畢,抖手將臉尖尖的青年扔了出去。


    餘人被他言語威脅,卻不敢吱聲,隻好悻悻的離開。


    台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台上的朝陽郡主自然看到了,她從競技台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先前與他對陣的人,這些人都是王府的侍衛,被鎮西王以學生的身份安排進了學院保護郡主。但是朝陽郡主煩膩這些人總是跟進跟出,平時都不準他們靠近,而自從被打劫以後,鎮西王就下令,誰敢離開郡主半步,就砍他腦袋。所以從昨日開始,無論朝陽郡主走到哪裏,身後都跟著十幾個人,今日朝陽郡主來到競技場比武,麵對這樣的陣勢,誰敢和她動手,所以就變成了十幾個侍衛不停地給她喂招,變成了陪練。


    朝陽郡主走下競技台時,四周圍觀的人群基本已走的幹幹淨淨,獨剩戰天還留在此處,成了比較顯眼的存在,戰天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吧,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人叫住了。而叫住他的人居然也是一個熟人,三人組當中的另一名成員,白鹿城城主劉鼎的六兒子。


    “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唿?”小六微微拱手詢問,此時四周的圍觀者都被蠻族青年震懾而悻悻的離開,但是戰天卻鎮定自若,毫無影響。此等表現引起了小六極大的興趣,想和戰天結識一番,於是開口想問。


    而且在小六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念頭,見到戰天以後,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日前的謀麵青年高手,雖然眼前的少年看上去身體柔弱,毫無武者的威勢。與日前那位霸道淩天的謀麵打劫者判若兩人。兩者之間除身形相似之外,毫無任何相同之處,但是小六毫無由來的就是想起了謀麵者,雖然主旨是想結識戰天,確認不免有試探的成分。


    “小人物一個,不足掛齒!”戰天臉上笑容燦爛,巧妙的閉了過去,然後拱手告辭。


    下午的時候戰天去見了胖子主任,然後胖子親自去安排了戰天換班的事情。這次這個班是他自己選的,裏麵的學生都屬於同齡人,乃是專門研究人文曆史的課堂,對仙武大陸的文學也有教授,卻很少有關於文字的講解,畢竟這已經屬於比較高端的文化課程,怎麽可能還會教習文字呢?


    好在戰天頗得人緣,有幾個要好的同學,課前課後都會教他寫幾個字。戰天很小的時候就隨父親學習過當時大陸的文字,雖不說無字不識,倒也通透,因此現在學起來也快。


    期間石恆托人送來的書信終於轉交到了戰天的手中,雪白的信紙上隻是一幅很簡陋的圖畫,大意是讓戰天不用為其擔心,他會將楚青伊安全送到家以後就迴來找戰天。看完書信之後,戰天輕輕的笑了一笑,石恆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他當然是支持的。


    時間悄然而走,轉眼又過去了半年,期間石恆不斷的有書信傳來,而戰天在這半年當中埋頭苦學,總算是把仙武大陸的通用文字學習的差不多了。而這半年當中,守門的老頭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找戰天掐架,用他的話說就是戰天皮厚耐打,這簡直是吧戰天氣的牙疼胃疼兼沸騰,與老頭肉搏之時越來越用力,但兩人的搏鬥始終半斤八兩,不論他用多大的力氣,守門老頭都能跟得上,這讓戰天越來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但對於老頭,他卻很難有麵對前輩高人應有的尊敬。戰天學會了仙武大陸文字以後,就很少再去上堂,時常出入白鷺學院的藏書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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