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了說話底氣都足,崇真一拍蔣德璟的肩膀說道,“朕拿了你那三兩銀子,你是不是一直惦記著呢。”


    要放到以前蔣德璟心中還會嘀咕兩句,但現在崇真這手段早已將他折服,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區區三兩銀子算什麽,兩百多萬兩都從他手裏過了一圈了。


    蔣德璟恭敬的說道,“臣不敢!”


    崇真大手一揮,豪邁的說道,“老蔣,朕拿了你三兩銀子,現在就百倍還於你,這三百兩你拿迴家去!”


    蔣德璟誠惶誠恐,推辭道,“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身為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皇上拿走那是臣子的榮幸,臣怎敢讓皇上還於臣……”


    “拿你錢你又不服,給你錢你又害怕,你啊,拿著吧……迴去把你那門啊,梁啊,匾啊什麽的趕緊修一修,別哪天真被門匾砸死,我大明就損失一張王牌了。”


    “臣……謝陛下隆恩。”


    蔣德璟感激涕零,不再推辭。他一生清廉,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心中所求除了家國天下已沒有太多其它念想,最多就是一些君子美名,崇真現在還將他扶上了首輔,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褒獎,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崇真感歎的說道,“老蔣啊,之前朕拿你的錢,是想告訴你朕的決心。現在朕給你錢,也是告訴你朕是不會虧待你們這些忠臣良將的,隻是現在手頭還很緊張,很多地方都要花錢,這三百兩有點寒磣,但你先將就著花,等朕緩過這一陣子,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蔣德璟又慌忙拜倒,“臣謝陛下隆恩。為君分憂是臣子本分,微臣並無它想,若能換得天下盛世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微臣肝腦塗地亦在所不辭。”


    崇真扶起蔣德璟道,“老蔣,朕知道你一片愛國的赤誠之心。你放心,有朕在,我大明江山必重振雄風,你這忠臣良相的美名也必定會流傳千古。”


    蔣德璟早已被崇真pua得稀裏嘩啦,他目光模糊,熱血上湧,就差指天發誓了,“臣必誓死跟隨聖上,鞍前馬後任勞任怨……”


    在原來的曆史線上,蔣德璟後來也做了首輔,但皇帝朱由檢實在不爭氣,氣得蔣德璟在朝堂上大罵了一通,自此罷官在家,直至大明滅亡。這些事情蔣德璟自己都不知道,但崇真卻一清二楚。


    現在這個崇真,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忠肝義膽的好臣子,怎麽都得把蔣德璟薅上自己的賊船,務必有難一起當,有鍋一起背。


    上了朝,君臣兩人都意氣風發。


    崇真心情大好,對百官們也都和顏悅色。百官們個個官升兩級,還在朝堂之上有了座位,能坐著上朝,也都喜笑顏開。朝堂之上一時君臣和諧,其樂融融。


    隻有周延儒一個人站著,尷尬得像個外人。


    站了兩日,周延儒終於撐不下去了,不得不向崇真上奏道,“陛下,臣實力有限未能報效陛下為君分憂,心中實在有愧。臣這兩日輾轉反側夜不得眠,反省思過後變賣家產充得白銀三萬兩,特獻於陛下……”


    “好!好!果然是我大明朝的閣老,此情此心,可昭日月。”不等周延儒說完,崇真就大聲誇讚了起來,“賜座,快快給閣老賜座。”


    王承恩從後麵搬出來一張小椅子,把周延儒安排到大殿門口的位置。


    崇真忍住笑,對王承恩罵道,“大膽,這是我大明閣老,是為我大明捐獻了三萬兩白銀,哦不,是三萬零八百兩白銀的閣老大人,你怎麽能給他這麽小的椅子,還安排在門口,成何體統?”


    王承恩為難的說道,“陛下,本來為閣老準備了上好的椅子和最好的位置,隻是……隻是……其他大臣忠君愛國之心實在是太感人了,所有的椅子早都發光了,位置也都分完了,隻剩這一把椅子了,要不……陛下,奴婢這就讓人去做一把上好的椅子,閣老再等上一日?”


    崇真上前給了王承恩一腳,又罵了兩句,才對周延儒賠笑道,“閣老要不將就一下?”


    周延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接受也不是,拒絕也不是,一時尷尬至極。


    陳演趕緊站起來說道,“周大人,要不坐我的位置?”


    周延儒更尷尬了,他一甩袖說道,“不用!”然後忿忿的走向了門口的位置,鐵青著臉坐了下來。


    王承恩看得心中大樂,活該,你這老小子也有今天!


    周延儒屁股剛坐下,崇真就說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眼前這幫老男人加起來幾百個心眼,又臭又酸還陰險狡詐,崇真是一分鍾都不想看到他們。相比起來,孫傳庭募兵的事情才揪著他的心。這兩天孫傳庭有了軍費,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卻依然沒招到幾個人,他現在隻想飛過去看看問題出在哪了。


    群臣都有些懵,這剛上朝怎麽就要退朝?一點都不像皇帝的風格啊!


    周延儒連忙站起來說道,“啟稟陛下,臣有事上奏。”


    崇真往前探了探身子說道,“閣老大點聲,朕聽不見……”


    周延儒隻得加大聲音說道,“臣有事上奏。”


    “朕聽不清,要不你靠前點……”


    蔣德璟知道皇帝是在故意捉弄周延儒,心道聖上還說不委屈,記仇都記到這份上了。王承恩卻隻覺著解氣,往日裏都是大臣聯合起來對付聖上,沒想到這兩天被崇真一個個反殺。


    群臣也看出了端倪,一個個強忍著笑。


    周延儒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但也隻能往前走幾步,說道,“臣有事上奏,通惠河近日水量大增,河上無橋,兩岸百姓繞行數十裏方能到對岸,極為不便,現已民怨四起,陛下,臣提議在河上修橋通路,以惠百姓。”


    通惠河是京城運河,連接了護城河和城內各河係流域,也算是京城的一大命脈。


    修橋鋪路利國利民,當然是好事。但崇真渾身上下都是心眼,知道周延儒現在提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修橋就要花錢,花錢就要找地方落實,現在國庫空虛,一分多餘的錢都拿不出來,莫非這老狐狸是看上了這兩天剛入賬的268萬兩募集的白銀了?


    崇真想了想問道,“眾愛卿有何看法?”


    大臣們互相對視一眼,沒人說話。


    他們對此事都心知肚明,通惠河床不是很寬,河上常年都有來往渡船,但渡船太少,根本承載不住往來兩岸的人員流量,所以建橋一事也算是至關重要。


    但問題的關鍵是,沒錢!而且現在還在打仗,就算有錢,也落不到修橋這種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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