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伊甸條約的文件?虧這是夏萊的老師能夠想出來的,我真的想不明白,兩個學校之間的事情,你一個聯邦學生會之外的獨立組織有什麽文件可以處理......”


    我對於夏萊的老師評價很是不好,這兩天我分析了我所遇到的任何的一個細節,我知道,夏萊的老師絕對不是什麽好人,不過要是夏萊的老師願意靜下心來好好的和我聊聊我也不介意。隻是對於之前老師的行為,我想夏萊的老師欠我和補課部的大家一個道歉。


    “怎麽了,看來你對於夏萊的老師的評價不是很友好啊!”


    “這件事情和夏萊的老師也脫不了幹係。”


    “你說什麽?話不能亂說,人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大號雜魚醬突然之間停下腳步很是嚴肅的看著我:“你有什麽證據?”


    大號雜魚醬的態度倒是讓我有些詫異,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夏萊的老師有任何的不好行為,估計大號雜魚醬是因為我在補課部看到了夏萊的老師態度於是覺得對夏萊的老師心懷嫉妒,於是才這麽說的。


    “現在的我不是在用著聖三一的學生的身份向正義實現部提供情報哦!而是用著朋友的身份來訴苦的!”我有些可憐的眼神看著大號雜魚醬。


    “朋友?怎麽會有人對著第一次見麵然後不知道人家名字,隻是說過幾句話的人當成朋友啊!”那人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雖然對於夏萊的老師,她並沒有聽說過,但是夏萊的名字她可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在蓮見前輩在學生會會長消失之後去聯邦學生會迴來之後,看到了蓮見前輩對於夏萊的老師吹噓,更是對於夏萊的老師敬佩了,聽到這句話之後倒是讓她送餓了一口氣,不過朋友這個詞倒是讓她對於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呃......你好,我叫sensei,想要成為你的朋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很是尷尬的說著。


    “噗,你這個樣子好逗啊!你好,我叫一花,是正義實現部的一個比較沒有存在感的幹部!”


    “你不是也挺逗的嗎!哪裏有人會這樣介紹自己!”


    一花和我互相調侃著對方,但是我們的腳步幾乎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我想問一個問題,一花醬要如實迴答哦!”


    “一...一花醬?不要這樣叫我,有些別扭啊。叫我一花就好。”


    “我明白了一花醬。”


    “......”


    “一花醬知道修女會嗎?”


    “你...你問修女會幹什麽?”一花本來還對於名字這件事情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聽到了修女會這個詞之後頓時之間就對於之前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了。


    “修女會之前和我有過一段時間的遠方,一花醬應該也是知道的,就是抓到未花的時候,我們也是出了不少力,所以我想要問一下,修女會對於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有沒有什麽猜想,或者是修女會的人有沒有什麽行動。”


    這個人不簡單,這是一花心裏瞬間有的想法,本來一花也是對於眼前的人沒有抱著很大的期待,覺得就算是見到了阿裏烏斯的人,sensei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但是自己剛剛可是看到了修女會的櫻子跟著蓮見進了正義實現部的本館,自己受不了那周氣氛於是才出來的,沒想到遇到了這個人。


    “不知道,修女會在聖三一是個獨立的單位,可以說就算是聖三一滅亡了也不關修女會什麽事情,並且修女會的人雖然都很有愛心,但是行事卻都比較神秘。”


    “這...這樣啊,我知道了。”


    一花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知道很多的事情,也可能改變一些什麽事情,但是一花還是沒有把修女會找蓮見這件事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不信任,而是不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一個剛剛認識的人。


    “到了,就是這裏,這裏關押著的就是阿裏烏斯的那個人。”


    “一花前輩!”守門的兩個人看到了一花都是比較的恭敬,雖然也都看到了我,但是又因為一花在我的旁邊,這些人也都說不了什麽東西。


    “一花醬可不可以在這裏等著,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去詢問一下阿裏烏斯的人,我打探到的情報一定會和你們說的!”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想,我們正義實現部這麽多的人,用了多少的手段,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基本上都不能給眼前的這個阿裏烏斯的人的嘴撬開半分,你又能有什麽辦法?”


    “請至少讓我試一試!”


    “唉,去吧,隻要別給那個阿裏烏斯的人整死,隨便你......”一花看起來有些無語:“就算你想要幹什麽齷齪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哦!”


    “我不會的!”


    ......


    不得不說一點,聖三一的牢房可是比格黑那的牢房要好很多,這一點倒是真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是感覺到了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了什麽......


    我摸著牆壁,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似乎傳到了我的腦海裏麵,即便是敵人,這個阿裏烏斯的人應該也會受盡了酷刑......


    我來到了那人的麵前,她被綁在十字架上麵,整個人沒有任何力氣的被繩子吊著,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受盡了酷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這些傷痕倒是讓我有些震撼。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起不到任何的遮羞和保暖的作用,幾乎就是全裸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大概好像能夠明白一花說的做一些齷齪的事情是什麽原因了,雖然這個人已經受盡了酷刑,但是抵不住她的臉真的很漂亮!


