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選我們任何一家醫院,專門給你設立一個科室,配備助理,你看。。。。。。”


    柳如萱吞吞吐吐,明知道希望不大,但忍不住還想試試。


    她相信以陳燁的醫術,加以依托柳氏醫療的平台,很快就能聲名鵲起,名利雙收。


    至於柳氏醫療,憑陳燁的超凡醫術肯定引來一大波流量,完全碾壓其他同行也未必不可行。


    “還是不了,我這個人散漫慣了,大陳世家就挺好,悠閑自在,大醫院規矩多,難受。”陳燁說道。


    根本原因不便跟她提起,所謂的大陳世家也不過借以提升修為的場所。


    這是保命的東西,怎麽能與外人道呢。


    何況兩人終究隻是名義夫妻,說不定哪天離了,陳燁的苦朝誰訴去。


    柳如萱也不勉強他,依兩人的關係她憑什麽來強求,隻好放棄,忍不住歎息一聲。


    陳燁看她抑鬱的樣子,清楚她心中所想,說道,“如果你那邊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我會盡力協助,而且以柳氏醫療的名義。”


    聽他這麽一說,柳如萱心情大好,貌似有點撒嬌的味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你可不許變卦。”


    哦了個去,他什麽時候變過卦了,當然隻能心裏想想,話是不便說出口的,免得美女臉色又變,女人的心天上的雲,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變了。


    “怎麽會,陳某人不是那號人。”


    “有句話怎麽說來的,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


    陳燁當下閉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好吧,你說的全對。


    柳如萱清楚,這當是陳燁在拒絕自己之後給了個台階下,見好就收,人不能太貪。


    車內氣氛輕鬆了很多,有時也開些玩笑。


    她甚至在想,兩人如果不是眼下的尷尬關係,說不定可以成為聊得來的朋友,如果陳燁娶了其他女性,以他的能力足可以衣食無憂,也許過得更幸福吧。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做了人人不屑的上門女婿不說,連夫妻之實都沒有,其中的苦楚,也許他自己才最清楚。


    但是昔日的情愫和心結,時時都在提醒她,眼前之人與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不值得為之付出終身。


    哦,那個與自己有太多情感糾葛的劉謙,這些天不斷向自己發起情感攻勢,已經好幾次說要來寶慶相見。


    再這麽下去,隻怕終有扛不住的那一天,會應允他的邀約。


    想至此,覺得又有些虧欠,不經意看向一旁的陳燁。


    正好他也看向她。


    四目相望,狹小的空間裏,一時曖昧,頓感局促。


    雙雙趕緊轉移視線,目不轉睜看向車前方來緩解這種尷尬。


    等兩人快到家時,韓曉霜和一個陌生女子站在那兒微笑看著他倆。


    陳燁正莫名其妙,隻見柳如萱如脫韁的野馬早已歡快的飛奔過去,和那陌生女子擁抱在一起。


    等她們寒暄完畢,柳如萱才把陳燁和那女子做了介紹。


    他這才知道,這女子叫蘇婧,跟柳如萱和韓曉霜是死黨,小學和初中的同班同學,高中同年級不同班。


    蘇婧的家境亦是很好的,隻不過跟柳如萱相比有些差距。


    早在前一年就已經嫁人了,夫家是在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桂林。


    走高速離寶慶也就四個小時路程而已,雖然如此,一年也就迴兩三次娘家。


    聽說她的夫家在當地頗有些影響,可謂門當戶對。


    嫁過去後做的小少奶奶,性格比較婉約,對公公婆婆孝順,深得丈夫寵愛,平時幾個傭人服侍,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這是陳燁和她的第一次見麵,自跟她打了簡單的招唿後便不再看她,盯著一個女人看是不尊重人的表現。


    蘇婧倒是看了他幾次,她很奇怪自己死黨那麽高傲一人,怎麽就嫁給這麽一男人了,帥氣是有的,但除了帥氣好像並無其他特質。


    這個男人身上倒底有什麽魔力?


    她一再的審視,就是想從中找出點什麽來。


    結果顯然讓她失望了,除了帥氣外,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麽亮點來。


    陳燁迴了自己房間,她們三個死黨自然去了柳如萱那。


    女人之間的聊天不比男人,極少聊賺錢多少的,跟工作也扯不上幾句,全是一些八卦家長裏短,但很快她們的話題就到了陳燁身上。


    “你結婚時正有急事忙所以沒迴,聽說結婚那天你逃婚了,膽子可真肥啊!”


    被人點破,柳如萱尷尬的點了點頭,“嗯。”


    她現在迴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初怎麽那麽大膽子,順帶產生一點對陳燁的歉意。


    “如果不想嫁又何必委屈自己結這個婚,不過,我剛才特意看了看他,說句不該說的話,除了長得帥點,配不上我們家萱萱。”


    “他。。。。。。其實還不錯啦,性子平淡,醫術很高,歌唱得很好,上次晚會還跟袁樹雄一起登台合唱呢。”


    “哦,我們家萱萱替自家老公說話了,難得啊,難怪說日久生情,這話說得一點沒錯,不過,他歌唱得好,我也聽說了一些,但又怎麽樣,當不得飯吃。”蘇婧特意把“日”字念得很重。


    柳如萱當下臉紅,什麽日不日的,當年蘇婧說句稍微出格的話都會臉紅,現在怎麽說起黃段子來臉不紅心不跳了,婚姻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品性?


    柳如萱皺了皺眉頭,她不希望別人當著她的麵小看陳燁,盡管是名義上的丈夫,即使是發小也不行。


    看她皺了皺眉頭,蘇婧也是見多識廣之人,笑道,“你不要介意啊,我是怕你過得不幸福,看來我們家萱萱是認定他了,跟我說說,他是不是有什麽特長,比如那兒特長?”


    越說越離譜,柳如萱臉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作為一個未經人事者,哪裏受得了這番敏感言詞。


    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沉默以對。


    見她不說話,蘇婧繼續說了,“我最初以為,你跟那誰會成,沒想到物是人非。。。。。。你們現在還聯係嗎?”


    柳如萱柏拉圖式的愛情往事,不但韓曉萱知道,蘇婧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偶爾有聯係,他想來寶慶,約過幾次,但我沒答應。”


    “哦。。。。。。”蘇婧作為過來人,不以為奇,“他後悔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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