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迴到石恆家裏,把自己要離去的想法同石大猛說了,同時感謝他們長期以來的照顧。


    石大猛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大叔也知道留不住你,希望你在外麵一切以安全為重,有時間多迴來看看!”


    他一個粗狂的漢子,平時說話大大咧咧的,此時也有些沉重。


    戰天心中趟過一股暖流,點頭道:“大叔您放心,將來我一定會迴來!”


    石大猛問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起程呢?”


    “就明天吧!”戰天想了一下說道,遲早要離開,也無謂再多留。而且他心中有太多的問題想知道答案,也就讓他更迫切了。


    “那我去準備一下,讓族人給你準備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石大猛說道,根本就不給戰天拒絕的機會,往老族長家裏跑去了,這種全村的活動一般由族長主持,包括安排族人準備活動所需。


    戰天正欲叫住石大猛,他家那八歲的小丫頭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戰天身邊,問道:“戰天哥哥,你要走了嗎?”


    小姑娘名叫石雨,乖巧粘人,一雙大眼睛猶如黑寶石般清澈,頭上紮著兩個小馬尾,顯得嬌憨可愛。


    戰天道:“對呀,哥哥心裏麵有太多的問題想要知道答案,所以要去外麵的世界走一走!”


    石雨鼓著一雙水晶晶的大眼,說道:“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不明白可以去問族長爺爺呀?族長爺爺可是我們族裏最有學問的人!”


    戰天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不僅莞爾,說道:“老族長也解答不了我心裏麵的疑惑,隻有去到外麵的世界才能找到答案!”


    石雨問道:“那你還會迴來嗎?”


    戰天還未開口,石恆從屋外跑了進來,見到戰天就問道:“戰哥兒,你真的要出去?”


    他在修行時看到石大猛從房裏出來就急匆匆的往老族長家裏跑,好奇下就問其原因,聽到說戰天打算走出邊關到外界闖蕩,於是石恆急急忙忙的就跑迴家了。


    此時他的眼裏是興奮的,外人看來好像他巴不得戰天趕緊離開似的,根本就見不到兄弟別離時應有的傷感。就像石雨,石恆表現出來的興奮讓他很是不解,問道:“哥哥,你很不喜歡戰天哥哥嗎?很想讓他走嗎?你這麽開心?”


    說完後嘟起小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戰天倒是知道他為何會如此興奮,自從石恆跟他修煉以後實力暴增,老早就想出去闖蕩一番了,隻是怕石大猛不許,所以一直憋在心裏沒說出來,但每次和戰天聊天之時都不由自主的表露出對外界的向往。


    石恆聽到石雨的話以後也怕被戰天誤會,罵道:“小丫頭不許胡說,哥哥沒有這樣的意思。”


    然後對戰天道:“戰哥兒你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


    戰天心想此次出去行蹤不定,而且自己對外界一無所知,不知是禍是福,實在不宜帶著石恆。


    於是將心中的想法同石恆說了,然後又道:“你且在家裏多修煉一段時間,等我下次迴來一定帶你出去。”


    石恆那顆躁動的心早已經飛出了大荒,壓都壓不住,但戰天不允,卻也無計可施,於是隻能怏怏不樂的道:“好吧!”


    戰天見他不高興,心裏也過意不去,承諾道:“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迴來。”


    當晚,石族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來歡送戰天,各家各戶盡出上好的食材飲料鋪滿聚會場地,族人開心的飲酒吃肉,聊天跳舞,每個人都來同戰天碰碗拚酒,各送祝福。


    石大猛一掃白天時的沉重,對戰天道:“叔祝你在外麵闖出一番事業,讓族人都為你驕傲!來,喝酒!”


    言訖,端酒碗同戰天碰了個滿懷,然後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石大猛之後,老族長石長峰來到戰天身邊,他把手裏三個老舊的金幣交給戰天,告訴他這是外界的通用貨幣(當前的石村並沒有貨幣的概念,大家都是集體勞動,然後平均分配,也用不到貨幣)。


    老族長又對戰天說道:“孩子,在西疆白鷺城有一間白鷺學院,裏邊有很多有大學問的人,這世上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想解開心裏邊的疑問,應該要去一趟。”


    “謝謝族長爺爺!”戰天由衷感謝道,老族長的話給他提供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否則去到外界後他將如盲人摸象,毫無頭緒!


    第二天大清早,由石大猛送別戰天,路上的時候隻聽他抱怨道:“石恆這小子真不是東西,明知道你要走,昨天晚上篝火大會不來,今天早上也不來送送你,迴去之後我一定要削他一頓!”


    戰天心裏也有些失落,但還是道:“可能他還在氣我不帶他一起出去吧!”


    於是把昨日同石恆交談之事說給石大猛聽了,石大猛越聽越氣,罵道:“這小兔崽子也忒小氣了吧!多等一年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用得著惱到連送都不送你嗎?迴去我打死他丫的,真是個白眼狼。”


    戰天聽石大猛越說越激動,生怕他迴去之後真把石恆胖揍一頓,急忙說道:“大叔您消消氣,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石恆都這麽大的人了,再被你削打,可是很丟臉的事情啊!”


    雖然以石恆如今的武力,石大猛絕對不是對手,但石大猛即是他親叔,又是他養父,石恆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還手的,隻有被挨揍的份!


    兩人再走一段路程,此時距離石村已經有十裏遠了,戰天道:“大叔您先迴去吧!”


    石大猛道:“送你到前麵路口。”


    於是將戰天送至三裏外的路口,告訴戰天一直向東行,就能走出邊關。最後兩人作別,石大猛目送戰天消失在視線方才轉身迴走!


    當他迴到家裏以後,見他老婆坐在門口,滿臉焦急,於是問道:“怎麽啦?”


    石大猛的老婆朱氏,乃是隔壁村的姑娘嫁過來,大荒中的這些部落都是同宗同族生活在一起,相互之間無法婚嫁,於是隻能同相鄰(兩個部落雖然說相鄰,但隻是分布而言,事實上距離卻相當遠,比如朱氏所在朱村,在石村東南方向上,兩村相距接近五百裏,之間並沒有別的村落,故此稱為相鄰)的部落之間互相嫁娶,延續血脈。


    朱氏道:“石恆不見了!”


    石大猛道:“這小子三天兩頭不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開始見自己老婆焦急的模樣,以為是她娘家出了什麽事情,此刻放心不少!


    朱氏知道自己很難解釋清楚,於是把石大猛拉進屋,指著地麵說道:“你自己看吧。”


    地上畫著一幅炭筆畫,畫中間是兩個人正在行走,兩人正前方畫的亂七八糟,有房屋有太陽,還有城牆,身後則是一些大山。


    石大猛見圖知意,畫上的兩個人指的肯定是戰天和石恆,身後的大山是指邊關,前方大片的房屋城牆自然代表外界了,意思就是告訴石大猛,他要和戰天出去外界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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