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孫佩璽的肌肉並沒有局限在能暴露的部位,就連他的顱骨內也被肌肉填滿了,於是嘲笑說:“做店長,還終極夢想?你可真有出息!”


    “不說話,沒人知道你無知。”孫佩璽反唇相譏,“瓔女士,你肯定不知道,碎銀子酒吧的第一任店長是李鵬飛,卸任店長之後,擔任了星際聯合議會的議長。你肯定不知道,碎銀子酒吧的第五任店長是吳立萍,卸任店長之後,時間研究所的首任所長,主導完成了許多項重大發現。建議瓔女士讀一本書,書名《碎銀子酒吧簡史》。”


    我自然知道李鵬飛和吳立萍,他們都是曾經改變曆史進程的大人物。其中,吳麗萍對我的影響很大,《吳麗萍傳》是一本我幾乎能通篇背誦的書,在我掙紮在貧困線上的時候,不止一次地起到激勵我的作用。但是,在《吳麗萍傳》中,並沒有涉及她做碎銀子酒吧店長的事,因此,我不太情願相信孫佩璽說的話,想進一步求證。於是,我問:“你說的那本書在哪裏能買到?是正版書嗎?不是無聊的人杜撰的吧?”


    “絕對的正版,星際人性研究中心官方認定的,在我們酒吧的圖書室內可以借閱。”孫佩璽迴答。


    “我要借閱,圖書室怎麽走?圖書管理員在不在?”我有點兒迫不及待。


    “我就是圖書管理員。可是,我不能借給你。”


    “為什麽?”


    “因為你權限不夠,二級會員才能有權限進圖書室。”


    我狠狠瞪了孫佩璽一眼,恨不得咬這個家夥一口,簡直太可恨了。我的好奇心求知欲徹底被他激發了,但是卻被告知,現在無法滿足,那麽,誰來安撫我澎湃的好奇心,激蕩的求知欲?


    “權限,該死的權限,那你告訴我,一級會員有哪些權限,二級會員又有哪些權限?”我得不到想知道的,便換了個方向,畢竟自從被第九神使邀請以來,隨處可見未知事物,想不晉升為好奇寶寶都難。


    “這個我也不能告訴你。”孫佩璽拒絕得很果斷,“任何級別的權限,都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發現,隻有你探索到了才能發現,隻有發現了你才能享受到相關待遇。義工一級的時候,可以探索發現一級、二級的權限。在任何等級,都隻能探索發現本等級和上一等級的權限。就比如圖書借閱權限,在一級探索出來不能用,但是到了二級就可以直接用了。再給你們一些提醒,權限不限於碎銀子酒吧內,現實中也有許許多多的權限,發現越多,享受越多,發現不了,隻能白白浪費。”


    “這是誰規定的?把權限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不好嗎?”朱思遠插話說,“我就覺得能這樣規定的人,肯定是個大變態,偏執、扭曲、低級趣味。”


    “誰規定的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我建議你們迴到現實試試去,看看能發現多少權限。另外,再給你們一個溫馨提示,權限可以分享給夥伴。當然,也有人暗戳戳地獨享某個權限。”


    聽了孫佩璽的這番話,荒原第一個從我們眼前消失,迴歸現實了。


    朱思遠對我說:“瓔女士,咱們也迴吧,等我們迴來,我樂意分享我的發現。”


    我急忙表態說:“我也樂意分享。”


    說完,我便迫不及待打開指南,按下右手大拇指,迴歸現實了。


    我在辦公室的時候去的碎銀子酒吧,迴來時仍舊在辦公室裏,坐在辦公桌前麵的高背椅上。


    辦公室門就在這時候猛然被推開,愛小愛走了進來,看到我嚇了一跳,急忙退迴去,關上門,篤篤篤,敲門。


    我說:“進!”


    愛小愛再次走進來,連聲道歉說:“瓔總,對不起,不敲門就進來了。我以為您不在的,想趁著您不在過來打掃一下。”


    我問:“你如何判斷我在不在?”


    愛小愛的臉色蒼白了些,囁嚅說:“瓔總,其實不是以為您不在,而是我來過,敲門好久沒人應答,我就進來了,沒看見您,就以為您不在了。”


    我說:“那沒事了,剛才我去衛生間了。你去忙別的事吧。”


    愛小愛帶著不安出去了,我的內心也是不安的。


    將來肯定要頻繁出入碎銀子酒吧,盡管去來的時間間隔一般僅有幾分鍾的時間,但是很難說不被人發現我憑空出現在某處的情況。如果剛才愛小愛早進來10秒,他就能看見我憑空出現了。


    必須考慮一個安全場所進出碎銀子酒吧。這個地點放在哪裏好呢?我不由想起了朱思遠,不知道他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如此想著,手中的指南竟然自動翻頁,然後在一個頁麵停止。


