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學習委員,工作中,交觸的機會很多,每一次交觸都能讓她心中泛出無數漣漪。


    她每次放學後就會圍著操場跑道一圈一圈的跑,很多人以為她是因為愛運動,隻有她自己知道,隻是為了看他踢球,多看再多看一眼而已。


    兩人總會在上學或放學迴家的路上“不期而遇”,相互招聲招唿,這會讓她高興半天。


    她時常在想,這麽優秀的男生,會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溫柔可愛的,還是落落大方的?


    是喜歡大大的眼睛,還是喜歡丹鳳眼?


    是喜歡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頭發,還是喜歡劉海式的清爽幹練發型?


    她甚至時常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傻乎乎的自話自說,他會喜歡自己嗎?


    很可惜,高考失利,柳如萱最終隻考上一所普通本科,他則如願以償考上了一所985。


    在去上大學的前夜,高中同學聚會,她借著酒勁向他表白。


    他用他招牌式溫暖的笑容,對她說道,“加油,我在更高的學府等著你。”


    就為了他這句話,整個大學四年,她每天泡在圖書館看書。


    以她出色的外表,追求者如雲,且不乏優秀的男生,但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依然選擇單身。


    有人問起她的原因,她淡淡一笑,說道,“學業為重。”


    她也會在夜深人靜之時,躲在被窩裏,悄悄給他發信息,敘說自己的思念之情。


    男生總會溫柔的對她說,“加油,我等你。”


    他有著極其明確的目標並為之努力。她喜歡這樣的男人。


    當她拚盡全力考上他所讀大學的研究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時,他一如既往的溫和,“恭喜你!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被麻省理工錄取了!“


    雖為他高興,但她的內心有種隱隱作痛。


    三年的求學生涯,她去他曾經坐過的教室學習,去他走過的草地看人來人往,去他遊過的校園湖畔玩耍,去和教過他的導師聊關於他的一切趣事。


    她在校園裏感受他曾經的一切。


    兩人的信息來往雖然密切,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望,學習,學習,再學習。


    他時常對她說,“加油,我在更高的學府等著你。”


    畢業了,她以為他該學成迴國了,兩人的交往終歸要有美好的結局。


    他迴她信息,“繼續讀博,人一定要有更高的目標。”


    她終於迴到家族企業上班,而他,仍在那遙遠的地方繼續學業,追求他的目標。


    短短兩年時間,她從職場小白厲練成家族醫療板塊的掌門人,她的才能得到極大發揮,公司規模不斷拓展,營業額足足提升了三倍不止。


    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一時之間為業界矚目。


    眾多豪門青年和商界精英競相追求,被她一一果斷拒絕,久而久之,她得了個“冰美人”的外號,追求她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她冷漠的外表下,仍然心心相向那一個男生,從未改變。


    兩年的博士生涯,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終於結束了。


    她以為他終歸要迴國了,一路長跑的愛情故事,終於可以劃個圓滿的句號。


    他給她迴了信息,“我將留在這裏,我相信我的才能隻有在這裏,才能得到最充分的展現,當我獲得成功之時就是我向你求婚之時。我在美麗的合眾國等你。”


    那一刻,她心涼如水,內心莫大的悲哀,“我要的隻不過愛情的喜悅,而不是所謂的成功,漫長無望的等待。”


    淚水滂沱中,她迴複他,“你是雄鷹,我是一隻小鳥,弱小的翅膀再沒有力氣追上你的步伐,很抱歉不能再陪你飛翔。我累了!”


    此後的日子,她更加拚了命的工作。


    至於婚姻,所謂的丈夫,她已經看淡了,湊合著就好,無關感情。


    。。。。。。。。。。。。。。。。。。


    陳燁哪還記得女主角不在婚禮現場的事情,委實,他的頭腦一片混沌。


    這幾天,他見過所謂的妻子柳如萱幾次。


    不愧是知性與美貌並存的大家閨秀,傲人的身材極具誘惑。


    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柳如萱臉上隨和的笑容,如同麵見其他客戶,絲毫無差。


    柳家其他人也見了一些,陳燁心裏已經有了基本判斷。


    柳浩天自始自終是整個家族的主心骨,他的幾個兒子女兒,個個人中龍鳳,放哪兒都是一等一的優秀人物。


    但孫兒輩就不盡然,柳如萱屬孫輩當中最優秀一員。


    大家族裏爭權奪利明爭暗鬥在所難免,這不是陳燁所關心的。


    他隻不過身在曹營,心卻早已不知飄向何方。


    作為一個上門女婿,家族之中頗不受重視,偶爾還遭些白眼,若還讓他愛上這個家,豈不是強人所難。


    正欲出門去,迎頭碰上柳如萱和韓曉霜。


    “你要去釣魚?”


    見陳燁帶了釣具,柳如萱有如春風溫熙的問道,亦如她對待客戶般的知性、溫暖。


    陳燁看了她一眼,“對。”


    嘴上這麽一說,心裏卻不免嘀咕,明知故問。


    確切的說,陳燁不知道如何迴複她,倆人雖是夫妻,卻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聽說前幾天你喝多了酒摔了一跤,傷勢好些沒有,頭還痛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等陳燁迴答,她接著又說道,


    “如果需要什麽,隻管說就是,我給你安排。”


    不愧是女強人,處理事情滴水不漏,讓人如沐春風感激零涕,還不得反抗半點。


    “不用了,謝謝。”


    陳燁簡單道了聲謝,頭也不迴走了。


    “曉霜,你說我是不是做得過火了?”柳如萱望著陳燁越走越遠的背影說道,她指的是借故在婚禮現場消失一事。


    “你說呢?”韓曉霜說道,她跟柳如萱自小玩到大,不是姐妹勝似姐妹,自然無需客套,“換作你,會不會生氣。”


    柳如萱並沒有接她的話,長長歎息了一聲。


    有苦自己知,卻又不能與外人道也。


    實際上,她也很茫然,不知道要怎麽相處才好。


    也許,這種互不打擾,平常人對待的方式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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