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易笑了,“這位想必就是南星小公子吧!”


    南星連連點頭,眼眶裏滿是淚水,他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著家人了。流放路途之兇險,他可是早有耳聞。


    胡輕易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信,遞到南星手中,“這是南夫人讓在下帶給小公子的信!”


    南星又哭又笑的接過信,一字一字的讀著信上的內容,反複看了幾遍,這才如獲至寶一樣將信揣進了自己的懷中。


    李長卿眼巴巴的看著南星讀信,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失落,這南姐姐難道沒有給自己的信嗎?


    胡輕易似乎看出李長卿的心思,從懷中掏出另外一份信來,“世子,這是南夫人給您的信!”


    李長卿這才一掃陰鬱,接過信高興地看起來。


    可是他看到的第一眼,並不是信上的內容,而是字跡,這字跡,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聽說你們抓了一個敵軍的奸細?是哪個,老子砍死他!”常山提著兩個錘子大咧咧的衝了過來,看到又哭又笑的李長卿和南星和一臉平靜的胡輕易三人之後,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按照李長卿的脾氣,此刻不是將奸細押著捶打的嗎?可是此刻……


    “常副將!”李長卿將信遞到常山手中,“你看看,這字跡像誰的?”


    常山接過信,瞬間不可置信 的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這這這……”


    常山也不敢確定,隻是在心中懷疑,這字跡,也太像他那失蹤的將軍的字跡了!


    “這信是誰寫的?”常山轉過頭看向唯一的一個陌生麵孔。


    “迴將軍,這是我家南夫人寫的!”胡輕易迴答的不卑不亢,倒是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常山副將高看了幾眼。


    “原來是她!”常山瞬間泄氣,這南辛夷的本事他可是見過,她既然能生產出那麽多厲害的新奇的東西,自然模仿一下將軍的字跡也不在話下。


    “內容是南姐姐寫的,可字不是——”南辛夷不會寫字,這是南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每次南辛夷要寫字的時候,就會讓李長卿或者是南星代筆,所以,這麽蒼勁有力的字跡斷然不會是他的南姐姐寫的。


    常山聞言,眼中再次閃現出希望。


    “這位壯士,可怎麽稱唿?”


    “在下胡輕易!”胡輕易拱拳道。


    “你就是單刀王胡輕易?”南星聞言,差點蹦起來掛在胡輕易身上,這麽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現在就這樣站在自己的眼前,他興奮的不知所措。他可是聽著胡輕易的故事長大的啊!胡輕易俠肝義膽,一手刀法精妙絕倫,是多少人追捧的大俠啊!如今活生生的站在麵前,還給自己帶來了姐姐的信,怎能讓他不興奮?


    “正是在下!”胡輕易微微頷首。


    “你那刀法是怎麽練的,可以教教我嗎?”南星圍著胡輕易,兩眼發光的 盯著胡輕易的刀。


    這把刀剛才被士兵拿走,見是誤會,士兵便在李長卿的授意之下,兩個人抬著刀走了過來。


    這把刀奇重,正是那日被那詭異血腥變態的殺手扔到湖水之中,又被喬白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湖底撈起來送給他的。


    胡輕易哈哈大笑,輕而易舉的拿起刀,順手便在幾人麵前武了幾招。


    南星眼睛都冒出金花了。


    “南星,刀法你便日後尋著機會拜胡大俠為師,但是現在我有問題要問胡大俠!”常山心中也是欽佩,原來在自己麵前的居然還是個人物,這南辛夷可真有本事,都能將這麽厲害的人物收為己用。


    胡輕易將刀丟給南星,南星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抓穩。他細細的摩擦著刀身上的花紋,忍不住嘖嘖稱奇。


    “請問!”胡輕易舞了一圈,居然仍然是氣息平穩,可見功力深厚。


    “南夫人身邊可有一個麵容清秀或者戴著麵具的男人?”常山問道。


    胡輕易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家南夫人身邊隻有在下,還有不久前在角鬥場購買的一個奴隸,奴隸滿臉胡子,麵容粗狂,到不像是麵容清秀的樣子!”


    常山剛剛冒出來的希望又被澆滅,他泄氣的般的捧著信,仔細查看紙上的字體,越看卻越覺得不像是將軍的字跡,他搖了搖頭,將信還給李長卿。


    “等度過這次難關,一定要去親自看看南姐姐,去找找代筆寫信的人,不過副將,胡大俠可是為我們帶來了救命的糧食,三個月之內咱們可不用再為了口糧發愁了!”李長卿將信如同南星一樣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


    “有糧食了?糧食在哪裏?”常山興奮地臉上的胡子都在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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