    頂端四個大字“夥伴溝通”,下麵是數個按鈕選項。


    【荒原】【朱思遠】【未知人士】【未知人士】……


    【全員溝通】


    我選擇了朱思遠,不多久我聽見了朱思遠的聲音。


    “瓔女士,居然還能這樣玩?你這個發現太棒了,這應該是權限之一。”


    我驀然感覺不太對勁,朱思遠的聲音來源不是指南,而是好像直接響在我的腦海中。


    我說:“是的,這是關於夥伴之間溝通的,可以一對一溝通,也可以群聊。”


    隨後,我和朱思遠說了自己的擔憂。


    朱思遠說:“這個也是我需要解決的問題,進出碎銀子酒吧,必須在一個安全屋內,私密、安全,不能被人窺視,不能被人隨意進出。我唿一下荒老師,咱們群聊,互相交換各自的發現。”


    沒過多久,腦海裏響起了荒原的聲音:“咦,真不錯,這個權限不錯,我還想著下次在碎銀子酒吧見麵,跟你們要現實中的聯係方式,現在不需要了。”


    朱思遠言簡意賅地重複了一遍我的擔憂,荒原也表示有一個安全屋勢在必行。可是怎樣一個安全屋呢?我們決定先各自思考,另約時間討論。因為眼下,探索發現權限對我們的誘惑力更大一些。


    “我和你們分享一個我的發現,指南隻要在身邊,可以直接用意念操控。”這是朱思遠的聲音,“讓自己保持沉靜,想象指南的樣子,待到腦海中出現一本虛擬的指南,以後就可以意念操控了。”


    我按照朱思遠所說,試了幾次,沒有成功,聽見荒原說:“我成功了。”


    我說:“我做不到。”


    荒原說:“你試試一邊看著指南,一邊想。”


    按照荒原所說,我也做到了。


    荒原說:“告訴你們我的發現。我貸款做研發,之前一直沒能申請下貸款來,今天去辦理貸款,無抵押、低利率、免審核,額度幾乎沒限製。如果你們需用資金,可以試試。”


    這一天,我們三人瘋狂探索發現所謂的權限。時不時,腦海中會響起一個聲音,告知新發現。


    “辦理完貸款,我迴我的大光明,一路綠燈。為了驗證,我特意繞了很多路,凡是有交通信號燈的地方,我經過時一路綠燈,就連暫停使用,閃爍黃燈的,也會在我通過的時段亮起綠燈。”荒原興奮地說。


    “我這裏全城停電,我們雲象集團總部卻有電力供應。站在頂樓看去,四周一片沉寂黑暗,我們總部就像孤島,燈火輝煌的孤島。工作人員從相關部門獲知,我部為電力優先保障單位。”朱思遠說。


    ……


    原先,我們的地位匹配的資源也遠超普通人,現在好像全部在原先的基礎上添加了一分優先。


    就在我們樂此不疲地觸發權限之際,指南發出震動,張澤春的聲音在腦海響起:“速度集合。”


    這次我進入碎銀子酒吧之前,進入衛生間反鎖,並且打開花灑,偽裝成我在洗澡的樣子。


    到了碎銀子酒吧,似乎已經輕車熟路。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到達,互相詢問一下,發現竟然出奇地默契,全部是從衛生間過來的,同時全部打開花灑,偽裝洗澡。


    張澤春比我們晚到了五六分鍾,他到的時候,孫佩璽給我們一人一杯隨心隨意,我們已經開喝。這一次,我端起杯子,晃了三晃,想象很多年之前和初戀約會時喝的橘子汽水。


    喝一口,酸酸甜甜,沁涼入心,悵然若失。


    張澤春自己也要了一杯隨心隨意。


    荒原問:“神使大人,您去過真正的碎銀子酒吧,喝過真正的隨心隨意嗎?”


    張澤春的眼神有點兒遊移,不再堅定,含糊說道:“沒,沒有喝過。不過,我想應該在明年,對,明年我就能去品嚐真正的隨心隨意。”


    孫佩璽嗬嗬笑了一聲。


    張澤春有些惱羞成怒,說道:“你笑什麽?信不信我辭退了你,換劉磊來,聽說劉磊做專職借道店長,做得挺不錯。”


    孫佩璽連忙舉手投降說:“我信!我信!”


    張澤春囂張地一扭頭,麵對了我們,換上了高冷炫酷的表情。


    “我們的廢品養成計劃已經通過了總工程師的審核。總工程師是評價這個計劃是高屋建瓴填補空白的計劃,要求我們務必要把這個計劃執行到位,做精做好做實。”


    說到這裏,張澤春流露出了一些少年姿態,意氣風發。


    “執行這個計劃之前,我必須再給你們介紹一些概念和知識。在各種項目中,哪一個群體是我們公認的最幸福的人?是樣本人?還是工具人?不不不,他們都不是,最幸福的人非背景人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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