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雲浩故意說書名斑駁難辨,這樣萬一真的撞車,還可以推諉一下,說自己看錯了。也許不是《器神傳》,而是《器仙傳》,又或者是《鍛神傳》。反正別把話說死就對了。


    “器神傳?”風飄逸沉思了一下,顯然對此書並無印象。他又看了薛天言一眼,對方同樣在搖頭,顯然也未曾聽過此書。不過這倒也正常,滄雲大陸曆史久遠,出現過無數英傑,自然也留下了無數的文化瑰寶。風飄逸再博古通今,其學所在曆史長河中,也不過隻是滄海一粟。他沒聽過的書還多著呢。


    風飄逸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在是否有《器神傳》一書上糾結。畢竟雲浩有機緣得到此等秘籍,那也是人家的造化。相比之下,風飄逸更關心的則是雲浩來德魯伊的目的。


    所以又問道:“既然你都有了《器神傳》了,那怎麽還來我們德魯伊學鍛造呢?就你剛才施展的鐵畫銀鉤,我們的老師都不會呢!”


    風飄逸這話說的,也不經過大腦。當眾說薛天言不如雲浩,讓人家薛主任情何以堪?可是這又是事實,薛天言也無法反駁。隻能幹瞪眼,生悶氣。


    雲浩迴答說:“在我得到《器神傳》之前,我對鍛造一竅不通。所以甫一得到《器神傳》,我對其中很多關鍵地方都不甚明了。再加上這本書字跡斑駁,我讀起來特別費勁,很多時候都是囫圇吞棗,不甚了了。若不是書上還有大量插畫,恐怕我都讀不下去了。”


    “經過不斷摸索,我也總算掌握了一些鍛造技術。可是越是深入,反而覺得自己不懂的地方越多了。你們也知道,心中滿是疑惑是什麽感受。我是日思夜想,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後來我便想著大城市裏人多,肯定會有懂鍛造的師傅。我去給他們看看《器神傳》,說不定有人能給我解惑呢!” 於是我便獨自離開鄉下,去城裏闖蕩。


    聽說雲浩要隨便找人幫忙看《器神傳》,楊嵩大驚,脫口而出:“不可!”


    因為似《器神傳》這等上古秘籍,乃無價之寶,聞之無不覬覦。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要被人得知雲浩有此等寶物在身,必將招致殺身之禍。


    不過現如今,雲浩安然站在這裏。江湖上也沒關於《器神傳》的傳言,想來其中另有隱情,楊嵩倒是多慮了。


    雲浩感激地望了楊嵩一眼,又說:“不過很是奇怪,我每多讀一次《器神傳》,那書中字跡便有淡了幾分。我一路走,一路讀。那書中字跡便越來越淡。等我發覺不對時,字跡早已是依稀難辨了。嚇得我連路也不趕了。一連數日躲在一間破廟苦讀此書,才總算將其全部記在腦海之中。而此時,整本書竟然變成了白紙。”


    “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直至聽了風校長的課,我才明白原來每本秘籍都是用精神力鐫刻在金絲雲母箔的,每當被人領悟一次,其上的精神力便要減弱幾分,直至消失。”


    風飄逸默默點頭,他確曾上過這節課。同時也感到慶幸,若非《器神傳》恰好變成白紙,恐怕雲浩真要拿著去找人討教了。那樣的話,雲浩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所以說,冥冥之中皆有定數。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巧合,或許就會成為生死攸關的關鍵。


    雲浩繼續說:“沒了《器神傳》,我自然也無法找人請教了。本來是應該迴鄉下去的。但是此時已經離城裏很近了,再說我也想試試從書中學到的手藝究竟如何。索性便決定去城裏闖蕩一番。”


    “也是機緣巧合,我遇到了司空叔叔,此後就住到了司空叔叔家。叔叔一家人都待我如親人一般,得知我會鍛造,還為我提供了很多資源。我那把烏金龍紋錘便是二叔所贈。”


    那烏金龍紋錘風飄逸和楊嵩都是見過的。雖然不是什麽神器,卻也價值不菲。能夠送出此等器物,想來司空家也是家大業大。風飄逸便隨口問道:“你說的司空叔叔叫什麽名字?”


    雲浩道:“就是司空明宇叔叔啊,我叫他二叔。”


    風飄逸說:“可是德哈姆多城的司空明宇?”


    雲浩點點頭,欣喜地看著風飄逸:“原來校長也認識二叔?”


    風飄逸笑道:“我倒是不認識司空明宇,隻是聽說過這一號人物。他們司空家在德哈姆多城也算是一大家族了。長兄司空清風,二弟司空明宇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為人很是正派。你能得他們看重,倒是結了善緣。”


    雲浩感激道:“是呀,若非有大伯二叔他們這一家人,又哪有我的今天呢。後來我鍛造了一些器物,竟深受拍賣行的歡迎,也都賣出了不菲的價格。而我的鍛造技藝也不斷進步。可是隨著鍛造技術的精深,我卻對《器神傳》中的一些疑惑更加念念不忘。也曾找人請教,卻沒人能給我答案。”


    “後來聽大伯和二叔說,德魯伊學院正要準備招生,於是我就趕來了。”


    雲浩的話虛虛實實,聽來倒是沒有破綻。而且司空家族也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更是為雲浩所言增加了佐證。


    “所以你來德魯伊的目的便是學習理論,爭取早日消化《器神傳》中的知識?”聽雲浩說了這麽多,風飄逸總算明白雲浩的目的,說話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正是!”雲浩堅定地望著風飄逸。


    風飄逸沉思了一下,迴顧雲浩入學半年來的表現,的確如他自己所言,對理論相當感興趣。風飄逸的課他是一節不落,而且還經常提問,顯然是很用心在讀。而對於實踐課,雲浩反倒不那麽熱衷,更多時候是獨自在修煉。現在想來,他應該是在修煉《器神傳》上麵的技法,自然要隱秘一些。


    見雲浩語氣真誠,所說過程也無懈可擊,風飄逸總算徹底放下心了。隻要不是對學校抱有不良的目的,其他方麵風飄逸是不會管的。再說了,雲浩有此奇遇,說是雲浩的機緣,又何嚐不是德魯伊的幸事呢?將來雲浩功成名就,德魯伊也跟著沾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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