    咳咳,說正經的,根據我的觀察,我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這個人據我所知是在兩天前,也就是和我幾乎是同一時間進的監獄,但是這個人的身上有著更多的傷痕,更像是之前就有的,而且,絕對不是因為子彈等原因,而是被刀割傷,繩子勒痕,等一係列的傷痕。


    “今天又要對我用什麽方法?”她虛弱的抬著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漂亮的眼神裏麵卻一點神都沒有,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一般。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和我真的好像!


    我什麽也沒有說,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個人,她也用著很是空洞的眼神看著我,好像下一刻就會死掉一般。


    她轉過了頭。


    我上前用手把她的頭輕輕的轉過來和我對視,我幾乎沒有用什麽力氣就把她的頭轉了過來,感覺要是稍稍用一點力氣,好像就能夠把她的頭扭下來的樣子。


    “你倒是比之前審訊我的人都溫柔,硬的不行,又要來軟的?”


    “你叫什麽?”我盡量隱藏著自己內心的感慨,用著最平靜,也是最讓人聽不出來自己的語氣的語氣說話。


    這倒是讓她認為我有些生氣了。


    “之前我都說過了無數次了,你們審訊的人都不交流的嗎?這會讓我很煩的啊!”她認為我被她的行為以及話語激怒到了,但是我能夠感受到的隻有疼痛,悲傷,無盡的空虛以及寂寞。


    “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的名字!”我的聲音還是像之前一樣,隻是眼睛倒是不爭氣的落下了一滴淚,還湊巧讓她看到了,真的是丟人......


    不知道為什麽擁有了光環的我對於身邊人的感知能力似乎變得很強,我能明白眼前這個人內心的想法,這是一個很是可憐的人,人們都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覺得這句話沒有問題,可是,可恨之人不是也必有可悲之苦嗎!


    她看到了我的落淚,有些驚訝也不知道我這時候的心情,不過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眼前的人說的話,倒是想要迴答了。


    “我叫戒野美咲......”


    “美咲......”


    “......”


    “你...你很痛苦嗎?”


    美咲睜大了雙眼,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有些不可置信。


    美咲自從被抓進這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她這個問題,對於眼前的這人,她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痛苦?被你們這些人使用酷刑的時候能不痛苦嗎!”美咲迴答著。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內心,痛苦嗎?”


    “......”美咲的眼神很是痛苦:“拒絕迴答。”


    “你很痛苦吧!”


    “拒絕迴答。”


    “你是不是曾經無數次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卻一直被束縛著!”


    “拒絕迴答!”


    “你是不是無數次尋找著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是永遠都找不到!”


    “拒絕迴答!拒絕迴答!”


    “你是不是對於這個世界早就已經麻木,是不是每天都苦惱於自己的身體的疾病!”


    “拒絕迴答!拒絕迴答!拒絕迴答!”


    “你是不是......”


    “我都說了!我拒絕迴答!”美咲的情緒很是激動,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些話。


    我抱住了美咲,美咲很是抗拒,蠕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掙開我,但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完全沒有力氣,更何況還被十字架束縛著。


    “你...你一定很痛苦吧......”


    “隨你怎麽說,我...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受苦的,人間就是地獄,我不過是受到懲罰更嚴重的惡魔之一......”


    “你不是惡魔,而是被束縛住的天使,丟了翅膀的墮天使。”


    “隨便你怎麽說......”美咲不再理我,把頭扭到了一邊。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輪到美咲落淚了。


    之前在阿裏烏斯,不論什麽時候,美咲和身邊的人都是期待著有一天能夠有人來救自己,讓自己成為可以正常生活的人,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美咲等人早就已經對於有一天這個概念忘記了,她們不再期待著明天,對於未來這個東西,美咲等人的感覺就是得過且過,而美咲更是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虛無,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曾經的美咲,自殺過無數次,但是每一次都被紗織救了迴來。


    紗織告訴她,她不能死,這個世界雖然都是虛無,但是存在並不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每當美咲問紗織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的時候,紗織卻也迴答不出來。


    美咲一次次的自殺,紗織一次次的救,空洞,寂寞,常常伴著美咲,伴著阿裏烏斯的每一個人。


    “你說,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這句話可能是對紗織說的,可能是對sensei說的,也可能是對自己說的。


    究竟是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一個未成年的少女說出這樣的話?


    美咲的身體很不好,有著很是嚴重的心理以及精神和身體上的病,經常感冒,密集恐懼,花粉症,社交恐懼,抑鬱,雙向情感障礙,自殘傾向......


    對於這些病,美咲倒是看的很開,因為美咲壓根就不去想,因為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自己是阿裏烏斯學校的,這是自己的命運,自己就應該這樣,就應該變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的美好都是別人的,美咲嫉妒著,想要離開這裏,她找不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找不到任何自己可以存在的理由......


    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好想死掉啊!......


    美咲的意識逐漸恍惚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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