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讓黃衛國把褲腳擼起,他抬起腳來把槍傷仔細端詳一番。


    從表麵看除了凹陷進去以外沒有任何異常。


    眼睛透視一番,才發現當年槍傷傷到筋骨,造成腿骨永久性創傷,不是單純手術能解決的事情,治標不治本。


    加之平常不太注意造成勞損,使傷部感染,免疫功能紊亂更加加重病情。


    原因找到了,問題就好解決了。


    陳燁抬起頭來注視著黃衛國,緩緩說道,“有得治!”


    “啊。。。。。。”女子尖叫一聲。


    “嘶。。。。。”黃衛國老重持成要穩重得多,但也禁不住驚唿。


    用盡全力平息情緒,仍然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陳老板。。。。。。你說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


    陳燁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緩慢的重述一次,“我說。。。。。。有得治!能治好!”


    這迴黃衛國聽清楚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陳老板,你確定能治好?”


    陳燁可以想見他此時的興奮,肯定的說道,“我有這個信心!”


    對別人來說可能難於上青天,但對陳燁來說,以他的修為和功力並不是多難的一件事情。


    “陳老板,能現在治療嗎?需要我們準備什麽?”女子急切且興奮的說道,“至於費用,您隻管開。”


    她的話也是黃衛國想說的,隻不過以他的身份不便說而已。


    陳燁看了她一眼,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想想也是,能成為幹女兒的人物怎會是泛泛之輩,隨時能做到想幹爹之所想急幹爹之所急。


    “不需要準備什麽,我們現在就開始。”


    陳燁並不想賣關子,其實他完全可以安排他們明天甚至更晚的時間再過來。


    很多生意人就是如此,明明可以當時搞定的事情,非得要你幾天後才來,這裏頭不但是貓膩多的問題,也有故意自抬身價的因素。


    不過,很多顧客確實吃這一套,商家對顧客的消費心理拿捏得死死的,可謂無奸不商。


    陳燁懂這套也可以玩這套,但他不想把這一套把戲用於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老兵身上,錢可以賺,但不能賺沒良心的錢。


    他讓女子去門口守住,不能隨便讓人進來。


    女子似有點猶豫,黃衛國朝她點了點頭,她才去了門口拿了根凳子坐下守在門外。


    陳燁讓她去門口,看不看門口其實無所謂,主要是不想治療的時候被人盯著,感覺很不舒服。


    讓黃衛國躺在長方椅上,閉上眼睛,陳燁把掌蓋住槍傷之處。


    他緩緩輸出一絲真氣,彌霧一般籠罩住受損的腿骨。


    多年以來一直磨損,這裏積累了大量的病菌不斷侵蝕,尤其陰雨天氣,病菌繁衍加劇,侵蝕更加猛烈,疼痛在所難免。


    陳燁先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病菌全部殺死,清除幹淨。


    二三十年的光景,受損的腿骨這裏已經形成一個新的生態循環,豈是一朝之間就能清除的。


    隨著陳燁真氣不斷的輸入,大片大片的病菌死亡,同時引發更大量的病菌反抗,作垂死掙紮。


    它們的劇烈反抗,引發黃衛國腿部劇烈疼痛,好幾次都喊出聲來,“哎呦,哎喲。。。。。。”


    坐在門口的女子,以為他有什麽不測,幾次都想衝進來。


    看到陳燁滿頭是汗,知道他也在拚,這才坐穩了,但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有個閃失。


    陳燁此時遠比她所看到的要辛苦要兇險得多。


    他沒有任何清除病菌的經驗,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如此頑疾,所衍生的病菌已有二三十年,何其強大。


    這是生死鬥爭,它們的反抗自然強烈。


    如果直接進攻最主要部位,怕是難以有大的成效,所以陳燁采取農村包圍城市的作法。


    陳燁持續不斷的真氣輸入,病菌的有生力量越殺越少,經過幾輪極其猛烈的廝殺過後,病菌終於開始敗退。


    兵敗如山倒,它們開始四散逃竄。


    集中在一起拚戰,可以一次性消滅,四散逃竄反倒不好收拾。


    任何一個病菌僥幸存活下來,都可能再次繁衍壯大,子子孫孫生生不息再次造成病變。


    陳燁不得不把真氣籠罩的範圍擴大,四處追殺逃散的病菌。


    但他同時麵臨另一個難題,目前還隻是武師的魂星階位,功力有限,真氣總是有限的。


    足足經過個把小時的努力,終於把廣大農村的病菌消滅完成,咬緊牙關拚盡了全力攻打最後的堡壘。


    對於陳燁來說這是收關之戰,對於病菌來說這是生死之戰,雙方都拚盡全力應對。


    在經過無數次的拉鋸戰後,終於攻克它們最後的堡壘,把腿骨傷處所有的病菌消滅殆淨。


    期間好幾次陳燁差點暈厥過去,好在他死死咬牙挺了過來,嘴唇上留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基礎工作做完,其它的就要容易多了,無非是腿骨修複,增強腿骨的營養養料。


    他在腿骨瘡傷處留下一絲真氣,自會自動慢慢修複,無需多去理會。


    考慮到剛才黃衛國疼痛難忍,幾次哀叫不已,身體肯定很難受,所以往他身體裏再輸入一些真氣,以用於提振他的精神氣。


    效果非常明顯,很快,原本臉色蒼白的黃衛國,一下子變得紅暈起來。


    “好了,可以了。”陳燁緩緩說道,整個人精神萎靡。


    他拿了塊毛巾給自己擦擦汗,同時給了衝進來的女子一塊毛巾,讓她給黃衛國擦擦汗。


    黃衛國已然醒來,他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一樣,尤其腿骨,從未沒有過的輕鬆。


    看到陳燁精神如此疲乏,可以想見剛才為了自己的腿傷花費多大精力。


    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治療的,但可以肯定絕對不輕鬆,內心的感激無法形容。


    費用的問題,陳燁並不知道開多少為好,所以他給黃老板的答複,看著給就好。


    黃老板要了他的銀行帳號,還給了陳燁一張名片,兩人相互加了微信。


    此時陳燁才知道,原來黃衛國也是本地人,帝豪會所的老板。


    換作一般人物,如知道是帝豪會所的老板,臉色勢必五彩紛呈。


    陳燁則不以為然,隻不過淡淡看了一眼名片,就把它放進名片夾裏。


    但給黃老板的感受自是不同,並不認為他有所怠慢,反倒以為高人就是高人,見的大人物多了,眼界豈是常人能比。


    女子也跟他加了微信,陳燁也知道了,她的真實名字叫藍綾清。


    此時的藍綾清極其的殷勤、恭敬,一口一個陳先生。


    就憑她嗲聲十足的勁,作為一個重生後還未開葷的男人,著實有得一爽。


    但此時,他隻想好好的休息,盡快打坐修煉。


    黃衛國有心跟陳燁再多聊會,但看陳燁的臉色,似乎並不想跟他多溝通,隻好商定有時間一定再來拜謝。


    在他們的千恩萬謝中,陳燁把店門關了,迴到沙發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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