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師兄絲毫不惱,答道:“是!近日來,接連有世俗之人在山脈內消失,敝教派人查看,果然發現了妖獸作亂的痕跡。據我教分析,那妖獸似是一頭虎妖,實力應該相當於人族修士聚氣後期或者聚氣圓滿之境。”


    “不過是聚氣境小獸而已,你們直接滅了就是,又何苦兩派聯手?”


    “弟子也問過這個問題。掌教言道虎妖甚為狡詐,一會逃入無雙門所屬範圍之內,一會跑入歸一教群山之中,單單一個門派捉拿起來,頗為不便。”


    “好,這事就這麽定了,這虎妖就由我們兩派共同捉拿。”她想了想,接著道:“你迴去告訴朱掌教,這次捉拿妖獸要加點彩頭。我們兩個門派各派出五名聚氣期弟子,看最後誰能拿到虎頭。敗者須向勝者進獻三件頂級法器。”


    “三件頂級法器?這個,弟子不敢自專,須向掌教請示!”頂級法器是法寶以下最厲害的法器,對於歸一教、無雙門這樣的門派來講,每一件頂級法器都極其珍貴。


    陳掌教顯然對木晉沒有好臉色,冷冷地道:“不用你自專,你隻須告訴他就是。對了,時間就定在五天之後。”


    木晉隻能點頭道:“是!還有第二件事……”


    陳掌教插口道:“第二件事就不用你說了,那老匹夫的大弟子不是來了麽?”


    木晉忙道:“是,是……冷血師弟,第二件事就由你來說吧。”


    冷血冷冷地看著明月,道:“你就是明月嗎,不過區區聚氣境後期修為,我看不過如此。”


    明月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敢。閣下三位也不知道是師兄還是師弟,正是死於隻有區區聚氣境的我手裏。不對,誅殺劉真時,我還是聚氣境中期。”


    冷血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這是兩千枚低級靈石。”說著,冷血手一揮,一枚枚的靈石已從納戒飛出,散落了一地。


    顯然冷血沒有安好心,他故意將那些靈石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自然是想讓明月彎腰去撿,然後趁機羞辱他一番了。


    明月早已猜出冷血的心思,拱手道:“多謝。煩你迴去告訴莫真人,我最近的手頭有點緊,這樣的蝦兵蟹將不妨多派些來。”與囂張的冷血相比,明月始終以禮待人,不過字字誅心,毫不示弱。


    接著,明月默念法訣,手一指地麵,喝道:“地刺術!”


    隻見地麵一陣晃動,一片地刺忽然冒了出來。經由地刺一頂,那些靈石一下便飛到了空中,明月伸手一抄,已將兩千枚靈石收入納戒之中。


    接著他又默念法訣,那些尖刺竟又齊齊縮了迴去,直到與地麵平齊時這才停止。


    殿上除了他們四個小輩之外,盡是凝神期修士。他們見地麵前後並無異樣,無不齊聲叫好,能將地刺術運用到這種程度,足以說明明月這一手法術已練得極其熟練。


    “希望五日後能看到你。”


    明月躍躍欲試,看了看師父,見她微微點頭,道:“五日後見真章。”


    木晉見冷血與明月火藥味十足,生怕惹怒了陳掌教,又道:“第三件事,莫真人決定收賈仁傑為義子,定在三日後舉行納子儀式。”


    明月對此事極為關心,出言問道:“納子?莫真人不是有子嗣嗎?”


    “這個,這個……”木晉見明月如此問,著實不好開口。


    原來,莫真人子孫當中隻有莫龍與莫虎最討他的歡心。莫虎自然不必多說了,他早已暴斃於紅葉山莊,而覺醒了靈根的莫龍則數次栽在明月手下。


    第一次時,他眼睜睜地看著劉真被天雷擊打致死,心中已對雷罰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莫真人費了好大勁,才為莫龍解開心結,一番好說歹說,這才勸得他去采集靈藥以便煉製靈丹,提升修為。


    沒料到,第二次時他竟又親身經曆到了天雷的恐怖。這一戰足足兩位師兄直接慘死於天雷之下,至於他自己,若不是由那龜殼煉製的極品法器保命,早已一命嗚唿了。


    雖然沒死,莫龍卻被天雷嚇破了膽子,摧毀了道心。畢竟隨著修士修為的不斷提升,遇到天雷是早晚的事。


    眼見莫龍道心已毀,修煉之路戛然而止,莫真人如何不急,當即便決定收仁傑為義子,一來是為了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二來是待自己百年之後,子嗣也有人照料。


    明月這麽一問,早已惹怒了冷血:“我師父收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其實這其中還有故事。


    原來冷血也想拜莫真人為父,畢竟莫真人是貨真價實的凝神期高手。不過冷血是由修仙家族選拔而來,身後有一個修仙世家,雖然並無高手,但畢竟有修真之人,而莫真人看中的正是賈仁傑的無根無蒂。


    聽聞此話,陳掌教低聲喝道:“好無禮的小子。”


    這一句大喝,夾雜了凝神期修士對於下位修真者而言無盡的威壓。這句話剛入耳,冷血隻覺得頭部劇痛,神識已受損,一絲絲鮮血已從嘴角溢出。


    冷血忙稽首道:“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哼,你們一個真人收義子與我無雙門何幹,不去,不去。明明有子嗣,還要收別人為義子,真是賊心不死!由此看來,無故收子,非奸即盜。”


    冷血連連道:“是,是!”


    冷血不敢反抗,可是這話卻惹惱了一旁的木晉。


    木晉直言道:“陳掌教,這話可錯了!”


    明月不禁為晉師兄暗暗著急,師父這話固然不對,可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又何必惹她。


    “錯在何處?”陳掌教冷冷道。


    木晉朗聲道:“家父自收在下為義子後,視如親生,恩寵非常,根本沒什麽非分之想。”


    木晉正要說下去,隻見陳掌教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滿是驚訝地問道:“什麽,你說什麽,你是他的義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木晉看著突然變得如此激動的陳掌教,訝異道:“對啊,我很小時便被掌教收為義子了。”


    陳掌教接著問道:“我問你,你娘是不是姓柳?”


    木晉連忙道:“不是啊。在我小的時候,那年恰逢大雪,我父母都被凍死了。恰好師父路過,見我年齡幼小,便收我為義子。我有血書為證。”


    “什麽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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