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死死盯著四幅圖案,一時間卻難以窺透其中奧秘。


    看得久了,反被那流光閃的眼睛昏花,原本金燦燦的一筆一畫,竟然成了黑色。而且顏色深淺不一。有的濃鬱如墨,有的卻又淡如灰色。


    “顏色!”雲浩靈光一閃,驚唿道:“是筆畫的顏色不同!”


    南宮信聽雲浩唿叫,便知道他依舊參悟其中關鍵。滿懷欣慰地笑道:“對,便是顏色的不同。你看那淺灰色的一筆,便是表示這裏刻畫得要盡量地淺一些。到了提勾那裏,顏色突然變得漆黑,就是說在這裏,你需要鐫刻的很深才可以。”


    雲浩接茬道:“也就是說,顏色越淺,筆畫也越淺,顏色越深,鐫刻得也要越深。是這樣嗎,師父?”


    南宮信點點頭:“就是這樣!隻是具體深淺把握,我也說不大清楚。就需要你自己多多練習,不斷摸索了。隻有你練習多了,有了經驗厚,一看顏色,便直接在腦中作出深淺的反應。屆時,你的銘文鐫刻才算真正合格!”


    雲浩用力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雲浩不斷練習,不斷摸索,終於將銘文筆畫顏色的深淺與刻畫深度很好地關聯到了一起。現在的他,隻要一看筆畫顏色,便知道應該刻的深入幾分。腦海中宛若多了一把尺子。


    雲浩收起神印刻刀,望著鐵尺上的銘文,朝南宮信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隻見那銘文筆畫行雲流水,如銀鉤蠆尾,時而粗獷,時而細膩。上一筆還是堅挺筆直,卻又突然急轉直下,蜿蜒婉轉,變化莫測。再看每一畫的深度,也是各有不同。有的深入透徹,入木三分。有的卻又淡而淺薄,若隱若現。


    這樣一幅圖案,似畫非畫,卻又精巧絕倫,叫人讚歎不已。


    南宮信一看,便知道這銘文已經完全符合要求,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小子,我說過,銘文鐫刻的對不對,就看它的使用效果如何。你且試試吧!”


    “好的,師父!”雲浩一聲應下,信心十足。


    這一次,雲浩同樣鉚足了勁,將全部雲力灌注鐵尺之中。不是為了製造轟動效果,也不是為了在南宮信麵前炫耀。而是他對這次的銘文有絕對的信心。


    雲浩深吸一口氣,猛然一躍,身子拔高一丈有餘。緊接著整個人夾雜著強烈的衝勢,從高空急速下墜。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鐵尺早已高高舉起。


    “轟!”一聲巨響,雲浩手中的鐵尺再一次狠狠砸在岩石之上。由於這一次夾雜了自上而下的衝勁,鐵尺的威力比之上一次又增加了不少。


    一時間,碎石四下飛濺,粉塵彌漫,遮天蔽日。過了許久,才漸漸消散。


    岩石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三尺的圓形巨坑,坑中還殘留著許多碎石尚未清理。但即便如此,其深度也早已超過一尺不止。


    雲浩舉起鐵尺,湊近瞧了個仔細。但見整根鐵尺棱角筆直,表麵平滑,絲毫沒有受到損壞。看來,《堅硬》銘文已經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了。


    “師父!”雲浩謙恭地將鐵尺遞給南宮信,想讓南宮信指點一二。


    南宮信似乎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並不接過鐵尺,而是笑著對雲浩說:“不錯,你這次的銘文已經完全符合要求。恭喜你,總算掌握鐵畫銀鉤手法了。有了這套手法作為秘密武器,你想不贏得比賽都難咯!”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但親耳聽到從南宮信口中說出,雲浩還是激動不已。連忙朝南宮信躬身道:“多謝師父教導!”


    南宮信揮揮手說:“好了,咱師徒倆就別來這一套了。你在這裏練習銘文,已經過去三天了。你現在得趕緊迴去了,不然恐怕趕不上你們學校那比賽了。


    “什麽?三天過去了?”雲浩吃驚道。


    想不到潛心修習的時間過得這麽快。


    當下便匆匆向南宮信道別,離開了識海。


    ※※※


    廣場上,人山人海。幾乎所有的師生都集中到了這裏,來觀看這一盛大的賽事。


    本次德魯伊技能大賽分為武修、鍛造和煉丹三個科目。


    其中武修大賽,共有參賽者32人,他們將通過隨機抽簽的方式,確定各自對手,然後進行對抗賽,輸的一方直接淘汰。


    經過三輪淘汰後,勝出的四人為本次武修大賽的前四名。四人繼續抽簽對抗,勝出兩人爭奪冠亞軍。失敗的兩人則爭奪季軍。並最終確定武修大賽前三名人員名單,獎勵其進入藏經閣修煉。


    至於鍛造和煉丹比賽,規則有所不同。


    鍛造和煉丹主要考究的是個人技術,對抗性不如武修強烈,因此比賽並不要求參賽學員激烈對抗。而是由考核老師出題,達到考核標準即為通過,反之則麵臨淘汰。


    在經過幾輪淘汰之後,最終由現場幾位評委老師一致評定出比賽名次,前三名同樣有資格進入藏經閣。


    此次參與鍛造比賽和煉丹比賽的學員也各有三十多人,當屬曆屆參賽人員最多的一次了。


    近百名參賽者,分成三個陣營,分別立於廣場之中。個個瀟灑挺拔,英姿勃發,無愧於青年俊傑,令人望而心喜。德魯伊的實力也由此可見一斑。


    人群中,慕容伊焦急地眺望遠方,喃喃道:“雲浩,你到底去哪了,怎麽還不來,真真是急死人了!”


    站在一旁的駱家俊聽到,勸慰說:“小伊,你別太擔心了。也許雲浩隻是有事耽擱了,這會兒正趕來呢!”


    駱家俊不說還好,這一說小伊越聽越來氣:“哼,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他雲浩愛來不來!每次都遲到,真不知道雲浩的腦子裏長得什麽東西?這麽重要的比賽也能遲到!”


    駱家俊有心想幫雲浩說句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正如慕容伊所言,這麽重要的比賽也能遲到,確實是雲浩的不該。


    另一邊的鍛造方陣,段宏碩顯然也注意到雲浩沒來,正得意地大放厥詞:“算那小子識相,直接放棄了比賽。我跟你們說,雲浩要是敢來,我非給他輸得褲衩都不剩下不可。”


    段宏碩可是學院鍛造第一人,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馬上便有幾個拍馬屁道:“那是,段哥什麽人啊,又豈是那寂寂無名的小子能比的?那小子得罪了段哥,那就是跟我們所有的鍛造師過不去!”


    “得虧那小子沒來,他要是敢來,別說段哥出手教訓他,我張奎就第一個放不過他!”


    “就一個窮小子,哪裏需要張哥您出手呢,我對付他就綽綽有餘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紛紛。


    歸納起來就一句話,雲浩不來是對的!他要是敢來參賽,那肯定就是墊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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